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才見面就耍心機
2024-09-26 19:03:40
作者: 雲霧
那小狐只要吸食少女精元增進術法即可,為何還會禁錮其魂魄,莫非……
正疑慮中,屋外傳來嘈雜聲響,一老婦人瘋瘋癲癲闖進來。
也不知道老婦人是哪來的神力,一群侍衛攔都攔不住。
只見老婦人直奔狐瑤光而來,枯瘦的手狠狠地抓著狐瑤光的手,狐瑤光那白皙的手背被指甲狠狠扣著,即將刺進肉里。
狐瑤光一時不防,只覺得疼痛異常,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她甚至毫無防備地看著辛梓晴上前,眼睜睜地見辛梓晴把手附在老婦人手的外側。
也不知是否有意,辛梓晴略微發力,讓老婦人的指甲直接刺進林請淺的肉里。
狐瑤光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要掙脫。
可也不知這老婦人是什麼來歷,竟連狐瑤光都掙脫不開。
無奈之下,狐瑤光只能聽得瘋癲婦人顛三倒四地說著:「囡囡,囡囡吃飯,回家,跟娘。」
正當狐瑤光不知如何是好之時,身側的人上前,將她護在身後。
陽光被師兄遮擋,但狐瑤光莫名地感到一陣溫暖,不過這種感覺很快被疼痛驅散。
這時侍衛才上前將老婦人制服,一場鬧劇得以落下帷幕。
辛梓晴緩緩轉身,面露歉意:「瑤光姑娘真是抱歉,唐突了你。」
說著辛梓晴看向一旁的屍體,眉宇間帶有幾分憂傷:「她是這具屍體的母親,老來得女,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受重創才……」
狐瑤光本欲發作,但聽了這些話後,莫名覺得不對,她總覺得辛梓晴的解釋是為了鋪墊什麼事情。
果不其然,辛梓晴泫然欲泣,似乎想到什麼立刻改口道:「我說這些做什麼,瑤光姑娘是狐妖,應是不懂這凡間情感,許是要怪我多嘴了。」
狐瑤光娥眉蹙起,這話分明在說自己是妖,終是人間異類,明顯挑起自己和這些凡人捕快之間的矛盾。
辛梓晴啊!這才見面就展露你的偽白蓮屬性,連裝都懶得裝了嗎?
辛梓晴這番話一出,當真讓不少捕快不滿。
在這義莊裡,捕快們看著兇手狐妖所殘害的屍體,不禁把一部分怒氣轉移到狐瑤光身上,大有將她祭天之勢。
見此,狐瑤光輕聲回道:「若按辛姑娘所說,是妖就不懂人間情感,那辛姑娘也應不懂了?這般想來,辛姑娘啼哭,可是在做戲?」
狐瑤光的話模糊了辛梓晴話中對妖的界限,成功地轉走了部分怒火,狐瑤光略帶天真的語氣,倒真有幾分剛下山地單純模樣。
片刻間,辛梓晴的臉慘白異常,毫無血色,下一瞬她眼中的淚水就要滴落。
然,辛梓晴就要營造出被狐瑤光欺負的局面時,狐瑤光卻是眼眸含淚地抬起手,將那流血的手背展露在大眾面前。
白皙的手背,血色劃痕略顯猙獰,血珠順著手背緩緩滴落。
「世間萬物皆有情,我雖自幼在山間,但也知曉人間情感。只不過我這手陳年舊傷,稍被碰觸就疼痛異常,辛姑娘手附上來的那刻,正巧將那婦人的指甲扣進我的手背,牽扯到我的舊傷,我實在沒忍住。」
論賣慘,她狐瑤光可從來沒輸過,不過,此仇不報非君子。狐瑤光憤憤地想著。
狐瑤光心中也鬱悶不已:她平日用力時,手心發紅都感覺疼痛難忍,更別說這次。
狐瑤光再看向辛梓晴時,便見辛梓晴梨花帶雨,臉頰發白,身子如紙片隨風倒。這般看來,辛梓晴哪裡像施暴者,那分明是受害人。
狐瑤光見辛梓晴如此做作的模樣,只覺得反胃,待要再度開口時,就見楊琛銘皺著眉頭十分嚴肅。
「你受傷了。」楊琛銘不由分說地抓過狐瑤光的手,將隨身攜帶的藥瓶掏出,十分溫柔地灑在狐瑤光的手背上。
不知為何,一向怕痛得狐瑤光,沒有感到絲毫痛楚,只是覺得溫涼舒適,連帶著傷口的疼痛也減輕不少。
還沒怎麼好好享受這待遇,就看到辛梓晴柔柔弱弱地湊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乾淨的帕子。
「楊大哥,我本想將那婦人拉開,誰知竟傷了瑤光姑娘,我不是有意的。對了這帕子是乾淨的,用來包紮傷口正好。」
還不等狐瑤光腹誹辛梓晴,不向自己道歉,反而去找大反派之時。聽到這番話,本能的排斥,剛要開口,誰知……
「不用了,她有潔癖。」楊琛銘淡淡地說著,隨後從狐瑤光的腰間抽出手帕,敷在傷口之上。
哎!不錯啊!她就是有潔癖,對於辛梓晴的一切她都有潔癖。狐瑤光如是想著,面上也有幾分得意。
「嘶!」狐瑤光猝不及防地痛呼,隨即小聲說道:「楊琛銘你幹嘛?疼死了。」
「知道疼還笑。」楊琛銘將手絹系好,確保狐瑤光的手沒有問題後,才抬起頭看向辛梓晴。
眼見辛梓晴淚眼盈盈的,仿佛還要說些什麼,就被楊琛銘阻擋回去:「再待下去也沒什麼進展,我和師妹就先回了。」說著,楊琛銘就帶著狐瑤光離開。
狐瑤光得意地看了辛梓晴一眼,沒錯過辛梓晴眼裡閃過的那抹不甘。狐瑤光唇角翹起,卻發覺有黑影閃現。
狐瑤光不由得蹙眉,本能地看向那屍體處,就見黑色的煙霧一點點吞噬屍體中的靈魂,還有她剛剛滴落在地的血跡,如今上面附著屬於她的妖氣也全都消失不見。
可無人察覺異常,仿佛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看到這東西。
這東西是加劇靈魂怨憎的邪氣,是同她一起被關押且喪失理智的鬼才會有的東西。
少女在最好的年華化作乾屍,靈魂不能離體不得輪迴,只能禁錮在軀殼裡,怎會不怨?如今眼見自己生身母親為了自己瘋癲不已,更是被人那般對待,怨氣怎會不加重?
正思索著,黑化的怨氣竟絲絲縷縷地離體而出,可到了離屍體半步遠的位置又消失不見。屍體的怨氣明顯增多,但這房屋中的怨氣卻在減少。
到底是誰,要增多怨氣,而這怨氣他又有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