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最簡單的救人
2024-09-27 07:53:01
作者: 夏日
詢問室,燈光照在臉上,令人從心底產生一種不適感。
「本月十六號,你在哪裡?」
請記住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上班,接女兒放學,給我哥過生日。」
「上班期間沒離開過公司?」
「沒有。當天連續開了幾場會,忙得焦頭爛額,一直都在公司里。」
「江紹寒,也就是你哥,他舉行生日聚會時有什麼人在場?中途是否有人離開?」
俞烯如實回答,而後抬手擋在眼前,終於忍不住道:「可以把燈光移開嗎?我現在是配合警方調查的納稅人,並非嫌疑人。」
老刑警抬手示意,旁邊的記錄員關掉照射燈,僅餘頭頂一盞照明燈,柔和的光芒仿佛重回人間。
「俞烯,現在的確沒證據指向你就是殺人者,但我實話告訴你,目前看來你的嫌疑最大,所以你最好全力配合,否則只會加重自己的……」
按照正常程序的詢問,俞烯可以接受,但毫無緣由的被懷疑甚至威脅,她絕不容忍。
「我沒犯罪,你們大可以去走訪證實,如果許楠檸真死了,像你們這樣把懷疑鎖定在無辜的人身上,只會給真正的兇手可乘之機!」
「安靜!」老刑警一掌拍在桌上,瞪起眼睛怒氣沖沖:「這裡是警隊,不是江氏集團,注意你的態度!」
俞烯勾唇冷笑,什麼樣的態度算好,難道非要順著他們的意思,承認莫須有的罪名才行嗎?
「其實我很奇怪,許楠檸做過那麼多惡事,恨她的人一定數不勝數,為什麼你們要死盯著我不放?」俞烯攤手,一臉茫然道:「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不是嗎?」
老刑警意味深長的搖搖頭:「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我曾經也遇到過高智商人群,通過耍弄詭計掩蓋自己的殺人事實,區區不在場證明而已,想製造並不難。」
「據我所知,國內法律實行的是無罪推定吧?」俞烯抬眼反問。
「人來辦案,總不能像機器一樣死板。」老刑警用隱晦的言語進行還擊,隨後又搬出俞烯和許楠檸之間的恩怨,甚至將剛才看到的一幕派上用場:「許楠檸曾多次傷害你和你的女兒,而且我們所知,你性急易怒,衝動之下做出喪失理智的事情,並非不可能。」
「就因為我訓斥下屬,你們便能摸清我的性格?」
老刑警挑眉,一臉理所當然。
俞烯露出嘲諷的笑意,冷聲道:「隔行如隔山,您不了解職場情況也無可厚非,但我要告訴您的是,除去分公司外,僅僅江氏本部就有幾百號人,他們能否正常生活,全在我的一句決策之間。下屬消極怠工,我若不訓斥,等於棄所有人的利益於不顧!」
身居高位,必須雷厲風行,不容半分私情。從前俞烯很不理解,為什麼盛以北總以冷麵示人,真正坐到他所出的位置上,才懂得高處不勝寒的道理。
老刑警聽完,終於啞口無言。
詢問順利結束,俞烯隨律師一同離開,出門時恰好與盛以北擦肩而過。
她明白這不是巧合,許楠檸最大的仇家便是她和盛以北,此番她二人成為首要嫌疑人,再正常不過。為避免節外生枝,他們皆目不斜視的與對方錯過,仿若陌路。
沒想到剛出警隊大門,居然看到江紹寒也驅車趕來,她這才稍有些驚訝。
「你怎麼也來了?」
江紹寒無奈的聳聳肩:「你剛被警察帶走,董事會那些老頭兒便去公司吵鬧,我安撫好他們,本想過來接你順便看看情況,誰知半路接到警方的傳喚電話。」
江紹寒和許楠檸的關係不深,但作為她的時間證人,被問話倒也在情理之中。俞烯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他們的懷疑重點不在你,應該很快會結束,當務之急是趁許楠檸不在,儘快救出蔣悅。」
自從收到那份筆跡鑑定,江紹寒就料到俞烯會提起此事,不過眼下他最想知道的是,許楠檸的死亡究竟是否屬實。
可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別說俞烯,連警方都無法斷定。
想起方才遇到的盛以北,江紹寒朝裡面抬抬下巴:「擔心他嗎?」
俞烯沒回頭,自言自語般說道:「他知道我會擔心,所以我只需要等待他報平安就好了。」
默契至此,想必兩人的感情,今後再無任何人或事可以破壞。
江紹寒笑了笑,內心的全部情緒融合在一起,反而化為平靜。
警局裡,盛以北的詢問經過和俞烯如出一轍,唯一的不同點時,事發當晚他正與李琛密談,此事關係到商業機密,不能對外透露,所以他只能和陳一倩互相為對方作不在場證明。
悲催的是,陳一倩也被警方列為懷疑對象,所以兩人的證明並無法得到信任,好在警方手中沒有任何證據,律師到來後,順利將兩人保釋。
坐在回程的汽車裡,陳一倩滿腹怨氣:「許楠檸真是陰魂不散,死了還要拖一個墊背的,不過她那種人,活該被殺死!」
陳一倩和警方的想法相同,都趨向於許楠檸已死,可盛以北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也許,許楠檸又設下一個局,將他們所有人都騙了……
入夜後,醫院裡漸漸恢復寧靜,空蕩走廊里只有一個黑影晃動,刻意放輕的腳步也格外清晰。
黑影來到一間病房門外,四處張望片刻,什麼都沒做便原路返回。
「真是奇怪,今天居然沒有人守著!」黑影走進值班室,燈光下,露出醫生疑惑的面孔。
江紹寒和俞烯已經換好護工制服,聞言對視一眼,也是滿面驚奇。
如果許楠檸死於意外,按理說她安排的保鏢應該沒這麼快收到通知,怎麼會擅離職守呢?
然而眼下機會難得,他們沒時間考慮更多,在醫生的盯梢下便迅速閃進病房,把一席白布蓋在感激涕零的蔣悅身上,隨後將她推走。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老宅,看著蔣悅坐在沙發里絮絮叨叨的訴說著感謝,兩人卻越想越覺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