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總軍府,她是住定了
2024-09-28 13:43:07
作者: 胭脂紅
「這可由不得你們。」楚霽雪拿出一份手札來:「這婚書是我從長公主那裡求來的,長公主說了既然都有了夫妻之實,就該喜結連理,裴景歡不嫁也得嫁!」
楚霽雪字字鏗鏘有力。
顧氏看到楚霽雪手中蓋著長公主印章的手札,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趕過來的裴景歡也聽到了楚霽雪的話,若不是蘇慕染攔著恨不能找楚霽雪拼命。
她苦兮兮地看著蘇慕染:「嫂子,求求你幫幫我,你父親不是荊州刺史嗎?能不能幫我向長公主求求情?」
蘇慕染哪裡還敢找蘇父,安慰裴景歡道:「長公主都幫著寫了婚書,便是生米煮成熟飯,我哪裡還能跟我父親說?那不是讓我父親逼著長公主出爾反爾嗎?」
裴景歡見蘇慕染不幫自己,雙眼發紅,惡狠狠地說:「蘇慕染,你居然不幫我,要不是你那天刺激我,我怎麼可能去算計楚霽雪,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顧氏一聽是蘇慕染唆使的裴景歡鬧出這事,猛地從地上爬起身,衝到蘇慕染面前便給了蘇慕染兩巴掌。
「你個長舌婦,蛇蠍心腸的賤人。這事兒原來是你挑撥的,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她撿起地上的雞毛撣子就朝蘇慕染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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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霽雪靜靜地旁觀蘇慕染挨了好幾巴掌後,才勾唇冷哼,取笑著:「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不過我沒功夫看你們這一出,只是來通知你們明日我就要搬進總軍府。」
她一句話止住顧氏的動作。
顧氏瞪圓了眼,不可置信地:「先前我兒落魄艱難,你只有落井下石,現在又想要高攀進來?做夢!」
裴景歡本就因楚霽雪算計自己心生不滿,聞言也跟著嚷嚷:「總軍府豈是你想進就能進的?要是你能勸長公主收回成命,我還能讓娘考慮考慮!」
威脅的同時暗含幾分期待,隱隱約約對楚霽雪還抱有幻想。
那邊蘇慕染也顧不上才挨了打,急忙不滿地叫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想住進總軍府?」
「現在可不是你當家了!」
楚霽雪冷眼聽著這他們三個一唱一和,眼神淡漠,悠悠開口:「我是通知,不是來徵求你們意見的,有什麼不滿的,讓裴景彥來和我說。」
顧氏氣得抬手要打過來,被楚霽雪一個冷眼瞪回去。
恰在此時,裴景彥的聲音響起:「你這毒婦來總軍府做什麼?」
一聽他這話,在場的都明白過來裴景彥不知道楚霽雪打算搬進來的事,三人瞬間又有了底氣,一個個不約而同地貼到裴景彥身邊。
「我兒,楚霽雪說她明日要搬進來,為娘還以為是你答應了。」
裴景彥眉頭蹙緊,不悅地看向楚霽雪。
楚霽雪面色不改,鎮定地迎上他的視線,無所謂地:「我是你名正言順的正妻,這總軍府不該有我的一席之地?」
像是她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蘇慕染驀地笑出聲,彰顯自己的地位:「我說你是忘了什麼吧?正妻?一席之地?可別笑掉我的大牙!」
反而裴景歡看上去冷靜一點,神色猶豫,顯然還在打讓楚霽雪幫忙說好話的主意。
楚霽雪由著那婆媳倆一人一句,待她們清靜了才看著裴景彥的眼睛,不容置喙:「裴總軍,你要是直接答應,我就和和氣氣地搬進來,沒必要鬧得大家都不好看。」
這個總軍府,她是住定了!
不把裴家攪得雞犬不寧,她又何必重活!
裴景彥輕笑一聲,逼近楚霽雪,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連太子都沒法困住我,你有什麼法子威脅我?」
「念在往日情分,我才沒有對你趕盡殺絕,你最好對我感恩!識趣點就守著你那醫館,別來煩我們!」
楚霽雪愣了一秒,隨即氣極反笑,無語地盯著眼前這個自大狂妄的男人:「總軍您在說什麼?沒有對我趕盡殺絕?」
「要不是沒有你的兩個好岳父,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
她字字句句都是實話,顯得裴景彥的話更為可笑。
裴景彥面子過不去,嘴角抽動,惡狠狠地低聲打斷她:「總之你別想住進總軍府!」
知道這是無法平和住進去了,楚霽雪也打消了爭辯的心思,只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還帶著笑:「那你可別後悔!」
說罷轉身離開。
蘇慕染和顧氏都是嘴上兇狠,實際都對楚霽雪有陰影,等楚霽雪走了才憂慮地問裴景彥:「她不會又想什麼歪法子出來吧?」
裴景彥看著後怕的兩人,自覺顏面受損,冷冷地呵斥:「她再想什麼歪法子也別想住進來!」
現在他有大皇子罩著,明面上還有楚父維護,不怕楚霽雪的么蛾子!
這邊,楚霽雪出了總軍府直接扭身去了皇宮,由侍衛通稟後徑直找上政安殿,彼時皇上皇后正在閒敘,同時看向門口。
楚霽雪微怔,平靜地行禮。
皇后溫和開口詢問:「怎麼這個時辰匆匆進宮?」
楚霽雪深吸一口氣,再開口已有哭腔:「裴大人升至總軍後,竟要逐民婦出府!民婦深知裴大人對民婦怨恨至極,可現在民婦仍是他正妻,他卻要不顧民婦顏面將民婦拒之門外!」
一聽又是裴景彥家裡那點破事,皇上臉色微變。
早先楚父在他跟前大肆舉保裴景彥已然讓他心生懷疑,沒想到現在做得更加過分。
皇后眼神閃爍,餘光掃到她的腰間,卻沒有立即搭話。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楚霽雪對於和裴景彥分開可謂是求之不得,只是現在為何又鬧著要回去?
楚霽雪哽咽著繼續:「家父以為是民婦鬧脾氣不肯住進總軍府,也要將逐出家門,民婦自認真心對待裴大人上下,卻不知他為何要屢次將民婦逼入絕境!」
「如今他位至總軍,民婦更是一句話都說不上,實在無法才來求皇上做主!」
她哭得梨花帶雨,話內又是虛虛實實,多與皇上日常聽聞對得上,皇上眯起眼,眸光微轉看向皇后:「皇后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