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筆帳必須算

  男人容顏俊美，線條冷硬，全身散發出不容易接近的上位者氣勢。

  偏偏眼眸里的關心誠摯，姜阮竟有一種親近感。

  男人嘴角的笑容更深，「沒想到學妹還記得我。」

  聲音如大提琴一樣低沉悅耳，一切都好像不太真實。

  姜阮緩著神，之前還在愁怎麼才能見到赫言，沒想到竟然這麼巧就被他給救了。

  她必須淡定下來，不能讓赫言知道自己對他有所求，想起同學們對他的讚美，一字不改地複述給他聽，

  「我當然記得，你可是我們學校的神。」

  對於這種盛讚，赫言已經習慣，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驚喜，而是從上而下地看了看姜阮，問道：「姜阮，你沒有被那人傷到吧？需要去醫院麼？」

  姜阮揉了揉手腕，蹙緊眉頭，「沒事，不用去醫院，掙扎磕碰的淤青，過幾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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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姜阮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追著楚夢瑤上來的，轉頭看向旁邊，楚夢瑤和另一個男人已經被黑衣人控制起來，兩人衣料清涼，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她肯定不能說是幫季廷川捉姦來了，季家丟不起這個臉，只能撒謊，

  「我走錯了，以為這裡是SPA女賓區。」

  赫言眸色微斂，「你認識他們麼？需不需要報警？」

  姜阮看到地上躺著的季哲，渾身是傷，奄奄一息，怕是要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了。

  姜阮真的害怕警察會追責赫言，趕緊搖了搖頭，「不用報警了，他已經得到懲罰了。而且他還是季家的親戚，算了。」

  赫言大約是知道姜阮和季家的關係，沒有挑明問。

  「但是，」

  「嗯？」赫言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姜阮的眼神惡狠狠地看向楚夢瑤。

  想到是楚夢瑤慫恿季哲侵犯自己，姜阮覺得和她之間這筆帳必須算。

  「那個女的能交給我麼？」

  「可以，你隨意。不過你先把浴袍穿上。」

  赫言在衣櫃裡拿出一套乾淨的浴袍遞給姜阮，又命令所有人都轉過身。

  姜阮很感激赫言的體貼，其實她穿著泳衣，並不是很暴露那種，可以不需要這樣。

  穿好衣服，把手機放回衣袋，姜阮走到楚夢瑤身邊。

  赫言則是雙手插兜，默然看戲的姿態。

  「楚夢瑤，好歹你我也算同學一場，你遭遇不幸，我也去看你了，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楚夢瑤嗚嗚說不來話，若不是被黑衣人押著，她恨不得衝上來抓撓姜阮。

  姜阮冷笑，抬手啪啪來回打了楚夢瑤的臉兩下。

  這兩下，她是卯足了力氣，楚夢瑤的臉肉眼可見的腫起來。

  「這兩下是告訴你，做人要有底線，你人盡可夫就算了，為何還要拉上我，慫恿季哲侵犯我，是想讓我和你一樣髒污？」

  楚夢瑤被打得眼冒金星，努力支撐著搖晃的身體，眼珠似血瞪著姜阮。

  想到楚夢瑤秘密和季廷川在一起，讓季廷川為了護她讓自己在眾人面前給她道歉，姜阮更恨。

  「我真的後悔和你朋友一場，你搶了不該搶的，不但沒有心存內疚，還和我挑釁，讓我在眾人面前難堪。這兩巴掌，是教你該怎麼做人。」

  說完，又是狠勁的兩巴掌抽了過去，楚夢瑤的臉更腫了，嘴角滲血，她嗚嗚地說著什麼。

  姜阮看她的嘴型，似乎提到了季廷川，猜到她心中所想，笑得更冷。

  「你是不是想說，我打了你，他會給你報仇？那我等著，等著他給你報仇，我不怕，我現在就是打你打過癮。」

  姜阮扇得手心都疼，許是情緒壓抑太久了，她覺得心比手更疼，她就是想讓楚夢瑤也感受一下她心裡的痛。

  赫言從身後走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蹙著眉心看著她紅起來的手，語氣帶著姜阮都沒意識到的心疼。

  「你想打她可以用東西，何必用手。使這麼大勁，自己不疼麼？」

  姜阮心道很疼，當時只顧著出氣，忘記找東西了，現在覺得手心都沒辦法握起來，她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氣。

  赫言眉心蹙得更深，「一會帶你去醫院看看。」

  姜阮這才發現赫言離她很近，突破了一般的社交距離。

  英姿挺拔的身影攏著她，大手托著她的手，乾燥溫暖，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在滋長。

  姜阮的臉忽地紅起來，輕輕抽回了手，後退了一步，「不用，真沒事，謝謝學長關心。」

  赫言面無表情地凝視了姜阮兩秒，回腳直接踹在了楚夢瑤的胸口，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楚夢瑤當即吐出一口血來，仰在地上痛苦掙扎。

  姜阮瞳孔猛縮，赫言冷酷無情的聲音傳來，「對待這些對不起你的人，就得這樣！這樣她才能長記性。」

  赫言看著並沒有髒的鞋面，皺眉，立即有人過來給他擦鞋。

  看到鞋面乾淨，赫言表情才好看了點，他斜睨著楚夢瑤，「你回去告訴季廷川，他要是想給你出氣，儘管來找我，別找姜阮！」

  說完，摟著姜阮的肩膀離開。

  直到出了門，姜阮都沒晃過神，他是那個同學眼中的神麼？怎麼戾氣這麼重？

  赫言覺察到姜阮身體的僵硬，他放下手，輕笑了一聲，「被我嚇著了？」

  姜阮搖頭，她是真怕惹怒他。

  「抱歉，讓你看到我最不好的一面了，自從畢業後，我就被磨成這樣了。」

  姜阮突然就想到了季廷川，聽說他畢業以後也變得心狠手辣，難道這是成功男人必備特質？

  「可以理解，你只是在特定的場合才這樣。在外人看來你是一個慈善家，會幫助很多有需要的人，會對同校同學格外照顧。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你也很愛國，還捐了一個博物館。」

  「沒想到，你會這麼關注我的動向。」

  姜阮尷尬地笑笑，她說完後悔又後怕，她是不是目的表現得太明顯了，赫言不會覺察出點什麼了吧，這事就不是著急的事。

  赫言以為姜阮是不好意思，勾唇笑道，「其實我做慈善也是想除掉我身上的戾氣，真的沒有你們以為的那麼道德高尚。」

  姜阮沒想到赫言是這麼一個真性情的人，可以對她說實話。

  「學長，不管怎樣，在我們這些學弟學妹眼中，你就是神。有件事本想明天若是能見到你面再說，不過眼下有這麼好的機會，我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