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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8 18:57:45
作者: [愛爾蘭]凱特·湯普森著;閆雪蓮譯
「第九局。」唐納爾邊說邊再次斟滿酒杯。
「拿過來,拿過來!」艾登說。在距離杯子很遠的地方他的手抓空了。
珍妮來迴轉頭看父親和弟弟,但依然很難判斷誰會贏。兩個人搖搖晃晃地,咧著嘴傻笑,嘴裡還說著胡話。珍妮想著施點魔法,但艾登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拔出手槍繞著圈揮動,這讓珍妮充滿了恐懼。艾登顯然快要失控了,這也意味著唐納爾幫助吉吉的風險會更大。他的衣服濕透並開始滴酒。地板變得又濕又滑,玻丁酒的味道讓整個房間聞起來像個釀酒廠。艾登喝了太多,沒有注意到一絲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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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在把酒杯遞給他父親之前,唐納爾將一整杯酒都倒在了衣服上。
吉吉把酒杯放到嘴邊,作了一個一飲而盡的動作,然後把酒杯倒了過來。「我的空了,」他說,「給我滿上。」
艾登一口吞下他的那杯:「我的也空了,再來一杯。」
唐納爾倒上酒。第二瓶酒很快就要見底了,為了父親的安危,唐納爾希望不用再開第三瓶。因為吉吉已經開始滿嘴胡話了,他把一些事實描繪得很誇張,雙臂環抱在胸前,整個人在馬背上搖搖欲墜的。
「我愛你們,愛你們所有人,」他說,「你們知道嗎,我尤……尤其喜歡艾登。我不介意別人怎麼說。雖然他是個敗家子,但他表現得很好。我不介意他所做的事情。他是我的兒……兒子。」仿佛自帶天才般的洞察力一樣,他再一次強調說:「他是我的兒子!」
「讓我們乾杯。」艾登喝完了第十杯。
「我的呢?」吉吉危險地搖晃著。
白馬此前一直安靜耐心地等在這裡,但現在,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它對眼前的一切開始極度厭惡。房間裡沒有太大空間讓它移動,因此它轉身都會撞到牆和家具。
「慢點。」吉吉好幾次嘗試用力抓住韁繩,卻沒有抓住。
「第九局,」艾登說,「第九局在哪兒?」
「現在已經是第十一局了。」唐納爾把另一杯酒遞給他。
艾登把酒倒進喉嚨,又把酒杯遞了回去。
「真遺憾,」他說,「你們也有今天。」
唐納爾再一次把酒杯倒滿。這次他沒再給吉吉酒杯了,因為艾登已經醉得注意不到了。他又痛飲了一杯,然後遞迴酒杯,和狗一起癱倒在地毯邊。
「正中靶心!」唐納爾說,「父親,你贏了。幹得漂亮!」
「太棒了,」吉吉說,「我贏了什麼?我們要舉杯慶祝嗎?」白馬再一次掉頭,想在狹小的空間裡轉個身。「大家都去哪兒了?為什麼所有東西都在旋轉?」
珍妮彎腰從艾登口袋裡拿出信紙,打開並讀了起來。
「哦,不!」她說,「不!」
唐納爾正嘗試讓驚慌失措的白馬平靜下來。「信上寫了什麼?」他問。
珍妮把紙遞給他。紙上寫著:
你們這些人真是白痴。
在那一瞬間,唐納爾是相當贊同的。白馬嘶吼著,竭力想出去,而吉吉在馬鞍上搖晃著,唱著《瓶中的威士忌》。
「我們要怎麼瞞過那群衛兵出去呢?」唐納爾問。
「我不知道,」珍妮說,「一次要解決的問題太多了。馬背上的父親很容易成為他們的目標。」
「鈴噠嘛咚噠嘛……嘀哩……嘀嘀……噠嘀……怎麼又來了?」吉吉問。
「等等,」唐納爾對珍妮說,「如果你把我變成一隻鳥,我能自己變回來嗎?」
「不能。」珍妮說。
「那麼你必須得走了,」他快速地在紙上寫了幾句話,「帶著這個去營房,交給穆尼上校。」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條門縫,窄得只能飛出一隻燕子。珍妮將字條銜在嘴裡準備起飛。看到門外的情景,唐納爾一把抓住珍妮。許多槍口正對著房門,門外站著的並不是艾登的手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帕普。
珍妮變回了真身,與唐納爾跑出去一同慶賀。帕普和穆尼講出了事情的經過。唐納爾當場任命帕普為隊長,珍妮建議授予他們獎牌。嚴格來說,她沒有權力這麼做,但似乎也沒人介意。
「我有一項任務要交給你,帕普隊長,」唐納爾說,「帶上你需要的人馬,把我那酩酊大醉的弟弟拖到古堡去。把他的衛兵和廚房員工也一併帶上。」
珍妮把狗和貓們變回了人,這樣方便把他們送往地宮。正當唐納爾繼續給帕普布置任務時,珍妮想起了吉吉。她在院子裡四處張望,卻沒有找到他。
「爸爸?吉吉?」她在艾登的城堡里到處尋找,卻不見吉吉和白馬的蹤跡。
而閘門和吊橋是敞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