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怪我是應該的
2024-09-27 02:46:06
作者: 亂點桃蹊
常時和周之耘回家後,周之耘回房間休息,常時說要去處理一下工作。
周之耘笑,「你看,還是我耽誤你了。」
常時失笑,「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明天做也可以。」
「常先生快去吧,我開玩笑的。」周之耘手裡捧著陳姨做好冰在冰箱裡的綠豆百合湯。
「嗯?」
周之耘一愣,眼睛轉了轉,才反應過來,嘴巴張了張。
「常時,常時快去。」
常時笑出聲,轉身上了樓。
他在外面給兆潭發了信息,讓他查一下周國盛那邊的情況。
電話接通後,常時聽兆潭匯報:「周國盛現在在人民醫院,中度中風,是意外,沒查到別的。現在于敏冬和周子憶在醫院,周子忱中午飛了南城,參加明天寧夏建築的招標會。」
「嗯。」常時沉吟片刻,「可以了,時機正好。」
兆潭說明白,「我會處理好。」
他遲疑了一下,開口問:「先生,老兆讓我問您一下,小姐能不能從老宅回家,三太腰病又犯了,每天給他打電話。」
常時沒把常年年的事放在心上,兆潭不提他都沒想起來。但是一想到她,眉頭微微蹙了下。
「回就回吧,告訴她別再惹是生非。」
「是。」
樓下,鄭與辭打開手機,立刻顯示了十幾個未接來電,和十幾條信息,全是周子忱。
勸她和家裡冰釋前嫌,有苦口婆心的,有尖酸刻薄的,但話里話外都是說她不懂事,家裡不和她計較,她也不要不識好歹。
周之耘沒再點開更多,直接把他拉黑了。
她在想要不要換了號碼,除了周家人,沒有人會打這個電話找她。
從小到大,她的朋友都不多。僅有的幾個,都隨著時間慢慢走散了。大學因為周國盛和于敏冬不讓她住校,和同學們的關係不是很親近,加上她性子內斂,沒有一個能談心的朋友。
倒是因為畫畫,在網上認識了幾個網友,偶爾會說說話。
常時在忙工作,她也閒不住,坐下想構思一下接下來的稿子。但是落筆後,卻不自覺地畫了常時的臉。
周之耘一笑,沒再畫下去,但也沒有刪去,按了保存。
*
常家老宅,兆叔收到兆潭的消息,趕緊把常年年放了出來。
他的差事不好做,常年年沒事就從裡面拍門,叫人。三太一天早晚三遍打電話過來,關心常年年吃飯了沒有,心情好不好,都做了什麼。
把兆叔鬧得頭疼。
「小姐,大少爺說您可以回家了。」
常年年正躺在地板上,想像自己被謀殺,一點一點血流而死。
她太無聊了,被沒收了所有電子產品,在這個屋子,唯一能用來消磨時間的,只有書。但是她從小就不愛看書,密密麻麻的字看著就頭疼。
她只能和玩偶玩過家家,還有自己在腦子裡過戲癮。
「真的?!」
她一聽兆叔的話,立刻跳了起來。
「是,」兆叔答,「大少爺剛剛吩咐的。大少爺還說,希望小姐安心在家裡休息。」
常年年只顧著興奮,在房間裡蹦來蹦去,根本沒把兆叔的話聽進去。
「兆叔,快點把我的手機給我。」她跑到兆叔跟前,「沒有人找我吧?我的好大哥啊,怎麼能這麼折磨我呢?」
兆叔把常年年的手機還給她,「已經幫您充滿了電。」
「謝謝兆叔!」
常年年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她可太想念自由的空氣了。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她媽媽打電話,「媽媽!我出來了,我出來了!」
王雅芳鬆了一口氣,語氣歡欣,「出來就好,快回來吧,你還在老宅嗎?媽媽去接你。」
常年年輕快的腳步一滯,表情變了變,「媽媽,不用你接,我還有點事情,晚飯前一定回家。」
她得去找周子憶算帳。
她遭了這麼大的罪都是因為周子憶,周子憶一直在騙自己,拿她當槍使。
被關在房間裡的這一個星期,她想像了無數個場景,要怎麼質問這個殺千刀的女人。
常年年先給好閨蜜彭千靈發了給消息,告訴她自己恢復自由了,叫上她給自己壓陣。她想到周子憶除了覺得氣憤,還有一點怯,她對自己多少有點認知,嘴上功夫遠不如周子憶厲害,害怕自己一個人被周子憶的利嘴堵住。
彭千靈馬上說可以,讓常年年等著,她來接她。
周子憶收到常年年的微信,冷笑了一下,不知道她的質問怎麼隔了這麼久,她還以為常年年早把自己拉黑了呢。
她正要把這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蠢貨刪了,常年年又發過來一條:【我在離岸等你。對了,我看到今天的熱搜了,是不是她?】
接著發過來一張照片。
齊悅心在離岸。
「媽媽,我出去一下。」
于敏冬抬眼,「去哪兒?」
「去公司。」周子憶站起來,從桌子上拿起包。
「別衝動,」于敏冬以為她是為了換角的事情,叮囑她,「不要和人撕破臉,除了一時爽快,沒別的好處。」
周子憶敷衍地點了點頭,「爸爸媽媽我走了。」
一下子收拾兩個人,這一趟怎麼算都不虧。
二十分鐘後,周子憶推開離岸的門,一眼就看見了常年年。
「您好,請問幾位,有……」
她不耐煩地打斷了服務生的話,指了指裡面,「我找她。」
常年年對面的那位,她也認識,腦子比常年年好使一點,但也沒好多少。
她又掃了一眼,卻沒見到齊悅心,不禁不悅地皺了下眉,走了?
哈……
周子憶沒想到,她們弄這麼幼稚的把戲,拿水潑她?
彭千靈把玻璃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假笑說:「周小姐,快坐啊,還站著幹什麼?」
常年年一臉得意的神情,白了周子憶一眼,就垂下眼繼續喝她的咖啡。
周子憶聳了聳肩,坐下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水,看著對面橫眉豎眼的兩人,又想起于敏冬的話,突然來了興致。
她們除了潑水,還能怎麼鬧,沒意思。
「年年,我……」周子憶做出委屈難過的樣子,摘下墨鏡,露出她滿含淚水的眼睛。
「你怪我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