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滅卻師的命運

  此刻，無形帝國的中心——銀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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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銀架城最上層的冰之宮殿之內深處的寢宮中，被除了星十字騎士團團長哈斯沃德親自守護在外。

  還有著在星十字騎士團之中，被友哈巴赫賜予著「神赦親衛隊」名號的四位星十字騎士團成員在不同的方向進行著最高規格的戒備。

  因為友哈巴赫很清楚在沉睡期間自身的脆弱與缺陷，所以負責著此刻護衛工作的「神赦親衛隊」，亦是星十字騎士團之中最忠心且最強的群體。

  『持有聖文字能力「X·萬物貫穿」的利捷·巴羅；

  持有聖文字能力「C·強制執行」的佩尼達·帕卡賈；

  持有聖文字能力「D·致死量」的亞斯金·納克魯瓦爾；

  持有聖文字能力「M·奇蹟」的傑拉德·瓦爾基里，以及……』

  一臉平靜地走到寢宮正門的石田雨龍，看著那一個個「神赦親衛隊」的星十字騎士團成員，不斷地收集著情報記在心中。

  最後，石田雨龍的目光放在了站在寢宮正門之前的男人——聖文字能力「B·世界調和」雨葛蘭·哈斯沃德！

  在加入無形帝國的這幾天時間裡，石田雨龍越是收集無形帝國的情報就越是心驚。

  即使明面上無形帝國第一次對靜靈庭的進攻以著失利的結束，但是星十字騎士團之中卻有著一些真正的怪物還沒有出手。

  同為星十字騎士團的一員，他們之間的差距，甚至可以堪比同為隊長的藍染惣右介與六車拳西之間的層次。

  其中，最為讓石田雨龍感到深不可測的，就是眼前這個被稱為哈斯沃德的男人。

  在數天的情報收集裡，哈斯沃德絕不僅是星十字騎士團團長的身份，還有著被友哈巴赫稱之為「半身」。

  且在友哈巴赫似乎進入特殊的沉睡狀態之時，哈斯沃德還有資格全權代表友哈巴赫處理所有的無形帝國要務。

  而就當身為無形帝國儲君，名義上地位要高於哈斯沃德的石田雨龍與進入寢宮之時，哈斯沃德抬手攔住了石田雨龍。

  石田雨龍的目光一轉，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有事要見陛下，讓開。」

  「石田雨龍，如果我是你的話，那就什麼都不要去做。」

  哈斯沃德那平淡的語氣，那仿佛可以清晰倒映著石田雨龍模樣的眼眸，讓石田雨龍的心中一緊，表面上卻依然保持著基本的平靜。

  「你想說什麼？哈斯沃德。」

  「字面上的意思罷了，此刻你是不能覲見陛下的，你的某些心思也更該有所收斂……」

  哈斯沃德注視著面前的石田雨龍，說著讓石田雨龍的內心一沉的話語。「你加入無形帝國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繼承石田宗弦的遺志？還是為了其他的使命？」

  石田雨龍的臉色微沉，似是有些怒了，說道。「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麼。」

  而哈斯沃德則是繼續平靜地說道。

  「石田雨龍，既然你已經被賦予了聖文字『A』，那麼就代表著你也已經喝下了陛下的聖血，如此一來，你也就代表著你與陛下產生了不可擺脫的連結……」

  「不，更為準確地說，陛下與所有的滅卻師都存在著連結，並且所有滅卻師的命運也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果。」

  「那就是為陛下獻上一切，自身的靈魂以及所殺戮的靈魂……」

  石田雨龍的瞳孔一縮，隱約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麼，驚駭地看著眼前的哈斯沃德。

  哈斯沃德的聲音也似乎變輕了些許，訴說著開口道。

  「沒錯，就是你所想的那樣……滅卻師一族源自於陛下！死於滅卻師手中的死神、虛、人類，以及滅卻師自身死後靈魂也將會獻於陛下，成為需要持續地吸收靈魂才能看見、聽見、活動的陛下的一部分。」

  此刻，石田雨龍的呼吸已經不自覺地急促了幾分，說道。

  「所以，這也就是死神為何會在兩百年前大肆屠戮滅卻師一族，並且認為滅卻師消滅虛會造成世界失衡的原因？」

  「沒錯，那就是事實，同時也是滅卻師註定的命運！」

  哈斯沃德緩緩地說著。

  「滅卻師一族，誕生自人類對虛的恐懼與抗爭的本能，也誕生自陛下的需要，滅卻師一族持續不斷發動的戰爭就是為了向陛下獻上大量的靈魂。」

  「甚至，前幾天無形帝國與護庭十三番隊所發動的戰爭，最為重要的目標也是掀起足夠的殺戮與死亡，成為陛下接下來恢復真正力量的助力與源泉。」

  這一刻，儘管石田雨龍表面上還能勉強維持著平靜，但卻感覺到渾身發寒。

  「所以，如今身為無形帝國儲君的你，此刻不該去做任何多餘的事。」哈斯沃德再一次重複了提醒，然後雙目微閉地擋在寢宮正門之前。

  而足足片刻之後才恢復了冷靜的石田雨龍忽然想到了什麼，平靜地反諷道。

  「可是，我聽說進攻尸魂界的時候，陛下差點就敗在了千手誠的手中，這也是陛下計劃的一部分嗎？」

  沒有睜開雙眼的哈斯沃德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石田雨龍，而是過了數息之後，這才接著開口道。

  「五大特記戰力之中，千手誠所代表的是『未知』，一切的定數之中存在著一定的變數也是常理，但是這並不會影響註定的未來……」

  「正是因此，石田雨龍，你不該去做任何多餘的事。」

  這一次，哈斯沃德再一次重複了這句話，卻是讓石田雨龍隱隱從中讀懂了一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這不僅僅是警告，還是……提醒？！

  石田雨龍的眼眸微閃，心中閃過百十念頭。

  不過念及此處是友哈巴赫寢宮正門，且自己前來試探沉睡期間友哈巴赫狀態的目標也已經達到。

  哈斯沃德的狀態，也明顯不想繼續交談。

  當即，石田雨龍隨意地掃了一眼守衛在寢宮不同方向的「神赦親衛隊」位置，正欲轉身離開之時。

  「轟隆！」

  整個無形帝國範圍內的空間，驟然爆發出了極其恐怖的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