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2024-09-26 13:30:55 作者: 野兵

  傑夫露出笑容說:「如果你真的不認識司馬雲的話就麻煩了。」說著他把子彈推上了膛,冷冷地說,「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對你。」

  王海盯著傑夫手中的槍,自己身上還有藏在袖子裡的彈刀和腰間的飛刀,這些武器足以讓自己在短距離內殺了傑夫,問題是後面那個槍手怎麼辦。如果傑夫倒下了的話,那槍手一定會開槍,到時候自己也會有麻煩。王海沒有動手,故意轉移傑夫的注意力,問道:「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我知道已經有五個人被殺了,這裡應該就只剩下你和躲在後面那個傢伙了吧?」

  傑夫講道:「我們還剩多少人你不用擔心,你還是擔心自己能不能活著吧。」

  王海看了下槍口說:「不管我知不知道司馬雲的下落你都會殺了我的,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在哪裡?」

  「這麼說司馬雲真的還活著?」傑夫眼裡閃過一絲恐懼來,一個Z級殺手足以讓A級殺手感到害怕,即使只聽到對方的名字。

  「是的,他還活著。」王海說著故意看了看四周,接著講道,「也許他就躲在這裡某個地方,說不定正打算開槍殺了你!」

  傑夫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可很快就又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盯著王海說:「少嚇唬我,我已經搜過整座山了,司馬雲根本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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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搜過整座山又怎麼樣,你以為你真的能找到他嗎?」王海說著故意往旁邊挪了挪,想要藉助傑夫擋住後面槍手的視線。

  「站在那裡別動!」傑夫警覺地制止了王海的舉動,同時移動位置好讓身後的槍手更容易看到王海。

  王海的意圖被識破後一點也不驚慌,站在原地鎮定地說:「我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確定司馬雲是否真的活著,現在我告訴你他確實還活著,我勸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不然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傑夫惡狠狠地說:「你是在威脅我?」

  王海說:「不,我是在好心提醒你。」

  傑夫冷哼一聲說:「我還用不著你教我怎麼做。告訴我,他在哪裡?」

  「他就在......」王海說著停了下來。

  司馬雲的消息完全吸引了傑夫的注意力,他的槍口不知不覺的垂了下去,追問道:「在哪裡?」

  王海一直在尋找著機會,可是一直沒有個完美的機會,而他現在不得不出手,不然自己遲早會死在敵人的槍口下。王海已經想好了,用衣袖裡的彈刀殺了傑夫,趁傑夫倒下去前衝過去利用傑夫做為掩護,這樣就能避免被槍聲擊中。這樣做的危險性非常大,唯一的要求就是快,在槍手有所反應之前就得跑到傑夫身前。

  「啪啪啪......」傑夫身後突然傳來一串槍聲,他以為是司馬雲出現了,本能地扭頭看去。

  王海不知道是誰開的槍,可以確定的是那個一直瞄準自己的槍手受到了襲擊,紅點從自己身上移開了,而傑夫的注意力也從自己身上移開了,這就是自己等待的完美機會。王海動了起來,身子向箭一樣衝下傑夫,右手也已經握住了從袖子裡面彈出的刀,用力朝傑夫揮了出去。

  傑夫聽到了聲音,頭剛剛扭過來就感到右手一痛,放在扳機上的手指被切了下來,接著一張陰冷的臉貼到了自己面前。

  王海沒有立即要了傑夫的命,活人總比死人有用,剛才開槍的還不知道是什麼人,而且來這裡的殺手究竟有多少自己也不知道,傑夫會成為自己手中的籌碼。王海切掉傑夫的手指後刀刃上抬,「嗖嗖」兩聲,傑夫的兩隻手臂的筋脈被割斷失去了功能。

  「啊!」傑夫發出痛叫,惱怒地看著王海。

  王海將匕首架在傑夫脖子上,同時左手接著傑夫擋在自己面前,以防對面的槍手向自己射擊。

  「王海,終於讓我找到你了!」董傑說著從陰暗中走了出來,手中拿著那把衝鋒鎗,剛才是他開槍殺了槍手。

  「是你?」王海再次意外地看著董傑,躲在暗處的槍手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而董傑竟然能一直潛到對方身邊開槍殺了對方,可見董傑的實力要在這些殺手之上。王海突然有一個疑問,眼前這個瘋子的實力究竟有多大?

  董傑走過去看了傑夫一眼,向王海問道:「他是誰?」

  傑夫這時沖王海講道:「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我們的人會源源不斷的來找你,直到我們的任務完成。」

  「你給我閉嘴!」王海沖傑夫吼道,不過傑夫說的沒錯,殺手集團不會就此罷手,他們要比傭兵更加執著,直到任務完成才會停下來。

  董傑見王海不回答,直接向傑夫問道:「你是什麼人?」

  傑夫冷哼一聲,故意嚇唬道:「我是殺手,一個專門殺人的殺手。小子,你怕了吧?」

  「媽的,我會怕你?」董傑叫喊著給了傑夫一拳,接著把傑夫從王海手中拉過來不斷拳打腳踢,直到傑夫趴在地上起不來後才回頭向王海講道,「對了,我剛才看到有兩架直升機到這裡來,你要是不想被人看到的話就快點離開這裡吧。」

  王海看著地上的傑夫,不能把他就這麼的留在這裡,他被抓到的話會把自己的事情全都吐出來。

  董傑接著講道:「把他交給我吧,我知道怎麼處理他。」說著用力踢了傑夫一腳,隨後講道,「我會讓這傢伙永遠也開不了口的!」

  「那好吧。」王海輕應一聲向山下走去,走出十多米後又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

  董傑背對著王海,槍口指著傑夫扣動了扳機。

  「啪啪啪......」聽到槍聲後王海放下心來,傑夫永遠也開不了口了。

  王海繼續往山下走去,只走出五十米的距離就聽到前面有動靜,以為是和傑夫一起的殺手,立即躲在了旁邊的樹身後,端槍指著前方。

  對方一定也發現王海了,潛伏在草叢中,並且先動了攻擊。

  「啪」的一聲,王海看到一個東西落在了兩米外的地方,開始他還以為是手雷彈,可爆炸後卻發現那是顆閃光彈。

  「混蛋!」王海暗罵一聲,此時他的眼睛已經看不到東西了,而他也知道敵人會趁這個機會衝過來,憑感覺扣動扳機試圖阻止對方過來。

  「嗵!」王海的雙腳受到攻擊摔倒在了地上,緊接著手中的槍就被奪了過去,雙手也被扭到了身後。

  這是什麼人,身手這麼厲害,絕不是殺手。王海心裡想著。

  「咦,又是這小子。媽的,差點死在這傢伙槍下!」

  王海覺得聲音有些耳熟,而且從對方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對方認識自己。慢慢的王海的眼睛恢復了視覺,看到面前站著一個身穿迷彩服、臉上塗抹著油彩的傢伙,認出是之前見過的特種兵。王海裝著痛苦的樣子叫道:「痛,快點放開我!」

  站在王海面前的特種兵示意另一人鬆開王海,接著向王海講道:「小子,你哪來的槍?」

  王海起身活動了下手腕說:「槍是我撿來的。」

  特種兵陰陽怪氣地說:「撿來的?小子,知不知道剛才我們差點就殺了你?你最好給我講實話。」

  王海說:「槍是確實是我撿來的,你要是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

  特種兵也不和王海爭辯,抬頭往山頂看了一眼說:「剛在是你在那邊開槍的?」

  王海應道:「是的。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是來這裡參加比賽的,大家用的都是打不死人的槍,可是突然出現一夥拿著真槍實彈的傢伙,我就和這些人打了起來。」

  特種兵問道:「這麼說你遇到了那些人?」說著再次看向山頂,接著問道,「告訴我他們還在上面嗎?」

  王海想著董傑說不定已經離開了那裡,於是講道:「如果你是指死人的話,上面還有兩個。」

  特種兵一臉懷疑的看著王海,問道:「你殺了兩個人?」

  王海應道:「是的。」

  特種兵還是不相信,向王海講道:「走,帶我們過去看看。」

  王海帶著兩名特種兵趕到了之前的地方,卻驚訝地發現這裡並沒有屍體。王海向特種兵講道:「沒有辦法和你們解釋,之前屍體確實在這裡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見。」

  兩名特種兵在現場轉了起來,王海也趁這個機會觀察四周,被董傑殺死的那個槍手的屍體應該是被溶解掉了,地上還留有一些濃水。董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那種溶液,應該不會用,那是誰溶解掉了屍體?王海來到傑夫死去的地方,這裡並沒有屍體溶解掉的痕跡。王海找到了地面上的彈孔,蹲下身來將手指伸到彈孔里摸了一下,非常乾燥,連一點血跡也沒有。

  「你在找什麼?」特種兵走到王海身邊問道。

  「哦,沒什麼。」王海說著站了起來,腦子裡面卻在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看到董傑開槍了,可是地上卻沒有血跡,這只能說明董傑的子彈並沒有打中傑夫,開槍只不過是做給自己看的。董傑為什麼不殺傑夫?

  特種兵向王海講道:「我看過了現場,相信你的話,屍體可能是被敵人轉移了。」

  「哦。」王海輕應一聲。傑夫還活著問題就解釋清楚了,是他溶解掉了那邊的屍體。周圍也沒有新的打鬥痕跡,董傑是和傑夫一起離開的,兩人究竟去了哪裡?

  特種兵接著向王海講道:「我還要告訴你一個消息,這裡雖然受到意外情況,但是比賽並沒有停下來,你應該繼續往終點去。」

  「什麼?」王海驚訝地看著特種兵。

  特種兵講道:「我想你已經知道了贏得了這場比賽的人就能參加特種兵選拔賽,做為一名特種兵所要面對的正是意想不到的突發事件,因此這場比賽還在繼續。如果你真的想成為一名特種兵的話,那就要在規定的時間裡趕到終點。」

  「我明白了。」王海應道。

  特種兵把王海之前用的槍還了過去。「這個你先留著吧,要是再遇到敵人也好防身。」

  「謝謝。」王海接過槍向特種兵道別,轉身沿著唯一的一條路翻過山頂,不過他並非前往山頂,而是去尋找董傑和傑夫。

  王海找遍了整座大山也沒有找到董傑和傑夫,在比賽時間快結束的時候他開始朝終點趕去,希望在那裡可以見到董傑。

  來這裡的參賽人員先是受到敵人的狙擊,接著又遇到殺手的襲擊,能夠順利到達終點的沒有幾個人。王海在比賽結束交五分鐘趕到了終點,匆匆掃了一眼,見到王愛國、徐凡、鄭健民、高塔、孔傲幾人都趕到了這裡,除此之外趕到這裡的只有三個人,分別是眾生、李文和原本跟著董傑一起的士兵。

  「王海,你終於趕過來了!」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來不了呢?」

  「看來我們大家都可以參加特種兵選拔賽了。」

  ......

  和王海相識的幾人七嘴八舌地說。

  王海沒有見到董傑心裡有些失望,和大家打過招呼之後走到陪董傑一起來的士兵面前,開口講道:「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對了,我叫王海,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對方有些羞澀地說:「我叫閆青天,之前謝謝你給我一次機會,不然我也不會到這裡來。」

  王海問道:「你有沒有再見到董傑?」

  閆青天搖頭說:「和你分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老實說我也很奇怪他跑到哪裡去了,為什麼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這時負責等在這裡的一名上尉開口叫道:「好了,比賽結束!恭喜你們贏得了這場比賽,可以正式進入特種兵選拔賽。現在把你們身上的所有武器裝備扔在地上,然後到車子上去!」

  王海回頭看了一眼,看來董傑是不會再來這裡了。

  「王海,把你的裝備放在地上。」王愛國小聲提醒道。

  王海把武裝裝備放在了地上,只留下藏在手臂中的彈刀和腰間的小刀,之後把目光落在了那名上尉身上。上尉看起來非常普通,可身上卻散著一股特殊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他,同樣也不敢違背他的指令。

  「該上車了。 」王愛國再次小聲提醒道。

  王海衝上尉叫道:「我想知道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上尉看了王海一眼,接著大聲叫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能提任何問題,你們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服從命令!都明白了嗎?」

  「明白!」其他人齊聲應道,並且按指示登上了上尉身後的卡車。

  王海跟著上了卡車,接著兩名荷槍實彈的士兵登上車把車頂的篷布放了下來,像看管犯人似的看著王海這些人。

  車子動了起來,一路上始終搖搖晃晃的,走的全是山路,五個小時後才停了下來。

  站在出口的兩名士兵掀開了篷布,上尉已經站在了車下,沖王海等人叫道:「下車,動作快點!」

  大家不敢怠慢,紛紛跳下了車,本能地觀察著四周。

  這裡是一個神秘的營地,藏身於大山之中,所有的房屋都用隱蔽網遮擋,一些時刻準備戰鬥的士兵拿槍隱藏在四周。

  徐凡沖這裡唯一參加過特種兵選拔賽的鄭健民小聲問道:「這裡就是特種部隊嗎?」

  鄭健民目光掃視著四周,沉聲說:「這裡只是特種部隊的一個訓練基地,看樣子我們會在這裡訓練一段時間才會參賽特種兵選拔賽。」

  「都給我閉嘴,我讓你們說話了嗎?」上尉歷聲叫道,「都給我閉嘴,站成一排!」

  大家站成一排,王海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面前,他就是特種兵隊長許少華。

  上尉向許少華敬了個禮,接著沖王海這些人大聲叫道:「這位就是特種部隊大隊長許少華,現在請大隊長給你們講話!」

  「啪啪啪......」掌聲自動響了起來。

  許少華臉上依然帶著玩世不恭表情,站到大家面前講道:「首先我要恭喜你們能來到這裡,這說明你們已經具備了一定的能力,不過不要以為這樣你們就有什麼了不起的,在我們眼裡你們依然是一幫什麼都不會的菜鳥!接下來你們會在這裡生活一個月,能夠在這裡堅持下去的會參加特種兵選拔賽,只有通過考核的人員才會成為我們中的一員!」說到這裡微微一停,目光掃了一下帶王海等人到來的上尉,接著向王海等人講道,「他叫丁名,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將由他負責訓練你們,有誰違背他命令或者達不到他的訓練要求的將會被立即淘汰。都明白了嗎?」

  「明白!」大家齊聲應道,目光全落在了丁名身上,他可掌握著大家的生死。

  王海突然叫道:「報告,我有個問題想問!」

  許少華目光落在了王海身上。「說吧。」

  王海講道:「之前比賽的時候我們受到了襲擊,我想知道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許少華回道:「那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一共有二十八名士兵受了不同成度的傷,另外有三人犧牲,一人失蹤。」

  王海接著問道:「請問失蹤的人是誰?」

  許少華回道:「他叫董傑,是和你們一樣參加比賽的選手,現在我們正在設法追蹤他的下落。」

  王海的眉頭擠在了一起,看來董傑是真的和傑夫一起離開的,只是還不能確定董傑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許少華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不,沒有。」王海急忙搖了搖頭,並將皺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儘量隱藏自己的想法。

  許少華也不追問,向丁名講道:「這裡就交給你了。」

  「是!」丁名敬禮叫道,目送許少華離開,接著沖王海等人叫道,「現在給我跑二十公里越野!」

  「什麼?」徐凡驚訝地叫了聲,然後講道,「首長,我們剛剛參加完比賽,而且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和休息過了,你讓我們在這時進行二十公里越野是不是不太合適?」

  丁名歷聲叫道:「我之前說過了,你們沒有任何提問的權力,而剛才有人連續提了兩個問題,二十公里越野是對你們的懲罰!」說著微微一頓,瞪著徐凡吼道,「因為你剛才又提了一個愚蠢的問題,現在變成三十公里越野,快點給我跑!」

  每提一個問題就增加十公里,沒有人再敢提出問題,就算是有怨言也憋在肚子裡,天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懲罰在等著他們。大家才經歷過一場高負荷的比賽,受了五個多小的顛簸,現在又是三十公里的越野,跑下來後已經沒有人能再堅持站著了,一個個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丁名看到王海等人的表現非常不滿,怒吼道:「你們都是豬嗎,趴在地上幹什麼?都給我起來,快點,不然中午你們就別想吃飯了!」

  大家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跟著丁名進入了一間大房間,這裡一共有三十六張床鋪。

  丁名講道:「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裡,像你們第一批來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位置。」

  王海看了看部隊裡的硬板床,按丁名所說以後還有人會到這裡來,也許這裡會被睡滿,也就是說最終參加特種兵選拔賽的人數至少在三十六人以上。

  丁名見大家都站在那裡不動,叫道:「都別愣著了,挑選自己的床鋪,十分鐘後開飯!」

  大家都沒有什麼力氣了,就近找了下鋪的床位趴在上面休息,十分鐘後趕到了位於對面的餐廳吃飯。這裡的訓練也許會很累,可這裡的飯菜絕對是一流的,已經如餓狼一般的王海幾人吃起飯來就像是打仗,吃的最少的也消滅了三碗大米飯。

  經過早上如同地獄般的折磨後大家都認為今天他們會在類似的折磨中渡過,可誰知道吃完飯後丁名竟然讓他們休息。今天的訓練似乎就此打住,畢竟王海他們也是人,不能承受連續性的高負荷運作,必須好好睡一覺才行。

  「別以為你們是軍官就有什麼了不起,在我看來你們和那些剛入伍的菜鳥新兵一樣,想要在這裡混下去就得服從我的命令!」

  王海外面的叫喊聲吵了起來,趴到窗戶前見到外面站了三排軍官,每排九人,總共是二十七人。這些軍官中最小的也是中尉,其中更有佩戴少校、中校、大校軍銜的人,可是他們卻像新兵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聽著丁名的訓斥。從軍裝上可以看出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兵種,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年輕,比王海大不了多少歲。

  身後傳來響動,王海扭頭見其他人也醒過來湊到窗戶前來看,參過特種兵選拔賽的鄭健民盯著外面的軍官一臉正色地說:「這些才是真正精英中的精英,他們來自不同的部隊,每個人都受過高等教育,甚至有些人還是某方面的專家。」

  王海問道:「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鄭健民回道:「和我們一樣,參加特種兵選拔。」

  一旁的徐凡聽到後驚訝地叫道:「有沒有搞錯,他們都有這樣的成就了還和我們湊什麼熱鬧?」

  鄭健民解釋道:「其實真正湊熱鬧的是我們這些人。每一年特種部隊都會從各個部隊挑選出精英中的精英加入,他們通常都是我們眼前這些軍官,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像我們這樣從基層部隊裡通過一場場比賽來獲取資格的士兵。」

  王海清楚特種部隊為什麼要這麼做,身為特種兵要精通許多東西,而這些東西是普通士兵所難以掌握的,軍官要更容易學習掌握這些技能。不過,為了不漏掉真正的人才,特種部隊才會每年通過比賽來選出優秀的士兵來參加選拔賽。

  這些軍官非常聽話,他們心裡有一些疑問,卻沒有一個開口問的,即使被罵也沒有人反駁。

  丁名又訓斥了這些軍官幾句,這些如同乖寶寶似的軍官依然沒有逃脫懲罰,在訓斥結束之後開始了十公里越野。

  徐凡突然問道:「特種兵選拔賽的合格率是多少?」

  鄭健民搖頭說:「沒有人知道,不過最後能進入特種部隊的最多只有三分之一。」

  徐凡盯著窗戶如同野牛一樣奔跑的軍官,感嘆道:「天呀,我們要怎麼和這些傢伙競爭?」

  王海對最後能不能進入特種部隊沒有什麼興趣,轉身向自己的床鋪走去,同時講道:「別想那麼多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休息吧,天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等著我們。」

  鄭健民點頭說:「王海說的對,有時間休息的話就快點休息吧,以後可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讓我們休息。」

  徐凡見其他人真的躺回床上睡覺,驚訝地問道:「你們真的能睡著?」說完見沒人回答就獨自站在窗前看了一回,最後覺得沒趣就也回到床上躺了下來。

  王海正睡呢聽到吵雜的聲音進入屋中,聽出是那些軍官進來了,剛才這些人還乖的像羊,此時卻凶的像狼。

  「喂,起來,都起來!」只見一名方頭大耳的少校用力踹著床架把王海這些人叫了起來,接著叫道,「我說你們這些菜鳥有沒有一點眼色,這下鋪也是你們睡的嗎,都給我滾到上鋪去!」

  原來是想爭床位,王海默不作聲地坐在那裡,其他人卻畏於這些人是軍官,心裡有怨言卻還是聽話地移到了上鋪。

  方頭大耳少校見王海不動就走過去一腳踏在床上面,哼了聲說:「小子,你的耳朵聾了,沒聽到我說讓你們這些菜鳥滾到上鋪去?」

  王愛國擔心王會若出事端來,低聲叫道:「王海,快上來。」

  王海因為董傑和傑夫失蹤而不爽,心裡正壓著火呢,此時正好發泄一下。只見王海用力在對方站在地上的腿上踢了一下,緊接著就撲了過去,對方因為立足不穩而摔在了地上,還沒等反抗呢就被王海壓在身上起不來了。王海右手卡著對方的脖子叫道,「你說誰是菜鳥?如果我手上有刀的話,那你現在已經死了!」

  王海的襲擊可以說是漂亮,給了這些心高氣傲的軍官一個下馬威,可被他壓在身下的少校也不是好惹的。

  「可惜你手裡沒有刀。」少校陰冷地叫道,伸手抓著王海的衣領用力拉下來,同時用自己的腦袋撞去。

  「嗵」的一聲,王海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撞在了鐵錘上面,頭腦發昏,眼冒金花,有那麼一瞬間甚至失去了意識。

  少校抓住這個機會將王海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緊接著一拳打在了王海胸口。

  王海反應也很快,重重地給了對方下巴一下。

  其他人見兩人打了起來,擔心事情會鬧大,紛紛上前阻攔。

  「別打了,快點住手!」

  王海和方頭大耳少校分別被拉了開,也就在這時丁名走了進來,歷聲叫道:「幹什麼,都幹什麼呢?」說著走到了王海和少校中間,瞟了兩人一眼說,「怎麼,你們是不是體能過剩沒處發泄了?既然是這樣的話也就別閒著了。所有人注意,三十公里越野,跑完的人回來向我報導!」

  王海心裡窩火,什麼話也沒說,第一個跑了出去。其他人也不敢反對,一個個跟著跑了出去。王海這幾個先到的人好說也休息了一段時間,體力基本上恢復差不多了,那些剛剛到來的軍官算是倒霉,還沒休息呢就又被罰了上三十公里越野。

  這就叫一人有病大家吃藥,是部隊裡面常用的手法,讓所有人不敢輕易犯錯,否則受罰的就不止一個人。

  三十公里好不容易跑完了,王海得到了極大的發泄,事情卻並沒有就這麼結束,只見丁名帶著四個人走了過來。

  丁名站到王海、方頭大耳少校面前講道:「剛才就是你們兩個打架的?」

  方頭大耳少校回道:「報告,是我先找事的,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王海看了少校一眼,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那麼說,不過人家都已經主動承認過錯了,自己也不能表現的太小氣,於是講道:「報告,是我先動手打人的,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

  丁名哼了聲說:「你們兩個都挺有種的。」說完回頭沖跟來的四人吩咐道,「把他們兩個吊起來!」

  王海早就注意到營地里有一個「門」字形的架子,有三米高,之前還奇怪這架子是用來幹什麼的,現在明白它的作用就是體罰。

  王海和少校像犯人一樣被吊在了架子上,丁名沖其他人叫道:「以後誰要是再找事就像他們兩個一樣被吊在這裡二十四小時,而且沒有飯吃。我知道你們心裡不服氣,認為我這麼做是侵犯人權,不過這是這裡的規距,不高興的話你們可以要求退出,沒人會阻攔你們的!」

  能到這裡來的都是付出怒力的,除非是被淘汰掉,不然沒有人願意主動退出,即使他們心裡有非常大的意見。

  丁名回頭沖王海、少校講道:「剛才的話也是說給你們兩個聽的,你們要是不想接受體罰的話也可以,只要從這裡退出就行了。」

  王海可不是這麼一點小小的體罰就能嚇倒的,沖丁名講道:「我接受。」

  「我也接受。」少校跟著講道。

  「很好。」丁名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沖其他人叫道,「給你們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半個小時後出來集合訓練!」

  人們立即回到房間享受難得的休息時間,只有王海和方頭大耳的少校被吊在那裡。開始王海兩人誰也不說話,幾分鐘後方頭大耳的少校先開口講道:「兄弟,我叫郭君塵,你叫什麼名字?」

  王海見對方沒有一絲敵意,回道:「我叫王海。」

  郭君塵露出笑容說:「兄弟,你真是有種,拳腳也不錯,以前你是幹什麼的?」

  「餵豬的。」王海回道。

  「餵豬的?」郭君塵驚訝地看著王海,以為王海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王海講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不過我以前確實是餵豬的。」

  「我信。」郭君塵點了點頭,接著講道,「這種事沒什麼好騙我的,再說餵豬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王海被郭君塵的耿直感染,笑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怎麼腦袋硬的像是鐵錘?」

  郭君塵得意地說:「那是當然的,我從小就練鐵頭功,一頭可以撞碎五塊紅磚。兄弟,你的頭也夠結實的,換了其他人被我撞一下早就趴下了,可你還能起來和我打一架,真是了不起。」

  「難怪你會這麼厲害。」王海叫道,兩人已經化解了之前的恩怨,此時儼然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被吊在空中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更讓人痛苦的是沒有飯吃,可是再痛苦的情況下人該睡還是要睡覺的,夜深之後王海和郭君塵就這麼吊著睡著了,正當兩人熟睡的時候突然被一聲爆炸驚醒。

  「嗵」的一聲,爆炸來自王愛國他們休息的屋子裡。

  「怎麼回事?」郭君塵睜開眼問道。

  在屋裡爆炸的是煙霧彈,刺激性的氣味充斥著整個屋子,把王愛國這些逼向屋外。十幾個身穿迷彩服、頭戴黑色面罩、手持AK47步槍的武裝人員在屋外站成一排,當有人從裡面衝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扣動了扳機,一顆顆閃發出耀眼光芒的子彈飛向對面。

  郭君塵盯著下面開槍射擊的人向王海問道:「怎麼回事,演習嗎?」

  王海扭頭看向四周,白天可以看到的崗哨現在都不見了,而且下面開槍的人用的都是真子彈,他立即叫道:「不是演習,我們受到了襲擊!」

  郭君塵一聽慌了,掙扎著叫道:「怎麼辦,我們怎麼辦?該死的,你們給我住手!」

  王海沖郭君塵叫道:「別叫,讓他們注意到我們就完了!」

  郭君塵這才意識到他們兩個被綁著根本沒辦法動,要是被敵人發現只有等死的份,可是他又有些不甘心,沖王海講道:「我們總不能在這裡干看著吧?」

  王海雙手用勁,兩條腿像鐘擺一樣用力擺動,接著翻身躍到了吊著他們的頂柱上,從腰間拔出小刀割斷繩子。脫困後王海揮刀割斷郭君塵的繩子,毫無準備的郭君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王海從頂柱上跳下來向郭君塵叫道:「走,我們去對付那些傢伙!」

  王海是一名狙擊手,他不會像尖兵一樣沖向敵人,而是先將自己隱藏起來,尋找機會去對付敵人。郭君塵卻完全相反,落地後憑藉著一腔熱血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敵人跑去,想要去拯救自己的戰友。

  「啪啪啪......」一名敵人發現郭君塵並向他扣動了扳機,一串子彈飛射過來阻止了郭君塵的腳步。

  「該死的。」王海心裡暗罵,郭君塵手裡面連一把武器也沒有,衝過去只有送死的份。王海清楚自己現在的劣勢,身上除了刀外沒有什麼遠程攻擊性武器,他必須先找一支步槍來,最好能是狙擊步槍。王海打算先避開敵人的鋒芒,誰知道剛轉過身來就見到一個有影撲了過來。

  對方的動作好快,王海發現對方後就抬手打算扔出手中的小刀,可是卻被對方一腳踢在了手腕上,接著胸口又中了一腳。「嗵」的一聲,王海向後坐倒在了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呢槍口就頂在了他的腦袋上,接著又出現一個人把他綁了起來。

  王海看清了襲擊自己人,竟然是特種兵隊長許少華。王海扭頭看向那些頭戴面具的傢伙,心裡奇怪許少華不去對付那些人,為什麼要襲擊自己?很快王海就明白了過來,那些襲擊者是由特種兵偽裝的,說白了這還是一場演習,只不過看起來很像真正的襲擊。

  許少華拾起地上的繩子看了一眼整齊的切口,接著伸手在王海身上搜了起來,找到了藏在袖子裡的匕首和腰帶上的小刀。許少華把這些東西扔在地上,寒著一張臉向另一名特種兵講道:「他身上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

  「報告,這是我的失誤。」說話的是丁名。

  許少華沒有再說話,抬頭看向遠處。

  郭君塵被綁起來,從屋裡衝出來的三十多個人受到襲擊後毫無還手之力,一個個也被綁了起來。

  許少華走過去沖這些灰頭土臉的士兵和軍官叫喊道:「這就是我們各個部隊的精英,如此不堪一擊?」

  有人不服氣地叫道:「報告長官,他們手裡拿的可是真槍實彈,而且是偷襲我們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俘也是正常的!」

  許少華走到說話的人面前沉聲講道:「做為一名特種兵就是要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的,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那就給我滾回老家去!」說完又沖其他人叫道,「在這裡你們要時刻給我保持警惕,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要給我睜著一隻眼睛。另外,我要提醒你們一點。在這裡訓練用的全都是真槍實彈,訓練的過程中允許一定的死亡率,如果有人害怕的話就趁早給我滾蛋!」

  沒有人開口說話,真槍實彈的訓練和死亡率確實嚇到了一部分人,可是沒有人願意在這裡輕言放棄。

  丁名拉著王海走了過來,向許少華問道:「隊長,怎麼處置他?」

  許少華回頭看了王海一眼,先是指著郭君塵講道:「這個傢伙有勇無謀,要是在戰場上的話早已經死掉了!」說完轉身面對王海講道,「告訴我剛才你在想什麼?戰友受到襲擊,同伴前去救援,而你卻選擇了離開,你是打算當逃兵嗎?」

  王海回道:「報告長官,當時我手裡沒有遠程攻擊性武器,就這麼衝過去的話是送死,選擇離開是想暫時保存實力,尋找機會營救被俘的戰友!」

  「油嘴滑舌!」許少華批判道,心裡卻對王海的做法表示認可,有時候暫時的退讓是為了更好的進攻,「私藏武器,關三天的禁閉!」

  「是!」丁名應道。

  普通部隊的禁閉室就是一個狹小的黑屋子,而特種部隊的禁閉室卻完全不同,位於營地往東一公里的一個山洞裡。山洞就像一個葫蘆口,裡面的空間非常大,而且向下凹去,經過長年的積累形成了一個水池,後來經過改造就成了特種部隊的禁閉室。

  王海被關的就是這個如同水牢一樣的禁閉室,平時這裡連個人影也沒有,一天之中只有早上的時候會有人來給他送食物和水,這也是他為一能見到外人的時候。王海所處的地方沒有一點光線,只能憑藉外面的鳥叫聲來判斷大到時間,當鳥叫聲完全停下來後就表示天黑了,再次響起就是天亮,這時就會有人給他送食物和水。

  前兩天王海在安靜中度過,這兩天讓他考慮了許多事情,整理了一自己的思路,為自己的將來謀劃了一條出路。

  當第三天鳥叫聲完全停下來後洞口出奇地傳來腳步聲,接著就聽有兩個人在洞口談話。

  「我們說好不見面的,尤其是你不能到這裡來。咳......咳咳。」

  「你以為我願意冒險到這裡來?我們已經聯絡你幾次了,可是都聯繫不上你,上面的人派我過來探查一下情況。

  王海只聽到這裡就猜出這兩人絕不是什麼好人,因此潛伏在黑暗中沒有動,繼續聽著兩人的談話。」

  「咳!這兩天我身子不舒服才沒有和你們聯繫,再說我們也不能聯繫那麼頻繁,會讓人懷疑的。」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你放心,計劃照常進行,我會擺平這裡所有的人。」

  「那就好。你也放心,我們答應你的條件一定會做到,已經有五十萬美金提前匯進了你的瑞士貼號,其餘的錢等事情結束後就會立即匯入。」

  「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

  「一切按計劃行事。」

  「一切按計劃行事。」

  腳步聲漸漸遠去,突然出現經過短暫交談的兩人顯然正在密謀著一件可怕的事情,其中一個人為了這件事已經得到了五十萬美金的報酬,他會控制這裡的所有的人。整整一夜王海都在想著這兩人的談話,兩個人的聲音都非常陌生,聽不出來是誰,唯一的線索就是其中一個人不斷的咳嗽。第二天送飯的特種兵再次到來時王海問道:「這裡是不是有一個人病了,不停的咳嗽?」

  「你怎麼知道?」特種兵反問。

  王海講道:「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告訴我這個咳嗽的人是誰?」

  特種兵沉默了片刻,開始他不願意回答王海的問題,後來也不知道就怎麼鬼使神差地講道:「副隊長趙忌最近不舒服,已經吃了幾天的藥卻還是咳嗽不停。」

  副隊長。王海心裡猶豫了下,如果昨天晚上在這裡說話的人是特種部隊副隊長的話,那恐怕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話。王海想了一下向特種兵講道:「麻煩你告訴隊長許少華,就說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見他。」

  特種兵講道:「隊長很忙的,有什麼話你就告訴我,我幫你轉達。」

  王海講道:「這件事我只能告訴你們隊長一人,而且非常重要,麻煩你替我轉告一聲,就說我必須當面告訴他。」

  特種兵想了一下說:「好吧,我幫你試一下,不過我可不敢肯定隊長一定會見你。」

  「謝謝。」王海講道。特種兵離開後王海一直在想著要如何告訴許少華這件事他才會相信自己,最後還是決定把自己昨天聽到的一切直接說出來。

  兩個小時後洞口再次傳來腳步聲,許少華拿著一支強力手電筒走了進來,光線打在王海臉上說:「小子,在這裡待幾天感覺怎麼樣?」

  常時間呆在黑暗中讓王海無法適應手電筒射出的光線,伸手擋在臉前說:「還行,這裡非常清靜,還能聽到一些秘密的事情。」

  許少華把光線從王海臉上移開說:「什麼事情?」

  王海往許少華身後看了一眼,問道:「沒有人跟蹤你吧?」

  許少華得意地笑道:「你認為這裡有人能跟在我身後而不被我發現?」說著停了下,接著講道,「你放心,我來的時候特意檢查了一下四周,可以保證不會有人聽到我們兩個之間的談話。」

  王海依然很謹慎,壓低聲音說:「昨晚有兩個人在這裡密謀著一件事,其中一個人答應對方會控制這裡所有的人,為此他已經得到了五十萬美金的報酬。」

  「你說的是真的?」許少華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情。

  王海點頭說:「我可以拿我的性命來發誓,那個為了錢出賣我們的人有些咳嗽,我想你應該能很容易找出這個人來。」

  許少華聽到這裡皺起了眉頭,他已經想到了副隊長趙忌,可是平時一點也看不出趙忌有背叛這裡的心。許少華沉聲說:「小子,能夠到這裡的人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而且能留在特種部隊裡的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應該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有多麼嚴重!」

  王海應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拿我的性命來保證自己說的是真的。如果你堅持認為我是在說謊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正這裡會發生什麼事與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許少華面色沉重地說:「好吧,我暫時相信你的話。我會去調查這件事,如果有證據證明你是在說謊的話,那你會受到比現在嚴重十倍的懲罰!」

  王海對許少華能否找到趙忌叛變的證據並不看好,只是自己恰巧碰到了這件事不能不管,說過後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送飯的特種兵來到這裡就嚷嚷叫道:「喂,你昨天到底對我們隊長說了什麼,回去之後隊長竟然把副隊長軟禁起來了!」

  事情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樣,許少華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不然不會只是把趙忌軟禁起來那麼簡單。王海裝著無辜的樣子說:「我能和他說什麼,我只是向他認錯,希望他能早一天放我出去,可誰知道他非要關我七天不可。」

  「真的?」特種兵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王海。

  王海繼續裝無辜說:「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特種兵問道:「那副隊長為什麼被軟禁起來了?」

  王海講道:「可能是因為他擔心副隊長的咳嗽會傳染給其他人,這才把他隔離開了。」說完催促道,「快點把吃的拿過來,餓死我了!」

  特種兵將信將疑地把食物遞給王海,接著離開了山洞。

  王海得知趙忌被軟禁起來後就更加放心,至少這樣他就無不出什麼花樣了,於是在吃飽喝足後閉眼休息。

  「啪啪啪......嗵!啪啪啪......」槍聲夾雜著爆炸聲突然從洞處傳來。

  王海猛地睜開眼睛向洞看去,聲音應該來自一公里外的營地,來的迅猛,結束的也非常快,沒過多久就停了下來。怎麼回事?王海雙手緊抓著禁閉室的鐵門,從聲音來看這裡受到了襲擊,而且特種兵並沒有怎麼還擊就被控制了。究竟是怎麼回事?王海心裡充滿了疑問,趙忌明明被軟禁了起來,他又是如何逃脫控制這裡的,襲擊這裡的人又是誰?

  如果王海能出去的話一定會過去看個究竟,可惜鐵將軍把他關在這裡,身上又沒有任何工具,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裡。

  王海從水裡撈出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砸向鐵鎖,沒幾下後石頭碎裂成小塊,而鐵鎖卻一點損傷也沒有。正當王海心急如何從這裡離開的時候洞口突然傳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他擔心是敵人就停止了一切動作,藏在了洞口看不到的地方。

  「王海。」許少華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王海一聽來人是許少華,立即應道:「我在這裡!」

  跌跌撞撞的聲音再次傳來,許少華摸索著來到王海面前,掏出鑰匙塞到王海手裡說:「你說的沒錯,趙忌是叛徒,他已經控制了這裡,你快點離開這吧。」

  王海一邊開鎖一邊問道:「你不是已經軟禁了趙忌,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許少華喘著氣說:「叛變的不止他一個,他們在飯菜裡面下了藥,有九成的人都失去了活動能力,剩下的人也被他們殺了。」

  王海早上吃的食物一點問題也沒有,看來趙忌他們是中午才動的手。王海從鐵門裡走出來問道:「他們想要幹什麼?」

  許少華回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他們已經完全控制了這裡,你快點走吧。」

  王海講道:「如果我現在走的話就真的成逃兵了。走,我們一起去對付他們,想辦法把他們從這裡趕走!」

  許少華痛苦地說:「不行,我受傷了,你一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快點逃命吧。」

  王海早就感覺許少華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聽到他受傷了就伸手去扶,一摸就是滿手的鮮血,看來許少華傷的不清。「跟我來。」王海扶著許少華來到有陽光的地方,看到許少華腹部中了一槍,傷口用衣服纏著,卻還是無法阻止鮮血向外滲出。受這麼重的傷還堅持到這裡放自己出來,王海很感動,更不願意就這麼丟下許少華和這裡的人離開。

  許少華見王海解開自己纏在傷口上的衣服就問道:「你想幹什麼?」

  王海檢查了一下傷口說:「子彈還留在裡面,我幫你把它取出來。」說完問道,「有刀嗎?」

  許少華抽出一把軍刀遞給了王海。

  王海懂一些戰場上的急救知識,知道子彈留在身體裡面會非常危險,因此他必須為許少華取出子彈來。王海接過軍刀後講道:「我還需要一些東西,子彈和火機。」

  許少華講道:「我身後有一把手槍,火機你在我身上找一下,應該有的。」

  王海從許少華身後拿出手一把經過改良的九二式手槍,彈匣裡面可容二十發子彈,射擊精度要遠比標準版高。接著王海又在許少華上衣口袋裡面找到了火機,他從彈匣里取出四發子彈,撬掉彈頭後將裡面火藥集中在一處樹葉上,隨後用火機給刀尖消毒。做好準備後王海把彈匣遞給許少華說:「咬著它。」

  許少華看了王海一眼,眼裡充滿了信任,接過彈匣咬在了嘴裡。

  王海將刀尖伸向傷口,許少華立即發出一聲痛叫,王海卻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尋找彈頭的位置將它取了出來。最痛苦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王海看著滿頭大汗的許少華說:「再撐一下,很快就結束了。」

  「嗯。」許少華點頭應道。

  王海將取出來的火藥倒在傷口上,「啪嗒」一聲,火機竄出火苗引燃了火藥。

  「滋......」空氣中瀰漫著烤肉的味道。

  許少華痛苦的差點把牙根咬斷,不過好在一切都結束了,他吐出彈匣向王海講道:「謝謝。」

  王海見不遠處扔著一支由中國製造的新型5.8毫米狙擊步槍,它可容五發子彈,配備消音器,非常適合深入敵後的戰爭。王海一邊將手槍彈匣裝回去一邊講道:「這把手槍留給你防身,那把狙擊步槍借我用一下。」

  許少華接過手槍問道:「你想去幹什麼?」

  王海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去對付那些混蛋。」

  許少華叫道:「不行,太危險了,你一個人不可能對付他們。」

  王海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許少華講道:「敵人已經屏蔽了這裡的信號,我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繫,我需要你把我們這裡的事告訴給外面請求增援。」說著抽出一張地圖遞給王海,接著講道,「這是地圖,你往東走三十公里會見到一個駐地,去那裡找一個姓魏的團長,他知道怎麼做的。」

  王海連看也沒看地圖一眼,走過去撿起狙擊步槍檢查了一下,裡面只剩下三發子彈了。「三十公里,一來一回就是六十公里,等增援到來這裡的人說不定已經死光了。」

  許少華見王海不願意去找增援,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就憑你一個人去對付那麼多敵人?」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王海想到自己早上的水還剩下半瓶,取過來遞給許少華說,「渴了的話就補充一些水份。」

  許少華見王海執意要去對付敵人,取出一隻類似藍牙耳機的東西講道:「這是經過加密的對講機,現在還能夠使用,你拿著它可以和我隨時取得聯繫。」

  「保重。」王海接過對講機戴在自己的耳朵上後轉身離開山洞。

  王海來到這裡有六天的時間,第一天到這裡先是被吊在訓練場,接著被關禁閉,對於周圍的環境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王海小心地前進,尋找著至高點,在距離營地五百米的一塊岩石上停了下來。王海趴在岩石上,利用周圍的雜草做掩護,透過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觀察營地里的情況。

  營地里人潮湧動,一些人取代了原有的崗哨,一些人搬運著屍體,一些人負責將俘虜押解到操場上。敵人分工明確,動作純熟,看樣子之前一定進行過無數次演練。

  王海暗中計算了一下,敵人大約在六十個左右,頭上全戴著黑色面罩,所使用的武器品牌雜多,因此不能從槍枝上來判斷這些人的身份。

  一把槍、三發子彈,王海憑這有限的彈藥不可能同時對付六十多個敵人,他潛伏在那裡沒有動,必須先弄清敵人來這裡的目的後才能制定出有效的作戰方案。

  一個沒有戴面罩的中國籍男子引起了王海注意,他站在俘虜面前說著什麼,和周邊頭戴面罩的傢伙比起來是那麼的扎眼。王海用對講機向許少華問道:「副隊長趙忌是不是左臉上有塊刀疤的傢伙?」

  「是的。」許少華想到了趙忌臉上的刀疤,那是在一次任務中為了救自己留下的,想不到昔日的戰友竟然成了今日的敵人。「他在幹什麼?」

  「似乎在勸大家投降。」王海講道。

  俘虜中有人說了句什麼,趙忌的反應很大,奪過一把鍾鋒槍就將槍口指了過去。

  王海一邊調整著角分一邊講道:「情況不妙,他想要殺了俘虜。」

  許少華情緒激動地叫道:「快點阻止他,不能讓他那麼做!」

  王海已經瞄準了趙忌的腦袋,只要扣動扳機子彈就能射穿趙對方的腦袋,也就在這時趙忌突然將槍口抬了起來,對著天空扣出了一串子彈,這一舉動無意間救了他一命。

  「情況怎麼樣了?」許少華問道。

  王海鬆開微微下壓的扳機,回道:「情報解除。」

  許少華重重地出了口氣,接著向王海講道:「大家全都中毒了,根本沒辦法抵抗,敵人可以會對他們不利,你必須想辦法救他們才行!」

  「我會的。」王海應道,繼續觀察對面的情況。

  兩輛箱式貨車駛進營地停在了操場上,趙忌立即跑過去和其中一名司機交談了幾句,接著貨車的箱子就由上端向兩側打開,露出了裡面的物體。竟然是飛彈發射架,奇怪的是它是空的,上面並沒有安放飛彈。

  王海將這一情況轉告給許少華,許少華聽到後驚聲叫道:「什麼,你確定那是飛彈發射裝置?」

  王海肯定地回道:「是的,只不過我並沒有看到飛彈。」

  「壞了!」許少華緊張地叫道。

  「怎麼了?」王海問道。

  許少華急切地說:「在地下武器庫里有兩枚核飛彈,我們在這裡的另一個目的就是保護這兩枚核飛彈,敵人的目的一定是衝著它們來的。」說著微微一頓,緊接著講道,「王海,如果讓他們搶到核飛彈並發射的話,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亡,你一定要阻止他們!」

  王海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核飛彈不同於一旁的飛彈,它的威力極大,爆炸後所帶來的後遺症也是難以想像的。另外,如果敵人的目的不是針對本國,他們要是從這時把核飛彈發向同樣具有核武器的鄰國,說不定會引發一場世界性的災難。

  許少華沉聲說:「王海,現在像你就的那樣,尋找增援已經來不及了,你必須一個人阻止他們才行!」

  王海盯著對面,槍里的子彈頂多只能擊斃趙忌和與他講話疑似敵人頭目的傢伙,可絕對不能阻止對方發射飛彈。敵人手中有那麼多人質,如果自己冒然開槍的話,說不定會給這些人帶來滅頂之災。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遠距離擊殺一個敵人那麼簡單了,必須想辦法潛進去才能想辦法破壞敵人的計劃,這已經超出了一個狙擊手的常規任務。王海問道:「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潛進去嗎?」

  「你要過去?」許少華有些吃驚地問。

  王海輕應一聲,現在初看起來他已經違犯了狙擊手的準則,可實際是他是把自己當成了子彈,直擊敵人的心臟。「如果我不過去的話是沒辦法阻止他們的!」

  許少華沉默了有兩秒種的時間後問道:「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王海說出了自己的具體位置。

  許少華接著講道:「往你兩點方向走,距離營地兩百米的地方你會找到一個暗道,進去後就能潛到營地裡面。」

  王海看了一眼許少華所說的位置,這一路都有樹木雜草遮擋,可是想要過去卻是一件相當冒險的事情,在正前方就有一個崗哨,必須避過他的耳目才行。

  許少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王海,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王海應道,爬起來躬著身子往兩點鐘方向前進,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對面的崗哨,對方稍有動作自己就找地方隱藏起來。

  王海在艱難中前進了一百多米,躲在了灌木從中,前面就是許少華所有的地方了,可是中間卻有一塊十米寬的光禿地帶,上面連根雜草也沒有長,從上面越過去一定會被崗哨發現的。王海盯著那可能讓自己暴露的短短十米距離,通過這段距離他可能只需要一兩秒的時間,可這一兩秒卻是致命的。

  王海的目光再次落在崗哨身上,對方正注視著自己這個方向。沒有時間浪費了。王海端起槍口瞄準敵人,三百多米的距離,還有些微風,對於是一般的槍手而言想要一槍斃命是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情。計算距離、風速、溫度,調整角分,一切就緒後王海扣動了扳機。

  「噗」的一聲,狙擊步槍發出輕微的響聲,幾乎同時對面崗哨的腦袋晃了下,接著身體就軟了下去。

  目標清除,王海抓起狙擊步槍朝對面沖了過去,越過光禿地帶之後再次進入有遮擋物的地方,並迅速來到許少華所指的地方。

  對面傳來嘈雜的叫喊聲,敵人已經發現了死去的崗哨,只是一時間還不能確定槍手在什麼位置。他們已經知道四周還有和他們做對的人,在沒有發現目標後他們就會派出人到四周搜索。

  王海沒有被對面的叫喊聲驚擾,仔細觀察著地面,在雜草里發現了一些血跡,經血跡的指引找到地道入口。許少華就是從地道里逃出來的,當時因為情況緊急他沒有來得及清除地上的血跡,此時王海幫助他清理掉了,以免敵人會發現這個地道入口。

  許少華等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聽到王海的回覆,擔憂地問:「王海,你找到地道了嗎?」

  王海回道:「我已經進入地道。」

  許少華講道:「你順著地道一直走就能找到出口,有問題的話再聯繫我。」

  「明白。」王海結束通話在地道里行走。

  地道里的光線非常暗,只能勉強看到一點點東西,走出四五百米後進入了建築物內。這時地道開始收窄,有的地方只能容一個人側身通過,和外界只用了一層磚隔開,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動靜。為了避免自己發出動靜被外面的人發現,王海變得更加小心起來,同時注意外面傳來的響動。

  「混蛋,你這個叛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錢。」

  「你難道忘了你發誓效忠自己的祖國,為了錢你就能背叛自己的靈魂嗎?」

  「少他媽的和我說這些!說好聽一點我是特種兵,可老子每天都窩在廚房裡伺候別人,你以為老子是心甘情願的嗎?」

  交談聲引起了王海的注意,他見地上有一個排風口,於是就趴在地上向外看了看。牆另一面是廚房,裡面有兩個身穿迷彩服的人,其中一個有四十歲左右,微微有些發福,手腳被綁著,地上還有一灘血跡;另一個將近三十歲,一臉的兇惡,手裡面拿著一把菜刀正準備殺了另一個人。

  王海在第一天到這裡吃中午飯的時候見過這兩人,年長的是這裡的廚師長,年青的也是這裡的廚師,只是不知道叫什麼。許少華說過叛徒不止趙忌一個,看來另一個就是眼前年輕的傢伙,有誰比做飯人在飯菜里做手腳更容易?

  廚師長再次勸道:「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會向上級給你求情的。」

  年青的廚師搖了搖頭說:「不,我已經回不了頭了。」說著舉起了菜刀,「我念你平時對我還不錯就給你留個全屍,落在其他人手裡面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麼折磨!」

  王海在菜刀落下的一瞬間扣動了扳機,第一槍打在了叛徒的右腿膝蓋上,對方中彈後身體倒了下來,第二發子彈在這時飛出擊中了對方腦袋。

  廚師長死裡逃生驚訝地看著子彈飛射出來的地方,接著看到一個手持狙擊步槍的少年破牆而出,感覺有些面熟的他問道:「你是......」

  「我叫王海,是許少華讓我來阻止敵人的。」王海說著走過去解開廚師長身上的繩子,發現對方只是手臂受了一點傷,並不防礙行動。「你知道出現在這裡的傢伙是什麼人嗎?」

  廚師長搖頭說:「不知道,我是沒吃飯才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中毒的。」說著盯著地上的屍體講道,「他已經在這裡工作六年了,沒想到竟然會背叛。」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王海示意廚師長不要說話,自己跨步躲到了門後面。

  一隻黑色的槍口先伸了進來,緊接著一個頭帶面罩的傢伙走了進來,他馬上看到了地上的屍體和廚師長。

  「嘭!」王海反握著狙擊步槍,像揮動球棒似的擊打敵人的腦袋,將其打的腦漿迸裂,瞬間斃命。

  王海將屍體拖進來關上房門,一邊取下敵人的武器一邊廚師長講道:「你知道禁閉室在哪嗎?」

  「知道。」廚師長點了點頭。

  王海將敵人所使用的USM9手槍扔給廚師長,接著講道:「許少華在那裡,去找他,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廚師長也知道現在事態嚴重,點頭應道:「好,你自己小心一點。」

  王海現在身上的武器變成了M4突擊卡賓步槍、兩支備用彈匣、一把瑞士軍刀、六枚手雷彈,之後他又脫下敵人的衣服換上,同時將廚師長的事情向許少華說了一下,問道:「接下來我該往哪走?」

  許少華回道:「如果你從廚房出去的話,右轉就能見到一扇大鐵門,那裡就是倉庫的外門。飛彈放在地下二層,如果你能到達倉庫的話,那我會告訴你如何進入地下二層的。」

  「明白。」王海說著取下了敵人的面罩,裡面是一張年青的面孔。面罩上已經染滿了血跡,王海將它泡在裝滿水的盆子裡,往裡面倒了整整一包鹼,淘洗乾淨後戴在了自己頭上,這樣出去就沒有人會認出他來。

  王海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右拐見到了許少華所說的倉庫大門,門前站著兩名敵人守候。正當王海打算過去的時候見到三輛軍用卡車駛了進來,在人質面前停下來後像趕豬似的把人質住車上趕。王海停下腳步向許少華講道:「情況有變,又來了三輛卡車,似乎是想把人質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許少華沉默了片刻,最後講道:「先不要管人質,想辦法阻止他們拿到飛彈!」

  王海講道:「要是人質被轉移的話他們就凶多吉少了!」

  許少華講道:「要是讓敵人拿到飛彈的話死的人會是這裡的上千倍、上萬倍!」

  王海有些不高興地說:「那難道就不管人質的死活?」

  許少華再次沉默片刻,沉聲講道:「我知道你想救他們,我比你更想救他們,可是我們做為軍人的早就想到了會有死的一天,為了國家和百姓的安全有時候我們必須做一些不得以的犧牲!」

  王海更加不高興了,他不知道犧牲不犧牲的,只知道自己不能見死不救。王海應道:「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想辦法阻止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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