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隱姓埋名
2024-09-26 17:57:27
作者: 霓花裳
他是君灼華的嫡親兄長不假,但是男女七歲不同席,他和君灼華之間還是要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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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今晚的做法,他只覺得懊悔,是他做錯了,不該不敲門便擅自打開房門,也不該擅自走進房間,雖然這裡是客棧,但那畢竟也是君灼華住的房間,他雖是君灼華的兄長,但也是外男,實在是於理不合。
在北境長大的他們自小肆意,加之又是武將之後,對規矩遠沒有這麼講究,所以他才會在沒經過君灼華同意的情況下便擅自做主打開君灼華的房門,想到這,君子宸真是一臉懊悔。
他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不能如此莽撞。
知書怪異瞟了君子宸一眼,總覺得君子宸怪怪的,可若是問她哪裡怪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墨畫,你過來一下。」知書走到隔壁房間輕輕敲了敲房門,片刻過後,墨畫睡眼惺忪走出來。
「可是小姐要歇息了?」墨畫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小姐好似是睡著了,你隨我進來看看。」
知書沉吟片刻,淡淡說道,抬腳便朝君灼華的房間走去。
「小姐睡著了?」墨畫小聲嘀咕一句,而後緊緊跟上知書的腳步。
「果然是睡著了,怎麼就趴在桌子上睡?」
知書嘟起嘴巴小聲嘀咕一句,在桌子上睡是真的不舒服,不過想到君灼華已經好幾日沒有休息好便又覺得情有可原。
「墨畫,你過來,我們倆將小姐扶到床榻上去。」知書招招手,示意墨畫過來。
「知書,你讓開,我一人來便可,你莫不是忘了我自小習武,力大無窮,我可以一隻手便將小姐抱起來,不用你出手,我來便好。」
墨畫幾步走進,盯著熟睡的君灼華看了半晌,一副花痴模樣。
「你用那副猥瑣表情盯著小姐幹嘛,口水都流出來了。」
面對好似一個好色之徒的墨畫知書是真的無奈,她一直都知道墨畫好色,別人的色都不好,就好君灼華一個人的色。
「還不是小姐太過漂亮讓我失了魂,小姐嫁給顧南弦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顧南弦壓根配不上小姐,連給小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墨畫擦了擦嘴角壓根不存在的口水,壓低聲音喃喃道。
她彎下腰,一手扶住君灼華的腰肢,一手從君灼華腿間穿過,已然穩穩噹噹一個公主抱將君灼華抱起來。
幾步走到床榻前,她輕手輕腳將君灼華放在床榻上,一面放一面傻愣愣盯著君灼華絕美的臉蛋。
美,真是太美了,此時的君灼華比平常多了一絲嬌柔,少了幾分戾氣。
「好了你,夠了。」知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過來一把將墨畫拉開,而後拿起一旁的被子蓋在君灼華身上,放下床幔,拉起還在盯著床幔的墨畫轉身就走。
知書將墨畫拉至房間外,將房門關起來,而後不善盯著墨畫。
「知書,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墨畫被知書看得心裡發毛,她伸出手摩擦下手臂,總覺得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墨畫,你不要總是用那副猥瑣的樣子盯著小姐,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誤會。」
知書嘴角一抽,她總覺得墨畫對君灼華還有其他意圖。
「誤會?誤會什麼?」墨畫一頭霧水,她不過是非常喜歡君灼華罷了,這似乎也沒有什麼。
「誤會你對小姐有不軌之心,龍陽之好你應當聽說過,那你知不知道有些女子是喜歡女子的?」
知書狐疑打量墨畫一眼,越看越覺得她的猜測沒問題。
「女子喜歡女子?我的確是喜歡小姐,誰讓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我喜歡她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墨畫倒是很爽快回答了,她喜歡好看的美人,尤其是喜歡君灼華,只要一看到君灼華的容顏,她便覺得全身的疲倦都消失不見。
「我喜歡小姐,也喜歡少爺,怎麼?這不可以嗎?」
墨畫撓撓腦袋,不解問道。
「喜歡小姐還喜歡公子?」
知書嘴角抽了抽,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說些什麼。
「算了,天色不早了,先去歇著吧,以後不准再用那種色咪咪的眼神看著小姐。」
知書白了她一眼,好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哦,知道了。」墨畫心不甘情不願答應下來,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不過就是看到君灼華便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罷了,這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官府大牢之中,陳婉容跪坐在地上,她的手指輕輕抖動著,看著面前慘不忍睹的陳郡守無聲啜泣著。
仔細看便會發現她額頭隱隱有血跡,烏黑的秀髮上還有灰塵,只是此時的陳郡守壓根注意不到這些,加上牢房裡光線灰暗,他自然也就沒有想到他捧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為了見到他遭受了什麼。
「婉容,別哭,我,我無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在雲嶺有處私宅,你明日便動身去雲嶺隱姓埋名過日子。」
陳郡守多想抬起手替陳婉容擦乾眼淚,但他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無能為力看著。
他已經將陳婉容的後路全部抖安排妥當,早在很久之前他便安排好一切,雲嶺有他的心腹還有錢財,她們會好好照顧陳婉容,陳婉容下半輩子可以衣食無憂的生活。
「父親,我不去,您不用管我,您告訴我,為何要這樣做,為何要害這麼多無辜之人?」
陳郡守為她安排好的後路她不會去,她要留在秦南郡贖罪,想到那些慘死的少女陳婉容的心就一陣陣揪疼。
從小陳郡守便教導她不能做惡事,更加不能做傷天害理之事,可是為何陳郡守會做下這樣的事情?
陳婉容是真的不理解,她想不明白。
陳郡守有氣無力躺在地上,什麼話也沒說。
「父親,我已經求君小姐讓她給您一個痛快,您放心的去吧,您做下的孽我會替您去償還的。」
陳婉容擦乾眼角淚水,聲音哽咽道,這是從小到大最疼愛她的父親,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她做不到,可是做不到又有什麼辦法呢?
「父親,我走了,您好好保重。」
陳婉容深深朝陳郡守看去,搖搖晃晃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