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喝一次交杯酒

  下一首歌，《那女孩對我說》，是李文和董苗點的。其實每一首經典的歌，背後都有一個感人的故事，口水歌除外。歌手黃義達，曾經一度為情所困，還去泰國出過家。

  錢進笑話道：「你倆應該唱，《那男孩對我說》！」李文回擊道：「行啊，那你給我倆寫一首？」「我可沒這本事，師父，交給你了！」「可以啊，都敢命令師父了！」

  趙忍之調侃一句，心想兩個女孩兒唱這首歌，確實有點怪怪的。然而他知道，這是董苗最愛的歌。或許只是因為，在某個陽光慵懶的午後。他坐在狀元湖邊的草地上，為她唱過。

  「心很空天很大雲很重，我恨孤單卻趕不走。捧著她的名字，她的喜怒哀樂，往前走多久了。一個人心中，只有一個寶貝。久了之後，她變成了眼淚。淚一滴在左手，凝固成為寂寞，往回看有什麼？」

  趙忍之靜靜的聽到這裡，突然拿起麥克風，聲嘶力竭地吼道：「那女孩對我說，說我保護她的夢。說這個世界，對她這樣的不多。她漸漸忘了我，但是她並不曉得。遍體鱗傷的我，一天也沒再愛過……」

  錢進不甘落後，也搶了李文的麥克風，跟著高喊：「那女孩對我說，說我是一個小偷。偷她的回憶，塞進我的腦海中。我不需要自由，只想背著她的夢。一步步向前走，她給的永遠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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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倆完全蓋過了董苗的聲音，直到唱完高潮部分才停止。錢進把麥克風還給李文，還受了一頓捶：「搗什麼亂，唱自己的歌去！」

  錢進笑嘻嘻道：「我師父帶的頭，你找他去！」趙忍之臉色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錢進暗贊一聲，好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這演技突破奧斯卡！

  李文見他這幅模樣，也沒再說什麼，跟董苗繼續唱餘下的部分。其他人都看著趙忍之不明所以，只有范玉大叫一聲：「我滴乖乖，這是受了多深的傷！」

  趙忍之沖她一笑：「都是你給的！」「你可別冤枉好人！」「呵呵。」商桑坐過來，靠近了點道：「忍之，下一首歌，你也陪我唱吧？」「好啊。」趙忍之乾脆道。

  厚此也不能薄彼哦！不過，怎麼莫名奇妙成了陪唱？媽的，女的是KTV公主，我這算KTV王子嗎？陪酒陪唱也都認了，不過，給不給摸呢？

  趙忍之趕快喝了杯啤酒，壓下心中泛濫的洪水。打定主意只陪唱，絕不摸她……不，不給她們摸！上首歌唱完，趙忍之才知道，商桑點的是《可惜不是你》。

  這，似乎暗含深意啊？托物言志，還是歌以詠志？這首歌去年剛發行的，正火得不分青紅皂白。從歌詞意境來看，很有《後來》的味道。今天主打一個傷感！

  算了，啥都不想，只管唱歌就是！對於這首歌，趙忍之深有感觸。大一下學期，某個失落的午後。曾一個人去古城溜達，走在酒吧街上，聽到裡面傳來的琴聲。

  於是就坐在石橋上，掏出黃山點起。聽那個聲如天籟的女歌手，在鋼琴的伴奏下，唱完了這首歌。從那一刻起，就深深愛上了這首歌。其實跟愛上某人一樣，有時就只是一瞬間。

  「這一刻突然覺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時在放映。我這句語氣原來好像你，不就是我們愛過的證據。差一點騙了自己騙了你，愛與被愛不一定成正比。」

  商桑開始的語氣還很正常，唱到最後已經帶著點哭腔：「我知道被疼是一種運氣，但我無法完全交出自己……」趙忍之馬上接住：「努力為你改變，卻變不了預留的伏線……」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還能感受那溫柔。那一段我們曾心貼著心，我想我更有權利關心你。可能你已走進別人風景，多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

  商桑流著眼淚唱著，大家都靜靜地聽著。她和趙忍之的過去，只有王少楠不知道。連張彩這個八卦老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范玉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等唱完一首歌，她轉頭對著趙忍之，微笑著道：「謝謝。」這就是帶著眼淚的微笑嗎？趙忍之心中唏噓不已，有種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覺。

  不過，其實大家都沒錯啊！於是調整心態，也微笑著回道：「自己人，不客氣！」「對。」商桑笑回道：「自己人！」唱完這首歌，我就放下了。以後就讓別人，陪你繼續走吧！

  范玉貼上來道：「忍忍，下首歌是我的，你陪我唱！」「什麼歌？」「我們的愛！」「臥槽，我們啥時有過愛？范范，我跟你說，我可是個正經人。你不能當著大家，血口噴人啊！」

  「不行！你都陪她們唱了！」范玉不依不饒道。「好好好，那就愛！」眾人哄堂大笑。張彩意味深長地看了趙忍之一眼，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趙忍之心驚肉跳，心虛道：「老班，等下我陪你唱啊！」張彩笑呵呵道：「行，下下首就是我的！」趙忍之舒了口氣，舉杯喊道：「來，大家干一杯！」「干！」眾人都是一飲而盡。

  「回憶里想起模糊的小時候，雲朵漂浮在藍藍的天空。那時的你說，要和我手牽手，一起走到時間的盡頭……」范玉是可愛的娃娃音，本來一首傷感情歌，竟被唱出喜感來。

  趙忍之乾脆現場改編：「我們的愛，過了還會再回來。直到現在，我還深深的熱愛。我們的愛我明白，已變成你的彼岸。直到永遠，我都放不開。最後的溫暖，你給的溫暖……」

  唱完了歌，錢進起鬨道：「你倆喝一個！」謝安更加起勁兒：「喝交杯酒！」張彩竟然也跟著「添亂」道：「好主意，喝一個！」為人師表，老班，我看錯你了啊！

  趙忍之腹誹一句，范玉已經端起了酒杯，笑嘻嘻地拍著商桑道：「桑桑，我跟你前男友喝一杯，你別吃醋哈！」「去你的！」商桑笑道：「你喝一瓶吧！」

  「那不行，小酌才能怡情！」范玉嘿嘿笑道。人家都這麼主動了，身為男子漢，怎麼能退縮不前。趙忍之掃了一眼眾人，咬牙暗下決心。

  他媽的，朕豁出去了！大不了等一下，跟每個女孩兒，都喝一次交杯酒！當然，李文除外，五分以下一票否決。老班也除外，這個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