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怎麼跟偷情似的
2024-09-27 02:47:27
作者: 亂點桃蹊
常昊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大哥,你早上說是公事,是公司有什麼事情嗎?」
常時抬手舉起一個文件夾,常昊立刻站起來去接。
「什麼?!」他翻了翻,眼睛瞬間瞪大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常時,「你要讓我去非洲?大哥,我……」
他心裡明白了七八分,常時是知道馬場的事情了。但也不至於把他發配到那麼遠的地方吧?而且常氏在那邊也沒有業務。
常時直截了當地說:「你什麼時候把那0.5個點賺回來,什麼時候再回來。」
「你在外面怎麼折騰我都不會管,集團這邊的資源你可以用,但之後必須把錢給我還回來。」
「你也不要去找『人』給你求情,你知道,我做的決定不會改。」
「出去吧。」常時抬了一下手,乾脆地下了逐客令,不給常昊說話的機會。
常昊的鼻翼翕動,吞了兩下唾沫,強裝鎮定地說:「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0.5個點,我聽不明白。」
常時這才變了變表情,笑了一下,「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浪費時間和口舌了。」
「如果你不想走,那你也可以試試,我總不能把你的腿打折了,扔上飛機。」
常昊咧嘴笑了兩聲,你怎麼不能,你可太能了。昨天剛讓他把那個周子憶的手給廢了,今天就說這話,沒準會想出什麼狠招,讓他自己打折自己的腿。
「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這事得從長計議。
於朦看見常昊怒氣洶洶地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悄悄地白了一眼,然後在心裡給常總點了個贊,整個集團,也就常總能治他。
她愉快地去茶水間倒了一杯水,回到工位就看到常總轉給她的郵件,讓人事部中午之前公布。
是常昊的職務任免書。
她驚得張大了嘴巴,接著差點笑出聲來。常總也太颯了,雷厲風行,就改把那個毒瘤踢出去。
她敲鍵盤的手都飛了起來,立刻傳達給人事,然後回復常總已辦妥。
沒一會兒,常時從辦公室里出來,「我這兩天不來辦公室了,有事找晉總,或者郵件。」
「有人來找我,就讓他等著。」
於朦立即不住點頭,「好的,明白!」
常時多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興奮。
果然,半個多小時之後,常鳴江就來了,徑直往總裁辦公室里去。
於朦馬上站起來,微微欠身,「常董,常總不在。」
常鳴江腳步一頓,還是把門推開了。確定裡面沒人後,哼了一聲,「躲得倒挺快。」
說完,面色鐵青地走了。
於朦把門關上,呼出一口氣。一家歡喜一家愁,常昊要走了,常總還不來上班,她既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下班去慶祝一下,又覺得這個班她可以一直上下去。
她剛剛坐下,晉總就上來了,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問:「常總在嗎?」
「不在,半個小時前走的。」她回答。
晉有安點點頭,「知道了。」轉身走了。
「那個晉總……」
晉有安回頭,挑眉,意思是有什麼事。
於朦猶豫了一下,說:「您襯衫的扣子是不是掉了一顆?」
「哦,」晉有安低頭扯了一下衣領,揚唇一笑,「沒事,我知道。謝謝於秘書。」
就是故意的,把吻痕半遮半掩地露出來。擋桃花。
於朦對著電腦屏幕輕嘆一聲,這棟樓里最帥最有錢的兩個男人都突然之間有了主,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子配得上他們啊。
*
「你怎麼回來了?」
周之耘正在從樓上往樓下搬常時的衣服,被當事人看見,有一點被抓包的不好意思。
常時拽著領帶鬆了松,笑問:「我現在該去哪裡換衣服?」
「哦……你進去換吧。」周之耘指了指臥室,「你在家裡穿的衣服已經拿下來了。」
衣帽間從臥室,從客廳里都能進,見她怔怔地抱著衣服站在門口,常時便轉身,從另一邊進去了。
等常時換好衣服出來,周之耘才進去把衣服掛好,又問了一次他怎麼突然回家。
常時沒詳說,「不想見人,躲回來了。」
周之耘一笑,「哦,好吧。沒想到還有讓常先生頭疼的人。」
「我面前不就站著一個?」常時玩笑道。
周之耘愣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問:「真的嗎?我會讓你為難是不是?」
常時忽然伸手,攬著她跌到了大沙發上,笑說:「逗你的。就算頭疼也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會談戀愛。」
周之耘想起來,卻被常時牢牢困住,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很快又讓她紅了臉。
「常先生還不會嗎?我看你可會了。」她小聲喃喃。
常時摸到周之耘的頭髮,就手癢,把她固定頭髮的木簪子拔了出來,絲滑的長髮立刻就散開了。
「是嗎?這麼說,常太太很滿意?」
周之耘把簪子從他手裡搶了過來,嘟囔:「不滿意,很不滿意。」
常時把手指插進她的頭髮里,隨意撥弄,「哪裡不滿意?你說,我改。」
「那你放開我。」周之耘說。
「這個暫時不想改。」常時笑,「想你了,讓我抱一會兒。」
周之耘認命地把頭靠回去,心裡嘆息,他到底在謙虛什麼,他不會談戀愛,那還有誰會談。
「一會兒到了嗎?」
常時低笑,「還沒有,早著呢。」
幾個「一會兒」之後,就到了中午。陳姨來做飯了,常時才把周之耘放開。周之耘坐起來,捋了捋頭髮,無聲地嗔了他一眼。
常時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綰頭髮,「下次教教我,我幫你弄。」
這時候陳姨敲了敲門,「之耘,你在不在?」
周之耘應了一聲,「陳姨,我在,馬上出來。」
她有些慌亂地把簪子插好,語速很快地說:「這種小事就不勞煩常先生了。」
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逃似的出去了。
常時捻起她留下的一根頭髮絲,無奈地笑了,他明明什麼都沒做,怎麼感覺像偷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