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對她不配用暴雨梨花針

  顏泠雪回過神，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小子唬住了，望著莫邪說道，「警惕性不錯。但是你只是一個孩子，就是發現又怎麼樣。你今天不想吃也得吃！」

  「那要看你能不能抓得住我，大嬸。」莫邪足尖一點，暴退一丈。

  顏泠雪怒道，「你說誰是大嬸！」

  「這是除了你還有第三個人嗎？」莫邪咯咯一笑。

  顏泠雪惱羞成怒，追上來抓莫邪。莫邪雖然年紀小，但卻是真的修煉過功夫的人。顏泠雪到底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抓得住莫邪。

  

  「哼！知道你會兩下子！」顏泠雪望著莫邪冷笑，從背後拿出一個迷香，說道，「所以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點燃了迷香。小傢伙，你還是道行太淺了。跟我斗，你太嫩了！」

  莫邪看著迷香也是一愣，不爽說道，「喂，你還要不要臉啊，對我這個小孩你還下迷香，怎麼這麼卑鄙無恥！」

  「你可不是普通的小孩，你是楚媚的兒子，要弄死你，我必然要想到萬全之策。」顏泠雪冷冷說道，「現在藥效已經開始了，你就乖乖下去見閻王吧！」

  莫邪聳聳肩，「不用下去，我也能天天見到閻王。」

  北宸閻王，拓跋諶。

  「牙尖嘴利！」顏泠雪伸手正要抓莫邪，就見小傢伙衝著屋頂喊道，「娘親，我中迷香了，你還看戲啊，快下來幫忙。」

  屋頂上傳來一個熟悉而清魅的女聲，「你不是拿著暴雨梨花針嗎？按一下機關，就可以把她射成篩子，怕什麼。」

  「可是，暴雨梨花針那麼珍貴，用在她身上太浪費了。」莫邪一臉不舍說道。

  顏泠雪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竟然被一個小孩耍了，還羞辱了一番。

  「那倒也是。既然這樣……」楚媚破頂而入，沒給顏泠雪反應的時間，手指快速在她身上點了數十下，將她渾身上下的穴道全部鎖死了。

  「就省一點吧。」

  沒有幾個時辰，顏泠雪別想動彈。

  「怎麼回事？」書房的動靜，終於驚動了趕過來的洛九夜。

  看著被點穴的顏泠雪，和屋頂破出的一個大洞，不明所以。

  「沒什麼事，就是她想對莫邪下毒手，正好被我制服了。」楚媚笑容清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今天的課就不上了，我先帶莫邪回去。」

  洛九夜反應過來，抱拳說道，「小王爺在我的府中遭到行刺，是我的責任。」

  「沒事沒事。自從顏泠雪出現之後，我一直都暗中跟著莫邪，要不是九夜你剛好離開，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楚媚望著洛九夜說道，「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出手的機會，正好。九夜不必太愧疚，莫邪沒事。」

  莫邪笑著說道，「對啊，阿九哥哥放心，莫邪沒事。」

  楚媚牽著莫邪，蓮染和芍藥將顏泠雪搬上馬車，回王宮。

  「書房是何等重要之地，為了小王爺的安危，平日裡一般人都不能靠近，怎麼今天顏泠雪就這麼輕易進去了。」芍藥不滿說道，「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製造的機會，不然顏泠雪哪那麼容易靠近小王爺。」

  蓮染沉聲說道，「九夜對小王爺視如己出，絕對不會這樣，那麼他們府中唯一能有這麼大權力的人就只剩下一個人，雲連筠。」

  「王妃，你一定要用幻術好好審問，看看顏泠雪是不是和雲連筠合謀！」芍藥說道。

  楚媚微微頷首，「你們說的不錯。書房守衛森嚴，顏泠雪是怎麼進去的，必有內應。」

  「還好我們小王爺聰明機智，一下就發現了不對勁。」芍藥望著莫邪誇獎道，「顏泠雪剛被我們小王爺幾番戲耍，肯定快氣死，想來就解氣。」

  蓮染微微一笑，「那是，王妃的兒子，自然厲害。」

  莫邪得意望著楚媚，「娘親，兒子厲害吧？」

  小孩子總想要誇獎，不會像大人那樣謙虛。而楚媚將他抱在懷中，一臉自豪說道，「厲害，娘親與有榮焉。看見你這樣，總算是能放心一些了。」

  「娘親就放心吧，我這麼聰明！」莫邪自戀說道。

  剛到王宮，就遇上正出來的拓跋諶，原來他也收到了消息。一聽說莫邪被刺殺，當下什麼都不管了去看兒子。

  楚媚跟他說明了情況，拓跋諶才放心，但是一張臉，冷若冰霜。

  曾經以為顏泠雪無害，後來拒絕顏泠雪的合作，也沒覺得她有多壞。但是她竟然喪心病狂的對一個小孩下手，其罪當誅。

  回到王宮，楚媚也懶得審問，直接以幻術催眠詢問。

  「你是怎麼進入書房的？是不是有人和你合謀？」楚媚直接問道。

  出乎意料的是，顏泠雪回答說道，「沒有人跟我合謀，雲連筠告訴我莫邪在書房上課，我發現我自己可以輕易進去。」

  「奇怪，雲連筠沒有和她合謀？」蓮染沉聲說道，「但是，如果不是雲連筠的縱容，顏泠雪也不可能靠近書房，這是顯而易見的。」

  楚媚淡淡說道，「棋子是沒有合作的必要的。這不算什麼高明的手段，把一切準備好，讓別人心甘情願不知不覺當自己的棋子，是陌鈺一貫擅長的計謀。而雲連筠，顯然和她哥哥，果然是一家人。」

  「綰綰的意思是，雲連筠並沒有失憶？」拓跋諶望向楚媚，眉峰微微上挑。

  楚媚點頭，「對。我懷疑她並沒有失憶，不，應該說，關於她是暗夜帝姬的這段記憶，她並沒有失去。至於她之前和洛九夜到底怎麼樣，誰也不清楚。一個多月前，我就感覺雲連筠想對莫邪下手。但是她沒出手，反而是水幽然死了。水幽然死之前好像知道了一些什麼，這肯定有關聯。」

  「現在顏泠雪又在她的縱容下，對莫邪下手。如果不是她引開洛九夜，如果不是她，顏泠雪根本進不去書房。所以這一切看似跟她沒什麼關係，也沒有證據，但如果不是她，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只可惜，九夜陷得太深了，此時哪怕是王爺親自跟他說，他也很難相信。愛情就是事實擺在面前都要自欺欺人，更何況我們現在又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能先盯著她，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拓跋諶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果現在有人跟他說楚媚是壞人，楚媚做的一切都是另有目的，哪怕證據確鑿，拓跋諶也不會相信。

  既然如此，怎麼能夠強求洛九夜相信呢？懷疑自己深愛的人，本來就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

  「顏泠雪，你為什麼要來京都？雖然你殺了凌子暉，耀凌國的人容不下你，但是西域之大，你為什麼一定要來找我們？」楚媚問道。這才是她最不解的地方。

  她又不是無處容身，非要來找他們。難道，是為了拓跋諶？

  「因為我要親眼看見你楚媚，遭受我所遇到的一切。我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王爺願意為了你放棄帝位，而我呢，拱手把耀凌國送上，他都不願意娶我。我可以做妾，可以做小的，不跟你爭，只是留在他身邊而已，只是想每天都能看見他，我的要求過分嗎？可我付出了一切，就是想要這麼簡單的一點奢望，他都不肯答應我。」顏泠雪雖然在幻術之中，但是望著楚媚的眼神狠毒而憤恨，「楚媚，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所以我要看見你生不如死，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莫邪，我要看見你失去至親的痛苦！哈哈哈哈！」

  拓跋諶眼神如刀，冷冷落在顏泠雪身上。要不是楚媚現在正在審問，他都要一刀剁了這個賤婢。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深的恨意。最開始你被家族逼迫入宮，我幫了你不少，王爺也幫了你不少。我自問，沒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就因為你喜歡上王爺，所以要把我置之死地？」楚媚語氣平靜。她見過太多的人想要她的命，早就不會為了這種事情而動怒。

  她只是不明白顏泠雪到底是怎麼想的。

  「最開始不是這樣。最開始是因為我的事情被泄密，我不得不去寺廟清修。那時候我以為是你告密，所以一直想報復你。跟喜歡拓跋諶無關，我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顏泠雪爭辯道，「直到後來我才知道真相，但是那時候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只能這麼走下去。」

  蓮染不屑說道，「這種時候還為自己辯駁，覺得自己不是恩將仇報的人，真是噁心。我最討厭恩將仇報的人，王妃，這種人，拖出去砍了。」

  「不急。看來對於顏泠雪，我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情。一樁樁問清楚了再說。」楚媚淡淡說道。

  昔日她以姐妹的偽善接觸楚媚，而現在，才在幻術的控制之下一層層撕開偽裝。

  藥里的合歡，是她下的。

  狩獵之時，是看見拓跋諶出現，故意為楚媚擋箭，博取好感。

  把楚媚送出宮，就是希望自己能得到拓跋諶。

  還有林林總總的陳年舊事，不一而足。

  最近的一件事，竟然和蘇綾扇有關。她和陌鈺做交易，以殺死楚媚為條件，把蘇綾扇送給暗夜之隱的魔爪，差點毀了這麼一個弱女子，也差點壞了裴紹南的軍事。

  等顏泠雪全部說完的時候，別說楚媚這個當事人，拓跋諶的眼神都足以把她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