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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既是良人,我嫁得,三妹妹為何嫁不得?

2024-09-26 09:31:46 作者: 邱秋秋

  明晃晃的威脅。

  「萬一是什麼徹底失去生育能力之類的,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一個不能生的太子妃,嘖嘖嘖……」婁馨月連連咋舌。

  「你!」宋澤宇氣得臉紅脖子粗,額頭更是青筋直跳,他目眥欲裂,氣急了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你不過賤命一條,竟敢威脅未來的皇親國戚,簡直膽大包天!」

  婁馨月不屑地撇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跳樑小丑一般,旋即拉了個凳子大喇喇的坐下,藥箱隨手一扔,「愛治不治,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她也想甩手走人,但主子說了,這病得治,最好是能掏空鎮國公府家底來治。

  所以嘛,她就只能勉為其難地繼續和這群人周旋咯,一切都在意料中~

  說完,她直接不理會這群人,閉目養神起來。

  

  宋澤宇一甩袖,轉身出了寧香苑,一百兩黃金,只怕國公府大半家底都要搭進去,那以後嫣然出嫁的嫁妝怎麼辦!

  好歹是嫁入皇家,半點也寒摻不得。

  既然這毒是宋昭下的,那他去求宋昭交出解藥,總可以了吧!

  想著想著,他已經到了宋昭的如夢院門口。

  從前不曾注意過,這個小院子竟如此荒涼。

  外院沒人打掃雜草叢生,三三兩兩的丫鬟從這裡路過時也是匆匆離開,這裡半點不像是有人住的院子,反而像個荒廢已久的院子。

  推開院門,裡面的陳設也極其簡單,角落種著一棵桂花樹,樹下是昨夜被宋昭一鞭子劈成兩半的石桌,想到身上還在隱隱作痛的鞭傷,他眉毛微微擰起。

  這麼說來,昨夜宋昭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以這個力道,自己不被打得皮開肉綻才怪。

  「喲,這不是二郎嗎?怎麼紆尊降貴來了我家娘子這個小破院子啊。」

  南枝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了宋澤宇的思緒,他默了默,才緩緩開口:「長姐呢?」

  「我家娘子身子不適,已經歇下了,二郎君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還請儘快離開吧,想來我家娘子並不想見到你。」南枝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要不是自家娘子有本事,這些年只怕早就化作一堆枯骨了。

  「南枝,我是來給長姐道歉的,若是長姐不肯原諒我,那我就不離開,宋澤宇負手立於院中,堅定道。

  「哦?道歉?是黃河水倒流了,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昨夜娘子高熱不退,自己不過是出去給娘子抓藥的功夫,便讓他們鑽了空子要玷污娘子的清白。

  這樣的人現在居然有臉站在這裡說什麼道歉,簡直就是噁心至極!

  「自詡讀了兩本聖賢書,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做一些腌臢又下作的事,簡直令人作嘔。」南枝冷笑,當初要不是娘子出手相助,她和她的家人早就餓死街頭了。

  現在爹娘身體康健,弟弟也在回春堂謀了個差事,她簡直將宋昭奉為天神般的存在,結果這一家子人,卯足了勁欺負宋昭!

  要不是宋昭攔著,她的大耳刮子早就抽到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臉上了,還有那個動不動就哼哼唧唧的死白蓮花!

  看到宋澤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心裡無比暢快,繼續道:「只怕二郎君此番前來低頭認錯,是為了三娘子的病吧?且不說我家娘子不會治病,就算會,也不可能給她治!」

  說完,一盆水直接潑在了宋澤宇身上,轉身便進了屋子合上門。

  宋澤宇正欲發怒,想到此行的目的竟冷靜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長姐,再怎麼說嫣然都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你真的忍心看著她受盡折磨就此死去嗎?」

  「長姐,嫣然也不是故意要搶你的太子妃之位,實在是你已經丟了清白,她也是為了保全鎮國公府才犧牲自己的幸福。」

  「長姐……」

  平日裡宋昭長宋昭短,此刻倒是知道禮儀為何物了。

  「砰!」

  一個杯子砸在他面前,瓷片碎了一地,濺起來的碎瓷片刮破了他的手背,細細密密的血珠從手背上滲出。

  「滾!」宋昭被吵醒,正愁一肚子氣沒處發。

  「長姐!求求你了,打斷骨頭連著筋,嫣然是你的親妹妹啊!」

  「她害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是她的新姐姐?愛跪就跪著吧,再叫我不介意把你毒啞。」宋昭冷聲道。

  腦海里不由地想起了前世,這一家子人沒一個好鳥,她的苦他們都看不見,只一味地讓她除掉誰又除掉誰,只為了給宋嫣然鋪路。

  若她表現出一點不願意,這一家人就用斷絕關係來威脅她,而且心臟還會猶如萬千螞蟻鑽心般,這樣的痛苦,直到她後來去了邊關才減弱了許多。

  真是可笑,她宋昭有錢有本事,根本就不稀罕這家人做所謂的後盾!

  前世竟像中邪了似的,他們說什麼她都乖乖聽話。

  自己被關在地牢受盡折磨,他們還在一旁笑得開懷,在她面前如數家珍般地說著他們是如何害她落到那個下場的。

  夏季的雨說下就下,分明才申時二刻,天空便迅速地暗了下去,烏雲鋪天蓋地而來,一道閃電又照亮了黑沉的大地,雨點噼里啪啦地砸了下來。

  「娘子,就讓二郎君在外面跪著嗎?萬一要是病了,主君和主母又要找您麻煩了。」南枝掃了外面的人一眼,擔憂道。

  「他愛跪就讓他跪著,又不是我逼他跪的,病了活該。」宋昭說著,咬了一大口西瓜後心滿意足地躺在榻上。

  她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這些話自然一字不漏地落進了宋澤宇的耳朵里。

  他身形微不可查地晃了晃,他從未想過,宋昭會如此心狠手辣。

  這些年來,府里並未虧待過她,就因為這一點小事,她竟就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此毒手,終歸不是養在國公府的姑娘,和國公府的人隔著心呢。

  但想到還在床上痛苦難耐的宋嫣然,他又狠下心來,繼續道:「長姐如今覓得良人,又何苦再為難三妹妹?」

  「是嗎?長安城誰不知道謝珩的名聲,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良緣?既然你們覺得是良緣,不如讓你的三妹妹去嫁啊。」

  宋昭撐著傘站在他面前,微微挑眉。

  「不可!」宋澤宇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有何不可,既是良人,我嫁得,三妹妹為何嫁不得?」宋昭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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