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能和你清心寡欲地待在一起麼？

  季廷川面無表情，冷眸盯著姜阮，絲毫沒有因為趕她走而感到後悔。

  心臟窒息般疼痛，姜阮移開目光。

  季老爺子一臉威嚴，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今天是他老人家的壽宴，姜阮卻在這個時候讓他老人家沒能過個開心的生日。

  雖然事情不是她引發的，件件都和她有關，她很過意不去，不管怎樣，她要是能委婉處理，也不會讓季老爺子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丟臉。

  必須和他老人家先道個歉，姜阮走到季老爺子面前，跪了下去。

  「爺爺，對不起，今天是我處理事情不周，害得季家丟臉了。」

  姜阮這個舉動，除了季老爺子淡然承受，其他人都是一驚。

  季廷川更是眸色一沉，眉間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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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老太太去拉姜阮：「你這孩子下跪幹什麼，今天的錯不在你，是那個楚夢瑤，到處的煽風點火，根本不想我們季家好。受委屈的是你，你趕緊起來。」

  季廷川不敢忤逆季老太太，表情並不好，眉頭皺得更深。

  姜阮並沒有起來，如果季老爺子沒在，只是季老太太等她，她一定不會這幅姿態，日後她要在老宅好好地待著，必須得到季老爺子的點頭。

  她垂著頭繼續認錯，「奶奶，您是太愛護我了。我後來仔細想想挺後悔的，希望爺爺能原諒我。」

  季老爺子目光如炬，沉默半晌都沒有說話。

  季廷權的心都跟著懸起來，季榮對姜阮的態度，就代表著對他的態度。

  季老太太生氣對著季榮喊道：「老頭子，你怎麼不說話？阮阮都下跪了，你還想她怎麼樣？今天這事她本就是無辜的。」

  季廷權也勸道：「爸，我問過服務員了，今天這事的確不是姜阮挑起來的，這孩子的確委屈。」

  季老爺子清了一下嗓子，似乎對於季廷權插話並不滿。

  季廷權沒再說話，恭敬站著。

  「姜阮，你是聰明的孩子，爺爺只告訴你一句話，做人做事都要有分寸，尤其是季家人，更要端著謹慎。」

  明明是季廷川的錯，季老爺子隻字不提，袒護之意明顯。

  姜阮有點理解季廷權的處境，他對她說的話有真實的成分

  姜阮含胸點頭，「阮阮受教，我一定謹記爺爺的話。」

  季老爺子鼻間嘆出一口氣，「你起來吧，知道回家就好。」

  季老太太順勢將姜阮拉起來，撫著她後背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又捧著姜阮的臉仔細瞧，「讓我看看你這眼睛怎麼有點腫，是不是哭了好久？阮阮，我給你出氣了，我罰他在書房面壁思過一個小時，晚飯都沒讓他吃。」

  季老太太做了這麼多，姜阮心裡的怨氣不想消都只能消了，她怎麼好意思再和季廷川這個小叔生氣呢。

  季老爺子懼內，不敢直接說季老太太，又不滿意季老太太壓著自己的小兒子向著一個外人。

  他再次出聲，「這事到此為止，誰也不准再提！至於那個楚夢瑤，廷川，你在外面想怎麼和她玩我都不管，不准再讓別人看到，更不准再帶回家。日後我會給你安排合適的人選。」

  姜阮的脊背一僵，她在季老太太的眼裡都能看到自己臉色蒼白像紙。

  季廷權也沒有多呆，見季老太太這麼滿意，帶著單語晴功成身退，回自己家去。

  姜阮送季老太太和季老爺子回臥室，季廷川全程都跟在旁邊。

  回去自己臥室的路上，姜阮並沒有和季廷川說話。

  她和他的確是沒有什麼可說的。

  而且沒人在旁邊，她也沒有做戲的必要。

  一路沉默，徑直上了三樓，姜阮推開門剛要關門，季廷川的腿已經伸了進來。

  「請小叔自重！」

  季廷川一晚上都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笑容，「怎麼，在怪我趕你走？」

  姜阮勾起唇角，笑得嘲諷，「我不該怪麼？」

  季廷川整個人都進來，順手關了門，「我讓你離開又沒說讓你離家出走。」

  姜阮後退一步，「季廷川，我真的不明白你，你要是護著她，就護到底。別打著我的臉，還逼著我回來跟你。」

  季廷川臉色倏地陰沉下來，手已經按住了姜阮的脖頸，眼神凌厲，「如果我非得要這樣呢？」

  姜阮心裡直顫，那種想掙脫又掙脫不開的憤恨，全在眼裡，「哪有這樣的道理？」

  季廷川手勁用力，將人摟進了懷裡，吸著她的發香，輕撫著她的脊背，真實地感受到姜阮是真的回來了。

  「我說有就有，阮阮，你乖乖地，待在我身邊。」

  他的唇壓在姜阮的耳垂處，灼熱的呼吸撩起她耳後一片紅。

  這熟悉的感覺令姜阮大腦一片空白忍不住戰慄，她討厭自己總是能被輕易挑起。

  自己心裡還有過不去的坎，可他只要對她一撩撥，之前發生的一切好像奇蹟般地消失了。

  想到季爺爺對季廷川說得那句「他和楚夢瑤怎麼玩都行，」理智回歸，她努力推拒著：「你放過我吧！我可以待在你身邊，但我不想和你這樣。」

  「阮阮，你覺得我能和你清心寡欲地待在一起麼？我們怎麼開始的，你都忘了麼？既然開始了，就這麼繼續吧！」

  姜阮還想推開他，季廷川笑著說了一句讓她沒能再推開他。

  夜很漫長，季廷川開始給她前所未有溫柔，後來又有點控制不住，折磨得她哭喊著求饒。

  反正他不擔心有人會聽到。

  姜阮每一次被撞至峰頂時，腦子裡都響著一句話，「你要是想你奶奶繼續發瘋，就推開我，我看你的表現。」

  姜阮不曉得來回被折騰了多少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洗完澡躺在床上。

  床單已經換過，身邊並沒有季廷川。

  看著平整的床單，姜阮可以確認他後來並沒有留在這裡。

  陽光透過窗簾，屋內一片暈黃。

  她的手機響起，是樂潼打來的電話。

  剛接起，就聽到她有點幸災樂禍的聲音，「你看熱搜了麼？」

  「什麼？」

  「楚夢瑤出事了，昨天晚上被人輪姦了！」

  姜阮心一驚，「怎麼回事？」

  季廷川的女朋友也敢動，真的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