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感覺自己仿佛出現了幻覺

  二十幾分鐘後，司年給高程去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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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保安虎視眈眈的盯著她，莫名有點尷尬。

  「司小姐，你到了嗎？」

  「高特助，我在大門口，進不去。」

  「您稍等。」

  幾秒後，保安室電話響起，保安轉身接了個電話，出來後態度恭敬的給司年放行。

  「司小姐，抱歉，我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理解。」

  被放行後，司年在半路跟出來接她的高程遇上，高程看到她眼睛刷一下亮得不行。

  「抱歉司小姐，之前忘記給門衛打招呼了，我的失誤，上車。」

  「沒關係。」

  這點小事，不值當反覆提及計較。

  華舜府邸1號別墅，是華舜府邸的樓王。

  面積面積巨大沒鄰居，自帶花園湖泊，旁邊還有高爾夫球場。

  高程開車跟她 聊天，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所以高特助，你失敗了幾次？」

  高程事業沒得挑，可這廚藝嘛，說實話確實是有那麼一點見不得人。

  他尷尬的撓撓頭，「司小姐，這吧，術業有專攻，我廚藝不太擅長。」

  車就停在別墅門口，高程領著司年進去。

  客廳明亮，並沒見到席司妄的人，高程就解釋了一遍，「席總不太舒服，先上去休息了。」

  「嗯，你帶我去廚房。」

  冰箱裡的食材是下午高程才讓人送來的，很新鮮，都是司年讓準備的，對自己廚藝很清楚的高程，特意多買了幾份。

  還好他對自己有清晰認知，不然司年過來，真沒有食材可以做了。

  司年看著旁邊的垃圾桶，抿唇，「高特助，以後你還是不要動手了吧，憐憫憐憫勞動人民的不易。」

  高程十分贊同的點頭，「司小姐說得是，我也覺得我浪費食材。」

  原本他留在廚房是想給司年打下手的，但司年似乎根本不需要。

  她按照以前奶奶教導的方法，一樣一樣的下食材，然後按照比例火候慢慢熬煮。

  熬粥所需時間並不短，高程還有事需要處理，於是道，「司小姐，我先去書房開個會，您這邊可以嗎？」

  「可以，你去忙。」

  這個粥至少要熬一個半小時。

  她得守著。

  ……

  席司妄從三樓乘電梯下來，準備找點藥吃，樓下燈光亮堂，沙發上還放著高程的外套。

  即便就明白了高程去哪裡了。

  這是回到桐城這段時間兩人的默契，二樓的房間和書房，高程可以隨意使用。

  藥是沒找到，聽到廚房動靜他就往廚房走去。

  眉梢擰得很緊。

  高程的廚藝他深有體會，要他吃高程做出來的東西，他寧可餓死。

  不過當廚房那抹纖細高挑的身影印入眼帘時，他眼底的錯愕幾乎毫不掩飾。

  他沒敢出聲，就站在門口看著。

  司年將最後一味中藥放進去，微微鬆一口氣。

  對香氣四溢的食療，還是相當自信。

  當年跟奶奶在一起的知識沒白費，奶奶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很開心。

  大概是席司妄的眼神過於專注，司年微微扭頭，兩人四目相對。

  「席總，你怎麼下來了？」

  司年見他臉色蒼白一手還按在胃部，眉梢微微一皺上去扶他，這是作為合作夥伴最基本的素養和關心。

  她這會兒並沒有其他想法。

  就覺得他隨時要倒下的樣子，怪可憐的。

  就扶了一下。

  席司妄也沒拒絕，任由她將自己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才回答她剛才的疑問。

  「找點藥吃，司小姐這是？」

  司年哦了一聲，「是這樣的，我知道一個食療方子，熬煮方法有點複雜，高特助做失敗了好幾次，我就來幫幫忙，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席司妄回答很難快，「是我麻煩你了才對。」

  司年微微搖頭，笑，「怎麼會，你幫了我那麼多次，我也沒什麼能感謝你的。

  你們家藥箱在哪兒，我去給你找。」

  席司妄一臉懵，他是真的不太知道，司年幾乎瞬間就從他臉上看到了窘迫。

  詫異又覺得好笑。

  「席總，你不知道自己家裡的藥箱放哪兒？」

  「我問問高程。」

  說著，他摸出手機，準備給高程打電話，高程先一步從樓下下來了。

  「席總，你怎麼下來了？」

  「高特助，你下來得正好，席總家裡的藥箱放哪兒的？先給席總把胃藥找出來。

  再等半小時，吃粥的時候藥隨餐服。」

  高程像個工具人，司年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完後又問，「司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司年搖頭，轉身折回廚房去看熬著的粥。

  席司妄淺淡的聲線在他身後響起，「司年什麼時候來的？」

  「大約一個小時前，我去門口接的人，司小姐給的食療方子，做起來實在是太困難了，所以我失敗了好幾次，沒辦法只能找司小姐幫忙。」

  「嗯。」

  雖然聲線依舊，但高程就是能從他聲音里聽出高興。

  他餘光瞧了席司妄幾眼，等席司妄看過來，又心虛的別開。

  廚房裡傳來一陣陣藥材混合白米的香味，其實中藥味更濃一些。

  味道很上頭。

  沒一會兒，司年就從廚房端著一碗粥出來，放在席司妄面前。

  「等一會兒稍微冷一下，你連帶胃藥一起吃，下次胃再痛的話，就繼續這麼吃，大半個月後，你大概就能察覺到食療帶來的改善。」

  高程為難的看著司年，「司小姐，這粥我也不會啊。」

  司年笑，「我沒讓你熬啊。」

  緊接著，席司妄跟高程都抬眸看著她，就聽見她道，「這個也不適合每天吃，一周三次即可。

  是藥三分毒，並不是多多益善，我每周給席總熬一次，放在打包盒裡，席總可以凍起來，隔天吃一次。」

  高程有點遺憾，來華舜府邸這邊熬多好啊。

  但人家已經做到這一步，他心底那些小九九再說出來就顯得十分不合適。

  「怎麼好意思麻煩。」席司妄聲線淡淡的。

  司年道，「沒關係，席總幫我的次數跟我這簡單幫忙比起來，我都無以為報了。」

  席司妄，「凍起來之後，會不會影響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