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突破先天

  先天和後天，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兩者之間的差距卻有如天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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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半步踏進先天的武者，也無法抗衡真正步入先天的武者，三招之內必定會落敗。

  會武沒有要求只能向實力強的人挑戰，但很少有人主動與不如自己的人比試。

  畢竟向弱者挑戰，有違道義，也有違武者臉面。

  但聽到名號後，大家便知曉了為何會有人對姜勁提出挑戰。

  縱星樓和鵬元派的恩怨經過一個晚上的流傳，已經成為了家喻戶曉的事情，此時謝有鵬挑戰，無疑是為了給縱星樓爭回一個臉面。

  姜勁抬頭，心底在提醒著自己，這個人是先天強者，需要暫避鋒芒，可是手卻忍不住顫抖。

  這是興奮的象徵，他體內澎湃涌動的內勁，正以激昂的鬥志提醒他。

  戰！

  那便戰。

  「怎麼？不敢？」謝有鵬冷笑一聲，抱著雙臂嘲弄道：「只要你認輸，這場比試就算結束。」

  姜勁冷冷回應，「來戰。」

  鵬元派的人騷動了一下，雖然有不能拒絕挑戰的規則，可向一個先天強者認輸，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姜勁被激後應下這場比試，簡直太衝動了！

  「姜勁師兄，不要啊！你打不過謝有鵬的！」

  「你現在的積分可以進下一場了，沒必要再比了！」

  這謝有鵬來者不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人下手陰狠，數次在擂台上將對手打死，卻都沒人找到他故意為之的證據。

  「哈哈，有趣。」

  謝有鵬緩緩從天上落下，站定在地後，將飛劍收起。

  「明知是死路還是來送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姜勁右拳攥了攥，從腰間拿出自己的段劍，謝有鵬一看，更是樂不可支。

  「連佩劍都斷了，你還那什麼和我比？」

  話音未落，姜勁動了。

  他一招海底撈月，自謝有鵬視線下方橫劃而上，謝有鵬冷哼一聲，往旁一側，搖頭輕嘆，神色不屑，「太慢了。」

  後天的動作，在他眼中，自動被放慢了百倍，根本對他造不成威脅。

  這樣的偷襲來多少次，他就能擋住多少次。

  姜勁攝身步提升到極致，擂台上出現道道殘影，看得人眼花繚亂，但是在謝有鵬眼裡，他無異於跳樑小丑，姜勁的位置一眼就能看穿。

  「該結束了吧？」

  謝有鵬緩緩地抽出劍來，周身全是破綻，卻絲毫不畏懼姜勁偷襲。

  他想起來時王盛持的叮囑，嘴角勾著一抹冷笑，讓人悄無聲息地死在擂台上，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不過一個後天，有些殺雞用牛刀了。

  羅平劍拔出劍鞘，劍身清透澈亮，閃著扎眼的白光，觀戰的人均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

  也就是在他們閉眼的一瞬，謝有鵬笑意加深，動作極快地抽劍揮向姜勁。

  姜勁本全心都放在觀察謝有鵬的出招上，眼見他閃到了自己身後，正要回身，突覺眉心刺痛。

  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他立即往旁一踏，力氣之大，直接將擂台踏出條條縫隙。

  下一秒，有什麼叮鈴落地。

  姜勁五感暴漲，捕捉到一枚骨釘的殘影，那殘影下一秒就落到了謝有鵬的掌心。

  兩人心裡都是一驚。

  謝有鵬驚的是自己幽骨釘從未失手，還沒人能在自己的前後夾擊下逃走。

  姜勁驚的是，這人對幽骨釘的掌控竟然比他的飛劍還要厲害，不修正道修邪道。

  然而此刻，卻不是思考謝有鵬武器如何的時候，姜勁能感覺到內勁仍在向外衝擊著，他的皮膚就像是一個嚴絲合縫的氣球，此刻已經膨脹到了一定程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漲破。

  要找一個發泄口。

  姜勁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劍上。

  伏波劍法的秘籍後面，有著數十招無法修習，原因是這些功法需要內勁支撐，將內勁外放禦敵。

  他回憶著上面的招式，然後毫無章法，試探性地引導著內勁將殘劍包裹。

  雖然包裹粗糙，但此刻他內勁充足，眨眼間將內勁覆滿劍身。

  在他前方幾步之遙，謝有鵬臉色一變，震驚地看著姜勁。

  這個感覺……他太熟悉了。

  當初突破先天的時候，他在師門的幫助下，足足經過了三十二時辰的掙扎，才到達最後一步。

  而此刻，這個姜勁，竟然和他對戰的時候要突破了？

  「該死！」

  謝有鵬眼睛一紅，連掩飾都不掩飾，手中幽骨釘再次出手，正大光明往姜勁眉心處擲去。

  姜勁暗道不好，卻避無可避，先天高手的速度太快，而謝有鵬又是拼盡全力，似乎是毫秒之間，幽骨釘就到了姜勁面前。

  他周身內勁受到刺激，如有引導般按照姜勁腦海中伏波劍法的姿勢揮舞而出。

  叮——

  短促的交接聲後，擂台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緊接著轟聲大作，自姜勁為中心，周圍十尺之內內勁狂舞，將擂台基地都撕裂開口子，高坐看台之上的孫林芝一驚，連忙起身看去。

  「是姜勁！」

  一直關注著黑馬姜勁的小童，立即一指，眼中滿是期待和興奮之色，「他要進階了！」

  孫林芝看了兩眼才消化這個消息，他連忙飛身下台，準備替姜勁護法。

  與此同時，心中也在止不住地劇烈跳動。

  才短短一夜，姜勁就從後天巔峰突破到先天，怪不得掌門要將最靠近劍意的浮山分給他住。

  此子以後，必有大成！

  姜勁處在風暴中間，沒有一點不適，反倒十分舒服，即便周圍有煙霧遮擋，他依舊能清晰地看見每個人的動作和表情，甚至連百米以內每個人的行動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見遠處孫林芝從看台上飛掠而下，看見旁邊打擂的人均停下動作看過來，甚至看到了控制漂浮著的點點內勁，屬於他的，還有幾道與自己不相伯仲的存在，再遠一點是一道異常猛烈的內勁氣息。

  姜勁猛地睜開眼，在自己面前幾步處，另有一道內勁帶著無盡的殺意襲來。

  他嘴角一勾，手下也不留情，被提升到爐火純青的浮光劍法，隨著他突破先天也有了質的飛躍，直直刺向謝有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