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裝暈逃脫魔爪

2024-09-28 07:16:46 作者: 會飛的貓耳朵

  餐廳里。

  溫糖糖面對顧霖的侃侃而談有點心不在焉,客套地打斷他,「顧醫生,我晚上有個通告,就不打擾你相親,先走了。」

  畢竟封熠寒都著急開會走了,她繼續留在這也沒意思。

  只是有點傷感,他急到連送她一程的時間都沒嗎?

  而顧霖此時也突然記起他那個消失已久的相親對象。

  他起身拉開椅子正想送溫糖糖出門,抬頭就撞見面色不善的蕭凜深就那麼定定站在桌前,對他怒目而視。

  「凜深,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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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裡的,顧霖和蕭凜深也互相認識算是點頭之交。

  溫糖糖自是也認識蕭凜深,畢竟他以前經常和封熠寒出席就會,也知道兩人是舅甥關係,便熱絡上前伸出手打招呼,「蕭先生,你好……」

  手僵在半空,半天不見蕭凜深回應,反而傳來男人幽幽的輕笑聲。

  面對如此傲慢,顧霖和溫糖糖同一時間看向臉上染著怒意的蕭凜深全懵了。

  圈裡人都說蕭凜深性格好溫文爾雅,他卻連基本的社交禮儀都不顧?

  就見蕭凜深目光冰冷直視顧霖,竟也有兩分神似封熠寒,聲音沉沉質問道:「顧霖,你到底是來和我妹相親的,還是帶著女人來欺負我妹的?」

  「還有,你把我妹人給氣哪兒了?你說!」

  顧霖瞪大了眼,便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不是,我沒……」

  還不等他解釋完,蕭凜深就一個拳頭過去,伴隨著溫糖糖的尖叫聲,顧霖就這麼臉一歪,被他一拳撂翻在地……

  半個小時過後。

  雲舒畫被男人單手抱著,另一隻手解西裝外套,左手顛右手間,她一陣暈暈沉沉被男人小心翼翼放至鋪著西裝外套的馬桶上。

  那件價值六位數的西裝就這麼被他當作隔離墊墊在馬桶上。

  封熠寒半跪在她身前,手拈藥膏輕柔地為她上藥。

  雲舒畫扶在男人肩頭顫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一門之隔外,蕭凜深帶著腫了半張臉的顧霖從衛生間經過,從頂樓一層層找了下去。

  門內,封熠寒關上手中的藥瓶,再抬眸時眼中翻騰的思緒早已被愧疚填滿。

  他抓著她的腳踝輕輕放下,為她穿上剛才掉落的中跟小腳鞋。

  「以後,不准你相親了,不然每天兩個小時的話就不作數!」

  封熠寒聲音低低,帶著誘哄,骨節分明的手指扯了扯她凌亂不堪的裙擺,緩緩向下拉。

  再次抬眸時又帶上了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命令的語氣威脅她,「一旦我發現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保證會懲罰你第二天下不了床,明白嗎?」

  雲舒畫紅著眼不停點頭。

  她相信以封熠寒這種偏執病態的人,一旦發起瘋來便什麼都不會顧忌。

  他說季鳴溪可怕,其實他才是最可怕的女性伴侶性格。

  她甚至不敢想像,剛才她要是沒跟他進來,估計封熠寒會當場發飆,拖著她去顧霖跟前羞辱兩人。

  他肯定會說:「姓顧的,我玩爛的女人你也好意思要?」

  雲舒畫一想到那種場景,她整個人就會羞憤地攥緊拳頭無地自容。

  明明她只是出去見了一次網友,最終卻將自己推入無盡深淵之中。

  出了衛生間,封熠寒走在前頭,她垂著頭亦步亦趨跟在後頭。

  男人矜貴的身軀投下長長的影子。

  她的腳踩在上面都會如臨深淵般恐怖。

  電話鈴聲響起,緊接著是封熠寒慵懶平淡的男性磁性沙啞聲在前方響起。

  「姐,你說畫畫嗎?我剛才在餐廳遇見她,她說手機沒電了,醫院有些事估計會晚點回去。」

  「對……我會派助理十二點前送她回去的,你放心……」

  雲舒畫聽著前方男人如惡魔般的低語,腦袋轟地一聲炸響,嗡鳴不斷。

  現在不過是晚上八點,他要她十二點回去?

  這剩下的四個小時他要幹什麼,簡直不得而知。

  在電梯門口,她只覺得眼前那抹高大的身影停下來回頭看她的那一刻,一下子變成了身形巨大齜著獠牙的變異狼人。

  一陣天旋地轉襲來,雲舒畫手撐著牆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暈了過去。

  「畫畫……」

  封熠寒瞬間瞪圓了眼,趕忙上前一把撈住她,恐懼登時爬滿了脊背……

  雲舒畫在醫院醒來時,目光觸及身旁坐的是蕭凜深時,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蕭凜深見她醒來忙前忙後給她倒水餵蘋果,甚至還擰毛巾幫她洗臉。

  後腳趕來沒心沒肺的封雲婷看到這一幕,還直夸兩人兄妹感情好。

  而蕭凜深為雲舒畫擦臉時那溫柔繾綣的模樣,也同樣被一同來探病的季鳴溪盡收眼底。

  季鳴溪「砰」一下放下手上的果籃,陰陽怪氣道:「凜深,原來是你啊,我剛剛從後面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畫畫新交的男朋友呢!」

  他說話的同時,封熠寒拿著繳費單也剛好進來。

  聽到季鳴溪意有所指的話,再看了眼正僵著手給雲舒畫擦臉的蕭凜深,臉都黑了不止一個度。

  而此時雲舒畫即便頭腦再迷糊暈沉,也不會沒有察覺出場面的尷尬。

  確實相比從前,蕭凜深對她的行為舉止都超過了兄妹間的距離。

  她尷尬地接過毛巾,瞥了眼面色難堪的蕭凜深,不著痕跡地別過臉去。

  目光緩緩向上,當對上封熠寒那雙冷如寒潭的眸子時,嚇得她差點再次背過氣去。

  一旁的封雲婷還在不斷為自家兒子說話,笑著責怪季鳴溪思想齷齪,看什麼都是髒的。

  而各懷心思的幾人都沉默不語,如一隻只蟄伏捕獵的獵手般,目光齊齊注視著床上那抹纖細的身影。

  而雲舒畫此時全然不知其他幾人的心思,躲過一劫的她此時已打定了主意。

  下一次這男人要是再強迫她或不信守承諾,她就來個三步一暈倒,必定會嚇退這個使不完牛勁的男人。

  畢竟沒人會喜歡病秧子。

  等他玩膩或找到女朋友,她總得想辦法活下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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