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01
2024-09-26 13:15:54
作者: 野兵
鐵蛋在這個世界上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過他也算做了一件事來報答拉菲亞的救命之恩,那就是說服史萊爾暫時不去找拉菲亞的麻煩,那些丟失物資的事算是暫時擱下了,只是拉菲亞知道鐵蛋跑了之後氣的差點吐血。
相比起來,有的人卻沒有那麼消停。在得知鐵蛋還活著的消息後,世界七大傭兵團一下子炸開了鍋,七大傭兵團長再一次進行了秘密聚會。
「他真的說了,他會來找我們?」邁克看著一名法國獵人傭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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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傭兵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自己的團長。
獵人傭兵團長派克中校在所有傭兵團長中是最得意的一位,是他懷疑鐵蛋還活著,並且派人留在那裡偵察了這麼幾個月,更是他們獵人傭兵團第一個證實了鐵蛋活著的事實,他有得意的資本。他環視了下在坐的獵人傭兵團,輕咳一聲向自己的手下說:「科德,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們吧。」
「是。」科德這才向邁克回道,「沒錯,他是這麼說的。」
「這麼說你見到了他?」麻生一郞問道。
科德搖頭說:「不。我並沒有親眼見到他,不過我和他通過話。」
「那你怎麼肯定和你通話的人就是鐵蛋?」麻生一郞追問。
「他殺了我們兩個弟兄,如果你不信的話,那你可以自己去查一查!」科德說。
「科德,注意你的用詞,你可是在和幕府傭兵團團長說話!」派克中校有點蔑視地看著麻生一郞,「對不起,我的人不是太懂禮貌。」
「沒關係。」麻生一郞並不在意的對方是不是看得起自己,他只在意鐵蛋是不是真的活著,他緊握著自己的狙擊步槍向科德講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去查清這件事的真實性的。如果他真的還活著的話,那我保證他會死在我的槍下!」
其他傭兵團長和傭兵們都本能地握著自己的武器,他們彼此都不信任對方,即使是在這表面合作的會面時也都拿著自己的武器。
「這件事的真實性是絕對可靠的,如果還有人不相信的話,那也可以自己去調查這件事。」派克中校看著其他傭兵團長說。
邁克輕哼一聲說:「這次你讓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為了這個傢伙,你想讓我們再像上次那樣合作?」
派克中校輕輕地笑了笑,再像上一次合作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上次為了鐵蛋幾個人已經死幾百個人了,現在誰也不會為了鐵蛋一個人就再次走到一起。「我只是想把這個消息通知給各位而已,必竟那個傢伙也說了,他要讓所有人都死!」
「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才行!」莫哈哈德氣憤地叫道。
邁克接過話向派克中校講道:「上次是你提議讓我們合作的,如果這次你還想提議讓我們合作的話,那就算了吧。」說著他站起身來冷哼一聲,「只不過是一個撿回條命的小螞蟻而已,我一個人就可以把他捏死!」
不等派克中校回話馬恩就露出笑容說:「我也不會和你們再合作,因為他將是我一個人的,我要親手殺了他,我才不願意和你們分享這種樂趣的!」說完他就轉身向自己的手下叫道,「我們走吧,真是浪費時間!」
「我們也走了。如果他趕來找我們的話,那我絕不會讓他再活著離去的!」紳士傭兵團長說著也帶自己的人離去了。
「我等著他,讓他來找我吧!」奧爾希冷哼一聲帶自己手下離去。
接著邁克和莫哈哈德也帶著各自手下離去,就只剩幕府傭兵團和獵人傭兵團留在這裡。
派克中校看了麻生一郞一眼說:「你為什麼還不走?」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他。」麻生一郞看著科德,「從他和你通話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
「兩天。」
「兩天。」麻生一郞輕聲自語,接著點了點頭,「好,我會親自去調查這件事真偽的,而且我也會找到他的!」說完也帶自己的人離去了。
「媽的,都走了!」派克中校略顯氣憤地叫道,回頭看向科德,「你確定那個傢伙已經離開了那裡?」
科德點頭應道:「我確定。自從他出現之後,我們就對那一帶再次進行了詳細的偵察,最後從一名庫爾德工人黨人員嘴裡得知是他們救了他。那傢伙失憶了,庫爾德工人黨利用了這一點,並派他去刺殺那裡的大兵,結果他一去不回!」
「嗯。」派克中校應了聲,「我安排你的事都做了嗎?」
「我已經放出風聲了,說你明天會親自前往執行那個任務,他應該會收到消息的。」科德回道。
派克露出詭異的笑容說:「那傢伙不是想殺了所有人嗎?那好,我先給他設下一個陷井,讓他自己往裡面跳!」
「就怕那小子不再上當!」科德說。
派克搖了搖頭,自信地說:「沒關係,他一定會上當的。」
鐵蛋確實收到了派克放出去的消息,得知獵人傭兵團要到獅子山去執行一個任務,到時候派克會親自出現。
獅子山確實是一個適合派克解決和鐵蛋之間恩怨的地方,他們就是在這裡第一次相見,並結下怨恨的。
鐵蛋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就直接趕了過去。
這次獵人傭兵團接的是一個小武裝組織的活,這個武裝組織的領導人叫拉塞,是一個非常有頭腦的傢伙。
拉塞本來是在政府軍里服役的一名小兵,後來他發現自己在政府軍裡面很有出頭之日,於是就回到自己的村子裡面糾結了一批青年。他們先是為政府軍出力,拿著政府軍出的物資解決了一些小型武裝力量,然後又霸占這些小型武裝組織的團伙,再反過來和政府軍為敵。
拉塞知道自己如果想在這裡立足並得到發展的話就必須有錢,他控制了一個礦場,在這個礦場的幫助之下他慢慢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圈定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可這並不能讓他得到滿足。他清楚自己的力量還太弱,隨時都有被其他武裝組織吞併的可能,而在他發展的過程中和周邊武裝組織發生了磨擦。
拉塞還沒有本事一口氣吞掉周邊所有的武裝組織,因此他想到了僱傭兵。
拉塞是一個捨得花錢的人,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家底請來了獵人傭兵團,希望他們能幫助自己吞併周邊的幾個武裝組織。只要自己能吞併掉周邊的幾個武裝組織,那他就會得到另外三個礦場,投資在傭兵上的錢很快就能得到回收,而他自己的實力也會得到進一步的擴張。
派克中校就利用這個機會,他不但幫助拉塞進行擴張,而且還利用擴張的機會設下嚴密的防線陷井,等待著鐵蛋的到來。
除了獵人傭兵團和鐵蛋趕到這裡之外,另外抵達里的還有一個神秘人,李語。
李語回去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吳悅,吳悅非常的擔心鐵蛋的安危,一得到獵人傭兵團放出的風聲就派李語趕了過去。
當鐵蛋趕到時獵人傭兵團已經幫拉塞將周邊的武裝組織全部吞併了,不過因為派克中校還沒有趕到這裡,所以鐵蛋一直都躲著沒有現身。
此時拉塞可是非常得意,在他手下有四個礦場,實力一下子增加了數倍。不過卻也有他擔心的事,他在把付給傭兵的錢都結清之後,卻發現這些傢伙並沒有理去的意思。
「怎麼樣,那些傢伙怎麼說?」拉塞向自己的得力助手維特問道。
維特無奈地搖了搖頭,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布袋,裡面裝滿了質地優良的鑽石,他把這些鑽石交還給拉塞說:「他們沒有收。」
「怎麼,他們嫌少?」拉塞皺了皺眉頭,這些鑽石可是他能拿出來的全部家當了,他本想把這些鑽石做為額外的獎勵給傭兵,希望他們快點離開這裡,卻沒有想到對方沒有要,「媽的,那些傢伙是不是也太貪了點!」
「他們說不是錢的問題。」維特回道。
「不是錢的問題,那是什麼?」
「他們說我們剛剛得到擴張,一切都不太穩定,他們要留下來幫助我們坐鎮,直到我們能掌控這裡之後才會離去。」
「媽的,我看他們是想搶我的地盤!」拉塞氣憤地叫道。
「老大,還有一件事......」維特猶豫著說。
「什麼事,說!」拉塞煩燥地說。
「我無意中聽到那些傢伙說他們的團長明天就會趕到這裡來。」
「你是說他們的團長,派克中校?」
「就是他,他明天就到這裡了。」
「媽的,他們在這裡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那傢伙來這裡幹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我的礦場?」
「老大,我想這個應該不會吧,他們可是我們雇來的。」
「你懂個屁!傭兵全都是唯利是圖的東西,為了錢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
「那他們不是沒有收我們多給出的錢嗎?」
「那是因為他們嫌太少了!你想一下,四個礦場和這一小袋鑽石比起來哪一個多?」
「老大,那可怎麼辦?」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去吩咐我們的人,讓大家都做好戰鬥準備,隨時應付那些傭兵對我們進行反戈一擊!」
「是!」
「等一下!另外再派人時刻監視著這些傭兵的一舉一動,他們有什麼行動都要立刻告訴我!」
「是!」
「還有!他們團長要是到這裡的話,那你馬上通知我!」
「是!」
維特離去之後,拉塞掂著袋子裡的鑽石輕嘆一聲說:「我這一步棋走的到底是對是錯,這些傭兵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們想要幹什麼?」說著他把袋子緊緊抓在手裡,惡狠狠地叫道「媽的,要是想搶我的東西,那就來個魚死網破吧!」
拉塞已經做好了與獵人傭兵團同歸於盡的準備,他絕不允許別人把自己辛苦經營的產業搶走,那樣還不如直接在他的腦袋上開一槍。心裏面想著自己是引狼入室,獵人傭兵團可能想要奪自己的地盤,這讓拉塞一夜無眠,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維特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怎麼,派克中校這麼快就到了,還是說出了別的什麼事?」拉塞問,他從維特臉上看出有事發生了。
維特連口氣都沒來的及喘,指著身後叫道:「出……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你別急,說清楚了!」拉塞生氣地叫道。
「死人了,三個傭兵,全都被殺了!」
「什麼,你是說死了三個傭兵?」
「嗯,我親眼看到的,他們抬著三具傭兵的屍體!」
拉塞緊皺著眉頭,獵人傭兵幫他攻城擄地以來也不過犧牲了四個人,可現在仗打完了卻一下子死了三個人,這事也太蹊蹺了。「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那些剛被我們收編的傢伙乾的?」
維特搖了搖頭。
拉塞暗鬆了一口氣,如果真是他剛收編的武裝人員乾的,那可就太不划算了,這是在給自己找事。不過,他也相信那些剛剛收編的傢伙做不出這樣的事來,一來他們沒有那個膽量,二來他們沒有那個能力。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必須搞清楚才行,一定不能讓傭兵找這個藉口和自己產生磨擦。「走,帶我去看看!」
「好!」
「等一下!」拉塞突然叫道,停下來轉動了下眼珠子,「你多找些兄弟來,讓其他人也做好準備,我擔心那些傭兵會動手!」
「明白!」維特應了聲就跑了出去。
獵人傭兵在這裡的負責人是副團長愛德華,他面色沉重地看著地上橫擺著的三具屍體。他們都是優秀的傭兵,跟著愛德華參加了數不清的戰鬥,作戰經驗豐富,可是現在三人卻都死了,都是被人扭斷脖子死去的。
「是什麼人幹的?」愛德華在心裏面盤算著,越看著屍體他的心情就越加的沉重,能夠接近三人身邊卻不被發現,這絕對是高手。
愛德華身邊的傭兵也是一個個面色沉重地看著屍體,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他們心裏面都清楚,要發生大事了。
「副團長,團長二十分鐘後抵達這裡。」通信員說。
愛德華點了點頭,突然心裡一亮,暗自叫道:「難道會是那個人,他真的到這裡來了?」
「副團長,拉塞要見你。」通信員接著說。
「他,有什麼事?」愛德華問。
「沒有說。不過我估計是為了我們不走的事而來的,他擔心我們會黑吃黑。」
「知道了,讓他過來吧。」愛德華吩咐道。
拉塞非常不高興,在自己的地盤上見個人還得經過允許才行,不過他卻裝出一副笑臉向愛德華說:「副團長,昨天休息的怎麼樣?」
「你說呢?」愛德華使了個眼色,傭兵們馬上攔住了跟在拉塞後面的武裝人員。
拉塞回頭示意自己的弟兄準備隨時動武,盯著地上的屍體驚訝叫道:「天呀,這是怎麼回事?」
愛德華討厭拉塞這種做作的表情,冷哼一聲說:「這我還要問你呢!」
「媽的,果然推到我身上來了。」拉塞暗自罵道,一臉無辜地說,「副團長,你可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會知道?現在這裡的一切警備都是你們負責的,這突然間死了三個人,我想最清楚的人應該是你們吧。」
「你來這裡就是想看看我的弟兄怎麼死了,對嗎?」
「當然不是,我是聽說派克中校要到這裡來,所以就趕過來迎接他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在這裡等吧,我們團長很快就會趕到這裡來!」
拉塞一個人站在那裡,顯得非常尷尬。四周全都是傭兵,自己人又被擋在後面,他留在這裡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幹站在那裡,好在派克中校很多過久就趕到了這裡來。「派克中校,我久聞你的大名,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我三生榮幸!」
派克沒有理會拉塞,他在飛機上就聽說這裡出事了,直接走到三具屍體前看了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估計是那個傢伙乾的!」愛德華在派克身邊小聲說。
派克蹲下來仔細檢查了下死者的傷,起身說:「先把他們安置好,等我們把這裡的事解決了再帶他們回去。」
愛德華揮了揮手,馬上就有幾名傭兵跑了過來。
「他們的武器呢?」派克突然問道。
「發現他們的時候已經沒有武器了,可能被那個傢伙拿走了吧。」愛德華說。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派克問。
愛德華搖了搖頭,這也是他苦思不解的問題。
派克想了想說:「或許是他沒有合適的武器。命令狙擊手保護好自己的武器,再給每名狙擊手配多配兩個觀察手,一定不能讓那個傢伙得到狙擊步槍!」
「是!」愛德華應道。
派克再次瞟了下屍體,揮手說:「抬下去吧。」
愛德華有所擔憂地說:「團長,那傢伙不簡單呀。上次那麼多圍攻他還能活著,這次我在周圍設下了那麼多陷井,還有這麼的嚴密防範,可他還是殺了我們三個人,而我們卻連他的人影都沒有見到!」
「如果他那麼輕易就死的話,那也不用我費這麼大心思去殺他了!」派克說。
拉塞站的稍微遠一點,沒有聽到兩人在談些什麼,他不知趣地拿著昨天那袋鑽石走了過去,笑呵呵地說:「派克中校,你們的人實在是太厲害,非常漂亮的完成了我們的任務,這是我給兄弟們額外的獎勵,希望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派克瞟了眼維特手中那袋撐開袋口的鑽石,卻並沒有接。
愛德華附在派克耳邊細語了幾句。
派克有點火大地叫道:「維特,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搶你的地盤,我們還沒有那麼不遵守職業道德!」
「這是當然的,這是當然的。」拉塞連連應道,手中的鑽石卻不敢收回來。
「現在我們又死了三個弟兄,這裡還有非常厲害的敵人,你認為我們離去之後你能應付得下來嗎?」派克問。
「這個......」拉塞認為這是派克的藉口,不過那三具屍體卻是實實在在的,想了想說,「還得拜託你們把這裡的障礙給我清除乾淨才好。這些是我的一點小意思,待周圍沒有什麼障礙之後,我會另外付給你們相應的酬金的。」
送到手裡的錢怎麼能不要,派克中校接下了鑽石。「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媽的,人沒有攆走,卻又損失了一袋鑽石!」拉塞暗罵一聲。 「那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謝謝。」
「不用客氣。」派克說,「好了。我們還要商量一些詳細的對策,你可以先離開這裡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拉塞鬱悶地離開了。
維特一見拉塞走出來,就忙迎上去問道:「老大,怎麼樣,鑽石收了沒有。」
「收了。」拉塞有氣無力地應道。
「太好了!」維特興奮地說,同時還不忘拍馬屁,「不虧是老大。昨天我來他們還不收,今天老大去他們就收了!」
「好什麼好!」拉塞瞪了一眼。
維特看出拉塞的表情不對,忙改口問道:「老大,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這些傢伙什麼時候走?」
「不知道!」拉塞氣呼呼地說,「走,回去再說。」
「是!」維特應道。
「媽的,太可恨了!」拉塞把水杯扔到地上,「這幫傢伙收了我的錢,還得讓我感謝他們,卻還要賴在這裡不走!」
維特聽完拉塞的話後小心地說:「老大,他們確實是死了三個人,說不定周圍是有什麼打我們主意的傢伙,而且還是不好惹的傢伙。」
「這個我也想到了,不然我能留著那些傭兵嗎?」拉塞頹廢地坐在了椅子上,「我擔心的是,這是他們給我設的一個局。」
維特眼珠子轉了轉。「老大,你是懷疑人是他們自己殺的?」
拉塞點了點頭。
維特驚訝地說:「這……可能嗎?」
「傭兵全是唯利是圖的傢伙,為了錢他們什麼做不出來?」
「那我們怎麼辦?」
「還是按昨天的吩咐,讓弟兄們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是。」
「媽的,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招來!」拉塞咬了咬牙。
鐵蛋一直沒有消停過,從趕到這裡開始他就在不斷偵察著,判斷哪裡的地形對自己有利,哪裡的地形對自己無利,並做了詳細的化分。
開始的時候鐵蛋在史萊爾的幫助下成功的消聲匿跡,可他也有自己的麻煩。以前鐵蛋擁有強大的後勤力量,不用擔心自己的武器,不用擔心運輸工具,一切都有人為他們安排。現在卻完全不同了,鐵蛋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他沒有和自己的總部聯繫,這樣就使得他一切都得自己來。麻煩的是他身上沒有一分錢,無法去黑市購買武器,而能來到這裡就已經耗盡了心機,因此他並沒有自己的武器。他找機會幹掉了三名敵人,並從敵人手裡面奪得了武器彈藥,只可惜沒有他貫用的狙擊步槍。沒有狙擊步槍他的戰鬥力最多只能發揮出一半,尤其是在這樣獨自作戰的情況之下他不能冒然出擊,必須等待合適的時機才行。
鐵蛋想要奪得一把狙擊步槍,可是卻發現敵人的狙擊手從不單獨行動,身邊總是跟著幾個人掩護,使得他無從下手。當然,鐵蛋也有能力解決一個狙擊手及身邊的幾個觀察員,可那樣的結果是讓他暴露在敵人面前,這是他不願意的。
另外,鐵蛋的目的不是殺一兩個傭兵,或者說要了派克的命就完事了。他要報仇。仇恨在他心中不斷生根發芽,他要殺了所有的人,所有參與殺害準星、趙強、李傲、田錢田崢的人,他要殺了遇到的每一個傭兵。
白天鐵蛋從不行動,他在等待著晚上,只有黑夜才是他最好的掩護體,才更利於他行動。白天鐵蛋只做一件事,養精蓄銳。同樣,白天鐵蛋也不敢過於靠近敵人的防線,只是在最外圍隱藏著。如果有人走出了防線,那他在有條件的情況之下就解決敵人。
「兄弟,看來我們兩個以後要吃香的喝辣的了!」
「希望如此吧。」
鐵蛋發現兩個傢伙走出了敵人的防線,他馬上藏了起來。這兩人是拉塞的手下,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警惕心,邊說話邊往前走。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長的說:「你沒看到那些傭兵,他們到現在還不離開這裡,這中間一定發生什麼事了。另外,我聽說有三個傭兵死了,他們正是以這個理由為藉口留下的。」
另一個說:「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傭兵認為人是我們殺的?」
「他們沒說,可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你沒見我們出來的時候那些傭兵的眼神,他們想要殺了我們!」
「那老大還讓我們去買酒肉招待他們?」
「有什麼辦法,你沒看到那些人有多麼厲害,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順著他們。」
「媽的。乾脆我們弄些毒藥,把那些傢伙全毒死算了!」
「你有下毒的膽量嗎?」
「沒有。」
「那還說什麼?走吧,別回遲了惹老大生氣!」
鐵蛋本來想殺了兩人的,可在聽到對方提起「毒藥」時就改變了主意。這兩個傢伙沒有膽量下毒,可鐵蛋有。雖然鐵蛋對於下毒有所不恥,但是這是在戰場,敵人的人數又那麼多,他這也是一中獲勝的計策。鐵蛋從小打獵,對山中的植物非常熟悉,再加上後來的野外訓練,讓他了解了大部分植物的屬性。他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哪些植物可以吃,哪些植物可以治病,哪些植物有毒。他向後退了一段距離,然後尋找著他需要的植物。一來時間緊迫,使鐵蛋沒有那麼長時間去尋找致命的植物;二來鐵蛋也不打算把敵人全都毒死,最後只找來了一些有麻醉作用及能讓人拉肚子的植物。他從這些植物中榨出汁來,然後就躲起來等先前的兩人回來。
鐵蛋在做這些的時候非常小心,他不但要防著傭兵,還要防著另一個人。李語。他無意之間發現了李語,知道她一定是受命來帶自己回去的,因此並沒有在李語面前暴露自己的行蹤。想要避開敵人的耳目還算容易,可是想要避開同樣訓練有素的李語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鐵蛋必須萬分小心才行。
那兩個前去採購的傢伙返了回來,兩人身上掛滿了肉食,還各提了兩桶酒,艱難地行走於山間小道上,絲毫沒有發現危險正在悄然襲來。鐵蛋趁兩人不注意的時候打暈兩人,並把藥汁放到酒和食物里,然後躲在了一旁。
兩個倒霉的傢伙醒過來後都非常害怕,不敢在原地停留就跑了回去,更不敢說出這件事來。
拉塞派維特去請派克過來吃飯,順便打探一下派克的真正用心,可是派克卻一口回絕了。
「媽的,竟然這麼不給老子面子!」拉塞非常生氣。
「老大,既然他不過來,那不如我們把這些東西給他們送過去吧。」維特說。
「他們會要嗎?」拉塞問。
「會的。」維特笑了笑,「他們的頭頭可能不會要這些,可是下面的人就不一定了。老大,你想一想,那些傢伙到我們這裡來也有一小段時間了,每天都在啃壓縮乾糧,誰不想來點葷腥?」
「你說的也有道理。」拉塞點了點頭,「對了,我想起那些傢伙裡面好像有一個傢伙非常愛喝酒,那天我無意中看到他的腰間藏了個酒壺。」
「這個我也見了。」維特說著看了看剛剛買回來的酒,「這些可是好酒,只要我們找到了那個傢伙,那不愁他不要!」
「媽的,拉攏不到大的,和小的打打關係也行!」拉塞氣憤說,「走,我們給那些傢伙送吃的去!」
梅森納是獵人傭兵團裡面有名的酒鬼隊長,他是跟著派克出道的。為了酒的事派克沒少說他,要不是因為他喝酒誤事,那現在副團長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哪還會讓他只做一名小隊長。梅森納也知道喝酒不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酒癮,每次行動的時候他都會暗藏一個容二兩的小酒壺在身上,在忍不住的時候拿出來舔一下解饞。這次他那二兩酒早就喝完了,正犯酒癮時候聽說拉塞送酒來了,馬上趕了過去。
拉塞把酒和食物擺放在梅森納面前,擺出笑臉說:「隊長,這些天你們在這裡辛苦了,也幫了我非常大的忙,這些東西是我款待隊長和各位兄弟的。」
梅森納聞著酒香早就受不了了,卻又裝著一臉嚴肅的樣子說:「現在我們在執行任務,不能喝酒!」
「酒,這裡哪有酒?」拉塞笑呵呵地說,「隊長,你誤會了。我是看弟兄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特地拿東西過來給大家填飽肚子的。」
「既然只是吃的東西我就收下吧。」梅森納說著提起酒桶先往嘴裡灌了一口,「你有事就說吧。」
拉塞小聲說:「我想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梅森納多喝兩口酒後說,「只要我們捕捉到獵物就走!」
「捕捉獵物?」拉塞沒有聽明白。
梅森納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馬上說:「或者今天晚上我們就會離開,也可能明天走,總之不會在這裡呆太長時間的!」
「這樣呀,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想多和弟兄們呆些時日呢。」拉塞裝著一臉婉惜的樣子說。
「好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們還有任務,就不留你在這裡了。」梅森納下了逐客令。
「好,好。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拉塞笑呵呵地走了。這趟算是沒白來,至少知道了傭兵留在這裡並不是為了他,不過他也不敢大意,把維特叫到了身邊。「我們是不是繳了一些武器?」
「沒錯,吞併其他組織的時候我們收繳了不少的武器。」維特回道。那些武器其實是傭兵們收繳的,因為看不上這些武器才會落到了他們手裡的。
「我記得裡面好像還有些狙擊步槍,對吧?」拉塞問。
維特想了下回道:「沒錯,一共有三把狙擊步槍,可惜其中兩把有點小問題。」
「一把就夠了。維特,你的槍法不錯,那把狙擊步槍你帶著,再挑選一些槍法不錯的兄弟跟著你到那些傢伙的防線之外去。」
「老大,你是想......」維特猜測著拉塞的想法。
拉塞點了點頭,沉聲講道:「我們不能太大意了。如果說他們真的是為了我們而留下的,那到時候我們就給他們來個兩面夾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維特點了點頭,立即挑選了二十名槍法相對好一點的兄弟離開,按拉塞的吩咐隱藏到傭兵的另一側。
拉塞送給梅森納的酒絕不對算是好酒,可對於一個酒癮發作的酒鬼來說卻是瓊漿玉液。梅森納喝了不少,要不是知道自己還要執行任務,那他一定會喝的爛醉如泥才行。梅森納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尤其是對那些在戰場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將送來的酒和食物被他分發給了隊裡的所有弟兄。
下面的那些傭兵可不敢像梅森納那些公然喝酒,分發到手裡面的東西他們只是把肉食吃掉了,酒是卻一滴未沾。
酒足飯飽之後,梅森納就帶著自己小隊的人來到了最前端換下了另一個小隊的防線,等他們換下防線後鐵蛋下的藥發揮了作用,這些傭兵的肚子裡面一個個是翻江倒海的,好不痛快。
鐵蛋就隱藏在附近,他沒想到一個隊的敵人都中招了。
維特帶著二十人的小隊從敵人的防線走了出來,他們在傭兵的外圍找地方隱藏了起來,將槍口指向敵人,暗中觀察著變動。
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都會影響整個戰局的變動,當鐵蛋看到維特這些從敵人防線中走出來的武裝人員後立即放棄了對傭兵的盯哨,改把目標放在了這些人身上。
維特自以為是一個聰明人,他根據傭兵的部署,將自己的人分散於各個角落,並指示他們瞄準每一個可以看到的傭兵,心想一旦戰鬥打響了他們就可以搶占先機,可惜他並不知道鐵蛋正在打著他們的主意。
「狙擊步槍!」鐵蛋看到了握在拉塞手裡的狙擊步槍,無巧不巧的是這支步槍正是他喜歡用的狙擊之魂。鐵蛋悄悄地潛了過去,距離維特不足兩米時突然撲了過去,如蒼鷹撲免一般,目標毫無還擊之力,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維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堵了上,雙手和雙腳都被反綁在背後,同時發現自己身邊趴著一名傭兵,對方拿著狙擊步槍警覺地觀察著四周。
「你醒過了。」鐵蛋扭頭看向維特。
「嗯,嗯嗯......」維特緊張的哼了哼。
「你最好不要亂動,也不要叫喊,否則我會殺了你的。」鐵蛋說。
「嗯,嗯。」維特點了點頭。
鐵蛋拔出軍刀抵在維特胸口,伸手把堵在他嘴裡的東西取了出來。
「對不起,你饒了我吧。」拉塞以為自己行動被傭兵知道了,「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我沒有打你們的主意。對了,我認識你們的副團長。愛德華,我和你們的愛德華副團長非常熟,你不要殺我,這只是一個誤會。」
「愛德華,誰是愛德華?」鐵蛋問。
「你不認識愛德華?」維特驚訝地看著鐵蛋,發現鐵蛋的穿著打扮和對面的傭兵非常相似,卻還是有區別的,「你不是傭兵?」
「你說我是就是吧,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鐵蛋用刀尖輕頂了一下。
維特連忙向後躲了一下。「愛德華就是副團長,獵人傭兵團的副團長,他就在對面。」
「副團長。他們的團長不在嗎?」
「在。今天早上剛剛到,他也在對面!」
「你是誰,那些請傭兵到這裡來的武裝組織?」
「是的,我叫維特。」
鐵蛋觀察這麼長時間也發現了拉塞的武裝組織和獵人傭兵團的關係非常微秒。「你為什麼帶人到這裡來?那些傭兵是你們請來的,可是我看你們的關係似乎並不是太好。」
「那是因為......」維特說著稍微停了停,接著將傭兵賴著不走和拉塞的擔憂說了出來,「就是因為這個老大才派我帶著人在這裡防範的,一旦打起來了就給他們來個兩面夾擊。」
鐵蛋意識到傭兵留在這裡為了自己,這裡本來就是他們為自己設的一個陷井,等著自己來跳。「只憑你們這些人?哼,你們根本就不夠看的。就算是你們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還是在兩面夾攻的情況之下,可到最後死在這裡的一定會是你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只能這樣做,總不能站在那裡等著他們殺我們吧。」
「我可以幫你們。」
「什麼,你要幫我們?你要怎麼幫我們,你有多少人?那些傭兵可不是好惹的,你確定能打得過他們?」
鐵蛋沖維特笑了笑,突然轉身將狙擊步槍指向對面的傭兵,在鎖定目標之後就扣動了板機。
「呯!」
對面防線上的一名傭兵明哨應聲倒下。他並沒有立即斃命,子彈擦著他的脖子飛了過去,劃破了他的脖子大動脈,鮮血一個勁地往外噴著,他慌忙用手捂著傷口。
「出什麼事了?」
「有人壟擊!」
「在什麼地方?」
「有傷員,快點拯救傷員!」
......
軍醫冒著生命危險向傷員奔跑了過去,他剛到達傷員身邊,馬上就成為了鐵蛋的第二個射擊目標。
「呯!」
軍醫一槍斃命,倒在了傷員身邊。
鐵蛋這一招夠狠,他故意取下了消音器,目的就是讓敵人發現自己的位置,而射殺敵人的軍醫則是對敵人的致命打擊。只要敵人失去了軍醫,那他們的傷員就不會得到有效的救治,死亡率將會因此大大增加。至於那個傷員,鐵蛋沒有再去理會他,他知道軍醫死後暫時沒有人敢向傷員靠過去,傷員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很快死去。
「你……你都幹了什麼?」維特驚訝地看著鐵蛋。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鐵蛋將維特一拳打暈了過去。
如果說鐵蛋開的第一槍尚啟不到什麼明顯的效果的話,那在鐵蛋第二槍擊斃對方的軍醫之後效果卻非常的明顯。首先被維特帶出來的武裝人員還以為計劃得到了改變,他們本能地扣動板擊射殺事先瞄準的敵人;其次對面的傭兵還不能完全搞清楚狀況,唯一清楚的就是他們受到了襲擊,馬上展開了還擊。
激戰瞬間展開,因為維特帶來的武裝人員搶占了先機,所以戰鬥一開始他們就占據了上風。
鐵蛋將綁在維特身上的繩子解了開,並將自己先前繳獲的步槍放在他手裡,而後悄無聲息地退到後面觀察整個戰局。
這二十名被選出來的武裝人員根本就不會是對面傭兵的對手,可這些傭兵吃了被鐵蛋下過藥的食物,正在鬧肚子的他們是戰鬥力大減,後來在增援到來後才算是得到了控制權,很快就將這二十名武裝人員消滅了乾淨,維特則成為了他們的俘虜。
當一個傭兵抽出刀子準備解決維特的時候梅森納叫道:「等一下!」喝了那麼多下了藥的酒使他的腳步虛浮,走過去把維特翻過來一看,驚聲叫道,「原來是這小子!」
其他傭兵也認出了維特,馬上叫道:「隊長,弟兄們鬧肚子看來不是湊巧的事,一定是有人在我們吃的食物里做了手腳!」
梅森納也知道這一點,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他早就懷疑拉塞送來的酒食有問題了。另外,這次的戰鬥使他們的傷亡很大,這種責任是他負擔不起,必須為自己找個墊背的才行。
「媽的,把他帶回去再說!」梅森納狠狠地踢了維特一腳。
「嗯......」
維特吃痛醒了過來,一看周邊站滿了一臉怒色的傭兵,馬上叫道:「不要殺我,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聽我解釋呀!唔......」
「少他媽的廢話!」傭兵上前堵住了拉塞的嘴。
這場戰鬥打的是莫明其妙,拉塞早就坐立不安了,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根本不敢出來,只是讓自己的手下全都聚集在了一起,並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獵人傭兵團重整防線,梅森納帶著維特來到了派克面前,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後罵道:「媽的,我們為那傢伙拼死賣命,可是他卻在我們背後捅了一刀,乾脆讓我帶人過去把他們全都解決了吧!」
派克一言不發,陰沉著臉走向梅森納。
梅森納被派克的氣勢所迫,後退一步叫道:「團長。」
「啪!」
派克一個耳光扇在了梅森納臉上,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你他媽的是豬呀!?」
「團長。」
「啪!」
派克又一個耳光打去,繼續罵道:「你這頭豬!老子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喝酒,可你他媽的就是不聽!」
「團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梅森納懊悔地說。
「團長,消消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想想應對辦法吧。」副團長愛德華上前說。
「哼!」派克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梅森納跟著自己這麼長時間的份上,那早就一槍把他給斃了。
「這次我們一共損失多少人?」愛德華問道。
「犧牲了二十三個弟兄,另外還有十五個負傷,軍醫也死了。」梅森內小聲說。
「什麼?」派克滿腔怒火,拔出槍就想斃了梅森納。
「團長,你冷靜一點,千萬不要衝動!」愛德華忙攔住派克。
梅森納依然站在那裡不敢動,向愛德華投去感激的眼神,要不是他阻攔的話自己已經死了。
派克氣憤地叫道:「你讓我怎麼冷靜?對方才二十來個人,還是雜牌軍,面對這樣的對手卻讓我犧牲了這麼多弟兄!」說到這裡瞪著梅森納,「我要殺了他。你別攔著我,讓我殺了他這頭豬!」
「團長,你冷靜一點。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原因,要不然我們的人怎麼可能死那麼多?」愛德華說著向梅森納使了一個眼神,「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向團長解釋一下!」
「團長,這確實不能怪我。都怪那些傢伙事先在我們的食物裡面下了藥,弟兄們都正在鬧肚子,而且那些傢伙還偷襲了我們......」梅森納忙為自己開脫道。
「你還說!」派克叫囂著打斷了梅森納,「你這頭豬,要不是因為你貪酒,那些弟兄們能死嗎?你他媽的還為自己找藉口,我殺了你!」
「團長,你冷靜一點。看來是那些傢伙事先設計好的,也不能全怪梅森納隊長。」愛德華叫道,「再說了。他從出道時就跟在你身邊,能活到現在也不容易,怎麼能死在自己人手裡。就算是死,那也應該讓他死在敵人的手裡,給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是呀。團長,你就給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讓我去殺了那些王八蛋!」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派克叫罵道,他雖然還是非常的火,但是已經沒有殺梅森納的心了,必竟從開始就跟著他的弟兄已經沒有幾個活著的了。
愛德華適時地回頭向梅森納說:「我聽說你抓了一個活口,還不快把他帶過來!」
「是!」梅森納回頭叫道,「把俘虜帶上來!」
兩名傭兵押著維特走了過來,愛德華驚訝地叫道:「是你?」
維特一見到愛德華和派克嚇的腿都軟了,腦袋像波浪鼓似的拼命搖著。
「就是他!」梅森納指著維特叫道,「他是拉塞身邊的親信,就是他帶著那些人偷襲我們的!」
「現在事情已經非常明白了。」愛德華向派克講道。
派克眉頭緊皺,盯著維特說:「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個拉塞我見過,他不是那種敢和我們作對的人,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狗急了還會跳牆呢!那傢伙一定以為我們想霸占他的地盤,所以才對我們動手的!」愛德華說。
「報告!」這時一名傭兵突然跑了過來。
「什麼事?」派克問道。
「團長,拉塞想要見你。」
「媽的,他還有種來這裡!」梅森納拔出手槍叫道,「讓我去宰了他!」
「等一下!」派克想了一下說,「讓他過來吧。」
「是!」
拉塞在兩名傭兵的帶領下走了過來,他一路走來非常的小心,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見到任何人都點頭哈腰,一臉卑微的樣子。
「你他媽的還敢來這裡!」梅森納立即用槍指著拉塞的腦袋。
拉塞的嚇的臉色發白,大聲叫道:「別開槍,先別開槍!」
「梅森納,把槍放下!」派克說。
「哼!」梅森納不甘心地放下了槍。
拉塞稍微鬆了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有什麼事嗎?」派克問。
拉塞先是瞟了一眼被綁著維特,接著說:「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是來解決誤會的。」
「誤會?!」梅森納怒叫一聲,「你的人偷襲了我們,殺了我們那麼多弟兄,你認為這會是誤會嗎?」
愛德華指著維特說:「拉塞,這個人你不要說你不認識。他可是我們抓到的俘虜,就是他帶人襲擊我們的,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拉塞點頭說:「沒錯,他們是我派出去的,可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們能不能聽他說些什麼?」
「讓那傢伙說話。」派克吩咐道。
一名傭兵拿下了維特嘴裡的東西,維特馬上叫道:「這不關我的事!有一個傢伙,他襲擊了我,是他開的槍,接著就打暈了我,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他媽的說的是什麼,說清楚一點!」拉塞歷聲叫道。
「有一個穿著和他們類似的傢伙突然襲擊了我,他把我綁了起來,然後拿槍向對面開了槍!」維特又重複一遍。
沒幾個人能懂維特在說什麼,可派克卻非常激動。「什麼,你說有一個和我們一樣的人?」
維特點了點頭,接著說:「是我親眼看到的,他打傷了一個人,然後又殺了另一個想要救人的人。後來......後來他就打暈了我,等我再醒過來就被你們抓了!」
派克走到維特面前說:「那傢伙長什麼樣?」
「我不知道。」維特搖了搖頭,「那傢伙臉上抹著油彩,不過我可以肯定他是亞洲人。」
「你說亞洲人?」派克追問。
「是的,亞洲人。」拉塞被派克寒冷的眼光逼的向後退了退,「另外,他還拿走了我的狙擊步槍。」
派克眉頭皺了皺,一句話不說,轉身走幾步停了下來。
拉塞注意到了派克的表情變化,問道:「你們認識這個人,他是誰?」
「不該知道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知道!」愛德華冷冷地說。
派克突然講道:「拉塞,你不是奇怪我們留在這裡幹什麼嗎?我告訴你,我們就是為了這個人,只要殺了他我們就會離開這裡!」
拉塞吃驚地說:「你們這麼多人留在這裡就只為了他一個?」
「他的可怕之處你也見識到了,我們已經有不少人犧牲了。」
「你告訴我這些,是不是想讓我做些什麼?」
「我們犧牲了這麼多人和你有關,你不能逃脫責任,現在我要讓你帶人去把他給我找出來!」
「好吧,只是找到他之後呢?」
「之後?之後就是我的事了。」
「那好吧,我這就派人去找他!」拉塞應了聲就想離開這裡。
「等一下!」梅森納突然叫道,他回頭看了派克一眼,接著又向維特叫道,「有件事還沒完呢!你在給我們的食物中下了藥,這點你怎麼解釋?!」
拉塞笑呵呵地說:「這個確實怪我,怪我沒有檢查清楚就給你們送去了。」
「你又有什麼藉口?」梅森納冷哼一聲。
「這件事已經調查清楚了。我派出去買食物的兄弟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他們被人設計先後打暈了,我想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人在食物里下了藥。」拉塞說。
「你他媽的這話去騙騙三歲小孩還行,你以為老子會相信嗎?」梅森納惱怒地叫道。
「我沒有騙你,我那兩個兄弟就在外面,不信你可以當面問他們。」拉塞說著看了派克一眼。
「梅森納這件事到此為止。」派克不想在過去的事上糾纏。
梅森納叫道:「可是......」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派克歷聲叫道。
「好吧。」梅森納像泄了氣的汽球。」
「你可以走了。」派克向拉塞講道。
「是。」拉塞帶著維特離開了這裡,回到地盤之後馬上發起了火,「二十個,我手下二十個最好的槍手一下子全都完了!」
「對不起。老大,這事不能怪我。你也聽到了,那個傢伙有多麼的厲害,只憑他一個人就夠那些傭兵頭疼的了。」維特說。
「閉嘴!」拉塞冷哼一聲。
維特停了一會小聲問:「老大,現在我們怎麼辦,是不是去找那個傢伙?」
「找那個傢伙?哼,你沒看出那些傭兵打著什麼主意嗎?他要是那麼好找的話,那還讓我們找什麼。說是讓我們去找人,可實際上卻是讓我們去送死,然後他們再來撿便宜!」
「那……老大的意思是說我們不去找?」
「不去找,那些傭兵會放了我們嗎?沒腦子的傢伙!」
「那我們怎麼辦?」
「你去把我們的人全都集合起來,現在就去搜尋那個神秘傢伙的行蹤。記住,讓我們的老弟兄們都走在最後面。」拉塞想了想說,他要保存自己的種子力量。
「明白!」維特應道。
鐵蛋為自己設計的戰鬥竊喜,對於拉塞的搜索卻不以為然。想一想,連獵人傭兵團都很難找到他,又何況是這些普通的武裝人員。另外,這些武裝人員並不能和訓練有素的傭兵相比。他們表面上是凶神,可內心裡卻是貪生怕死之輩,如果真把鐵蛋給逼急了,那只需要隨便殺幾個人就能阻止這些傢伙繼續行動。不過,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鐵蛋也不願暴露自己,只是刻意的避開這些武裝人員。
拉塞所謂的搜索也只不過是做作樣子而已,並不真的想找到鐵蛋,因此每一個人都無精打采,隨便查看著。
正當鐵蛋再次避開這些武裝員時,卻突然發現一個不速之客。「拉菲亞!」
拉菲亞竟然追到了這裡來,真是不陰魂不散。
鐵蛋看了看拉菲亞的位置,回頭又看了看那些武裝人員,擔心她會被這些武裝人員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