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邂逅東北豹
2024-09-26 14:40:46
作者: 瑚布圖
第二天竇芍藥去「草帽頂」巡護,越野車剛開到山腳下,還沒停穩,就從山坡上連滾帶爬地跑來一對中年夫妻,他倆見到竇芍藥8個人像見到了救星一樣,停住腳步呼哧帶喘說不上話了,就比劃,好半天才喘勻些,才能開口說話。
他們是附近村屯的村民,春耕播下種子後的農閒時節,夫婦倆起早上了「草帽頂」,想挖點野生的芍藥根,或者穿地龍等中藥材,賣了補貼家用。
正當兩人彎腰低頭刨藥材的時候,突然十幾米遠的樹林裡想起騷動,接著十幾隻梅花鹿驚惶著跑了過去。還沒待兩人的目光從梅花鹿身上收回,就見一道身影從後邊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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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隻體型碩大的東北豹!
野生梅花鹿是被東北豹追攆,才驚惶逃散的。東北豹奔跑的速度非常快,眨眼的功夫就從他倆的視線中躥了過去。
夫婦倆嚇堆碎了,因為他倆分明感受到東北豹從身邊追過去的時候,它冷冽、兇殘的餘光掃了一眼,雖然他倆與東北豹隔著十幾米,但依然能感到那一眼的壓迫感和凌冽。
他倆嚇壞了!不知道東北豹攆沒攆上梅花鹿?如果沒攆上,飢腸轆轆的東北豹就可能返回來,把他倆當做腹中餐……
兩人扔下半背筐藥材和鐵鎬,向山底下狼狽逃竄。感覺身後傳來冷颼颼的風聲,以為東北豹真的張著血盆大口攆了上來。
他倆使出了洪荒之力,不顧一切地狂奔下山,結果就遇見了竇芍藥她們。
望著夫婦倆汗流浹背,驚魂未定的樣子,竇芍藥卻興奮起來。
終於有人與東北豹直面相遇了!
她們女子虎豹巡護隊成立3年了,一直沒緣分看見東北虎和東北豹的身影,成了她們的遺憾。
竇芍藥拿出水壺讓夫婦倆喝了點水,冷人鎮定些,便惶惶地下山了。
隊員們無比興奮,雖然知道與東北豹相遇是非常危險的,但仍眉飛色舞地議論著,期待與美麗的東北豹不期而遇。
為了安全,竇芍藥沒有再把8人分成兩組,而是聚在一起進山巡護。
可直到下午3點下山,也沒遇見那隻無比期待的東北豹。隊員們都很失望,情緒有些低沉。
快要下到山底的時候,她們經過一個懸崖,懸崖有十幾米高,下邊凹進去兩米多,是個避雨休憩的好去處。
突然彥霖驚叫一聲。
竇芍藥跑過來,看見懸崖下的枯葉上有兩灘新鮮血跡,旁邊丟著一隻梅花鹿的蹄子。
「這是那隻東北豹吃剩下的梅花鹿蹄子。」竇芍藥把梅花鹿蹄子撿起來看了看。
「東北豹比梅花鹿大不了多少,它一頓能吃掉整隻梅花鹿嗎?」金美麗皺眉問。
竇芍藥心裡咯噔一下,「是啊,東北豹肯定吃不下一隻梅花鹿,它一頓頂多能吃下半隻而已。大家趕緊撤離,東北豹喜歡把吃剩下的獵物藏起來,餓了的時候再回來吃掉。」
「哎呀,萬一東北豹藏起來的梅花鹿就在附近,我們可就遭殃了。」楊丹惴惴不安地說,臉色頓時煞白。
竇芍藥抓緊時間拍了幾張照片,帶領隊員們火速撤離了。
回到朝陽林場,竇芍藥讓扈紅坐別人的車回縣城,說要在母親家住幾天。
「咋了,跟馬志軍鬧彆扭了?」扈紅警覺地問。
「沒有,兒子不在家,我想在這裡照顧我媽幾天。」竇芍藥擠出一抹微笑。
「真沒跟馬志軍鬧彆扭?」扈紅不相信地問。
「拌了幾句嘴而已。」竇芍藥知道,啥事也瞞不過閨蜜的眼睛,就撒了個謊。
「那麼簡單嗎?是不是馬志軍欺負你了,還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扈紅知道竇芍藥在搪塞自己。
「嗨,你想哪去了,快上車回家吧。」竇芍藥在她背上推了一把。
「芍藥,馬志軍要是出軌了,你告訴我,我把他那騷東西割下來餵狗!」扈紅眼裡露出陰狠的目光。
吃罷晚飯,一家人談了會兒天,竇紅英站一天櫃檯乏了,就和竇勇回西屋睡覺去了。
竇芍藥和徐翠翠聊了半宿,母親唉聲嘆氣,說父親一個人在山上遭罪,她心裡總是惦記他,想去參場陪父親。
竇芍藥安撫母親,「媽,你不用擔心,你也別去參場陪我爸遭罪,過些日子我去參場把他勸回來,參場包出去得了,五十好幾的人了,別在那當野人了。」
徐翠翠信以為真,轉身沉沉睡去。
竇芍藥卻睡不著了,腦子亂糟糟的,一會兒是父親在參場過著野人日子的畫面,一會兒是馬志軍在外推杯換盞,油光滿面的樣子……
鼻子裡突然出現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庫曉曉的水蛇腰和顧盼有神的三層眼皮出現在眼前,接著馬志軍脖子上的吻痕不斷地在腦海里晃動。
竇芍藥輾轉反側睡不著,怕翻身聲把母親擾醒,索性躺在炕上忍著不動。
可是越躺越覺得石頭炕面硌得骨頭疼,又不敢頻繁翻身,竇芍藥就悄悄下炕,披著外套來到院子裡。
一輪明月當空照耀,月色如水,向大地灑下萬道月輝。蛙鳴陣陣,山風輕拂,竇芍藥推開院門,想在胡同里走走。
突然院外閃出一個人影,驚愕了下,便邁開慌亂的腳步匆匆朝外走去。
但他還沒走出幾步,竇芍藥就喊住了他,「別跑了,我知道你是誰。」因為她看見,那個做賊似逃跑的人,腳步並不利索。
那人聽見喊聲停住腳步,背對著竇芍藥,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個清晰的剪影般的身形。
竇芍藥走到他身邊,「清晨,這麼晚了你不睡覺,站在我家門外幹什麼?有事嗎?」
蘇清晨轉過身,神情尷尬地咳了幾聲,「我,我剛出診回來,路過你家。」
「誰家的人病了,要你這麼晚出診?」竇芍藥突然笑了,「咦,你出診怎麼不背藥箱呢?」
蘇清晨我了半天,臉上火辣辣地發燒,幸虧月夜看不清,不然他紅得猴屁股似的臉還不讓他臊死才怪。
「你,你這兩天咋不回縣城住呢?」蘇清晨囁喏著問。
竇芍藥心裡呼啦一聲,自己在母親這住了兩天,他咋知道別墅的?難道他昨晚也來母親家門口「站崗」了?
竇芍藥第三天回了趟縣城別墅,她前天來母親家的時候,沒想要在這住下,所以沒帶換洗的衣服和睡服,化妝護膚品也扔在家裡。
她打開房門走進客廳,屋裡靜悄悄的沒人。竇芍藥把換洗衣服和睡服裝進一個旅行箱,化妝和護膚品裝進雙肩包,匆匆鎖上門,逃也是的回到越野車上。
她擔心馬志軍突然回來,遇見了尷尬,或者馬志軍糾纏,讓她無法脫身。
馬景陽在「野戰訓練營」只呆了一周就被「遣送」回來。原因是他一周內相繼跟三名同學打架,而且下手特別狠,把人都打出血了。
訓練機構讓馬志軍去接人,學費沒有退給他,說就當包賠被馬景陽打傷的人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馬志軍苦口婆心哀求他們,不要「開除」兒子,可培訓機構說,馬景陽是害群之馬,訓練營幾十個孩子都害怕與他相處,一些學生家長聽說後提出警告,如果不開除害群之馬,他們的孩子退出訓練營。
無奈,馬志軍只好派人把馬景陽接回來。
馬景陽到家後,馬志軍本想臭罵他一通,害自己白白損失一萬多不說,還被人家稱為害群之馬,他感覺作為家長臉上無光,似乎受到了侮辱。
馬景陽卻滿不在乎,沒事人一樣滿屋子找他媽。
馬志軍剛開口訓斥他,馬景陽就脖子一梗,眼珠子瞪得溜圓跟他吵架,像個難以馴服的小豹子。
馬志軍不知道兒子最近怎麼了,跟他說話帶搭不理,動不動就跟他戧茬翻白眼,一點也不像11歲的孩子該有的樣子,倒像是16歲青春叛逆期提前了。
馬志軍氣不打一處來,給竇芍藥打電話,想讓她回來管教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