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失望

  陸思遠深吸了一口氣說：「世臣你先出去一會兒！」

  「不，老闆，我倒是要聽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趙世臣梗著脖子說道。我可是盧思齋高級顧問，鑑定師協會金牌鑑定師！同年齡之中整個平海我是數一數二的！我不會輸！

  何況現在陸雲燕還在一旁，他要是就這麼退出去的話，以後在陸雲燕面前還有什麼臉面！

  但他忽略了接下來他將更加沒有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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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銳看了看時間。不早了。

  金銳開口說道：「長話短說。既然陸老闆剛好得到了成分分析表，那我就不必證明這隻茶杯為什麼沒有瑪瑙了吧！陸老闆直接點，將天蠶絲還給我並且附上一個億的賠償！」

  陸思遠深吸了一口氣對陸雲燕說：「雲燕你給金先生打款。」

  金銳瞥了一眼陸雲燕說道：「打款就不必了，直接給我一張不記名的卡就可以了！」

  陸雲燕點頭離開了。

  趙世臣咬牙說道：「你把話說清！我剛才的問題你們一個人都沒有回答我？」

  「這需要別人回答嗎？」金銳好笑的說道：「宋代汝瓷的基本常識，所有汝瓷製品，不管是清涼寺出品、汝州張公巷還是汝州別的地方出品的汝瓷製品全部都有一道撇不開的原料：瑪瑙！」

  「茶杯沒有瑪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是宋代汝瓷沒有瑪瑙則是板上釘釘的贗品！這隻蓮花茶杯乃至清代仿品！蓮花對應白蓮教！雖然價值也相當不菲，但存世不少！」

  「不管是野史還是正史，白蓮在明代創建中功不可沒。明太祖十分清楚這股力量失控的可怕，便在明朝創建初期便大肆剿殺白蓮信眾。即便是清朝時期也有人借白蓮起義，但最終失敗了。其中一隻成為天地眾。天地眾中的一隻成為國黨特工組織，專門對付民間江湖的勢力。因為特工頭子的死亡而真正變成了民間江湖組織。其中大部分人在香江和海外地區！」

  「你這隻白蓮茶杯估計就是清代起義失敗的時候，逃亡的人帶去海外的。如今在海外的一些不是很出名的小眾博物館中應該還有所收藏。目前存世大概還有七八十隻吧。」

  周圍人紛紛點頭，有人藉此機會恭維金銳說「不愧是雷門高徒！」

  但是這些人對金銳說的那七八十隻的蓮花茶杯並不知情，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給人通風報信。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在海外有些許關係不足為奇。小眾的博物館不用多久就會有他們的人前去查看。要是金銳所說的話是真的，那就代表著這隻茶杯雖然真的不怎麼值錢，但也有所價值。

  買不起宋代汝窯的大可以買這個嘛！

  趙世臣懵了。這裡頭還有這樣的道道。

  他之前還說要去洗手間灌自己一肚子的馬桶水，還說要跪在地上磕頭叫三聲爺爺！

  趙世臣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立即就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也想著往後退，不要讓金銳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金銳為人仔細。

  金銳瞥了一眼趙世臣說道：「之前有人說我要是買得起這隻茶杯的話，就跪在地上怎麼來著？」

  趙世臣身子發抖，低著腦袋不敢吭聲。

  金銳又說：「之前有人說要是我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就要去洗手間灌自己一肚子馬桶水來著？」

  趙世臣弓著腰子裝作聽不見。

  眾人不屑的瞥了一眼趙世臣，沒有人幫他說話。

  陸思遠盯著趙世臣的眼眸漸漸黯淡了下去。

  他和尋常人的想法倒是有些不一樣。

  比起被人，陸思遠更希望趙世臣現在就下跪磕頭，立即去洗手間灌自己一肚子的馬桶水。

  大丈夫敢作敢當，方才顯男兒本色。

  可惜趙世臣不是這樣的人，而且還恰恰相反。

  這讓陸思遠覺得自己頭一次看錯了人。

  這個時候陸雲燕走了進來將不記名卡遞給金銳說：「金先生您請收好。這張卡上有一個億，您需要現場核對嗎？」

  「區區一個億，我想盧思齋不至於騙我。」金銳直接將卡收入口袋之中。

  就剛才陸思遠的表情變化，可見這人也是知道雷門的。知道雷門的人都不會耍這種小聰明。

  陸雲燕微微笑著說道：「多謝金先生信任。」

  陸思遠哈哈大笑一聲說：「金先生是我盧思齋的福星呀，及早的發現了這隻宋代汝窯是清代仿造品，讓我盧思齋的名譽不至於一落千丈！多謝金先生您！」

  「不知道金先生中午可有空，我們想要在鮮于樓聚餐。金先生要是來的話，肯定是蓬蓽生輝呀！」

  金銳笑了笑說道：「我儘量。」

  陸思遠連忙高興的說道：「金先生說儘量，我們一定等到金先生您來！」

  廖老先生表示贊同，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贊同！

  金銳擺了擺手，笑著走開了。=

  大家想要送金銳出門去。

  但金銳走到門口的時候說：「陸老闆，我賺了你一個億，有些事情要幫一幫你！那邊那件春宮圖，乃是唐寅真跡。你最好去看看，別廉價賣了。」

  「哦！？」陸思遠心下大驚。

  他連忙就去看懸掛在展示區的古董，其中的確有幾件春宮圖。掌眼的人是盧思齋中級顧問王慶學。在常人眼中春宮圖是上不了台面的，但是唐伯虎的畫作就截然不同了。

  王慶學見老闆過來便說：「這幾幅春宮圖雖然都落款唐寅，但是自唐寅畫春宮圖名聲大噪江南之後，太多人落款唐寅了。這個不足以證明是唐寅的真跡。但這畫工十分精湛是無疑的，艷而不俗。所以我放在這裡，標價十萬。」

  廖老先生眯了眯眼睛，他們這些老前輩原本以為展示區的東西不見得有什麼珍品，但是現在一看這還有個大漏等著自己等人呢！

  「陸老闆，這三幅畫我出一百萬拿下怎麼樣？」有人笑眯眯的說道。

  陸思遠哈哈笑著說道：「各位太抬舉我了！金先生親口指點的我能不相信嗎？王顧問你立即將這三幅春宮圖收起來，等我回來再仔細看看。各位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不如先去鮮于樓。位置都給大家訂好了！」

  「陸老闆狡猾呀！」張平原笑著說道，作為書畫院的副院長他眼力也是不凡的。那三幅畫哪一副是唐寅作品，他之前和大家一起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看出來了。原本想著等大家散了的時候假裝不經意間拿下。

  可惜金銳及時告知了陸思遠，讓他出師未捷身先死咯！

  張平原心下苦笑的朝門口看去，「哎？金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