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愛護好自己

  周漾在回『稻田村』時，又是一個晚上，踩著滿地的星星，最後在一處光亮中抬眼，看見站在門口等她的周衡。

  周衡也看見她，先是沖她一笑，然後走到她面前輕聲問了句：「餓嗎？鍋里還有給你留的飯菜，要不要吃點？」

  說完彎腰想牽起周燕的手，但被女人不動聲色移開，周漾聲音平淡的開口：「走一天太累了，我想洗洗睡了。」

  周衡低頭看了她幾眼，沒在問，點頭說了句：「嗯，我去給你燒熱水。」

  一晚上周漾都沒什麼精神，周衡跟兩個孩子沒吵沒鬧，到睡覺時間，自覺輕聲上床，鑽進各自的被窩安靜的睡。

  大早上周漾在睜眼，一轉頭發現一大一小兩個小孩趴在床沿看她。

  妞妞看她醒了驚呼：「啊，媽媽醒了，哥哥去叫爸爸。」

  壯壯聞聲跑了出去，在一會兒，周衡跟著進來，男人一進來，兩個孩子像是提前說的一樣，牽著手拋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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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點周衡還在屬實不正常，當時周漾也是沒過腦子，直接開口疑惑的問道：「你怎麼還沒走？不是要去安市嗎？」

  周衡表情隨沒什麼大變化，但整個人的情緒明顯沒有剛進來那麼溫和。

  周漾先開口問到：「這會兒在不在？」

  小白在她枕頭邊乖巧的喵了一聲，但周漾沒理它，等半晌，周漾才聽見姜婷的聲音：「你決定好了嗎？」

  這問的就是她們昨天商談那麼久卻沒得到答案的那件事。

  什麼事？具體就是周漾現在已經用了人家的身體，姜婷車底變問一個靈魂，那幾句別人身體的周漾，就需要幫助姜婷完成自己的願望，好讓她重新投胎去。

  周漾被這道德綁架的張口辯解不了一點，尤其是在姜婷將她現實生活的死狀複述後。

  周漾沉默，姜婷也拿不準，只能試探地問道：「眼下只有你能幫我了，你也不希望我總站著這身體不走吧，你不是也想留……」

  話沒說完，姜婷就別周漾打斷：「不行，不幫，我也不是自願來到這，我也不是好人，別想用道德綁架纏著我，尤其我不可能在去摻和跟姜嫵或者和她家人有關的任何事情。

  我更不可能幫你，讓那倆個傻×認可你的事情，你都知道有危險還讓我去，那不如直接讓我現在跳河，反正我來這也不長，死不死活不活無所謂了。

  總之我不會幫你做那些吃力不討好還傷自尊的事情，你不要臉我還要，滾一邊去。」

  姜婷似乎很不相信周漾的話，小聲地反駁：「你真的能放下現在的世界嗎？這裡和你之前的世界是不同的，如果是對現實世界的人，我相信。

  可你真的能放下現在的生活嗎？」

  周漾冷哼一聲：「怎麼不可以，我才來這多長時間，我沒必要為了他們去幫你做那些傻B玩意，你還想讓我找方聞談一場戀愛。

  你自己腦袋裡面除了腦子什麼都沒有別加上我，那個偽善又弱雞的男人，你怎麼就那麼痴迷，就這事我更不可能幫你。

  說白了，即使我去勾搭人家，人家上當了，那他喜歡的也只是我，而不是只能在一旁窺視的你，大姐，你清醒一點吧！」

  周漾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但這姜婷是半點沒聽，因為脫離劇情，人是不壞了，但腦袋又成戀愛腦了，周漾整個被無語住。

  起身在穿透櫃的抽屜中，找了把她之前用的小刀，刀片全部推出，也不管上面鉛筆芯留下的髒污，另一隻手舉起，直接打算往手腕劃幾刀。

  小白見了，喵喵叫了幾聲，姜婷跟著焦急說可也在談談，但她懶得談，她的先一步控制住這個身體，刀鋒划進手腕才一毫米不到時，周衡突然從外面推門進來，看見裡面場景，手裡的一小碟山楂片從手裡落下去，碎瓷片的聲音引來妞妞跟壯壯的聲音。

  但在兩個小孩要靠近之際，他先一步將門關上並且反鎖，在門口朝著外面兩個小孩叮囑一聲：「沒事，你們出去玩會吧，等中午回來吃飯就沒事了。」

  說完便不顧腳邊的碎瓷片，徑直吵著周漾走過來，這時周漾還拿著刀，手腕還沒割刀大動脈，血也沒流出多少。

  周衡臉上沒什麼神色，本來人都站到了床邊，想坐下但又好像想到什麼，拿了屋中的一個矮凳，走到靠牆邊的位置，坐下後，抬頭直視著周漾輕聲問道：「你醒了。」

  這下周漾跟姜婷的談判終止，看著眼前蹲在牆角有些可憐兮兮的男人，恍惚的她腦海里想了好多的事，有以前也有現在，也有昨天被操控的無助。

  最後周漾在選擇欺騙和實話中選擇說正確答案：「沒有，我還是我。」

  聽到這個答案，男人臉上明顯送了口氣，可周漾卻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因為下一秒他聽見男人問她：「拿刀做什麼？之前不是說好了往後好好日子。」

  「可有個前提，是如果我願意留下來的情況下。」

  周衡似乎有些不解人傻傻地問道：「所以，現在是不想了，是我，這兩天有做不好的地方嗎？」

  「不是。」

  周漾不忍心這人在這麼可憐，再見他要開口時，聲音冷漠：「出去，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周衡起身先找出屋裡的方向放到床頭往外走時順手帶走了周漾身邊的刀，出門時好像是突然想起門口的碎瓷片，輕聲的叮囑：

  「等會兒要是出門小心這，鞋子不要半穿容易扎到，等你想讓我進屋，我在來收拾，飯菜一直都給你留著，餓了就出來吃。

  如果是不想見到我，我下午就走了，回來我能拿到一筆錢，可以都給你。

  如果是想離開，你可以直接走，我跟爸媽都不會攔著，就是兩個小孩，你躲著點。」

  說著關門時周衡忍不住地又補充來一句：「別做傻事了，愛護好自己。」

  此後屋內在沒任何聲音，安靜到周漾覺得好像又死了一次。

  最後讓她回神還是自己吸鼻涕的聲音，等胳膊從眼睛上拿開，睜眼發現眼前一片模糊。

  良久周漾答應了姜婷的個別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