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可怕的卯之花

  千手誠認真地點了點頭，堅定地答道。「是，老師，我明白的，沒有真正意義上弱小的能力，只有一顆弱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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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之花烈聞言，眼眸微微亮了亮，莫名地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年散發著某種溫暖且堅定的光芒。

  『如此溫柔且堅韌的內心嗎？難怪斬魄刀的能力會是治療系的……』

  卯之花烈暗暗地想著，看向千手誠的眼神不禁越發的溫柔。

  儘管只是真正簡單地接觸下來，但是千手誠給予卯之花烈的感覺與其餘的死神截然不同。

  他沒有痴迷於力量與廝殺，也不會因斬魄刀的能力強弱而內心動搖，珍視生命，溫柔堅定，更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屬於所謂「天才」的壞毛病。

  一時間，卯之花烈對於這個新收的弟子愈發滿意了起來，內心一動，問道。

  「誠，介意向我展示一下你的斬魄刀能力嗎？木系且屬於治療側的斬魄刀，就算是在尸魂界歷史之中都是難得一見的。」

  千手誠聞言，心中略微一緊，不過表面上還是強裝鎮定地進行斬魄刀的解放。

  「延綿不絕的生機，森羅萬象！」

  伴隨著解放語響起，以著千手誠為中心，一棵棵綠草在千手誠的周圍鑽了出來，散發著頑強不息的生命力以及盈盈綠意。

  卯之花烈月牙般眯著的溫柔眼眸睜開了些許，打量著千手誠解放後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屈膝伸手捏住一株草用力拉扯了一下。

  「嗯？」

  忽然間，卯之花烈發出了一聲有些疑惑的鼻音。

  與卯之花烈所預料的脆弱不堪不同，卯之花烈微微用力之下，居然沒能將手中的那一株草拔出來。

  「很堅韌啊！」

  卯之花烈評價了一句。

  千手誠表情略微一僵，完全沒想到本應眼界高於天際的卯之花烈，居然會細節地去注意那看似平凡的綠草本身所具備的韌性。

  只是，儘管如今千手誠刻意以著錯誤的解放語，僅僅將「森羅萬象」保持著半解放狀態，但是那些綠草的本質始終是「森羅萬象」的一部分，千手誠也做不到讓那些綠草變得脆弱不堪。

  而迎著卯之花烈抬起的探究目光，千手誠仿佛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願深入討論那樣說道。

  「老師，畢竟它可是草啊，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只有生命力與堅韌度了。」

  「嗯。」

  卯之花烈有些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然後問道。「誠，你的斬魄刀能力就是操縱這些綠草去為他人治療嗎？」

  「沒錯。」

  千手誠點了點頭，自然無比地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準確來說，我可以通過消耗靈力來操縱著這些綠草生長延伸，然後這些綠草通過吸收空氣之中的靈子，從而輸送給他人進行治療、靈力以及生命力的補充。」

  頓了頓，千手誠有些無奈地說道。

  「目前而言，似乎是受限於我對回道、醫術以及魂魄靈體構造的理解，所以這些靈子目前只能治癒一些偏輕的傷勢，偏嚴重的傷勢，大概也只能暫時穩定下來。」

  卯之花烈聞言，摩挲了一下那光潔白皙的下巴，仿佛陷入了思索之中，

  片刻之後，卯之花烈一邊斟酌著，一邊說道。

  「誠，你有沒有想過，讓森羅萬象反向而行，吸取敵人身上的靈子與靈力，並且這些綠草的堅韌度相當可觀，大量纏繞之下，恐怕就算是副隊長級別的死神都會手忙腳亂一時難以掙脫，如此一來，森羅萬象完全可以發揮出相當強力的控制能力……」

  「嗯，更進一步的話……」

  卯之花烈的表情一愣，眼中似乎浮現了一絲莫名地光芒，定定地看著千手誠，喃喃地說著。

  「這種能力可以更進一步地完全作用自身的話，那就是無限量地汲取空氣的靈子填補自身的戰鬥損耗與傷勢，從而可以永久地享受廝殺與戰鬥……」

  說到最後之時，卯之花烈仿佛觸發了某種本能，溫柔的五官變得有些可怖了起來，甚至下意識地舔了舔那紅潤的嘴唇。

  「咕嚕~」

  不過下一刻，卯之花烈就被千手誠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地打斷了這種怪異狀態，轉而看到了千手誠那略有些發白與震驚的臉色。

  卯之花烈一愣，有些歉意地說道。

  「不好意思了，誠，忽然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情，沒嚇到你吧？」

  「沒事，老師。」

  千手誠搖了搖頭，只是依然有些發白的臉色無疑顯得有些沒有信服力，這也讓卯之花烈臉上多了一抹內疚，腦海之中原本關於斬魄刀森羅萬象的推斷也停了下來。

  事實上，千手誠確實被嚇到了！

  那一刻，千手誠仿佛在卯之花烈身上看到了屍山血海，無窮無盡的血液在不斷地滲出，恐怖的殺意直衝心靈。

  更重要的是，卯之花烈那一瞬看向千手誠的眼神……更像是在看著某種弄不壞的玩具？又或者是砍不壞的沙包？

  一時間，千手誠不禁有些懷疑起自己的選擇，明明加入司職治療的四番隊應該是最佳選擇才對，為什麼……似乎處境莫名地變得無比危險了起來。

  並且，讓千手誠為之心驚的，還是卯之花烈那短短片刻所做出的推斷，幾乎是將千手誠的斬魄刀森羅萬象絕大部分的始解能力都概括了出來。

  太可怕了，這個女人！

  不愧是屹立千年的死神，不愧是「初代劍八」，也不愧是回道與醫術站在了尸魂界頂端的女人！

  作為同樣是隊長級別的死神，更木劍八所設想的僅僅是將自己當成範圍回血的「奶媽」，卯之花烈近距離觀察了之後，卻是能夠更深程度地推斷出「森羅萬象」的真實能力。

  隨即，本意是打算指點一下千手誠的斬魄刀能力，為自己的弟子多添幾分自信與動力的卯之花烈，看著千手誠的狀態有些不對，也體貼地沒有再繼續地去討論「森羅萬象」的能力，似乎是開玩笑般地道了一句。

  「誠，你擁有覺醒卍解的潛力，如果真的覺醒了卍解的話，未來四番隊隊長的位置就交給你了，並且……我親自教你劍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