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盲目的猜忌,事出反常必有妖
2024-09-26 06:47:57
作者: 璇璣斐然
「龍兄,時不待我,方才你所言的對策,可否詳細告知本王?」
摒棄了往日的嬉鬧,回歸正題的林墨神情十分凝重。
事關重大,不容本王有絲毫懈怠。
龍景宸不禁反問道:「林兄,皇宮內你可有調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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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動權,龍兄此言何意?
林墨眉峰微微皺起。
既然選擇信任,必定不藏疑心。
從袖口中掏出一枚令牌,林墨將其置於案桌之上。
見龍景宸投來的目光,坦言道:「此乃本王的金令,除了皇宮外軍營與禁衛軍不能調動,其餘盡可驅使!」
呦呵,這小子竟然這麼快亮出底牌來了?
那這件事就容易多了。
接過令牌的龍景宸,淡淡觀了其一眼,吆喝道:「趙大人!」
駐足於亭中,拱手的趙本忠聲音洪亮,「末將在,龍老祖有何吩咐?」
「你手持王爺的金令,去皇宮內做衣飾與鞋帽之所,調集所有相關人員來西廂雅苑候命…」
瞥了一眼乾勁十足的趙本忠,龍景宸將手中令牌拋了過去。
皇宮縫製衣飾與鞋帽之所?
龍老祖指的是尚衣監?
「末將得令!」
瞬秒其意的趙本忠接令遠去…
似懂非懂的林墨面露疑惑,殫思極慮中一頭霧水。
那不就是皇宮內的尚衣監嗎?
龍兄召集這些紡織業女工何意?
這又跟陌孀意境比試有何關聯?
難道這尚衣監中,會隱藏著靈河境武道的強者?
「小丫頭,此間茶水涼了,速去給王爺再重新沏一壺好茶來…」
龍景宸眸子光暈乍現,端起茶盞波瀾不驚道:「林兄,請!」
心不在焉的林墨一驚,敷衍道:「好,請…」
……
皇宮另一處雅苑中。
客隨主便。
端坐於一側的陌孀,眸子時不時瞟向窗口。
漸漸夕陽金色餘光的籠罩。
讓整座皇宮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離酉時,只剩下小半個時辰了嗎?
收回一雙鳳眸的陌孀,望向主位之上氣定神閒的金朝皓來。
按捺不住內心的忐忑,玉唇微動道:「今日之事若成,金丞大人可謂是厥功甚偉,本宮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三座城池,外加金箔綢緞,良馬百匹。
這輝煌的成就,足夠本宮在父王面前炫耀一番了。
金朝皓停止了手中轉動的兩個核桃。
微微眯開一條眼縫,神情漠然望向陌孀。
將普通紙張滯留於半空之中。
直至此時老夫還是未能參透其意。
更談不上朝中那群酒囊飯袋的臣公了。
此舉難道真是空穴來風不切實際?
神情肅然的金朝皓,裸露著一股陰沉之態,「長公主,妳無需這般客道,老夫也是順天應人而已。」
只要讓眾臣公對林夢曦執政心灰意冷。
就能順理成章將此女拉下皇位。
那老夫稱帝,豈不是指日可待?
四目相對中。
兩人彼此間的盤算,都心知肚明。
「就不知如今是何等狀況?」
仿佛內心充斥著一股莫名的心悸,陌孀不吐不快。
這第三場意境比試,自然無解。
況且本宮調查的十分詳細。
承擎國皇宮中,根本不存在靈河境中階以上的武者。
想要將這普通紙張,滯留在半空十五丈開外。
簡直痴人說夢異想天開。
但本宮為何會有種莫名其妙的焦慮感?
金朝皓則十分淡定,不禁開口安撫道:「長公主何必杞人憂天?就憑那些阿狗阿貓之輩,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連老夫這個天選之人,參悟數個時辰。
都一籌莫展之事,他人豈能洞悉奧秘?
金朝皓這斬釘截鐵之論,讓陌孀內心平復了不少。
定是因文墨比試的慘敗。
故而讓本宮產生了焦慮之意。
皙白嫩滑的臉頰上,陌孀嘴角揚起一陣弧度。
此刻就靜候時辰到來,方可坐收漁翁之利!
時辰逐漸臨近。
「報!報左乾御丞大人…」
雅苑門外金府暗衛拱拳單膝跪地。
威嚴之態盡顯,金朝皓神情肅然道:「長公主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陛下自退朝後,一直待在御書殿內批閱奏摺,未曾召見任何臣公,也未曾有任何怪異之舉…」
聽聞此言,陌孀細眉緊鎖。
事出反常必有妖!
是這女人放棄了,還是她早已胸有成竹?
「鏜平王一下午滯留在西廂雅苑內,也未見其離開雅苑半步…」
金朝皓若有所思。
西廂雅苑不是陛下封於那賊子的住所?
鏜平王風流不羈,紈絝不化。
何時與那賊子扯上關聯了?
不怒自威的金朝皓,聲如雷霆道:「說下去,可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回稟金丞大人,確有一事讓屬下疑惑。」
思緒了一息,暗衛如實稟告。
金朝皓猛然起身,心泛波瀾,「何事?」
陌孀不由自主目光匯聚。
「二個時辰前,衛尉趙大人去了一趟尚衣監,調集了數十名紡織女工去了西廂雅苑!」
兩人瞬感愕然。
此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找來一些尚衣監的女工。
難道是提前幫其縫製壽衣來了?
「可曾探知召集女工所為何事?」
捋了一把鬍鬚,金朝皓不禁刨根問底。
事情定然不會如此簡單。
以老夫對鏜平王的了解,此子絕對不會與尚衣監存有一絲關聯。
此事定然是那賊子在背後使詐。
但是此舉的目的性又何在呢?
金朝皓與陌孀對視了一眼。
彼此眼中都裸露著百思不得其解之態。
一息的沉默,金朝皓身軀一顫。
一種揣測油然而生。
莫非,朝堂之上鏜平王所震懾眾臣公的壯舉詞彙,是那賊子所授?
面容逐漸變得驚訝,金朝皓打了個冷戰。
倘若那賊子有這般文墨功底的話。
老夫更要斬草除根,切不可讓其為那賤女人所用!
「我等在遠端觀望,不敢離西廂雅苑過近…」
暗衛豈敢怠慢,一一如實秉承道。
「一乾女工似乎在聽某人演講,一盞茶的功夫後,動手織納起某種飾物來…」
陌孀更為疑惑。
此時此刻,竟然還有閒情大動干戈?
召集數十女工只是為了紡織飾物?
心存不祥之兆,金朝皓語調徒增道:「爾等可看清女工紡織為何物?」
低頭惶恐的暗衛,輕聲辯解道:「未…未曾看清,當時衛尉趙大人召集了一眾禁衛軍,將西廂雅苑團團護衛…」
深知其罪,暗衛渾身戰戰兢兢。
「我等不敢打草驚蛇,故而…」
金朝皓怒喝道:「混帳東西!此等小事都辦不好,還不給老夫滾下去!」
漸行漸遠,暗衛身影消散不見。
心神不寧的金朝皓,來來回回踱步思緒。
為何一談到此賊子,總給自己帶來一股心悸?
難道此子與老夫八字不合?
倘若不儘早斬殺,恐怕今後夜不能寐啊。
「金丞大人,紡織飾物,有何不妥?」
漸漸回神的陌孀,內心充斥著一抹驚奇。
緩和了一些氣息,金朝皓側目望之,道:「只覺蹊蹺,未感不妥。」
哼,任憑你這賊子攪得天花亂墜。
承擎國內可是老夫獨斷朝綱一手遮天。
就不信你還能掀起滔天浪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