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沒喝醉,我很清醒。
2024-05-05 08:52:07
作者: 卷心小趴菜
唇齒相撞,似有什麼在秦妤腦子裡炸開。
她抬起頭,慌不擇路地從楚晉城身上下去,結果因為太慌亂,反倒一把拽開了楚晉城的襯衣紐扣。
男人緊緻結實的胸膛暴露在秦妤眼前,令她一瞬間紅了臉。
燭火搖曳,曖昧不明的光線將兩人重疊的輪廓勾勒在一起。
也許是光影間女人微紅的臉太過純情,也許是酒氣挑開了緊繃的那根弦,也許是氣氛到這裡一切剛剛好……楚晉城心底一直以來被刻意壓抑的某種欲望再也壓制不住,他深深凝視著秦妤,嗓音沙啞至極,「我說過,別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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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妤窘迫地垂下頭,想要道歉,後背卻突然被男人寬大的手掌按住,她猝不及防地重新趴了下去,再次親上了楚晉城的唇。
而這一次,是楚晉城故意的。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在秦妤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又是一股天旋地轉,換她躺在了柔軟的地毯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人包裹住,壓迫感十足。
唇上微涼的觸感還在繼續,嬌嫩的唇瓣被狠狠啃咬,可這樣似乎還不夠,男人試圖撬開她的唇……
秦妤瞳仁一瞬間放大,她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腰肢卻被男人輕輕掐了一下,酥癢的觸覺讓秦妤忍不住驚呼,男人靈巧的舌尖趁機深入,撬開了她的貝齒。
香甜的酒氣撲面而來,秦妤從未見過楚晉城這麼霸道的模樣,緊張得忘記了呼吸。
她想推開,但又推不開,扒拉在楚晉城胸口的小手倒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令楚晉城的吻來得更加狂熱,掠奪了她的全部呼吸。
讓她不得不沉淪其中,如溺水的魚般身體癱軟地拽著楚晉城的領口,汲取他口舌間的氣息。
秦妤身體越來越軟,意識也越來越渙散,她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可男人還是不肯放過她,吻越來越深,從她唇上到脖頸,再到鎖骨,每過一處,都讓秦妤如同電擊,渾身酥軟。
這哪是文質彬彬的楚先生,這分明是換了一個人!
秦妤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她小心翼翼地拽著趴在自己胸口處男人的頭髮,聲音顫得不成樣子,「我……我還沒準備好……」
隨著秦妤的話說出來,楚晉城的吻突然停在了秦妤鎖骨處。
他似乎突然怔住,然後撐起上半身凝視著眼前的髮絲凌亂衣衫不整臉頰緋紅呼吸亂的不成樣子的女人。
半晌,楚晉城抬手替秦妤撩起她額前的髮絲,低頭小心翼翼地親了親秦妤的唇角,而後在她耳邊說了句:「抱歉!」
說完,楚晉城猛地坐直身體,從秦妤身上起來。
動作快得毫不拖泥帶水,倒讓秦妤有些發懵。
她失神地望著天花板,楚晉城這是生氣了?也對,她們本就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有為彼此解決生理需求的義務。她剛剛拒絕了他,他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
正想著,楚晉城忽然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
「怎麼不知道起來?地上涼。」
楚晉城抱著秦妤坐在沙發上,秦妤像個鵪鶉一樣縮著腦袋,畢竟她在這種事情上沒有太多經驗。她唯一清楚的是,她並不抗拒楚晉城的吻和觸碰,但更進一步的舉止,讓她渾身緊張,僵硬得無法給予任何回應。
所以她必須拒絕楚晉城,她的心剛從另一個地方拿回來,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再完完整整地交出去。
對於秦妤來說,那些親密的事必須得在愛情的基礎上去做。可她和楚晉城只是契約婚姻。
「怎麼不說話?是我嚇到你了?」楚晉城抱著秦妤,捏了捏她因為緊張而有些發涼的小手。
「沒有。」秦妤睜著一雙大眼睛,眼神清澈地望著楚晉城,「我明白,你只是喝多了。」
就像她之前中藥一樣,一切都是被藥效酒精催發的下意識反應。
楚晉城知道秦妤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可他並沒有去踩秦妤給的台階。
「秦小姐,我是喝了一點酒,但我沒醉,意識很清醒。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今天八點檔的新聞稿一字不差地背給你聽……」
「不,不用了。」秦妤連忙打斷楚晉城的話。因為她知道,楚晉城不僅能背下來,還能背半個多小時……
楚晉城挑起秦妤的下頜,讓兩人視線交匯,接著道:「我想親你,是在意識完全清醒下的想法。」
秦妤覺得楚晉城的手很燙,把她的臉燙得如同火燒。
她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句話。
如果把一切都推到酒的身上,就不用這麼複雜。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的!」秦妤故作輕鬆地看向楚晉城。
楚晉城知道秦妤有意迴避自己的話,認真地說:「可我只對你一個人有這種想法!」
秦妤心裡緊繃的那根弦突然就斷了,雖然她也察覺到楚晉城這些日子對她超乎尋常的好,不像是普通朋友,但她從未想過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她現在有些恐懼愛情,或者說因為她愛了傅承霄十一·年,所以她覺得所有愛情都該是細水長流積累出來的。
而她和楚晉城認識不過數月,現在說愛不僅早,還讓她覺得唐突。她不相信一個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喜歡上一個人,她也做不到。
室內安靜無聲,空氣仿佛都有些凝滯。秦妤轉移視線看向窗外,意外發現窗外紛紛揚揚地飄起了雪花。
她激動地指著窗戶道:「下雪了!」
女人有意迴避這個話題,楚晉城明白,但他並不著急,既然踏入了他的領地,那麼被他占為己有也是早晚的事。
獵人最基本的素養,就是要有十足的耐心。
楚晉城笑了笑,湊到秦妤耳邊低低喚了聲。
「老婆——」
「我們出去看雪好不好?」
熱氣撲面而來,秦妤覺得楚晉城這聲老婆喚得分外黏糊,跟從前喊給別人聽的都不一樣。
半個小時後,兩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出了門。
醫院大門外的廣場上,銀裝素裹。厚厚的雪層鋪滿了地面,仿佛給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純淨的外衣。雪花在夜燈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宛如一顆顆璀璨的鑽石,帶來新年的祥瑞。
秦妤跑進漫天飛雪中,開心地轉了一個圈。
對她來說,這場雪來得真是時候,彌補了看不成煙花的遺憾。
秦妤在雪中開心地轉圈圈,跑來跑去,跑得累了,她就把身上的羽絨服外套脫掉,只穿著一件針織紗裙。
傅承霄年夜飯吃到一半,便被沈清歌一個電話叫出來,又去陪沈清歌,聽她哭訴了一半個小時自己一個人過新年的委屈。
終於從沈清歌那裡出來,他又要抓緊時間趕回傅家老宅守歲,點新年的第一支新香。
這讓他覺得整個人被疲憊感壓得喘不過氣,心裡無比煩躁,汽車在紅綠燈路口停下,他隨意地看向窗外,雪中漫舞的倩影卻忽然闖入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