第12章 請主公負荊
2024-10-07 18:47:43
作者: 隨便老哥
劉備頓時一臉驚愕,震驚的望著諸葛亮問道:「軍師,我現在如何負荊請罪去?」
「現在讓主公親自登門負荊請罪,自然是不可能的。」諸葛亮輕笑說道,「不過,主公可以親筆寫一封信,表示出負荊請罪的態度,並許以重金與權利招攬他。」
劉備神色稍微有些糾結,「這……能行得通嗎?」
「不管能不能行得通,只能先一試了。」諸葛亮輕嘆說道。
「若能將此人攬入麾下,主公不但能得一位智勇雙全的猛將,兩位夫人也能夠安然無恙,可謂一舉多得,但若是行不通,那就只能另尋他策了。」
劉備面色深沉的點了點頭。
……
當劉備的信差喬裝打扮,混入襄陽的時候。
曹操也把大本營從江陵遷進了襄陽城。
入城的第一時間,曹操連下了數道命令。
其一,下令徵辟以韓嵩、鄧義為首的一批荊州名士。
被龐德公稱為鳳雛的龐統,也赫然在列。
其二,曹操分遣將領,以曹仁、徐晃鎮守南郡,劉表大將文聘率荊州降卒鎮守江夏。
並以蔡瑁、張允等人為將重整荊州水軍,並操練兵馬。
歷史的車輪在這一刻,轟隆隆的發生了偏移。
水鏡莊上。
甘夫人似乎也想通了。
她不吵不鬧的照顧起了劉啟的起居,只是話依舊很少。
劉啟起初是抗拒的,因為他真的不習慣穿個衣服還要被人伺候。
但他的抗拒只是他的抗拒,甘夫人依舊我行我素。
人家做人家的,根本就不聽劉啟的。
後來,劉啟也隨性了。
隨便吧,她開心就好。
馬營在劉啟的房間門口鬼鬼祟祟的探頭張望了一下,見甘夫人不在,這才快步走了進來。
「主上,劉備遣人回信了!」
正在看書的劉啟,慢吞吞的放下手中竹簡,接過了馬營手中的信。
「他娘的,我頭一回見口頭負荊請罪的,這老匹夫倒是賊得很。」
恰在此時,一名士卒在外面低喚道:「家主,水鏡庄司馬德操到訪。」
劉啟看了看手中劉備的回信,哂然輕笑道:「德操先生這是聞著味來了啊,速請!」
司馬徽手中提溜著一壇酒,晃著寬袍大袖,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劉啟的莊子。
如果說他的莊子是詩情畫意,那劉啟的莊子更像是軍營與作坊的結合體,到處都是操練武藝的呼喝聲,和鍛造做工的叮叮噹噹聲。
「元啟啊,今日可有空飲一盞否?」
尋摸到劉啟居住的院落,他站在門外高聲呼道。
劉啟腳下踩著居家的木屐,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笑說道:「先生來的速度可比我想出門迎一迎的速度快多了,當真老當益壯。」
司馬徽頓時黑了臉,「分明是你這小子備懶,我這如何能叫是老當益壯?」
「先生這可真是錯怪我了啊,聞聽先生到訪,我這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來,怎麼能是備懶,分明是先生太快了。」劉啟哈哈笑道。
「你這廝油腔滑調,莫要欺辱我這個老年人啊。」司馬徽指著劉啟笑罵道。
一老一小因為這件小事互相嫌棄著,走進了廳堂。
在榻中落座,二人非常自然的收起了這無聊的調侃,瞬間就正色了下來。
「元啟,我今日拎了一壺美酒,欲聽一聽你心中溝壑,可得空?」司馬徽認真問道。
劉啟微微有些訝異。
司馬徽一直是更親近於劉備的,也對劉備寄予了厚望。
今天這是想改變主意了?
「其實,先生該做什麼,又欲做什麼,接著做便是,與我,以及你我之私交皆無礙的。」劉啟認真說道,「我眼中所看到的天下,和世間大部分人所看到的大概都不一樣。所以,我做的事情,也必然不會跟大家都趨同。」
「這一點,老朽早就看出來了。窺一斑而知全豹,落一葉而知秋,看看你這莊子就大概能看到所做的到底有多麼不同了。」司馬徽拂須輕嘆說道。
「天下有才之士,要麼趁這亂世欲扶搖直上,搏個封妻蔭子,登堂入殿。要麼如那阮籍、嵇康之流,避居山野,隱世不出。在我看來,這些人皆是為了一己私利,天下在他們的眼中更像是一團團勢力的糾纏與廝殺。」
「我現在想知道,元啟你心中的天下是什麼樣的?」
這個問題,很寬泛,但又很細微。
「我心中的天下……混亂,悲苦,英雄輩出,社稷離亂。百姓易子而食,士人高呼大義。貴胄舉著寶劍,欲向世人證明自己的明德與仁義,百姓舉著雙手,高呼蒼天不公。」劉啟自嘲笑道。
司馬徽沉默了下來,「元啟心中的溝壑里填著士人,住著百姓,雖有些極端,但若欲取其一,便必舍其一。老朽當親為元啟斟一盞酒,你這番話也平了我心中那老邁不堪,混沌不知的欲。」
「先生可別折辱我啊,您老人家哪來的欲。」劉啟笑道,「酒還是我來倒。」
起身搶在司馬徽的前面,劉啟給他們二人倒上了酒,輕碰了一下,滿飲了一碗。
「德操先生,我說幾句多餘的話,信不信都隨你。」劉啟放下酒盞說道。
「劉備的野心只有他這一代。老子生里來死里去的打仗,可到了兒子手中,就再現了十常侍時的盛況。你說就算我肯放下仇恨去幫他打仗,可註定二世而亡在史書上被標註為附庸國的小朝廷有什麼意義呢?」
「後世有個成語叫做樂不思蜀,這個成語有個典故,說那司馬昭問蜀後主劉禪,你是不是很思念蜀國?劉禪說,此間樂,不思蜀。」
「後來,烯正(zheng)知道了這件事就對劉禪說,如果司馬昭再問起,你應該說,先王的墳墓都在蜀地,我看著西邊,沒有一天不思念著蜀國。然後,後來司馬昭再度問及的時候,劉禪就原話照搬了。司馬昭就很奇怪,說,這怎麼像是烯正說的話?劉禪說,啊對,就是他說的,我想不出來。」
司馬徽瞪直了眼睛,一時間好像丟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