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陰行印回禮
2024-09-26 19:50:49
作者: 心的海洋
「好吧,你去吧。」
馮茹月還是年輕,表情並沒有掩飾得很到位。
我能從她的眼睛裡面,看到一絲失望。
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
雖然我和馮茹月之間的事情,幾乎已經是定局了。
但我還沒做好面對後果的準備。
許鋒之所以說我和馮茹月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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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他預想到了,當馮茹月知道我爹的身份以後。
我和馮茹月之間會是個什麼結果。
「那我先走了各位。」
我甩下這麼一句話,飛奔出了餐廳。
打了輛車,去許家接了白狼。
然後,回公寓。
回到公寓,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暗暗感慨。
得虧許鋒是有錢人,請了下人。
不然我還得等著馮茹月和蔡苒逛完街,才能去許家接白狼的話。
我不得尷尬死。
晚上,我睡到半夜。
突然被一條濕漉漉的舌頭舔醒。
睜開眼,原來是白狼。
嚇得我瞬間清醒。
要不是看著它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都差點以為它要把我吃咯。
看樣子,它是餓了。
我趕緊起床,準備去給它找點吃的。
之前白狼是在野外,吃的可以自己找。
但現在不一樣了,城裡只有鋼鐵森林。
它出去可找不到吃的,畢竟狼就是狼,跟狗不一樣。
而我,一天沒給它餵食了。
「先起開,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白狼很聽話,馬上就跳下了床。
我外套一披,告訴白狼在家等我。
隨即來到了樓下的燒烤店。
這大半夜的,我也找不到地方買生肉,只能來燒烤店撞撞運氣。
還好,今天晚上風大,燒烤店沒什麼人。
我把燒烤店的生肉,還有肉串,全都包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我回到公寓,打開袋子。
「吃的來了。」
白狼聞言,一步跳了過來,開始用餐。
我也沒閒著,睡前吃點串。
肉串這種東西,白狼吃了會削弱它的野性。
燒烤店今晚又賣不出去,不如我幫忙消滅掉。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和白狼都吃得差不多了。
我也才注意到,養一隻白狼在身邊,要注意的地方很多。
不說別的,就說馬上必須解決的一件事。
睡覺。
我總不能讓一隻狼,天天睡我床上吧。
萬一哪天我又忘記給它餵食了,它半夜給我食了怎麼辦?
所以,我和白狼睡覺的地方。
一定得分開。
但我這公寓是一間單身公寓。
四處看了看,確定目標後,我指著廚房:「晚上你睡那兒,別爬我床。」
白狼很有靈性地搖了搖頭。
「那廁所呢?」
白狼還是搖頭。
「那你想睡哪兒?」我有些無奈了。
白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
這下我懂了。
就死賴著我,把我當深夜備用糧唄。
嘆了口氣,我只好往沙發上一躺。
床讓給白狼。
它也不客氣,輕輕一跳,就鑽進了被窩裡面。
這一晚上,我都沒敢睡踏實。
深怕它啥時候又餓了,跑來舔我。
這嚇人程度,可不比遇上血屍差多少。
第二天一早,我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手機鈴聲。
接通電話,裡面是許鋒的聲音。
「李兄弟,你要找的陰脈派,我查到一些眉目了。」
「這些你是從哪兒打聽到的?」
「我的下屬找到了一個陰脈派的老頭,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
「好,我過來找你。」
掛斷電話,我趕緊洗漱。
許鋒說的這些,只是讓我對陰脈派有了個初步的了解。
要想知道得更細的話,我得當面去問那個老頭才行。
出門之前,我從冰箱裡拿出來昨天還剩下的肉,告訴白狼不要亂跑。
隨即打了個車,直奔許鋒的別墅。
不一會兒,我和許鋒成功會面。
「李兄弟,人就在裡面。」
許鋒指了指別墅裡面。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加快了步伐。
兩分鐘中,我在許鋒家的客廳,見到了一個瘦巴巴的老頭子。
這老頭,頭髮花白,下巴處留著一撮山羊鬍,身體瘦得跟排骨似的。
臉上倒是正常一些,不過還是比常人要瘦。
顴骨突出得很高,雙眼蒙著一層白霧。
一眼看去,如同死人。
這不是我誇張,這老頭兒身上,真沒多少活人的氣息。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
「晚輩李小安,見過前輩。」
老頭兒很放得開,向我緩緩點頭。
儼然一副看後輩的樣子。
我還沒開口,老頭就慢悠悠道:
「開棺的是不?」
聞言,我看了看許鋒。
這老頭兒沒道理一眼就看出我是幹什麼的。
我估摸著,應該是許鋒不經意間透露了什麼。
可許鋒竟然搖了搖頭,表示跟他沒什麼關係。
見這情形,我愣了一愣。
既然許鋒沒說漏嘴的話,就說明……
這老頭兒不簡單啊。
「老爺子,能不能問問您是什麼跟腳?」
不知不覺間,我對這老爺子的態度恭敬了許多。
老爺子也不磨嘰,直接告訴我:「陰脈派,孫扒皮。」
「八皮?」我隱隱聽出了其中說法,但不敢確定。
「扒墳的扒,扒皮。」老爺子笑著向我解釋。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握成拳,左手覆蓋在了右手上方。
而後,左手大拇指從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之間穿了過來。
這手勢又是讓我一愣。
這是三叔教過我的「陰行印」。
三叔說過,結印的時候,左手為天,右手為地。
左手蓋住右手,是為天蓋地。
而左手大拇指,從右手之中探出,寓意著我們這一行人,從天而降,從地而出。
吃的飯,賺的錢,都是從地下出來的。
怎麼這老爺子也會?
回過神來,我趕緊結了陰行印回禮。
不過,還沒等我開口詢問。
孫扒皮就看出了我的疑惑。
他解釋道:「陰行裡面,所有職業都脫胎於陰脈派,什麼扎紙的,砍頭的,二皮匠還有你們開棺的,祖宗都是陰山之術。我這扒皮的也是,沒什麼好稀奇的。」
說完,孫扒皮眯著眼,輕輕瞥了我一眼:
「開棺的小子,你打聽陰脈派幹什麼?」
「聽我三叔說起過,所以……」
我剛開口胡謅,話都沒說完,孫扒皮就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得了吧,你吹牛功夫太嫩了,還是跟我說真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