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額間血蓮
2024-09-26 17:53:52
作者: 霓花裳
「顧小姐是被蛇嚇暈了?」墨畫朝房間裡看去,看到被嚇尿嚇暈的顧想容時嘴角一抽。
「是啊,讓她長點教訓,日後安分守我也不是不可以放她一馬。」
她是對顧想容起了殺心不假,但若是因為這點事情便殺了顧想容她君灼華又成什麼人了,所以殺顧想容是不會的,給她一點教訓還是會的。
墨畫嘴角使勁抽搐,這叫教訓?這教訓一般人還真是承受不了,簡直是生不如死,她家小姐在折磨人這一套上真有一手。
「……」
一個時辰後,平遠侯火急火燎趕來了將軍府,說盡了好話,又忍痛給了君灼華一些好處,君灼華這才同意平遠侯將顧想容帶走,此時的顧想容還在昏迷中,將軍府的人是抬著顧想容進來的。
遠遠便聞到一股味道,平遠侯嫌惡的捂住鼻子,不解朝君灼華看去。
「侯爺稍安勿躁。」
君灼華挑眉一笑,這件事情可怪不了她,誰知道顧想容如此無用,居然被嚇尿了。
當看清楚抬進來的人是顧想容時,平遠侯府只覺得腦瓜子嗡嗡嗡的疼。
「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過就是讓顧小姐見識了一下我養的寵物,誰知道顧小姐如此的膽小如鼠,見到那小傢伙便嚇暈了,不僅如此,她還嚇尿了呢!」
君灼華語氣輕柔眉眼帶笑說道,如果不是知道君灼華口中的小傢伙是一條大蛇的話,恐怕就是知書和墨畫都被她這輕描淡寫的語氣騙了。
她二人對視一眼,嘴角不受控制抽搐了一下。
「小寵物?」平遠侯狐疑看了一眼,總覺得君灼華話中有話,但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顧想容,也就沒有管這麼多,讓下人帶著顧想容便離開了。
日子一下便過去了好幾日,這日正好是皇后在宮中為君灼華設宴的日子,君灼華早上起來之後便打算叫人進來給她梳洗,不等她叫人進來,已然昏倒在地。
醒來的時候知書正一臉擔憂看著她,手裡拿著一塊帕子替她擦拭額頭。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都嚇死奴婢了,您這身子一直康健,怎麼突然就昏倒了?」
知書輕柔說道,君灼華自小習武,她的身子骨更是一等一的好,不應該如此虛弱才是。
「無事,今日皇后在宮中設宴宴請我,讓人去傳個信,我身子不適,便不去了。」
君灼華自己也納悶了,她並沒有感染風寒,身子也沒有不舒服,但就是莫名其妙昏倒了。
「小姐,已經讓人去傳過話了,皇后娘娘說既然小姐身子不適,那便改日再設宴。」
知書擔憂看了她一眼,而後端起一碗熱粥遞給君灼華。
「我無事,你不必這般看著我。」見知書如此緊張,君灼華無奈一笑,她又不是紙做的,幹嘛這麼大驚小怪。
她正說著,只覺得腦門一熱,略微有些痒痒的,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撓了撓,隨後伸手想要接過知書手裡的白粥。
還不等她手伸過去,知書手裡的白粥已然掉落在地,碎瓷片伴隨著冒著熱氣的白粥灑了一地。
「小姐,你,你額頭……」君灼華的額頭已然無緣無故長出一朵紅色的蓮花,遠遠看上去就好像是畫上去的一抹花鈿。
「額頭怎麼了?」君灼華坐起身子朝銅鏡里看去,她瞪大了眼睛,詫異極了,這是怎麼回事,額間怎麼突然多了一朵鮮紅的蓮花,好似血蓮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拿起帕子想要將血蓮擦拭掉,不想肌膚都擦紅腫了,血蓮依舊紋絲不動。
「小姐,這血蓮是無緣無故長出來的,您方才剛醒來的時候還沒有,用手撓了之後便長出來了。」
知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事情剛好發生在她眼皮子底下她都不會相信的。
「……」
「你說什麼?是我方才撓了之後才長出來的?」君灼華無語了,這血蓮好似從她的肌膚裡頭長出來似的。
「去找個郎中來給我看看。」沉默了片刻,君灼華讓知書去請郎中,她總覺得是自己身子不舒服出現幻覺了。
「奴婢馬上讓人去請。」知書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一下,轉身便離開了。
君灼華坐在床榻上無語望天,這都叫什麼事情啊,怎麼好端端的額間會長出一朵血蓮來?
一柱香之後郎中來了,給君灼華把了脈,也看了她額間的血蓮,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一連看了好幾個郎中都是一樣的結果,君灼華索性就放棄了,反正到目前為止她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十日後,君灼華正坐在銅鏡面前端詳著她額間的血蓮,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灼華。」
「大哥,你來了。」她的轉頭一看,來人正是風塵僕僕的君子宸,哪怕一身灰頭土臉,也依舊掩蓋不了他俊美的臉龐。
「你額間這蓮花還挺好看的。」在看到君灼華額間的血蓮時,君子宸眼底閃過一抹驚艷,君灼華生得本就及美,如今額間多了一抹花鈿,眼角眉梢儘是風情,妥妥的絕代佳人。
「大哥,你定然還沒有用膳,先在去洗漱吧,我讓人給你準備膳食。」
君灼華定定看著他,淺淺笑著。
「好。」
半個時辰之後,君子宸已然洗漱乾淨,烏黑的秀髮披散在肩頭還滴著水漬,君灼華走進來時,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
「大哥,膳食已然準備好了,你要先在去用膳嗎?」君灼華很自然坐在君子宸身邊,拿起一塊帕子替他擦拭著水淋淋的頭髮。
「不過是一月沒有見你,怎麼你安靜了不少?」君子宸詫異,總覺得君灼華變了不少。
「大哥,我安靜一點不好嗎?這才是大家閨秀的樣子啊?」君灼華捏住手心的秀髮,似笑非笑問著。
「大家閨秀?你確定你是大家閨秀?這詞和你可是沾不上任何關係的,灼華,做自己便好,你是君家人,是君灼華,是在北境徒手殺狼的君灼華,不是嬌養在溫室不能經歷風浪的嬌花。」
君子宸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君灼華腦門上敲了敲。
「而且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可是在京城鬧出不少事情,那時候怎麼沒說你是大家閨秀呢?」
哪怕他剛到京城,但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