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血濺麻將館
2024-09-26 14:37:42
作者: 瑚布圖
「支持,支持!我的老婆大人,耐不住寂寞,要出去放飛自我,實現自己的價值,我敢不支持嗎?舉雙手支持。」
馬志軍的雙手,高高地舉起來。
竇芍藥要的就是他這句話,但她沒告訴馬志軍,自己究竟想幹什麼,她想先探探路,等有了眉目再告訴他,先斬後奏,免得「出師未捷身先死」。
因為她料到,馬志軍知道自己要幹這件事後,肯定會極力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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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芍藥是那天午後,找到那家娛樂室的,這是扈紅經常打麻將的地方。
在外面隔著窗玻璃,她看見裡面空間不小,放置了5個麻將桌,聚集了不少人,除了打麻將的,還有看熱鬧的。
竇芍藥推開麻將室門,一股濃重的煙霧直衝口鼻,嗆得肺管子疼,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裡面烏煙瘴氣,鬧鬧哄哄,都專注於麻將牌局,沒人在意她的到來。
竇芍藥的目光穿過煙霧,尋找扈紅的身影,發現她正背對著自己,坐在靠裡邊的那張桌子。
竇芍藥定了定神,朝扈紅走去。
可還沒等走僅她,就見扈紅突然站起來,霍地把麻將掀翻了,同時抓起一把麻將,朝對面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砸過去。
「操你媽的,有沒有個逼臉!」扈紅指著那個男人怒罵。
那個被砸的男人,傻傻地坐在那裡,鼻樑被砸破了,鮮血滴答滴答順著嘴唇掉在麻將上。
男人抹了把嘴巴上的血,站起來就要打扈紅。不料一隻胳膊袖子裡,噼啪掉下來兩個麻將牌。
旁邊的人都愣住了,原來這傢伙出老千,他偷牌!
「咋的,你還想打人啊,你偷牌換牌還有理了是不是?臭不要臉的,玩兒不起就別玩兒,還想打人,你來啊,老娘奉陪!」
扈紅指著地上的兩個麻將牌,像頭狂怒的母獅子。
竇芍藥快步過去,從後面拉住扈紅衣袖,說:「別罵了,趕緊跟我走!」
「你誰啊……」
狂怒中的扈紅轉身,見是竇芍藥拉自己,就愣住了,「你咋來了?」
竇芍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酒氣,就說,「走吧,我找你有事,咱們出去說。」
扈紅狠狠地瞪了那個男人一眼,他的鼻子還在流血,扈紅不屑地說,「玩兒不起就別玩兒,一個大男人,不斷地偷牌換牌,有意思嗎?」
竇芍藥抓住她胳膊,用力把她拽出屋子。
出了麻將館,外面早春的空氣雖然凜冽,但很清新,竇芍藥大口呼吸了幾口說:「那屋子烏煙瘴氣的,渾濁不堪,你還成天呆在裡面,不怕得肺病啊?」
「你不抽菸,當然覺得不習慣了,」扈紅掏出煙盒,抽出一隻細杆,打火機啪地點燃,吸了一口說,「啥事,你還找到麻將館了。」
「走吧,咱倆去茶館,我慢慢跟你說。」竇芍藥拽著她就要走。
「不行,麻將桌抽匣里還有我一百多塊錢呢。」
扈紅說完,迅風一般衝進屋子。
「說吧,啥事?」扈紅喝了口紅茶,看著竇芍藥的臉,「你家馬志軍欺負你了,還是他在外面找小三了?」
「有病吧你?」竇芍藥揚起胳膊作勢要打她,「扈紅,你嘴巴咋這麼損呢,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嗎?」
「嘁,現在有錢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扈紅不屑地說。
「你咋的了,受啥刺激了,說話咋這麼偏激呢?」竇芍藥給她茶杯里續水。
「你沒聽說嗎,男人有錢就變壞,你家馬志軍那麼有錢,長得又高大帥氣,他即使不想變壞,但架不住身邊小姑娘的勾引啊。」
扈紅說到這,身體前傾,神神秘秘地說:「芍藥,你可別犯傻呀,馬志軍這小子,你得盯緊點,千萬別給他犯錯的機會啊。」
「哪跟哪啊,你在那瞎操心。」竇芍藥苦笑。
「你可別大意,男人心,看不透,別哪一天他真的出軌了,你哭都來不及。」扈紅神神秘秘,一臉地真誠。
竇芍藥心裡突然一顫,想起前些天她從朝陽林場回到家裡,時間已經很晚,馬志軍還沒回來。
大概夜晚10點多鐘,他才醉醺醺地回來,見了竇芍藥,一把將她摟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老婆大人,你回來了。」
說完他去洗腳,然後脫掉衣服趴在床上,沒過一分鐘就豬一樣地打起了呼嚕。
竇芍藥心裡一凜,她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兒,這不是馬志軍常用的那種香水的味道!
於是她像影視劇里的情節那樣,拿起馬志軍脫下的襯衣,在他領子上仔細搜索,試圖找出口紅印來。
可她搜索了半晌,也沒看見那抹紅印印。
竇芍藥的心裡仍然惴惴的,就附在馬志軍身前,鼻翼翕動幾下,剛才的那股香水味兒沒有嗅到,卻聞到了一股濃烈嗆鼻的酒味兒。
這傢伙,醉得連澡都不沖了。竇芍藥尋思著,拿起襯衣去洗手間搓洗……
竇芍藥從回憶中緩過神來,誠懇地說:「扈紅,你不能再這樣下去,成天喝得醉醺醺的,呼吸著霧霾一樣的空氣,跟那些閒人瞎胡混,多沒意思啊?」
「你是說我沉淪、墮落唄?」扈紅鼻孔里噴出一聲冷笑,「我不打麻將喝酒,你讓我幹啥?」
「找點正事干。」竇芍藥說。
「啥叫正事?啥不叫正事?」扈紅放下茶杯,看著好朋友說,「自從孫彪死後,我幹啥都提不起興趣,甚至覺得活著都沒有意思,你還讓我找點正事干?你知道我有多悲傷,多難過嗎?」
一滴眼淚從扈紅眼裡掉落下來,啪嗒砸在茶桌上,她的鼻子一酸,扭過頭去。
竇芍藥見說到她傷心處,心裡跟著她難過,扯出一張紙巾遞給扈紅。
扈紅生硬地奪過紙巾,擦眼淚。
「對不起扈紅,我不是故意要惹你難過的。」竇芍藥歉意地說。
「你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你有馬志軍,有馬景陽,你活的有滋有味,當然覺得生活充滿了陽光,燦爛幸福。可是我呢,老公摔死了,沒有給我留下一男半女,我,我……」
扈紅說不下去了,唉了一聲,抽出一張紙巾擦眼淚。
竇芍藥不敢再說話了。
場面變得異常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