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香兒之死

  「哇，小師兄，你這洞府好大啊，記名弟子都住這麼大的房間嗎？真好。」阿奴進門以後就不斷發出驚嘆與羨慕之情。

  齊昊笑了笑，對這些他倒不是很在乎，房子嘛，能住就行，道：「阿奴你就在隔壁找一間就好了，反正都是空著的。」

  阿奴興奮地在隔壁房間看了看，開心地道：「那我就要這一間了，對了小師兄，你什麼時候教我修煉呢？」

  齊昊說道：「凝氣期修煉方法的小冊子我已經全部記下來了，現在就送給你吧。」說著便從房間裡拿出一直那本小冊子，交到阿奴手上。

  阿奴接過那本線裝版的小冊子，明明很輕，卻仿佛山嶽一樣沉重地捧在手上，「嘀嗒」兩聲，卻是她的兩滴眼淚落下，滴在了小冊子上，又連忙擦掉，像是怕兩滴眼淚打濕這數年來魂牽夢繞的寶貝。

  

  「阿奴，你怎麼哭了呢？難道你要的不是這個小冊子，可這就是凝力期的修煉方法呀。」齊昊有些不太理解，困惑地問道。

  阿奴再次擦了一把眼淚，喜極而泣地說道：「小師兄，你不懂，這一本小小的冊子對於我們雜役弟子的分量。太虛宗上萬雜役，每年辛辛苦苦地幹活，就是因為宗門每年都會選出兩個雜役弟子晉升為記名弟子，才能拿到這小冊子。

  上萬雜役，每年選兩個，為了那兩個名額，多少雜役弟子不擇手段，背後下黑手，謀害別人性命。想盡一切辦法迎合，討好那些正式弟子與記名弟子。

  我下午跟你說過，有些女雜役弟子是被師兄們召到洞府，但更多地是主動送上門去，甘願出賣自己身體去換回這小冊子中的一頁兩頁，甚至一兩句話。恐怕除了你，誰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將一本小冊子完全地贈與他人，畢竟這就是他們控制我們的手段，怎麼可能輕易地送出來。

  而我如今拿到了這以整本小冊子，怎麼能不激動，小師兄，我這不是哭，是高興，真的……」

  齊昊看著阿奴抱著小冊子抽泣，想說些安慰的話，卻不知該說什麼，畢竟他沒有經歷過雜役弟子的這種身份，只好放棄。

  「對了小師兄，黑心虎說你的體質與靈氣排斥，無法修煉，是真的假的？」阿奴終於想起來這件事，連忙問道。

  齊昊沉吟了一會，說道：「是真的。」

  「啊?那你可怎麼辦，小師兄。」阿奴擔憂地說道。

  「我雖然暫時無法修煉，卻不是像王飛虎說的那樣體質與靈氣排斥，而是由於其他的原因。我體內有一團紅光，每次引入靈氣之後都會被紅光一口吞掉……」齊昊如實地對阿奴說出了體內的情況，因為他覺得阿奴是他在太虛宗最親近的人了，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靈清上人師父也看過我體內的情況，他讓我只要繼續勤於修煉下去就可以了，自然會解決的。」

  「哦。」阿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雖然在太虛宗多年，但由於一直是雜役弟子，對這些修行上的事可以說了解的還不如齊昊來得多，畢竟後者在藏經閣看了三個月的書籍，「那就好，不過以後我可以修煉了嘛，我可以罩著你的，小師兄，不對，要是我的修為比你高了，到時候就得換你來叫我師姐了，嘻嘻。」

  「好啊。」齊昊笑著道。

  ……

  阿奴在齊昊的洞府住下後，也開始修煉起來，但是始終沒有感應到靈氣，不禁有些氣惱，但卻也沒有放棄，只是偶爾修煉的煩躁，便下山去雜役弟子去找以前的朋友聊天。

  這一日，阿奴跌跌撞撞地跑回齊昊的洞府，還未至門口便大喊起來，「小師兄，小師兄，你快出來。」

  齊昊依舊在洞府中修煉，聽到喊聲，皺了皺眉，起身走出洞府說道：「阿奴，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阿奴一幅驚慌失措地模樣，看到齊昊出來，一把癱倒在地上，仿佛從山下跑上來的這段路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齊昊上前扶起她，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要著急，慢慢說。」

  阿奴話還沒有說出口，眼淚先掉下來了，哽咽道：「小師兄，香兒死了，嗚嗚嗚……」

  「香兒是誰？」齊昊問道，因為他並不認識這個人。

  「香兒就是那天幫你帶路去救我的那個姑娘，她死了，嗚嗚，死了……」

  「什麼？」齊昊大驚，想起了那天見到的那個姑娘，和第一次見到阿奴時差不多的神情，戰戰兢兢，在所有的記名弟子面前不敢說話，卻為了救自己的朋友阿奴，大著膽子給齊昊帶路去救人。

  「之前見她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死了？」齊昊問道。

  阿奴終於恢復了平靜，答道：「今天早晨砍柴的雜役弟子在一片山下發現香兒屍體的，他們判斷是昨天晚上香兒失足跌落山崖摔死的。可是香兒在這靈清峰上生活多年，對這山路是再熟悉不過了，怎麼可能失足跌下山崖，我看她是黑心虎害死的，嗚嗚……」說到最後，阿奴又按捺不住，哭了起來。

  「阿奴，你為什麼說香兒是被王飛虎害死的？」齊昊問道。

  「我問過跟香兒住一個屋的阿珠，她說昨晚是王飛虎把香兒叫出去的，便再也沒有回來。肯定是他把香兒害死的。」阿奴恨聲道，「小師兄，你一定要替香兒報仇啊，為什麼要害死她，嗚嗚嗚……」

  齊昊拉住阿奴，道：「阿奴，你先別哭，帶我去山下看一下究竟是什麼情況？如果香兒姑娘真的是被王飛虎害死的，一定不會放過他。」

  齊昊與阿奴來到山下的雜役弟子區，香兒住的屋子前，圍了一圈人，中間躺在地上的正是那天齊昊見過的香兒。

  香兒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損，像是被樹枝劃破，臉上也有些細小的傷口，真正致命的是後腦勺的傷口，從外表上看，完全符合摔下山崖而死的特徵，只不過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