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羅漾對你痴情一片
2024-09-27 02:48:52
作者: 亂點桃蹊
常易走後,常時也要離開辦公室。他剛一站起來,辦公室的門就響了。
晉有安探進來一個腦袋,「常易呢?」
常時:「走了。」
「常總這是要早退啊?」晉有安往裡走。
常時不耐煩和他貧嘴,「還有別的事嗎?」
晉有安不管他是不是要下班,安穩地坐到了沙發上。
「常總,你能不能行行好,把常易和常昊換一下,讓常易回來,我可想死他了。」
常時沒搭理他,收拾好東西直接往外走了。
「誒!」晉有安站起來,門已經關上了。
「就這麼迫不及待去陪老婆?」他嘀咕道,他的老婆還沒有回來呢,要命啊……
常時是去醫院,但是沒直接去找周之耘。而是拿了一束花去看陳怡。
「大哥真是稀客。」常昊先看到他進來,假笑道。
「小時來了,」陳怡面上驚喜地說,「快,快坐。」
「大伯母,您氣色看上去不錯。」常時說。
「還行還行。」陳怡嘆氣,「就是這一動不能動的,太折磨人了。」
「你還愣著幹什麼?」她對常昊使了個眼色,「快給你大哥倒杯水啊。」
常昊不情不願地去倒水,「大哥,請。」
常時扶了扶水杯,「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公司?」
陳怡一聽常時主動提了,馬上接過話來,「明天,明天就去。他這一天天的,就窩在那個沙發上,說的好聽,是來陪我,其實就是在這兒打遊戲。都快煩死我了。」
常昊低著頭,手上小動作不斷,抖抖衣服撓撓臉,就是不說話。
「常昊。」陳怡低聲叫他,意思讓他趕緊表態。
常時一笑,對陳怡說:「大伯母,如果常昊不好意思回去,集團滬州區的CEO前幾天正好提了離職。常昊如果願意,可以過去。」
陳怡對集團的事務不是很懂,而且滬州離得有點遠。她沒敢一口答應,看了眼常昊的反應。
「好啊。」常昊乾脆地答應了,「不過,我有條件。」
常時揚頭,讓他說。
「滬州那邊的事務全權由我負責,你不能插手。我要做什麼,都不必向集團匯報。」
「好啊。」常時說,「盈虧自負。」
「那謝謝大哥了。」常昊說。
晚上,常鳴江沉思了好半天,也沒想明白常時這一招是什麼意思。他不僅沒找常昊的麻煩,還白白給了他們這麼大一塊餡餅,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別有居心。
常昊覺得常鳴江想得太多了,「他就是看我不順眼,想把我支出去。」
他哼了一聲,「你看著吧,過不了幾天,他肯定把常易叫回去頂替我的位置。」
常鳴江一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對常昊警告道:「你給我小心點,別耍什么小聰明,到時候掉進坑裡,我可沒錢再去挖你。」
「您放心,我沒那麼傻。」常昊不在意地說。
他現在一身輕鬆,從裡到外、從頭到腳都透著痛快。
「爸,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常鳴江皺眉,「你媽還在醫院裡,你敢給我出去鬼混!」
常昊敷衍道:「我不會的。」
他不理解這兩者有什麼關係。我陪了我媽這麼多天,晚上出去放鬆放鬆怎麼了?
剛一出門,他就收到了朋友的信息:昊爺,我看到咱弟弟了。
接下來是一張照片。常易一個人喝悶酒呢,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異常涼爽的長髮女人在往他身上蹭。
常昊隨手就把照片給常鳴江轉過去了,【你還是好好管管你小兒子吧。】
畢竟是訂了婚的人。
幾秒鐘之後,常鳴江的電話過來了,就一句話:「你去把他給我帶回來。」
常昊煩躁地嘖了一聲,他已經很久沒發泄了,想今晚叫個人來「慶祝」一下。
也行吧,看熱鬧也不錯。
常易看見常昊在他面前坐下,把酒瓶往他那邊推了推,「還砸嗎?」
常昊哈哈一笑,「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怎麼還記著?」
他挑了下眉,「不過也是,羅漾那張臉……」
「只是身材沒有她好,不知道衣服下的滋味兒怎麼樣。」
「就算是做哥哥的留給你的禮物。」
……
下一秒,常易杯子裡的酒潑到了常昊臉上。
常昊笑著舔了舔嘴唇,「還挺好喝的,嘖嘖,可惜了。」
他把酒瓶又給常易推了回去,「我們小易果然心最軟,下不去狠手。」
接著他站了起來,想去攙常易,立刻被常易打開。
「爸讓我帶你回去。」他攤了攤手,看了看四周,「他覺得來這種地方就是鬼混,我來可以,你……就不是很合適了吧。」
常易不用想常鳴江怎麼知道他在這裡喝酒的,他站起來,往後踉蹌了一步,「不勞你費心了,我自己會回去的。」
「走吧,我送你。」常昊換了副嘴臉,像一個好大哥一樣,「你喝了這麼多,不能開車。我得看著你平安到家我才放心。」
「不必了。」常易冷聲道。
他回到家,常鳴江端正地坐在客廳里看雜誌。
「一身酒氣。」
常易在離常鳴江最遠的位置坐下,呼出一口粗氣,「爸,我回來了。」
常鳴江垂眼,一邊慢條斯理地擦眼鏡一邊說:「你羅伯父很滿意你,羅漾也喜歡你,等你媽的身體好了,你們就馬上結婚。」
「我不同意。」常易語氣堅定地說。
常鳴江翻了一下眼睛,慢悠悠地說:「不同意?人家女孩兒的清白都被你毀了,提起褲子就想不認帳,我丟不起這個人,」
「我沒有。」
常鳴江不在乎有沒有,也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羅家不想退婚,他也懶得折騰了。
「她昨晚是不是在你家過的夜?」
「我沒有。」
「羅漾對你痴情一片,」常鳴江換了個話頭,「那姑娘模樣也不錯,家教也好,都挺好的。」
說著他站了起來,結束了談話,「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
常易直直地盯著常鳴江上了樓,直到看不見。
他仰在沙發背上,眼角流出兩行淚。他騰地站起來,彎腰把掉到地上的抱枕撿了起來,拍了拍,放回它原來的地方。
在這個家裡沒有道理可講,沒人會聽,沒人會信。人只能聽到他們想聽的,看到他們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