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想睡你
2024-09-26 10:07:48
作者: 溫淺淺
被傅司琛說中的舞娘,正是時嫿。
從前的五十萬對於她而言,不過就是隨手買個包的價格。
沒想到如今,竟成了別人對她開價的過夜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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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諷刺!
時嫿原本打算隨便將蔣發打發了之後就走,沒想到居然這麼巧,竟然讓她在這裡碰上傅司琛。
冤家路窄!
時嫿生怕被這個閻王瞧出端倪,索性對著蔣發裝起了啞巴。
她「啊啊啊」地用手指著自己的嘴巴,衝著蔣發擺了擺手,想打消蔣發對她的念想。
誰知,看到這一幕的蔣發竟然更興奮了:「啞巴好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玩過啞巴呢!」
時嫿瞳孔驟縮,一臉無語。
變態!
這招不行,看來,只能被迫實行B計劃了!
時嫿磨著牙,強忍住想上前揍人的衝動,衝著蔣發勾了勾手指。
這下可把蔣發得意壞了。
他悶哼一聲,腆著個大肚子,故作姿態地走上前:「我就說嘛,女人不都一個樣。明明一個比一個拜金,還非要在我面前裝矜持!」
蔣發伸手想去抱時嫿,誰知還沒等碰到人,就被時嫿用力往後一推。
蔣發兩百斤的體重,就這麼明晃晃地壓了過去……
時嫿直接推向傅司琛和許邵陽那邊,然後張腿就跑。
反應過來的蔣發看到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時嫿,頓時火冒三丈:「你個賤人,居然敢耍我!」
但更氣的,莫過於此刻被他壓在身下的許邵陽。
剛剛蔣發被時嫿推過來的時候,傅司琛不動聲色地挪到一旁,直接將他推了過去。
許邵陽這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蔣發紮實的體重狠狠壓在身下當肉墊。
即將被壓扁的許邵陽氣得大喊:「蔣發,你他媽的快給我起來!老子快被你壓死了啊啊啊!」
這廂時嫿可沒管傅司琛那邊的雞飛狗跳,逃跑成功的她,第一時間匆匆往顧家別墅趕。
對於時嫿而言,顧晏時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她得時刻提防著被發現。
只是,就在她準備摘下面具,攔車回顧家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突然停在她面前。
車窗搖下,露出傅司琛那張矜貴斯文的臉。
「啞巴小姐,送你一程?」
時嫿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連這都能被傅司琛再次追上?
她這運氣,未免太差了點吧!
面對傅司琛的邀請,時嫿只能繼續裝啞巴。
她連連擺手拒絕,連腳步都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傅司琛將她的動作悉數看在眼底。
他走下車,闊步來到她跟前,嘴角一抹譏誚的笑:「難不成、你在怕我?」
時嫿跟他講不通道理,轉身想跑。
但還沒跑幾步,就見傅司琛一把掐住她的腰肢,近乎蠻橫地將她整個人拖抱進車裡。
狹窄的車廂后座內,男人灼熱的鼻息縈繞在她頸側,帶著一點極淺的酒氣,卻分外炙熱濃烈。
他的嘴唇微濕,輕蹭她耳垂。
緊跟著,吻重重地落到了唇上。
一發不可收拾。
在那麼一瞬間,時嫿唇齒之間的呼吸全被悉數掠奪走,專屬於傅司琛的氣息充斥著她的所有感官。
她完全沒想到傅司琛竟會如此不講道理,什麼都不說直接上來就吻她。
時嫿拼命掙扎,雙手卻被傅司琛牢牢按在背後。
她只能去咬他的唇,想逼他停下,卻根本無濟於事。
相反,嘴唇咬破流出的血,被反覆舔舐乾淨,絲絲縷縷的血腥味在唇舌間蔓延,卻絲毫阻止不了他長驅直入、肆無忌憚的親吻。
周遭是朦朧黑暗,光亮不明,冗長的吻像是沉浸在夢裡。
路邊的車輛川流不息,見證著這一場深夜裡的荒唐曲目。
當跪坐在后座上的膝蓋不斷往下滑時,時嫿終於控制不住:「唔……不要!」
傅司琛放開她,薄唇勾起一絲壞笑:「終於捨得不裝了?小啞巴?」
時嫿悶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傅司琛的眉毛幾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看不出來嗎?想睡你。」
「我是舞女。」
傅司琛聞聲,側目看了她一眼:「確實,腰還挺軟。」
時嫿頓時語塞。
她該慶幸,此刻還來不及摘下的面具,給了她最後一份體面。
只是這一刻,就連她也不確定,傅司琛是不是真的認出了她?
時嫿猶豫的片刻,傅司琛再次抱住了她。
他身上的寒意讓她有一瞬間退縮,但對方根本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沒等她再度說「不要」,男人已先一步強勢吻住她嬌軟的唇,扣住她的後腦勺吻到窒息。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肌膚上流連。
指腹的薄繭每掠過一寸,便驚起一陣電流。
灼熱、酥麻。
叫人忍不住顫慄。
男性強烈的荷爾蒙氣息越來越盛,霸道而偏執地侵襲著時嫿的每一寸感官。
腿上的黑絲,也在纏綿間被撕了個粉碎。
白皙纖柔的腿纏在他的腰間,右手的指甲因為吃痛忍不住嵌入他健碩的後背。
等到後來,時嫿感覺到自己的腰都快被撞碎了,忍不住求饒:「你能不能快點?」
男人輕笑一聲:「我要是快了,怎麼餵飽你?」
時嫿無奈地想哭,眼睜睜地看著傅司琛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肆無忌憚的吻痕,卻根本無力反抗……
結束時,已是後半夜。
月半中天,時嫿趁著傅司琛事後接電話的工夫,忙不迭抱著衣服連滾帶爬地跑下車。
好不容易逃回顧家,她才發覺一雙腿全是軟的,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
時嫿偷偷地從後門溜進去,一路摸到傭人房,正打算悄悄打開門走進去。
結果剛打開燈,就發現顧晏時坐在她床邊。
「回來了?」
顧晏時眼睫微抬,漫不經心地落到時嫿身上,眸光陰沉如墨。
時嫿差點沒被這一眼嚇破膽。
開口的時候,連聲音都在忍不住顫抖。
「你怎麼會在這裡?大晚上的,怎麼也不開個燈?」
時嫿壓根不知,顧晏時究竟在這黑暗中坐了多長時間,又在這裡又等了她多久?
「說,去哪兒了?」
一字一句,卻如千鈞之重。
時嫿臨時在腦海里編織藉口:「我晚上有點睡不著,就去外面散了會兒步。」
顧晏時修長的手指在桌案上輕敲,看似漫不經心:「去哪兒散的步?」
大抵是因為最近吃新藥的關係,他蒼白的面容較之從前恢復了幾分血色,但眼神中的陰鶩卻始終消散不去。
時嫿斟酌著說了個找不出錯的回答:「江邊。」
「是嗎?」顧晏時推著輪椅,一步步靠近時嫿。
審視的目光,伴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威壓感變得愈發強烈。
時嫿下意識想後退,但剛有所動作,就被顧晏時猛地一把掐住脖子,按著她的頭狠狠往牆上砸。
顧晏時咬牙切齒地質問她:「說,你還要騙我騙到什麼時候?」
「顧晏時,住手!快放開我!」
時嫿被掐得差點踹不過氣來,靠化妝品遮掩的傷口,也在這一下下猛烈的撞擊之下,再次被撞出血來。
時嫿閉上眼睛,咬著牙強忍痛苦。
她受夠了顧晏時不分任何時間地點對她肆意施加的暴力,骨子裡的血液忍不住在沸騰,叫囂著要反抗。
但她偏偏不能。
因為就在時嫿上一次反抗的時候,顧晏時就曾狠狠警告過,若是還有下次,他就直接斷了姚鳳蘭的手腳。
顧晏時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顧安然的刁蠻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時嫿根本不敢輕易挑戰他的底線,只能緊咬著牙,默默等待著暴風雨停歇的那一刻。
但一下比一下更強烈的撞擊聲,很快透過房門傳到外面,驚動了早已入睡的顧家上下。
顧安然還在熬夜追劇,凌晨三點還沒入睡,她樂得專程跑下來看時嫿的笑話。
顧夫人卻是一臉疲憊,皺眉看了一眼滿頭是血的時嫿,嫌棄她驚擾自己的好夢。
「晏時,今天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要不然明天再說吧。」
顧晏時置若罔聞,陰沉的目光落在時嫿身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來人,把她給我吊起來!」
時嫿害怕地後退:「不要……」
他抬手輕撫她通紅的眼尾,眼裡儘是病態的偏執。
時嫿眼睫微闔,不禁想到從前。
顧晏時是上流圈裡出了名的美少年,一張臉精緻得宛若藝術品,生得雌雄難辨。
但當時的顧家,尚未如現在這般躋身一流世家。圈內覬覦顧晏時美色的人不在少數,除了女人,還有一些變態趣味的老男人。
時嫿和顧晏時的初遇,便是時嫿撞破一個老男人意圖對顧晏時不軌,她出面幫忙解圍。
自此,顧晏時就成了跟在時家大小姐身後的一個小尾巴。
但誰也沒想到,這個小尾巴最後會成長為一匹惡狼,不但咬斷了時家的經濟命脈,也將時嫿這個昔日的救命恩人囚禁在身邊,豢養成獨屬於他一人的禁臠。
此時顧晏時一聲令下,顧家的傭人立刻上前將時嫿捆起來。
時嫿拼了命地掙開繩子,飛撲到顧晏時跟前:「晏時,你別打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們都快結婚了,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
顧晏時眸光一怔,錯愕地看了她一眼:「你願意嫁給我?」
「願意。」時嫿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看到這一幕,顧安然立刻開口挑撥:「哥,這個女人就是在騙你,你千萬別信了她的鬼話。你只有把她打得半死,她才會知道什麼叫聽話!」
若不是顧忌顧晏時還站在這裡,顧安然真想自己上去動手。
她張揚舞爪叫囂得厲害,奈何顧晏時一個冷眼飛過去,立即讓顧安然就此跟個鵪鶉似的止了聲。
顧晏時陰沉的眸子落在時嫿身上:「不嫌棄我是個瘸子?」
時嫿搖了搖頭。
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眸宛若一汪清泉,澄澈乾淨,看不出半分虛假。
顧晏時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時嫿,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正對自己。
冰冷修長的指尖,輕輕拂過她如瓷玉般的肌膚。
時嫿額頭上的血跡依舊在往下流淌,滑落時不經意沾染上顧晏時的手指。
他沒用紙巾擦去,反而將之細細描摹在時嫿嫣紅的唇瓣上,認真的模樣,像是在臨摹一幅世界名畫。
「是啊,你的確不該嫌棄我。畢竟,我這條腿當初之所以會殘廢,全拜你爸一手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