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 終章·新王 （6000字大章）

  只是，兵主部一兵衛就仿佛是預料到了自己將要面臨何等的結局。

  一旦被封印，那在某種意義上無疑將會是第二位被削成人彘的「靈王」。

  

  無法行動，無法呼吸，無法開口，無法視物，可能僅剩著些許遲鈍得連時間都無法清晰判斷的意識，在永無盡頭的時間之中緩緩地思考。

  那是比死，比墜入地獄更要恐怖可怕的結局！

  這也正是無數年來，兵主部一兵衛不惜一切阻止著其餘存在沾染「名」所畏懼的結果。

  因此，即使是在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的圍攻之下，兵主部一兵衛依然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求生欲。

  即使漸漸地削去了四肢，即使五官也被斬落，靈體只能勉強地維持著生存的基本程度，但兵主部一兵衛依然瘋狂地操縱著「黑」攻擊靠近自己的一切，避免自己被徹底封印起來。

  這反倒是讓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都有些束手無策了起來。

  身處於現世的特殊環境之中，千手誠所能操縱的靈子只能是勉強抵擋兵主部一兵衛反抗的程度，卻根本沒辦法做到一邊抵擋攻擊，一邊實施足以封印兵主部一兵衛的高深鬼道封印。

  至於藍染惣右介雖說已經初步掌握了屬於自己的「幻之名」，但面對著兵主部一兵衛那耍賴式瘋狂攻擊周圍一切事物的作用，卻也是無可奈何。

  在狀況似乎一時陷入到了僵局之時，千手誠忍不住開口勸說道。

  「兵主部一兵衛，不要再進行這種無謂的反抗了，你的反抗除了給我和藍染君增添一點樂趣之外，只會在痛苦之中一點點延緩自己被封印的結果。」

  頓了頓，千手誠開口說道。

  「放棄反抗，我可以考慮給你足夠的優待。」

  霎時間，在兵主部一兵衛周圍的「黑」依然在無差別攻擊周圍一切事物之餘，最上方的「黑」則是組成了一串大字，替代著已經被損壞的喉嚨回答道。

  「什麼優待？」

  千手誠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每年一次被我親自體檢靈體，確認封印沒有鬆動的機會。」

  頓時，那形成了一串大字的「黑」似是僵住了，然後那在兵主部一兵衛周圍翻湧著的「黑」可謂是越發瘋狂了起來。

  千手誠見狀，不禁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兵主部一兵衛，在你握住刀的時候，難道還沒有做到被殺掉的準備嗎？」

  「假如戰敗者是我的話，恐怕我的結局只會比你更加悽慘也不一定，我這已經是相當仁慈的回報了，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只是，兵主部一兵衛的覺悟無疑比千手誠想像中的還要低得多，根本就不聽勸告，依然在瘋狂地進行無差別攻擊。

  這種冥頑不靈的做法，可謂是讓千手誠倍感無奈，但也能理解兵主部一兵衛這種反應。

  畢竟，類似於千手誠與兵主部一兵衛這種掌握了「名」的存在，是根本就沒辦法主動放棄「名」的。

  戰敗的結果，即是在這種永生之中遭受到永恆的封印。

  所以，正因為千手誠理解兵主部一兵衛所面臨的那種恐懼，千手誠更加不會放過兵主部一兵衛。

  不過，正在千手誠準備以言語進一步瓦解兵主部一兵衛的心理防線，尋找可以封印兵主部一兵衛的契機之時。

  一道道穿界門在千手誠的身後打開……

  緊接著，一位位染血的隊長們從中走了出來。

  千手誠的目光一掃，然後落在了站在最前方半個身體都染血的卯之花烈身上。

  卯之花烈則是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們來支援你了，誠。」

  隨著眾多死神的抵達，兵主部一兵衛那瘋狂進行著無差別攻擊的「黑」都產生了瞬間的遲鈍，似乎已經徹底看到了某種未來。

  而伴隨著大量穿界門的打開，千手誠可以操縱的靈子數量也隨之大幅增加，反倒是藍染惣右介的身形以著「幻之名」的力量完全隱沒。

  「你們來得剛好，接下來我來牽制兵主部一兵衛的反抗，由隊長們對兵主部一兵衛進行鬼道封印。」

  千手誠開口簡單地說著作戰計劃之餘，也隱晦地朝著藍染惣右介傳遞了一個眼色。

  隨即，藍染惣右介繼續以著「幻之名」擾亂兵主部一兵衛對外界的一切感知之餘，千手誠全力控制著靈子去牽制那無差別的攻擊。

  事實上，在藍染惣右介的「幻之名」下，兵主部一兵衛對於外界的感知都是錯亂的，否則也不需要通過無差別攻擊的方式進行反抗。

  而即使千手誠勉強擋住了那無差別的攻擊，兵主部一兵衛依然毫無所覺。

  直至以著山本元柳斎重國、卯之花烈、握菱鐵齋為首六位擅長鬼道的隊長聯合構成的鬼道封印完成，兵主部一兵衛才察覺到自己的思維與現實時間產生了極為恐怖的延遲。

  只是，等兵主部一兵衛真正意識到自己被封印的事實，恐怕還需要現實之中度過千年才能反應過來。

  贏了！

  隨著被封印了起來的兵主部一兵衛，又被千手誠以靈子布下了九九八十一重鬼道屏障，在場的眾多死神才驟然產生了一种放松的感覺。

  贏了！！！

  一些性格相對活躍一點的死神，朽木露琪亞、矢胴丸莉莎、青木里紗等死神甚至發出著一聲聲劫後餘生的歡呼。

  這一次的戰爭，別說是副隊長級別死神，即使是真正的隊長級別死神，無疑也顯得太過於驚人了。

  不僅僅是一開始就給予了巨大壓迫感的無形帝國，最後居然還對上了以兵主部一兵衛為首的零番隊。

  等眾多死神們放鬆了下來之後，甚至產生了一種整個世界格局在頃刻之間，似乎發生了巨大改變的感覺。

  『過去那原本以為是居住於靈王宮之上的靈王……』

  也就在這時，山本元柳斎重國臉色略微一沉，嚴肅地朝著千手誠問道。

  「千手副隊長，冒昧地問一句，代替著『靈王』成為穩定世界『楔子』的是？」

  幾乎是隨著山本元柳斎重國話音落下之時，千手誠感覺自己的手中被塞過來了什麼事物。

  千手誠的手指略微一動，只感覺那個事物與自己似乎產生了肢體相連感。

  頓時，千手誠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崩玉！

  又或者說是吸收了靈王軀體，已然成為了此刻穩定世界的「楔子」，以及擁有著「靈王」格位的崩玉。

  千手誠下意識地目光一轉看向身旁遮掩著身影的藍染惣右介，倒映在千手誠眼眸的，則是藍染惣右介那帶著一抹淡然的笑容，仿佛將「崩玉」交給千手誠是理所當然一般。

  下一刻，隨著千手誠與「崩玉」建立起連接，終於明白了藍染惣右介為何願意如此輕鬆地交出「崩玉」。

  此刻的「崩玉」內部所構建的平衡，除了靈王那部分空洞軀殼所形成的靈王之力，以及千手誠的左臂之外，居然還有著藍染惣右介超過百分之九十的靈體。

  一念至此，千手誠的目光略微一震，細細打量著藍染惣右介的靈體，這才察覺到藍染惣右介真正的靈體也僅剩一部分空殼，內在完全是通過「幻之名」所維持的虛假。

  某種意義上，「崩玉」的控制權此刻是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所共有的，因此藍染惣右介可以毫不在意地將「崩玉」交到千手誠的手上。

  並且藉由著「崩玉」內部那一部分的靈王之力，「崩玉」還成了某種意義上的「靈王」。

  也即是說，明明本該只能由一人所坐下的「王座」，硬生生地以這種方式讓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都可以共存。

  只是，藍染惣右介為此所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

  即使是藍染惣右介已經經歷過多次進化的靈體，為了可以達到跟千手誠「極致靈體」的左臂相平衡的程度，依然需要犧牲高達百分之九十的靈體。

  不過面對著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追問，千手誠也來不及跟藍染惣右介交流更多，不過卻也明白了藍染惣右介此刻的意思。

  『那空無一人的王座，由我等共同坐下，如何？』

  『可！』

  千手誠握緊著「崩玉」，回應著藍染惣右介的邀請，轉而向眼前的死神們展現了手中的「崩玉」。

  至於「崩玉」又是如何從罪人藍染惣右介的手中落入到千手誠手中，以及「崩玉」又是如何成為「靈王」的。

  還不等千手誠想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之時，千手誠眼角的餘光忽然注意到伊勢七緒腰間的那把「神劍·八鏡劍」似乎亮了。

  下一瞬，時間……似乎停止了。

  一直被千手誠藏在體內的「王印」則是散發著光芒緩緩地脫離了出來，將周圍的時間進行著靜止。

  下一刻，「崩玉」則是仿佛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同樣綻放出了幽藍的光芒，讓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恢復了正常的行動。

  這突兀的變化與狀況，讓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下意識地看向著兵主部一兵衛的封印。

  只是，兵主部一兵衛的封印依然完好無損，並且那「王印」在朝著……臉上掛著似乎為千手誠而喜悅的井上織姬方向飄去。

  這一幕，讓藍染惣右介的眼中都浮現出了一絲震驚，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

  而千手誠的臉色微沉，緩緩地道出著心中僅剩的猜測，開口道。

  「靈王！」

  「回答正確。」

  一道聲音驟然從井上織姬的體內響了起來。

  下一刻，一道流光自井上織姬的體內脫離，然後附在「王印」之中，瞬間大量靈子與器子匯聚之間迅速化作一道人影。

  然而，當那道人影的外表完全顯露出來之後，千手誠的瞳孔不由得一縮，脫口而出。

  「萬象敕令？！」

  此刻，那赫然是與千手誠記憶之中，僅僅出現過一次的卍解·萬象敕令刀魂形象一模一樣的外表。

  靈王見狀，反問了一句。「看樣子，你很驚訝啊，誠君。」

  「不對，你不可能是我的斬魄刀。」千手誠斷定地開口道。

  「啊咧，看來沒有騙到你，真是遺憾……」

  靈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身形一陣變幻之下，化作了一個披著白色長袍，其貌不揚又似是深邃得難以看透的男性形象，轉而開口道。

  「拖到現在才以著這種方式跟誠君見面，真是抱歉啊！」

  而千手誠則是臉色頗為不善地說道。

  「沒想到創造了世界的靈王，居然也是這等的惡趣味，還會偽裝區區一個斬魄刀刀魂。」

  只是，靈王卻是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

  「誠君又如何確定我是偽裝的呢？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當初跟你對話的刀魂就是我？」

  霎時間，千手誠的瞳孔不禁一縮，猛然回想起自掌控了「靈子之名」後的處處細節。

  在離開了「名之世界」後，不管是森羅萬象刀魂與萬象敕令刀魂都仿佛是徹底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回應過千手誠。

  只是無論千手誠如何檢查，都沒有發生任何的異常，也只能將之判斷為掌握了「靈子之名」後，斬魄刀刀魂也會徹底與死神本體融合。

  而靈王就仿佛是太久沒有與他人交流一般，不等千手誠開口就興致勃勃地說道。

  「事實上，在誠君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誠君的異常。」

  「畢竟，即使失去了身軀的我沒辦法動用任何的力量，但是意識依然分散在整個世界的角角落落。」

  「誠君的出現，就好比是身體之中多了什麼異物，就算想感覺不到也是完全做不到的。」

  此刻，千手誠的眼神也是徹底地凝了起來，藍染惣右介也仿佛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實，看著千手誠的眼神爆出了更加強烈的精光。

  「所以，你做了什麼？」千手誠凝聲地問道。

  「呀噠呀噠，不要那麼警惕地看著我嘛……」

  靈王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

  「事實上，我什麼也沒做，而且也確實什麼也做不了，否則兵主部一兵衛又怎麼會安心地呆在靈王宮無數年呢？」

  「因此，誠君的斬魄刀能力也好，誠君的抉擇也好，我都完全沒有絲毫的干預。」

  「直至誠君以著『外來者』的身份，意外地突破了兵主部一兵衛的防備掌握了名的力量，我才特意在『名之世界』中現身告知誠君某些重要的事情，並且略微地引導了一下卍解的能力。」

  千手誠的目光越來越凝重，也明白了靈王話語之中所指的是什麼。

  「器子」

  直至這一刻，千手誠才意識到自己由於缺乏參照物，一直無形中忽略了什麼。

  那就是從理論來說，斬魄刀最終的極限就是掌握能力對應的「名」，千手誠的斬魄刀能力本質就是「靈子」，本該在掌握了對應的「名」之後即是極限。

  然而，千手誠在掌握了「靈子之名」後，靈體卻開始被動地吸收器子。

  「為什麼？」千手誠質問道。

  「因為，唯有同時掌握了靈子與器子，才會是真正的『神明』，也即是真正的『靈王』。」

  靈王笑眯眯地說道。

  「至於你手中的『崩玉』，那種姑且也可以稱之為『靈王』，但也只是個王座上放一個傀儡占位置罷了。」

  「兵主部一兵衛很清楚自己成不了真正的靈王，所追求的則是掌控那個坐於王座之上的傀儡，繼而竊取一部分屬於靈王的力量。」

  「不過誠君不一樣，由於世界不會誕生超脫世界的存在，誠君這種外來者反而有機會成為真正的『靈王』。」

  「所以為了可以讓誠君走上正確的道路，我才會忍不住以著刀魂的身份指點一下誠君。」

  而千手誠注視著靈王的每一個微表情變化，問道。「所以，靈王陛下如此處心積慮，就是為了培養出下一位靈王？」

  靈王豎起了一根手指，笑眯眯地說道。「不，準確來說……是培養出一位同伴！」

  ？？！！

  藍染惣右介。

  這一刻，藍染惣右介若有若無的笑容緩緩地消失了，看向著靈王的眼神幾乎是前所未有般的敵視，就好像自己所心愛的摯友要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黃毛搶走一般。

  只是對於藍染惣右介的敵視以及千手誠的震驚，靈王則是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誠君，地獄在靠近著這個世界，也正在不斷地想要吞噬這個世界……」

  「早在數百萬年前，我就以著『全知全能』看到了未來，這個由我所創造的世界將會被地獄所吞噬。」

  說到這裡，靈王發出著一聲嘆息，然後繼續開口道。

  「而作為創造者的『我』，由於本身需要時刻維持著世界，卻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抵擋地獄。」

  「那一刻，我唯一看到的可能則是拋棄原本的靈體，以著數百萬年的世界重新孕育自身的意識與靈魂，然後創造出一個可以容納自己意識與靈魂的身軀，並且是可以成長到更高境界的身軀。」

  隨即，靈王看著井上織姬的方向，開口道。

  「原本，我所看到的未來之中，井上織姬將會成為我的母親，黑崎一護將會成為我的父親，所以我將大部分意識都寄托在井上織姬的身上，無形之中賜予了井上織姬『萬象拒絕』的能力。」

  「至於黑崎一護自身則會集齊靈子與器子的極限，最後孕育出符合我要求的身軀。」

  頓了頓，靈王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道。

  「只是，似乎井上織姬由於我的原因，總會不自覺地朝著作為某種同類的誠君靠近，這反倒是跟誠君越走越近了，而且我的出生也變得有些不可預知了起來。」

  至於千手誠，更是有些尷尬得忍不住操縱靈子製造一棟房子的衝動。

  尤其是想到未來會成為「靈王母親」的井上織姬，過去對自己做的那一件件羞恥之事，這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作為造物主的靈王。

  不過，千手誠表面上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點了點頭，說道。

  「原來如此，所以某種意義上兵主部一兵衛的背叛也是靈王陛下所默許的？並且之所以給我提供恰當的幫助，也是為了可以在面對地獄的威脅時可以多一個夥伴？」

  靈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我明白了……」

  說到這裡，千手誠的聲音略微頓了頓，說道。

  「至於無意中破壞了靈王陛下誕生的事情，萬分抱歉，只是井上織姬的感情問題……」

  只是，不等千手誠說完，靈王目光炯炯地看著千手誠，開口道。

  「誠君看來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相對於黑崎一護那種人造而成的靈子與器子結合體，眼下不是還存在著另一個真正意義上靈子與器子的極致存在嗎？」

  千手誠聞言，足足怔了數息，這才緩緩地拿手指了指自己。

  「我？」

  「沒錯。」

  靈王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開口道。

  「如果是誠君真正成為『靈王』之後的血脈，我重新降生之後的潛力一定會比計劃之中的還要高得多，這樣的話抵擋地獄就更加有把握了。」

  這一刻，千手誠真的有些懵了，完完全全沒能跟得上靈王這一位比整個世界歲數還要大的存在的思維。

  我才剛剛打算將閣下當成夥伴，閣下居然想當我的兒子？

  道德在哪裡？

  倫理又在哪裡？

  而靈王似乎是明白了千手誠的心中所想，開口道。

  「至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大可以各論各的，到時候我喊誠君父親，誠君喊我一聲前輩也行。」

  「不太合適吧？」千手誠嘴角抽了抽，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靈王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灑脫地開口道。

  「別在意那種細節，當我們活了數以千萬年之後，誠君就會發生數以百萬的年齡差距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一陣無語的千手誠，一時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靈王。

  「所以呢？誠君準備如何選擇？」

  靈王的臉色一正，開口道。

  「是打算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世界被地獄所吞噬殆盡，還是準備成為真正的靈王，並且作為我的同伴去抵擋地獄？」

  千手誠的眼睛略微一閉，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以著言語去回答靈王。

  而是開始吸納最後所欠缺的器子，主動地進入著之前由於各種疑慮與不確定性，遲遲沒有步入的新階段。

  目睹著這一幕，靈王的臉上多出了一抹笑容，緩緩地開口道。

  「歡迎你，這個世界的新王·千手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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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PS：原本的大綱設定里還會有「地獄篇」的，但是從開書到現在，「地獄篇」爆出來的信息和情報就再多一點點，實在很難再進行二創，所以只能到這裡就完結了。

  在這裡，感謝所有書友大大的支持，萬分感激，也只是你們的支持，作者才能一路地堅持到完結，你們才是偶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