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母娘娘與天帝

  只可惜銀行卡里的錢不能量化出去，輾遲心頭有些遺憾，但看著卡內足足七位數的帳號一時有些恍惚。

  安全起見，輾遲還特意看了眼打款來源是一串數字的海外公司，這種公司往往都是國外用來挪動資金的皮套，他鬆了口氣。

  想前世畢業後辛勤工作十幾年每天熬夜加班，全副身家加起來也不過才六位數。就剛剛這一下帳戶就多上幾百萬，輾遲突然有些懷疑自己以往工作的意義何在。

  「餵？餵？你是怎麼做到的？」唐妙桐在輾遲臉上揮手強行打斷思緒，她一臉興奮地指著手機道。

  「你是用手機偷的嗎？剛剛那個女人身上少了很多東西，是不是你做的？你連碰都沒碰到，到底是怎麼偷的......」

  

  輾遲按住唐妙桐的小腦袋，無視她的嘰嘰喳喳。

  「噫～輾遲？」清麗的聲音傳來，輾遲扭頭看去，迎面是一對白嫩纖長的大腿和一張淺笑禮貌的美麗面孔。

  「誰啊？你女朋友？」唐妙桐好奇道。

  「顧卿顏？」輾遲道。

  印象里這個隔壁班的顧卿顏是一個交際花，剛入大學渴求愛情的原主被其吸引，在付出痛吃三個月泡麵的代價後，原主終於明白顧卿顏是個要錢不要臉的海王。自此三年間兩人也只當朋友偶爾吃過幾頓飯。

  「好巧你也在這裡，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輾遲拉著唐妙桐就要離開。

  「等等，聽說，你和張嬌嬌鬧矛盾了？是為了這個女生嗎？」顧卿顏一張白潔的面龐露出微笑，疑惑地瞅著唐妙桐道，餘光卻不動聲色地瞥向唐妙桐身上價格不菲的衣物。

  輾遲是從哪兒釣的這女生？顧卿顏心頭暗道，唐妙桐頭上的新款卡瑪倫山茶花發卡和梵克雅寶私人訂製的手鍊等無不顯示這姑娘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看著唐妙桐和輾遲一副親密模樣，顧卿顏心頭冒出不爽，大抵就是自己不要的狗卻在豪宅被當做愛寵的落差感。

  輾遲按著唐妙桐的腦袋挑眉道：「有事嗎？」

  「啊沒什麼事，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大一男朋友張楚。張楚，這位是我的朋友輾遲」

  「你好」一臉正氣西裝革履的男人龍行虎步，伸出寬厚的手掌，眼睛盯著輾遲道。

  「你好」輾遲伸出手道，是個雛兒啊。他嘆口氣，無視張楚明顯露出敵意的挑釁目光。

  「我們都好久沒見了，今天這麼巧都帶著朋友，不如一起吃頓飯吧」顧卿顏微笑道。她倒要看看輾遲有什麼資格能和大戶小姐甜甜蜜蜜，如果可能的話......記得輾遲好像是個沒房沒車欠債租房的孤兒吧，顧卿顏眼底詭秘一閃而逝。

  「不必了」輾遲搖頭道，以他對顧卿顏的了解，這女人一旦親近別人就說明要開始作妖了。

  「卿顏，「Mirazur·華」座位已經約好了，吃完飯我們還要去百達裴麗給你買款手錶，我們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張楚瞅著輾遲道。

  「這是我朋友，別鬧」顧卿顏拍開張楚的手，面上浮現不悅之色道。「輾遲你真不和我們去吃飯嗎？你不想嘗嘗「Mirazur·華」店裡的招牌蔬盤嗎？」顧卿顏極力邀請輾遲道。

  「你不用擔心，錢我會付的，今天我請客」張楚豪爽地揮揮手，眼底露出鄙夷。

  呵，輾遲心頭冷笑，看著這對情侶一唱一和話里話外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這大傻子活該被顧卿顏騙。

  「好啊，那就勞煩二位了」輾遲樂呵呵道，隨即他又一臉正經地看向顧卿顏道：「對了卿顏，我送你的Patek Philippe六十萬那隻你弄丟了？怎麼還需要買啊？」說完拉著顧卿顏的手腕走向店內。

  「手錶？」顧卿顏聞言摸不著頭腦疑惑道。

  輾遲一臉正經道：「就上面那家百達翡麗六十萬的手錶啊」說完就越過張楚拉住顧卿顏的手掌向上走去。

  「你不會弄丟了吧，哎呀說多少遍了不要搞丟。算了你丟了我們就再去買一個吧」輾遲如連珠炮般叨叨著，儼然一個模範好男友的形象。

  顧卿顏一時摸不著頭腦，但她看著輾遲認真的表情不似作偽。

  難道這廝想要追我？不會真要給我買表吧？還是被張楚給激怒了？顧卿顏若有所思，她覺得自己的綠茶技術得到了提高。

  顧卿顏轉頭看了眼身後腦袋發蒙的張楚和一臉懵的唐妙桐。

  不行，這可是我千挑萬選才在大一選中的優質男對象，顧卿顏跺了跺腳道：「張楚張楚，快過來」

  回過神兒來的張楚眼睛發紅，像一頭野牛一樣「噔噔噔」地跟上去，唐妙桐不知從哪裡找到一塊西瓜跟上去。

  「您好，歡迎光臨，噫？」手錶店的服務人員彎下腰剛抬起頭就看見這張熟悉的面龐。

  輾遲道：「我們來看表，對，就那個六十萬的，拿過來」

  服務人員將信將疑道：「先生您要買表？」又看見遠處正站在鏡子前臭美的唐妙桐莞爾一笑。

  一旁的顧卿顏有些臉紅往張楚那邊挪了挪，憨厚的張楚有些得意地看著輾遲，試探著把手摸向顧卿顏肩膀。

  「來驗資吧」輾遲廢話不多說，從錢包里甩出張銀行卡扔在桌上。

  服務人員拿過來有些猶豫，她看向輾遲底氣十足的表情彎腰道：「好的請您稍等」

  不會吧不會吧，顧卿顏有些煩躁地咬了咬指甲，她覺得輾遲在戲耍她，有一種要逃離此地的衝動，但看了眼自信滿滿的輾遲和櫃中六十萬的手錶，留存著內心的貪婪決定等一等。

  「您好，驗資沒有問題，輾先生，您是要為您的女朋友買這款表嗎？我店其實還有其它適合您女朋友的款式」從後門出來的服務人員滿臉春風。

  「接下來我講為您一一講解...」

  聽聞此言，顧卿顏眼睛一亮，跑到輾遲身旁自動牽上他的手掌五指相扣，乖巧地貼在他的肩膀上甜言糯語道：「我就知道輾遲你還喜歡我，沒想到你竟然為了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以後人家......」

  張楚伸出的手掌空落落的，正如他的心一樣空落落的。像是有潮水般的陰冷不斷洗刷著他的身體，一向沉默憨厚的他這次也決定隱忍下來。其實他心裡一直知道這個漂亮的女朋友只是貪圖他的錢，根本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他這種寡言的男人，要不是他爸爸去年掙了一大筆錢估計到現在他連女孩子的手都牽不到。

  張楚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他抹了抹眼睛準備離開，一隻手掌按住他。

  輾遲離開正興奮挑著手錶的顧卿顏走近張楚身旁道：「以後找女人眼光高一點」拍了拍張楚肩膀推開門。

  張楚要落下來的眼淚被他憋回去，他一臉憤慨地看著眼前奪走他女人的輾遲離去，回頭看了眼樂得合不攏嘴的顧卿顏失望離開。

  張楚就像以往的輾遲一般，期待著愛情卻沒有資本吸引異性甚至連邁出步伐的勇氣都沒有。哦不，張楚有錢。他對未來充滿期待卻害怕每一步都會踏入深淵，殊不知越軟弱陷地就越深。

  「小姐，小姐？」

  「啊？怎麼了？」

  看著兩人出門的服務人員打斷正一臉興奮挑著手錶的顧卿顏道。

  「您的男朋友走了」服務人員算是看明白了，她憐憫地看了眼顧卿顏道，這拜金女是被人家當猴耍了。

  「什麼？！」顧卿顏扭頭沒有發現兩人身影。

  「那個，這個手錶您還要嗎？」最好抱著希望的服務人員笑道。

  顧卿顏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她小聲囁嚅道：「先...先不要了」說完落荒而逃。

  「輾遲！」一聲悽厲的聲音在商場響起，眼尖的顧卿顏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走過來。

  「有事嗎？」輾遲扭過頭冷淡道。

  顧卿顏握緊拳頭，骨節捏得嘎嘎響，她一臉惱怒地扯住正要離開的張楚道：「親愛的，你要去哪兒啊？」事到如今，她也看出來輾遲是來壞她的好事的。

  一聲嬌滴滴的「親愛的」喊得張楚渾身一激靈，他冷淡地甩開顧卿顏的手掌，搖頭道：「我們分手吧」。

  男人都是傻子，但他們只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才會表現得像頭蠢豬一樣，一旦冷靜下來就會提上褲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顧卿顏心頭沒有絲毫被看破和被甩的羞恥，她現在只想狠狠地在輾遲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戳滿窟窿，她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左右不過一個男人而已，輾遲，我記住你了！

  藏在一旁的唐妙桐遞給輾遲一塊西瓜道：「好瓜」

  輾遲聳聳肩，咬一口這個反季節的西瓜，嗯...還挺甜。

  「我老公要來接我了」唐妙桐突兀地冒出一句。

  「什麼？」輾遲疑惑道「天帝要來接你？」天帝系統持有者？輾遲拍了下腦袋，被顧卿顏這麼一攪今天要幹什麼都忘了。

  「對啊，這次偷跑出來指不定要被修理成什麼樣子」唐妙桐俏皮地吐了吐粉嫩舌頭。

  「謝謝你的瓜，挺好吃的」

  「客氣，等你老公來了我要點謝禮」順便看能不能殺了他，輾遲心頭補了一句。

  「喂，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唐妙桐斜視著輾遲道。輾遲心頭一驚，看著唐妙桐充滿自信的目光。

  「我是無所不知的王母娘娘，你以為我是沒事兒才撞你的嗎？」輾遲心頭浮現陰霾，他估摸著兩人的距離往前走了一步。

  「你一定喜歡我對不對？」輾遲翻了個白眼，狠狠地敲了下唐妙桐充滿睿智的小腦袋瓜。

  「鬼才喜歡你，等你老公來了快把你接走」

  與此同時，百達裴麗的服務人員收回目光，賣奶茶的小姐姐繼續包裝奶茶，販賣反季節瓜果的阿婆提著刀剁著西瓜。

  新一代的秩序？唐妙桐斜了輾遲一眼心頭暗道，又被狠狠地揉下腦袋。

  「我走了啊，不然你被我老公看見就會死的」

  輾遲翻了翻白眼道：「要我送你嗎？」

  唐妙桐搖搖頭，走進人群擺手道：「後會有期輾遲」

  輾遲跟上去，一晃神兒的功夫唐妙桐就淹沒在人群中。

  .....

  「娘娘，如何？」萬福商場樓頂，唐妙桐躺在椅子上啃著瓜果，瞥了眼眼前跪著的陰影道：「告訴魏翔，沒有威脅。可控，定義：善」

  「是」陰影四散離開，唐妙桐把手裡的瓜扔出去，看它在空中拋出一個完美的弧線掉出樓頂。

  「不想當王母娘娘了」唐妙桐嘆口氣，突然一雙大手撫上唐妙桐頭頂，死命地蹂躪她。

  「哎呀呀呀老公你來了」

  「喊哥哥！」

  「很痛哎！」

  「叫你亂跑！叫你亂跑！」唐百忍把唐妙桐按在椅子上鞭策小孩子。

  「我出來有理由的！你別打了別打了」

  「呵，救我？我還不需要你來救」

  ....

  鞭策完後，唐百忍看著唐妙桐一臉痛苦地揉著屁股道：「新秩序，不，輾遲，我能打過他嗎？」

  唐妙桐白了唐百忍一眼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而不是你」

  「是嗎...」唐百忍嘆了口氣，一雙金色瞳孔緩緩展開盯著蔚藍色的天穹道：「我是第一個被推出來祭刀的嗎？呵」他伸出手，透過金黃色的系統面板輕輕撫摸妹妹軟軟的頭髮，心中某些念頭更加堅定。

  「最大危機來臨！主線任務全部更改！」

  隨著一陣數據亂流滾動，天帝系統面板清空，繼而出現四個大字：「殺掉輾遲」

  離開商場，輾遲看了眼銀行卡長長的零，只覺得神清氣爽。

  同一個區域丟失太多貴重物品容易被注意到，安全起見輾遲來到另外幾個大商場「零元購」。

  量化發動時，身體的任一部分為中心展開直徑半米的圓環內，都是可量化的範圍。

  輾遲在接下來的七個半小時內重點突擊大款或奢侈品商店，用了三次量化，帳戶餘額變成八位數。

  短短半天就實現了資本的原始積累，不知道那些侵略他國的資本家會不會眼饞到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