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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法定老公柔弱可欺

2024-09-28 17:22:34 作者: 水笙

  「可憐的孩子,這麼多年在外面受苦了。」賀老太太擦了擦眼角看不見的淚水,對賓客們說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就不隱瞞了,其實我們賀家已經找到了長孫的下落,原本想挑個好日子讓他回家,但沒想到鬧出這樣一個烏龍。」

  許雲禾怔怔看向陸彥瑾,他依舊如初見一般,略帶不安的坐在輪椅上,臉上寫滿了侷促和無辜,好像這裡所有人都在欺負他一樣!

  「如果他真是你孫子,那他的身份信息豈不都是假的?」許雲禾迅速理清思路,擲地有聲的說道:「用假的身份結婚並不具備法律效力,這是違法的!」

  陸彥瑾聽到這話連忙看向許雲禾,似乎怕她誤解,「不,我沒騙你,我可以解釋……」

  「許總有所不知。」賀老太太將他的話打斷:「小瑾從小流落在外,跟他媽姓陸,上的也是那邊的戶口。既然你們已經領證了,那你也就是我賀家的孫媳婦了,你們小兩口是想住在外面啊?還是搬回老宅?反正婚房都是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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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賀修宇不滿,但無人關心。

  許雲禾看向『慈愛』的『祖母』,又看向『無能』的『丈夫』,她轉身,大步離去。

  「許總!」助理江韓快步跟上。

  許雲禾又停下腳步,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情緒險些失控。

  她原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可她做夢也沒想到,賀家竟然在這等著她!

  她又指著陸彥瑾對江韓說:「把他,帶到我房間!」

  「啊?」江韓一愣:「可他是賀……」

  「他現在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是……」

  君萊大酒店的新婚套房,服務人員已提前布置了浪漫的玫瑰花來渲染氛圍。

  但這些裝飾在許雲禾看來卻像一個笑話。

  此時的她正背靠酒水吧檯,雙手環胸打量著她的『法定丈夫』。

  因為燈光過於昏暗,她的惱怒、不堪,甚至是讓她慌亂的失控感都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但相對於她的失態,陸彥瑾倒顯得從容很多。

  「說吧,」許雲禾深呼吸,穩定自己的情緒:「你到底想要什麼?許氏的股權,還是賀氏的家產?」

  輪椅上的年輕人很是不安的看著她:「那個……不是說好的嗎,一年給一千萬嗎?合約要作廢了嗎?」

  許雲禾走到他面前,一把捏緊他的下巴。

  她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個比自己小六歲的男人,俊朗的五官配上他無助的眼神,竟給人帶來一股莫名的征服欲,她突然開始理解為什麼男人都喜歡那些柔弱可欺的小白花了。

  「陸彥瑾,謊言已經被拆穿了,還有必要繼續演戲嗎?」

  「我……」

  「賀家的長孫會缺這一千萬?說什麼想讓爺爺臨死前看到你結婚?你爺爺三年前就死了吧?」

  也正因如此,賀家才走了下坡路,一蹶不振。

  「可我真的沒有撒謊,」陸彥瑾被迫仰頭看他,手指不安的捏緊卻不敢反抗,又十分誠懇的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看行嗎?」

  「既然這麼聽話,明天先去把婚離了!」

  將人甩開,許雲禾轉身要走。

  「我不想離婚。」陸彥瑾急急說道:「我發誓,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而且,我真的很想要這一千萬!」

  許雲禾扭頭看他,不知是不是這雙濕漉漉的眼睛太過誠摯,她有一瞬間的動搖,但想到她被賀家祖孫兩個聯手算計,又覺得一口惡氣憋在心裡幾乎要讓她窒息。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說的話?」

  「可我是真心的,無論是跟你結婚,還是我現在說的話!」

  許雲禾冷笑,真心?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真心長什麼樣。

  「陸彥瑾我告訴你,我許雲禾想要拿回來的東西誰也攔不住,就算被你們賀家騙婚,我也不會就這麼任你擺布!」

  「你想要那10%的股份?」

  「明知故問!」

  「我可以把這10%的股份送給你,就當是我們的新婚禮……」

  「少在這裡說大話!只要離婚,解除婚約,我自然有辦法拿回股份!」

  許雲禾說完便大步離開,套房門口,助理江韓正在等她。

  「許總……」

  許雲禾看到他臉上的擔憂和同情,自嘲般地笑了笑:「看來明天又得去民政局跑一趟了。」

  江韓面露難色:「恐怕離不了……現在離婚需要三十天的冷靜期。」

  許雲禾腳步一頓,神情恍惚的看向他:「所有人都想逼死我嗎?」

  「許總……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如果還有別的辦法她不至於走到這步!

  「車鑰匙給我。」

  江韓連忙掏出鑰匙給她:「這麼晚了,您要回家嗎?我送您。」

  「不用了,你可以下班了。」

  「許總……」

  目送許雲禾離開,江韓也深深嘆了口氣。

  跟在許雲禾身邊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見到這麼絕望的她,他知道,許雲禾在許家幾乎已經被逼到絕路,這10%的股權是她最後的希望。

  可偏偏賀家就是死咬著股權不放,現在還莫名冒出一個陸彥瑾,許總現在一定很無助吧……

  與此同時,豪華套房內的落地窗旁,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對面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你小子不好好享受洞房花燭夜給我打什麼電話?哦,我忘了,你一個殘廢什麼都幹不了,哈哈哈哈!」

  陸彥瑾冷哼:「新娘子都跑了,我還能幹什麼?」

  「哎呦,那可真對不住,我這會兒正左擁右抱呢!」

  「借我點人,幫我盯著許雲禾,我怕她這麼晚出去會想不開。」

  「她想不開?你不會不知道她那些傳言吧?什麼蛇蠍美人,手段卑鄙,為當上總裁連她爸都坑!掌管集團的第一年就接連斷了數家公司財路,京州多少人因她失業你知道嗎?在公司她還有個外號叫母夜叉!我問你,誰家母夜叉會想不開?」

  「你不了解她。」

  「說的好像你多了解似的,你們認識有二十四小時嗎?」

  陸彥瑾不耐煩道:「借不借人?」

  「行!誰讓我還指著你帶我發財呢,借!」

  掛斷電話,陸彥瑾從君萊大酒店的36層俯瞰著整個京州市的夜景。

  燈火璀璨,迷離醉人。

  誰也不知道在這紙醉金迷的背後,藏著多少上流社會的骯髒。

  他輕輕扣著輪椅的扶手,自言自語道:「許雲禾,你終於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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