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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闖入內院的人是梅妃的眼線?

2024-10-09 13:15:22 作者: 枝無不言

  窸窸窣窣的動靜一直響著,如今還多了丁鈴噹啷的聲音,吵鬧的聲音令姜雲舒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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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頂著眼下的黑圈坐起,刺眼的光迫不及待地鑽入眼眸,一抬眼便看到裴少煊身姿挺拔,不緊不慢繫著衣帶。

  他今日著一身玄紫色的長袍,腰束黑紅梅紋的腰封,烏黑的頭髮束起戴著鑲著紅寶石的黑金冠,整個人想必平時清素的打扮變得妖艷,充滿神秘感。

  鮮少見他如此華麗、張揚的姜雲舒,一時間被這幅打扮看呆了去,連裴少煊朝自己靠近都沒有發現。

  裴少煊早就注意到她死死盯著自己的痴呆目光,他噙著唇角的笑意走向她,指尖輕輕一用力抬起了她的下巴,將她的上唇和下唇合上。

  「在下這幅樣子,夫人喜歡嗎?」

  他故意拉長尾音,帶著吊兒郎當的散漫,嗓音如同藤蔓慢慢纏上來,肆意撩撥姜雲舒的心弦。

  「喜……」

  剛吐出一個字的姜雲舒,看著面前期待著自己說出口的裴少煊,立即止住了口,一大早突如其來地調戲,總不能讓他得償所願。

  她偏過頭,輕點了點頭,令人捉摸不清她的心思,到底喜歡那套衣服,還是衣服之下的裴少煊。

  裴少煊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收回身子,板直地站在她的跟前,「在下出去辦點事,內院只有阿七和翠竹會進來,你可以在這個範圍走動,你身份不便儘量帶著這裡吧。」

  他剛說完,姜雲舒腦海里浮現了四個字,金屋藏嬌。

  「六皇子,咱家可在外面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了,您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收拾完,咱家還等著回去復命呢!」

  屋外傳來尖細的男子嗓音,言語裡透著他的不耐煩。

  「在下很快就回來,等我們走了去洗漱一下。」

  裴少煊輕揉了幾下她的發頂,溫度燙地嚇人,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急,要他病還沒好就要進宮,不等她開口詢問,他大步向門外走去。

  「公公久等了,阿七還不給公公降降溫。」

  「哎喲,六皇子真是闊氣,折煞老奴了,這都是咱家應該的。」

  公公的態度頓時翻天覆地,宮裡的老傢伙果真是一個個嗜錢如命。

  腳步聲漸漸消失在內院,確保無人後姜雲舒才起來。

  洗漱完的她再次走進屋內,桌上豐盛的餐食吸引了她的目光、

  方才隔著一道屏風什麼也瞧不見,如今走近一瞧,竟然從眾多佳肴之中發現了一盤芙蓉糕。

  捻起一塊放入嘴中,咬下的時候口中的奶香味布滿口腔,卻比之前吃的一次少了點味道,似乎是花香味少了一些,沒有上次入口那麼美味。

  「砰!」

  外面響起了一道不合時宜的碰撞聲。

  姜雲舒擰眉投去眼神,「誰!」

  難道是裴少煊所說梅妃安插的眼目?

  一抹身影略過窗前,她不假思索地沖了出去,只看見黑影往拐角處趕去,看不清那副真實的面孔。

  「皇妃?」

  她扭過頭,見是阿七來像是看到了希望,「阿七剛才有人來內院,你快去追他!」

  她指向方才的拐角,從內院出去到前廳和外院還有一段距離,憑自己不行,憑會武功的阿七易如反掌。

  阿七點點頭,一躍上了房頂,朝著姜雲舒所指的方向趕去。

  沒一會兒,阿七帶著一個畏手畏腳的傢伙回來,他一把將人推到姜雲舒的前面,「皇妃就是剛才這傢伙跑進來了。」

  「見過……六皇妃……」

  曹肖縮著個腦袋,似乎眼前的姜雲舒是什麼洪水猛獸。

  他的眼睛中沒有初次見到自己的錯愕,這個微小的舉動令姜雲舒確信,方才的人應當就是面前的這個傢伙了。

  「叫什麼名字?」

  「小的名叫曹肖,前陣子六皇子擴充家丁被介紹進來的。」

  姜雲舒輕嗯一聲,這個理由倒有理有據,面前的男子肌肉發達、面色紅潤,卻故意佝僂著身子,裝作眼神慌張的模樣。

  她追問道:「你這麼壯實怎麼不做些押鏢的活,那些可賺錢的很。」

  只見曹肖咧開嘴傻傻一笑,「小的以前是在碼頭搬貨的,大字不識幾個,也就只能做些粗活,錢嘛也還可以,只是風吹日曬形象不好,如今家裡催著相親總不好再把自己曬成鍋底,等下嚇到那些小姑娘了。」

  他回話的遊刃有餘,姜雲舒從中挑不出毛病,再問下去也只是一些廢話吧了。

  「放他走吧,今日的事情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曹肖一愣,忙不迭地點頭,「知道,知道。」

  「回去好好幹活吧。」

  「謝謝六皇妃。」

  臨走前,曹肖還回頭看了眼姜雲舒,兩人視線交匯,他再次露出笑容,唇角帶著些僵硬。

  他漸漸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之中,姜雲舒側頭對阿七吩咐道:「晚上把介紹他進來的人帶過來問問,要不動神色、悄悄的,最好順便調查一下曹肖以前的過往。」

  調查一事對於玄冥樓不要太過簡單。

  「是。」

  領命的阿七抬步就要走,姜雲舒又叫住了他,「等等。」

  「把內院的警戒加強一點,今夜除了那個人,其餘的人本宮不想再看見一次。」

  囑咐完的姜雲舒跨入了屋內,重新捻起了沒有吃完的半塊芙蓉糕,儘管不如先前的好吃,但這股味道卻令她十分懷念。

  「殿下,你醒來了。」

  姜雲舒回頭看去,翠竹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邊,視線落在自己手上的芙蓉糕上,困惑地看了回去,「怎麼了?」

  翠竹淺笑一聲,放下手中的餐盤,興致勃勃介紹起來,「這是六皇子吩咐奴婢,專門從店鋪買回來給殿下嘗鮮的,味道如何,可還可口?」

  姜雲舒眉毛一挑,難怪這味道會有些差異。

  想來也是,如今她的身份本就不該出現在府內,要是讓人專門做她喜歡的糕點,確實令人容易懷疑。

  看著那盤芙蓉糕,她的心底浮現一股暖意,同時響起了那張居帶蠱惑力的俊臉。

  她喃喃道:「裴少煊,你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

  怡人的夜色,空中綴滿點點繁星下是無盡的蟬鳴,吱吱地叫聲如同在告訴人們,夏天到了,夏天到了。

  姜雲舒窩坐在美人榻上,一晃一晃搖盪著手中的團扇解涼。

  「六皇妃,人帶過來了。」

  阿七的聲音打破了這股沉寂,帶著早晨說的人一併進入了屋內。

  李雪居踏入屋內就看見久久未曾謀面、外面還在懸賞的姜雲舒,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和愕然,他伏跪在地悶聲道:「小的李雪居,見過六皇妃。」

  把人押送進來的阿七退至姜雲舒的身邊,一同俯視著地上的李雪居。

  姜雲舒仍然搖著團扇,只是人端坐了起來,她散漫道:「起來吧,本宮只是問你點事情,別如此拘謹。」

  一直緊繃著身子的李雪居送了口氣,他站起身子露出老實的笑容,「只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拍著胸脯,信心十足做出了保證的話,場面變得額外滑稽。

  先前還跟任人擺布的雞仔,現在居然有了這麼足的信心,這人還真是樂觀。

  閱人無數的姜雲舒一眼便看出了這人的老實,要是這人做臥底想必一下就招了吧。

  如此想著,她笑出聲來。

  貴人笑了,李雪居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阿七輕咳一聲,「講一講曹肖的事情,一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有隱瞞。」

  李雪居擰眉看向某處,陷入深深地回想。

  「曹老弟啊,當時小的搬運貨物時,恰好看見有人在欺負他,就在我們府邸正對門,那哪能啊,直接上去趕跑了他們,後面一看這小伙子精壯得很,想著怎麼會被欺負,後來才知道是債主追債,他也不敢還手,怕他們再多要錢。」

  正門口、追債?

  姜雲舒的目光一凝,眉頭緊皺起來,符合邏輯的言語裡疑點重重,她問道:「他因為什麼被追債的,你知道嗎?」

  李雪居撓了撓腦袋,似乎想不起來,「好像是家裡老娘生了重病,用名貴藥材吊著呢,說是還有願望沒有了卻,就是看一眼曹老弟成親。」

  他嘆了口氣,像是在替曹肖抱不平,「人之常情嘛,後來他常常幫我搬貨,看他也不容易,剛好咱們府里招人,小的就給他介紹了進來。」

  看著兩人怪異的眼神,李雪居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拍了拍嘴,又補了一句,「這還得是六皇子、六皇妃心善,不然曹老弟也沒地方去,小的只是借花獻佛。」

  阿七厲聲道:「少說些花言巧語的話,沒問你的事情不要說。」

  李雪居聽後立即止了聲,只是點了點頭。

  「曹肖以前是做什麼的?」

  「以前在碼頭搬貨,以前曬的黢黑。」

  問了想問的最後一句話,姜雲舒也疲累了不少,她揮揮手,「回去吧,今晚的事情只能有我們三個人知道。」

  「是是是,小的這張嘴縫緊,半個字都說不出去。」

  她滿意地點點頭,側頭偏向阿七,「發月例的日子是不是快到了?」

  「每月每月初十發,還有兩日就到了。」

  「嗯,他的月例翻一倍。」

  李雪居聞言激動道:「謝謝六皇妃,謝謝六皇妃!」

  眼裡是無法掩飾的激動。

  「行了,下去吧。」

  李雪居興奮地走了出去,屋內只剩下姜雲舒和阿七兩人。

  「你調查的怎麼樣?」

  「稟告皇妃,屬下去了曹肖以前所住的地方,村內的村民說早就搬走了,屬下也去看過那間屋子,早就已經滿是灰塵,沒有人居住的痕跡,要是想要查清他的家人,約莫還要幾天去,其他內容和李雪居所講的不差。」

  「不差……」

  姜雲舒喃喃重複著他末尾的話,「明白了。」

  「你家殿下他,什麼時候回來?」

  她抬眼看去,撞上了阿七慌亂的神情,「殿下他應當快回來了,皇妃你早些歇息。」

  說罷,阿七轉身離去不再回應她。

  回應她的只有一道關門聲。

  姜雲舒舒出一口氣,緩緩扭頭看向身後的窗戶,視線落在遭烏雲掩蓋的彎月,她的心如同彎月一樣,也被什麼東西蒙蓋住,令人喘不上氣。

  「好久沒有繡牡丹花了……」

  她緩緩起身,在月光的照映下拉長出一道落寞、孤冷的身影。

  翻箱倒櫃下,終於找到了原先在姜國沒繡完的刺繡,她撣去上面擠壓的灰塵,重新拾了起來,坐在了裴少煊常坐的位置上。

  起皮的指腹摩挲著木質的桌面,雙眼之下是隱忍的思念和回味,每一次的撫摸,那些思念都想是變成了實質的觸感,變得流連忘返。

  姜雲舒收回心思,重新捏起了那根熟悉的銀針,指尖在帕子上翻飛起來,她看著紅艷的牡丹花,心裡不再會單獨想起母后,還有那個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不願離去的那個人。

  她砸了咂舌,不情願寫在臉上,「怎麼今日的腦袋一直想著的是他?」

  重新調整好狀態的她,再次把自己放在了繡花的世界裡,不再去想任何的一切、任何的事情。

  就在這樣的狀態下,天上的雲彩換了一輪又一輪。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牆外傳來打更人宏大的聲音,接踵而來的是一慢三快地敲鑼聲落下。

  姜雲舒抬頭看向窗外,月亮已經不知道移到何處了,「現在居然已經四更了。」

  她感嘆著時間的流逝,看向空蕩蕩的屋內,收回的眼底透著寞然的神情。

  桌上擺著卸下的指環,指尖早已留下了銀針的印記,眼睛更是布滿了紅色的血絲,若此刻有人和她對上眼,大概率會喊上一句女鬼。

  放鬆下來後,肩頸地酸痛感頓時傳來了過來,可當看見桌面上自己一晚的傑作,上面的牡丹花早就熟記於心,多年的繡花下變得栩栩如生,臉上又展現出粲然一笑。

  「夫人這是給我繡的嗎?」

  姜雲舒身形一僵,笑容也止在了臉上,她緩緩轉身看去,窗邊赫然站著的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裴少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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