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救命之恩
2024-09-27 02:24:20
作者: 朵拉美
另一個雜物間
男人們把兩個小傢伙丟進去就走了。
頭罩是大人的款式,寶貝們的頭多扭動幾下,頭罩就脫下來。
豆豆看妹妹,俯身過去,用臉蛋去使勁蹭,撕妹妹嘴上的膠布,反覆艱難地試了好幾次,終於撕下來。
樂樂也用相同的辦法撕掉哥哥的。
「哥哥,媽咪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們現在怎麼辦?」
「別急,哥哥來想辦法!」妹妹嚇得渾身抖個不停,豆豆逼自己冷靜。
他四下看,角落裡有一塊碎裂的地磚。
豆豆蠕動著身子過去,背著手,吃力地去摳地磚碎裂的位置,好半天,終於摳下來一塊。
「樂樂,轉過身去!」
「嗯!」樂樂秒懂哥哥的意圖,她轉過身,手儘量伸向哥哥。
因為都是反手困綁,兩人必須背對背,豆豆用出吃奶的力氣去割妹妹腕上的尼龍繩,就一會兒功夫,豆豆已經累得不行,頭上汗水直冒,心臟也開始不舒服起來。
忙活了好半天,終於割斷了妹妹的手繩。
得了自由,樂樂也不耽擱,趕緊替哥哥鬆綁。
豆豆的手機放在媽咪包里,這會兒他只能寄希望於妹妹,「你的手機還在身上嗎?」
「嗯,在的!」樂樂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破破舊舊的手機。
「報警!」豆豆冷靜地做出指示。
「好!」豆豆點頭,剛要播出去,門突然開了。
「喲,小鬼,有兩下子,居然自己就給解開了!」
來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又見樂樂拿著手機,臉色一變,大步過去搶,「把手機給老子交出來!」
「我不!」樂樂不鬆手,那可是唯一能逃出去的機會。
豆豆縱身上去咬住男人的手腕。
「啊……」男人一巴掌把豆豆拍飛。
「哥哥……」豆豆失控尖叫,手機也被搶走,慌亂間,她摁到了通話鍵,碰觸到到最後一通聯繫人。
叮叮叮,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
傅司暮看了眼,是樂樂來電。
他不想接。
但鈴聲一直響個不停。
傅司暮煩躁,一把拿起,接聽——
「哥哥……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是樂樂的聲音,聽起來很慌亂,帶著哭腔。
「哼,小雜種,牙倒挺利,看老子不把你牙給拔了!」
「叔叔,你就行行好放我們走吧……嗚……媽咪……媽咪你在哪裡……哥哥快不行了……」
「給老子閉嘴!告訴你,你媽往後就留在這裡做雞了,如果掙不夠錢,將來就換你頂上!所以你最好求你媽爭點氣,別把你也毀了!」
樂樂的哭聲伴隨著男人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弱。
傅司暮握著電話的手,用力了幾分, 臉上神情叫人看不分明。
寬敞的房間內,特殊用具掛了滿牆。
一位身材豐腴,渾身充滿騷味的女兒撩起冬冬的下巴尖,笑了起來,「該教的都教了,如果待會兒讓客人不滿意,我可不敢保證你女兒是什麼下場!」
「我要見先前那位太太!」冬冬知道,跟這群下人沒辦法溝通,必須找抓自己過來的人。
很快,冬冬被帶到費芹跟前。
「怎麼著,還有話說?」費芹坐在沙發里,翹起腿,看冬冬狼狽的樣子,很是快活。
「這位太太,凡事不能做得太絕,你也清楚傅司暮是知道我們去了醫院的,如果待會兒他找不到人,恐怕會跟太太好好聊上幾句!」
冬冬知道,求饒是不可能的了,唯今之計,只有儘可能跟那個尊貴的男人扯上關係,才有保全一家人的機會。
而聽她搬出傅司暮,費芹長腿陡然落下,兇狠地盯著冬冬,但幾秒後,卻笑了。
「口氣還真大!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這麼說吧,就算此刻你跟你的兩個崽死在他面前,他壓根不會多看一眼,因為你們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不僅你們,這個世上除了那個女人,就沒有他在乎的了。那個男人的心,很硬很冷很黑,就你?呵,是壓根吸引不到他半分的!」
「真是這樣麼?」冬冬挺起胸來,儘量地擠出自信且嘲弄的腔調,「如果太太沒失憶,你該記得今晚是他替我兒子叫的救護車,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對太太很硬很冷很黑,對我們娘仨卻不一樣!」
冬冬的話成功令費芹的神情晦澀難辨。
平時里,她是討厭死了那個外姓傢伙,嘴上沒少客氣,但還沒至於撕得那麼徹底,可如果這次的事他真過問起來,自己沒法交待啊!
一個馬仔急匆匆過來說,「夫人,庫房那個小男孩好像不行了!」
是豆豆!
冬冬嚇得神經都繃起來,她衝上去抓緊費芹的手,「我兒子才移植了心臟,經不起折騰,我欠你的錢,我保證還,但請你立即把救護車叫來!」
「又來我面前裝死是不是?」費芹推開她,想起家宴上的事,剛還有些猶豫的她頓時火冒三丈,「你們大的小的,就是一群騙子,嘴裡沒一句真話,看我這次還上不上你的當!」
說著,吩咐周圍的人,「給我把最難伺候的男人丟給她!」
之後,她又絕情地警告冬冬,「你什麼時候令對方舒服了,我再什麼時候給那小鬼叫車!記住,你兒子的命,在你手上,遲了你就給他收屍!」
「你還是不是人!」冬冬崩潰了,完全沒想到這女人喪盡天良到這地步。
費芹冷哼一聲,「你就省省吧,把力氣花在該用的地方!」
就在一團亂的時候,門外又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手下,腳步踉蹌到像是摔了一跤的衝到費芹跟前,「夫人,四少來了……」
傅司暮的母親排行白家老四,她的兒子,被外人敬畏地稱之為「四少」。
瞬間,剛還囂張的費芹就像被點了穴道一樣,遽然僵住了!
他是來救她們的嗎?
冬冬激動壞了!
很快,傅司暮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依然是家宴上時那套做工簡約的白襯衫和筆直黑長褲,英俊的臉龐上一片冷漠淡然,漆黑如俺夜般的黑眸冰冷深邃,乍看之下就是社會精英的氣質,但氣息卻冰冷得叫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