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暴露身份
2024-10-09 13:27:19
作者: 枝無不言
「慢著——」
謝司珩從陰影下走向光亮處,他揚起唇角,人畜無害的面孔終於露出一絲隱藏許久的尖牙,他笑眯眯地說道:「陛下,我說到的事,我一定要做到,這點小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就在上面享受著我和雲舒一會兒朝你拜堂磕頭吧!」
姜雲舒是姜國皇帝的寶貝女兒,怎麼能容忍他如此玷污!
姜國皇帝氣急敗壞,當即拍案而起,指著他怒罵道:「你個孽畜,不要臉的白眼狼!虧朕看在雲舒的面子上待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
「來人!給朕把他給抓起來!」
話落半晌,無一人向前。
蕭錚覺得奇怪,他請纓道:「陛下,微臣前去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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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國皇帝看著沒有人敢上前擒拿謝司珩,唯有自己討厭的蕭錚前去,只覺得心裡憋屈,但現下能有之人只有他。
姜國皇帝重重點頭,「只要抓住謝司珩,你們蕭家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被拘禁在京城!」
蕭錚的眼眸亮了亮,放在刀鞘上的手不禁攥緊,「是!」
鋒利的劍刃悄無聲息地搭在了蕭錚的脖頸上,止住了他想要前去捉拿謝司珩的步伐。
不光是蕭錚,連姜國皇帝、太后,一眾妃嬪、大臣全部被人挾持住了,無人倖免。
見狀,姜雲舒揚了揚手,對著身後的士兵們下令道:「都給我上,把謝司珩的人拿下!」
「是!!!」
他們聲勢浩蕩地闖了進去,三兩下的功夫就將底下的形勢扭轉,現在的主動權掌握在姜雲舒的手裡。
姜雲舒仰頭看向高台上,還遭受著他人控制的姜國皇帝,她瞥眼看向蕭錚,心下忽然生出一計謀。
她轉過身,面朝向懶散矜貴的謝司珩,他的眼神正不偏不倚地打量著姜雲舒,見人開來,他也不氣餒道:「雲舒,正是好久不見,若你答應下來,或許我會留你父皇一條小命。」
謝司珩邁步向前,手輕柔撫摸著姜雲舒的臉龐,柔聲道:「再讓姜國苟延喘息多些陣子,也未嘗不可。」
「你給我放開,你個登徒浪子!」
姜雲舒眼睜睜看著蕭庭言將謝司珩一腳揣在地上,整個人摔落在灰泥之中,猶如新月遭烏雲遮掩,沒了光芒。
姜雲舒在心中稱快,蕭庭言這麼久終於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她掏出匕首,欺身而上壓在了謝司珩的背上,蕭庭言則在一旁鉗制著謝司珩的雙手,兩人這樣的束縛,只能夠讓謝司珩死死趴在地上,面子裡子全部被踩在了地下。
姜雲舒用匕首緊緊貼在謝司珩白皙的脖子處,沒幾秒的功夫便出現了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讓你的人都撤下,不然你的命就別想要了!」
她所說的話都是真的,說話間匕首在脖子處又深了一些,已經開始有些鮮血湧出。
「若你們還不想讓姜國的皇帝死掉,你們就給我放開他!」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嚷嚷著要姜雲舒他們放人。
姜雲舒循聲看去,望見那凝昭儀站在高台之上,手中不知道握的是什麼,凝昭儀一臉胸有成竹,言語裡威脅著他們。
凝昭儀散去平日的溫婉可人,變得面目增惡,又重複了一遍,「你們再不放開謝司珩,就休怪我將母蠱捏死,讓你們的陛下赴黃泉!」
不遠處的姜國皇帝愕然。
他寵愛的妃子現下到底在說些什麼,她想要自己的命?!
衝出一片血海,登上皇帝寶座的姜國皇帝,怎麼會不懂凝昭儀此刻的反應,她是謝司珩的人,接觸他也只是為了謝司珩。
他居然被一個奸細給戲耍了!
姜國皇帝怒不可遏,「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將你們都!咳咳咳!」
他話還沒說完,嗓子眼便冒出一股血腥味,咳嗽時更是噴出細細碎碎的血絲。
姜雲舒望見了,頓時慌神。
不行,此時的她還不能夠輕易敗下陣來,要不然真如了謝司珩的願。
「讓凝昭儀把母蠱交出來!讓她交出來,你聽見沒有!」
姜雲舒氣憤地拽著謝司珩的衣領,眼眶霎時間變得通紅。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重來一世,她的父皇還是要死!!!
她不理解,她不懂,她是漏了哪一步,還是多走了一步,謝司珩在她地搖晃中,只是笑笑不語,這副模樣姜雲舒看在眼裡,只覺得更加氣人。
她也不含糊,上去就是兩圈招呼了謝司珩。
謝司珩偏過頭,看著為他如此激進的姜雲舒,他嗤笑出聲,「承認吧,你的情緒波動都是因為我,還說是不願意和我好。」
「你忘記了嗎?在謝府我們夜夜笙歌的時候?」
謝司珩迫切地在她臉上找出破綻。
姜雲舒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她笑出聲。
蕭庭言看著又哭又笑,又對謝司珩動手的樣子,口中喃喃道:「瘋了,姜雲舒真是瘋了......」
姜雲舒沒有理會蕭庭言所說,細長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線,「夜夜笙歌不假,但你怎麼確定那人就是我?」
「不可能,那裡除了你還能是誰?」謝司珩皺著眉,明明就是她的聲音,怎麼可能不是呢?
姜雲舒莞爾一笑,捏住他的下巴看向自己,她扒拉開自己的肩頭,眾人對這豪邁的舉動倒吸了一口氣。
畢竟女子是不能隨意露出自己的一寸肌膚,更何況還是這麼私密的地方。
蕭庭言怒極了,「你這是做什麼!」
他伸手就要掩蓋住那一片雪白的肌膚,去被姜雲舒瞪了一眼,他只能訕訕收手。
謝司珩看著那沒有痕跡的肩頸,像是被天上的雷電給擊中,他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是你還能是誰!」
姜雲舒轉了轉眼珠子,好脾氣地重複他的話,「是誰呢?」
「我想應該是你親近的人吧,可惜她沒實現自己所說的話,如今我說出了她,也不算是背叛我和她的誓言。」
「那擺在院中床單上的處子血你怎麼解釋!」謝司珩追問道。
姜雲舒坦然回道:「不過幾滴血,我刀一割,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