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章 痛苦的真相！

  顧劍一把抓住連接著血蝕老祖那張臉的血肉，就像是掐住了他的脖子，語氣冰冷而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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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沒說過什麼結局的事情！你不是因為什麼報恩才接近的我！你不可能知道這麼多，除非……」

  血蝕老祖的臉龐因為顧劍的動作而扭曲，但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透出一種詭異的平靜。

  「我是誰？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本是一體，只是你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放屁！」顧劍怒吼一聲，手中的力道更加猛烈，「我絕不會成為你這樣的存在！絕不會！」

  血蝕老祖呵呵笑著，那笑聲在顧劍的耳邊迴蕩，仿佛是一種嘲諷，又仿佛是一種預言。

  「你無法抗拒的，因為這就是你的命運，你無法擺脫我，就像我無法擺脫你一樣，我們註定要糾纏在一起，直到永恆的盡頭。」

  顧劍的雙手因為憤怒而顫抖，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束縛，無法掙脫。

  他看著血蝕老祖那張猙獰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和絕望。

  就在這如此絕望之際，顧劍的大腦中突然轟鳴起來。

  他曾經所有的記憶如走馬燈一樣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然而再次觀看這些記憶，顧劍卻瞪大了眼睛，因為在這些記憶之中，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事情在進入玄天大陸之後，一切都開始改變了。

  而改變的開始就是他用雙眼直視箭神的那一刻。

  例如血神，血魔，斗姆……

  他為什麼在一場場大戰中沒有被直接殺死？

  為什麼那些恐怖的存在，除了在最危險的時候才全力向他觸手，而其他時候，卻沒有一絲招惹他的打算。

  這一切並不是他身後有著墟蒼那麼簡單。

  畢竟黑刀刺客那麼多，死去的也不少。

  墟蒼不會每一個人都救。

  真正的原因是一個一直站在他背後的身影。

  天帝！

  「你想明白，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神，能夠不懼怕連仙人都會被腐蝕的血蝕之力了嗎？」血蝕老祖飛到顧劍的耳邊，小聲說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因為只有血蝕本身，才不懼怕這股力量的腐蝕啊，哈哈哈哈……」

  顧劍呆若木雞，他從來沒想過那個一直幫他的天帝，其實就是一切災難的源頭。

  「你在騙我。」顧劍雙手握緊拳頭。

  血蝕老祖搖了搖頭：「知道為什麼你在時間的長河中可以隨意遊動嗎？」

  「要知道，時間的力量也是很強大的，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只會被時間磨滅。」

  「你之所以能到這裡，是因為我在背後幫助你啊，你看。」

  血蝕老祖說完，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奇異的圈，那圈子仿佛是由無數細碎的光點組成，猶如鏡花水月一般，既虛幻又真實。

  顧劍不由自主地看去，只見在那光滑的「鏡子」上，緩緩露出了一個震撼人心的場面。

  這顯然是他後世時的模樣。

  畫面中，一個巨大的時光之輪在空中緩緩轉動，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顧劍的身影在時光之輪中逐漸清晰，但此刻的他，卻與平時截然不同。

  他的身體化作萬丈高的恐怖模樣，宛如一尊屹立於天地間的巨人，渾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天空上的血星與詭太陽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不斷地向著顧劍的體內融合。

  每融合一分，顧劍身上的氣息便強大一分，仿佛要衝破天際，震撼整個世界。

  時光之輪在轉動時，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失去了意義。

  然而，這股強大的力量顯然還無法完全控制混沌三魔以及無序大軍。

  他們仍然在畫面中肆虐，企圖破壞這一切。

  但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顧劍那龐大的身體旁邊。

  那老者身穿一襲黑袍，面容蒼老，體內蘊含著無盡的血蝕之力。

  他雙眼緊閉，雙手輕輕揮動，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便從他體內湧出。

  這股力量一分為二，其中一部分源源不斷地湧入了時光之輪中，仿佛在為它提供著源源不斷的動力。

  而另一部分，則如同洪流一般，洶湧地湧入顧劍的體內，與他的力量相互融合，使得顧劍的氣息更加磅礴，仿佛要衝破天際。

  「天帝！」顧劍喃喃道。

  他心中滿是屈辱，他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推著往前走。

  顧劍怒視著血蝕老祖，聲音低沉而堅定：「你休想利用我來達到你的目的！我絕不會成為你的傀儡！」

  血蝕老祖看著顧劍，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憤怒吧，掙扎吧，但這都是徒勞的！」

  「因為我們的命運已經註定，無法改變。」

  「你終將成為我，而我，也將永遠與你同在。」

  顧劍開始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

  走了這麼遠的路，結果卻逃不出五指山。

  最大的災難之源就是幫助他前進的那個人，他想要拯救人族的心，似乎就是一個笑話。

  「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假的。」血蝕老祖，如實說道，「時輪聖人不過是一個聖人而已，留下來的力量也不足以讓你回到原初世界。」

  「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那你就會發現，這裡雖然是時間的長河，但這條河已經被固定住了，不論你如何掙扎，你也無法改變過去。」

  「啟元王的所有記憶都留存在了那時光之輪中。」

  「你只是在用他的記憶，思考到底該如何解決你當前的困難。」

  「這只是你在接收啟元王的記憶，並且模擬出一個勝利的可能性而已。」

  顧劍怒道：「如果說我只是在接受記憶，那我為什麼能帶著滅死劍？」

  「那我在原初世界改變的這一切，又有何意義呢？」

  血蝕老祖就像是在看一個孩子一樣，看著顧劍：「之所以這裡會出現滅死劍，是因為他其實跟隨著你的靈魂和你的意志。」

  「時輪之力是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