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婚夜的艷遇
2024-10-07 17:51:02
作者: 水笙
許雲禾一腳油門直接將車子駛離京州市,她也不知自己要去哪裡,腦子裡亂糟糟的,眼前只有一條漆黑的,延伸向天際的公路。
直到車子發出油量過低的警告,她才意識到自己開到了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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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這個時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她清了清嗓子。
「餵……」
「許雲禾!」表哥杜明淮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今晚的事我聽說了,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那個陸彥瑾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結婚?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許雲禾嘆了口氣:「我在家,要睡了,你別來了……」
「不行!我這就去找你!我不信你睡得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替你頂著!只是,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擔!」
「杜明淮,你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堵在胸口的大石頭幾乎讓她無法呼吸,每說一句話都難受萬分。
電話對面的人頓了一下,終於妥協。
「好吧……不過我很擔心你,還是那句話,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我……」
「謝謝……」
掛斷電話,許雲禾下車。
海風帶著海浪的聲音撲面而來,漆黑的海面一望無際。
附近有個規模不大的海岸酒吧,雖然已經凌晨一點,依舊有很多男男女女正沉迷於酒精的召喚。
「一杯……Black Russinan。」
酒保沖她吹了聲口哨,驚艷於她的美貌和她的口味。
Black Russinan雖然好入口但酒精濃度極高,很多人都會一杯倒。
但他低估了許雲禾的酒量,接連喝了兩杯,她都能一臉清醒的看著舞池亂舞的『群妖』。
搭訕男給她點了根女士香菸,順手勾住她的細腰。
「我買套,地方你選?」
許雲禾斜睨對方,吐出一口稀薄的雲霧,眼底一片迷離。
新婚夜的艷遇?
算了,長得醜。
第三杯酒下肚,她長年繃緊的神經這才慢慢變的鬆弛。
不就是被賀家擺了一道嗎?
不就是被一個男大生騙婚了嗎!
不就是股份暫時拿不回來了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這麼多年她許雲禾風風雨雨也都走過來了,未來的路還長著呢,誰能撐到最後誰才是贏家。
她鬆開秀髮,把面前各色男人請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幹了,腳步踉蹌的向外走去。
她告訴自己,今天過去她許雲禾就要重新打起精神戰鬥了,什麼賀家,什麼陸彥瑾,統統去死!
『砰』的一聲,她撞進一人懷中。
「對,不住!」
擺擺手,她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對方卻沒打算放過她:「哎,美女別急著走啊,一起玩玩唄。」
「滾!」
「美女大晚上來酒吧不就是為了找男人嗎?裝什麼裝啊?」
許雲禾抬頭看向對方,一頭紅毛,旁邊還有個白毛。
「好狗,不擋道!」她說著就用力推了過去,但雙手綿軟使不出一點力氣。
沒等她疑惑,人就被紅毛拉進懷中。
「脾氣挺大,你以為老子的酒是白給你喝的!?」
對白毛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攙著許雲禾離開酒吧。
許雲禾剛才還只是因為醉酒有些頭重腳輕,這會兒卻徹底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她迷迷糊糊的被人塞進一輛車裡,緊接著便是眼前一黑。
紅毛得意,捏著許雲禾的下巴左右打量:「老子還沒見過這種高級貨呢,要不咱哥倆先玩玩?」
「萬一是個處呢?」開車的白毛問:「要是被老大知道……」
「我呸!長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是處!你慫你就直說!老子自己快活!」
「吱——!!」一聲急促的剎車聲。
紅毛一腦袋撞上前座,疼的罵罵咧咧:「你他媽會不會開車!」
白毛沖前面努努嘴,紅毛這才看到馬路中間橫了輛車,車旁站著個男人,似乎在等他們。
兩人下車,就著車燈打量著這個男人,黑襯衫,黑褲子,過於傲人的身高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你他媽要幹嘛?」
對方語氣森冷道:「把車裡的人交出來。」
紅毛和白毛對視一眼便什麼都明白了,捏著拳頭就向他招呼!
男人沒躲,接住二人拳頭同時向下一折,隨即將他們踹了出去!
紅毛顧不上疼,掏出摺疊刀,然而,沒等他靠近,又被一個肘擊將刀子打飛,還重重一肘撞上他的背心!
紅毛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白毛見狀有些慌,抱著胳膊跌跌撞撞的向遠處跑走。
男人表情陰沉的可怕,他快步走向那輛車,將許雲禾從車裡抱走。
許雲禾是被自己強大的意志力逼醒的,但她依舊頭腦昏沉渾身乏力,身體還格外燥熱難耐。
額頭落了只冰涼的大手,她轉頭,追逐著那隻手,汲取上面涼爽的溫度:「別走……」
男人看著床上滿面潮紅的她,暗暗咬緊牙關。
你許雲禾不是一向自詡精明嗎,居然也能遭人算計!
「別走……」許雲禾抓住那隻手蹭了上去,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片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輪廓。
她的理智告訴自己現在做什麼都不合時宜,但她全身沸騰的血液又不允許她放開這絲涼意。
「許雲禾,」男人俯下身,語氣透露著幾分危險的氣息:「你確定?」
清冷的嗓音和男人獨有的魅力瞬間讓她邁入失控的邊緣,略有些急迫的揚起脖頸,她像渴水的魚兒尋覓著能為她治癒的良藥。
看著身下的女人,男人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雖然沒開燈,但他依舊能感受的到她的天鵝頸是如何的白皙脆弱,胸前裸露出來的肌膚又是如何的細膩光滑。
許雲禾急促的呼吸好像會傳染,男人呼吸加重的同時已將她撈入懷中,唇瓣相抵,他迫切又克制的品吻著屬於她的味道。
但這一切對許雲禾來說還不夠,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