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曲驚鴻舞，嬌子遇佳人

  一步一登高，當閻墨踏上平台之時。

  田伯武領著一眾長老立在錦衣衛身前率先跪拜：「恭迎指揮使大人。」

  五千錦衣衛整齊劃一，單膝下跪，繡春刀拄地，山呼：「恭迎指揮使大人！」

  閻墨心頭震撼，面上強自鎮定，單手抬起：「起。」

  「謝指揮使！」再次山呼。

  身後的曹鮑與唐曉刀雙腿發軟，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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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道全也是眼皮直跳，強行扯出一副微笑。

  田伯武起身走到閻墨身邊:「指揮使大人，請先去祠堂給先人上香吧。」

  閻墨微微點頭，跟著田伯武前往祠堂燒香供奉先人。

  曹鮑三人站在祠堂門口等著，看著遠處平台上操練的錦衣衛不由得感嘆著。

  「他們的單體實力就很強，站在一起氣勢更嚇人啊。」曹鮑這才鬆了一口氣。

  唐曉刀附和道：「他們強唐門太多了，怪不得我爺爺讓我一定要加入錦衣衛。」

  「錦衣衛的挑選方式到訓練方式都很殘酷，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武者。」張道全淡淡道。

  三人感嘆之際，閻墨已經出來了，遠處的錦衣衛們也剛好操練完畢，紛紛有序退場。

  多數錦衣衛往山下走去，只有一道身影直奔閻墨而來。

  「閻墨哥，你可算回來了。」

  閻墨聽到這聲音抬頭望去，只見一長相清秀的錦衣衛快步跑向閻墨，直至衝進閻墨的懷裡。

  閻墨連忙推開那名錦衣衛，這是怎麼了？雖然你長得清秀，可指揮使我也沒有龍陽之癖啊。

  被推開的錦衣衛一臉的委屈：「閻墨哥你不認識我了？」

  閻墨仔細地看了又看，隨即猶豫道：「你是九鳳？」

  「這錦衣衛名字真秀氣啊，像個女的。」曹鮑吐槽道。

  那錦衣衛沖曹鮑瞪著眼睛，一把扯開了帽子，長發飄飄：「本姑娘就是女的。」

  唐曉刀呢喃道：「錦衣衛竟然真收女子，當時看到田允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編外的。」

  「女子怎麼了？你要比畫比畫？」九鳳的那雙丹鳳眼微微眯起。

  唐曉刀撇了撇嘴：「我還能怕了你？」

  兩人頓時劍拔弩張，閻墨連忙攔住兩人，拉著一同前往主殿歇息。

  時至傍晚，整個山脈張燈結彩，主殿位置更是鑼鼓聲天，熱鬧非凡。

  此時的閻墨正坐在主殿首席上，各位長老坐在了大殿的左側，大殿右側則是錦衣衛的青年才俊們，曹鮑三人也被安排在了右側。

  鑼鼓聲罷，陳峰長老緩緩起身弓腰：「為慶祝指揮使歸來，小女特地為指揮使準備了舞蹈請大人觀賞。」

  閻墨笑著抬抬手:「請。」

  弦樂聲起，一個個身著紅色輕紗的伴舞簇擁著陳九鳳踏入了大殿。

  此時的陳九鳳褪去了飛魚服，穿上了一襲金紅色明代服飾，少了些英姿颯爽，多了分優雅沉穩。

  本就粉白的臉上輕施水粉，眉心點著一抹朱紅，大大的眼睛，挺翹的鼻子，朱紅的嘴唇，任你近前來看，也找不到一絲的瑕疵。

  誰能想到白日裡還是個假小子，此時搖身一變就是一個勾人心魄的小妖精了。

  衣袖飄飄，裙擺翩翩，十幾名伴舞舞姿優美，形象可人，可在此時的九鳳身邊全都成了陪襯。

  場上翩翩起舞，場下左側的長老們紛紛祝賀陳峰有個好女兒，場下右側的青年才俊們神情嚮往，誰要是能娶到九鳳，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全場只有閻墨表情很怪，真的很怪，誰能想到小時候一起上廁所、一起偷看王媽洗澡的假小子能長成這般模樣。

  「咳咳，墨哥，這是誰啊，有這樣的美女在錦衣衛，你也不說給我們介紹介紹。」不知何時曹鮑與唐曉刀厚顏無恥地貼了過來。

  閻墨哈哈大笑：「你們仔細看看她，你們今天可見過面。」

  曹鮑看也沒看，撇了撇嘴：「墨哥你又騙我，見過這樣的美女我能忘了。」

  場上正在跳舞的陳九鳳也注意到閻墨這邊了，眼神狡點，嘴角上揚，一邊舞一邊走向了閻墨那邊。

  曹鮑和唐曉刀立馬就老實了下來，兄弟幾個都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有心儀的姑娘靠了過來立馬就拘謹起來，臉紅到脖子根。

  看著他倆的樣子，閻墨笑到肚子疼。

  九鳳也是強忍著笑，直接圍繞著閻墨舞了起來，曹鮑兩人更加不堪了，頭都快埋進桌子底下了。

  一曲舞罷，九鳳哈哈大笑起來：「小崽子們，還要不要跟老娘比試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曹鮑與唐曉刀呆愣地看著陳九鳳。

  「九鳳莫要胡鬧，速速下去。」

  殿外傳來喝聲，一襲飛魚服的少年踏入大殿，疾行而來。

  陳九鳳聽到此聲非但不怒，反而喜上眉梢，連蹦帶跳地走向那疾行而來的少年：「閻魄哥哥！」

  這聲音都帶上了一絲甜美，嚇得曹鮑兩人一哆嗦，這人也是個雙重人格不成。

  來人正是閻魄，依舊是冷著一張臉，躲過了迎來的陳九鳳，先是給閻墨行禮：「見過指揮使。」

  「起。」閻墨抬手示意。

  閻魄接著給各位長老見禮，最後才皺著眉走向大殿右側，大殿右側的青年才俊紛紛起身恭迎。

  至於陳九鳳，此時完完全全成了閻魄的跟屁蟲，抓著閻魄的衣擺不肯鬆手。

  短暫的停頓後，又是下一場節目：舞劍的、耍刀的，歌曲的。

  曹鮑一臉的無語：「怎麼能看上閻魄呢，哥們哪裡比他差了。」

  「你哪一點比得上人家了。」唐曉刀適時的傷口撒鹽。

  閻墨小聲道：「錦衣衛原本是不允許有女眷的，你猜那小妮子怎麼成錦衣衛的？」

  曹鮑肯定道：「是因為他爹是長老唄。」

  「不可否認有這層關係。」閻墨繼續道：「還有個原因，這小妮子從小就喜歡閻魄，但是閻魄太優秀了，說其天之驕子毫不為過，她總覺得自己配不上閻魄。」

  「所以她勤加練習武藝，想進入錦衣衛，可長老們封建不允許她加入。」

  「最終長老們拗不過她纏著，就隨口說了句：只要你琴棋書畫、女紅、歌舞樣樣精通，便隨了你的心意。」

  「這丫頭不僅不氣餒，反而更開心了，她說是因為這樣才能配得上天之驕子閻魄。」

  「也就是她開了女子可以加入錦衣衛的先河。」

  曹鮑聽得眼皮直跳：「這可真是個狠人啊，狂熱追隨者。」

  閻墨搖了搖頭：「不僅僅是追隨者那麼簡單，閻魄也喜歡她，只不過閻魄根本不會表達罷了。」

  曹鮑兩人向閻魄看去，此時的閻魄正一臉嚴肅的坐在座位上，陳九鳳拉著其衣角跪坐在一旁，興高采烈地說著山上的事。

  閻魄不時的不痛不癢的點點頭，而其一雙手在桌子底下已經糾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