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正面衝突

  自從正式分到情報堂後，我也有了和雨巧見面的機會。儘管每次毛慶林和溫希兒並不說什麼，但是每次從徐司令那裡回來，他們看我的眼光都是羨慕得很。

  儘管毛慶林看著文質彬彬的，但是和他接觸了幾次，才知道他是個相當有頭腦和心眼的人。他自己介紹他所謂的公司儘管規模很大，但是基本上是一分錢不賺。所有的業務都是第二通道的物資堂給的，由於給的業務還比較多，結帳也很麻利，做出來的東西據說質量也不錯，所以他的公司居然是中關村一帶頗有名氣的一家，估計業界也想不通為什麼毛慶林的公司不求上進，總是原地踏步。

  不過這是他自己炫耀的，我對網際網路這個玩意一概不通，他怎麼說都行。毛慶林的公司裡面還有幾個第二通道的人，專門收集網際網路亂七八糟的情報，什麼強姦案、人口失蹤、地方鬥毆、流氓鬧事等等。而電腦上網這些玩意，在地下是沒有的，地下的人就是按照各組的組長和堂主的命令辦事。而且到外面也是統一行動，嚴禁掉隊和開任何小差，讓你在大街上脫褲子都要照辦，不過，我說得嚴重了，因為我們穿的制服是不准隨便展示的，出去都是穿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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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一提的是，雨巧對我越來越有好感，我這個人其實是個粗人，滿嘴都是黃段子，一直忍著不敢造次。終於和雨巧說話也隨便了一點，不小心就開了兩句一點都不黃的黃腔，居然被雨巧追問那個名詞是什麼，我吞吞吐吐地說了，雨巧倒沒有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

  雨巧這個女孩子，大部分時間真的是很開朗和外向的。我先開始和她不熟悉的時候，還以為她就是內向、悲悲戚戚、少言寡語的女孩子，沒想到熟悉了以後，她和這些特點完全相反。只是偶爾，不知道她看到什麼東西，就會眼神沉重起來，默默不語了。

  我覺得我在第二通道的日子，儘管回到地下就壓抑得很，但一旦去執行任務，就都是些我想都想不到的天馬行空的任務，仿佛在情報堂的眼睛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法律約束和所謂的公民隱私。我們去收集過某些大人物在床上遺留的精液，還跑到夜總會中給一些漂亮小姐的下身偷偷抹一些亂七八糟的藥物，用一些古怪的透視儀器觀看某些明星的裸體，等等。但是組長和帶隊的出行之前堅決不肯說是什麼目的，只是需要你如實地記錄而已，然後回地下將所有人收集的信息進行分析，得出個鬼知道是正確還是荒謬的結論。

  由於我混過黑社會，很多場合都是我裝成老大的樣子，帶著一幫子人大搖大擺地橫衝直撞。不過，堅決不能鬧事，不能和警察衝突，或者被警察抓到。有的任務做起來的確很驚險，一秒鐘的機會讓你拔掉一個重要人物的頭髮，只是為了回去檢查用了什麼牌子的染髮劑。

  我問過毛慶林，失敗了怎麼辦？得到的答案永遠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所以這兩三個月我參與的任務，都沒有失敗過。

  幹了兩三個月這些下流和無聊的事情，我真的懷疑人們到底還有沒有隱私，只要我們想監視你，你躲在一萬英尺水下的密封柜子里，我們還是能夠查到你在什麼時候放了一個糞臭素含量是多少的屁。當然，我問過徐司令什麼時候我能做些正經事，徐司令總是很嚴肅地告訴我，我這個級別暫時只能幹這些任務，讓我不能小看這些任務的重要性，因為多個任務組合起來的情報，最後的結果會很驚人。

  儘管我以前在A市幹了算是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但是比起第二通道情報堂讓我做的事情，真是大巫見小巫了。

  本來我被深井和A大隊他們盯得很死，但從我加入第二通道以後，兩個組織居然好像消失了一樣，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納悶。第二通道真有這麼大的能量？把我這個豬頭肉叼在嘴裡面就不放，另外兩頭惡狼也不眼饞？

  一天起床後，全組正在做體能訓練，劉長興就闖了進來，徑直走到我面前沖我說：「4578！帶齊裝備！跟我來！快！」劉長興我很少能夠見到，唯一見到他幾次，他也從來沒有笑過，一張乾瘦的臉上肌肉繃得緊緊的。

  我趕緊跑到旁邊把我的頭盔拿起來，瞄了毛慶林一眼，毛慶林點了點頭，我從他身邊跑過，他把我拍了一下，說：「大任務！」我嗯了一聲，劉長興真的是第一次直接叫我，估計真的是有什麼重大的任務想到我了。

  我趕緊跑著跟上劉長興，劉長興看我跟了上來，腳步也加快了，他那快還不是一般的快，兩條腿一邁開，仿佛在地上滑動了一下一般，很像徐司令殺A3的那種移動，不過劉長興每走一步，黑制服腰部以下還要湧出淡淡的黃光，不像徐司令完全是無聲無息的。

  我不會這一招，在後面只好跑步跟著。說老實話，我被第二通道訓練得很好，服從就是天職，自己對上級安排的任務都是無條件執行，根本擺不出自己A市老大的派頭。這幾個月，已經習慣了這種按照命令行事的生活。

  和劉長興通過了幾次升降，在大廳裡面看到了徐司令，徐司令正一臉嚴肅地和一個陌生的黑制服交談著。劉長興帶我走到徐司令跟前，很規矩地敬了一個第二通道的舉手禮，就是把右手大拇指彎起來，四指伸直，將手背向外，胳膊垂下，將手掌放在心臟的上方。

  我也立即跟著做了一個舉手禮，徐司令見到我，點了點頭，還是繼續和那個黑制服說話：「祭堂的哪個組在那裡？」

  那個黑制服說：「9002他們組都在。」

  徐司令說：「戰鬥堂1177出發了嗎？」

  黑制服說：「1177下面5個戰鬥組半小時前動身了。」

  徐司令轉過臉來，對著劉長興和我說：「1322，你帶勘探組，坐六道山，聽我的指令會合！」

  劉長興敬了個禮，答道「是」，轉身又跑開了。

  徐司令對我說：「4578，跟我來。」

  我什麼都沒敢說，看架勢和徐司令的表情，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於是我跟著徐司令跑著，徐司令和那個黑制服就在前面滑動著向前走。

  還好很快就到了電梯，要不我真可能跟不上他們的速度。

  電梯起伏了幾次，我們坐進了一個能容納十多個人的球房，剛坐下，另外幾個黑制服就也急匆匆地鑽了進來，一進來就對徐司令說：「八道山準備好了，各組人都在往八道山會合。」

  徐司令說：「走！」

  我們這個球，很快開始了彈跳，嘣嘣嘣嘣地連續不停，這也是第二通道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們大球的通道就是大球，小球有自己專門的通道，每種不同類型的球都有自己的通道，哪怕方向是一致的，也必須分開走。

  徐司令一直和身邊的兩個黑制服交談著什麼，聲音很小，只見到他們一會兒興奮，一會兒緊張，一會兒又沉默，好像並不是一件很容易處理的事情。

  這次的行程有一個多小時，我都覺得是否要彈到天津了，等到停下來，和徐司令一起曲里拐彎地走到一個巨大的房間，我才發現，八道山是一艘巨大的潛艇，因為傻子都能看到潛艇的身上寫著巨大的隸書：八道山！而且，這潛艇是在水中的。整個大房間裡，已經有不少黑制服跑來跑去了，有的人也正站在潛艇頂上，指揮著什麼。

  說是個潛艇吧，其實除了身材是滾圓的，和我常識中的潛艇根本不同，這個八道山準確地說像是一個橄欖球一樣的東西，全身沒有任何凸起的地方，也是黑漆漆的。

  我們是從頂部一個打開的窗口進入八道山身體內，而且頂部的窗口有好多個，不同的人從不同的窗口進入。

  鑽了進來發現這個八道山潛艇的內部還是很寬闊的，一條走廊兩邊已經坐了不少黑制服，而且都戴著頭盔，在一些操作台上操作著什麼，這些應該都是戰鬥堂的人。

  我跟著徐司令往前走去，跟著徐司令一起下來的人都慢慢地分散開，似乎尋找自己的崗位去了。我和徐司令一直走到盡頭的一個駕駛艙一樣的地方。徐司令指示我坐在離他不遠的一個大椅子上，剛坐下來，椅子上方左右分別降下來兩塊屏幕，上面有些信息指示著。

  徐司令坐在中間一個巨大的椅子上，他一坐下，整個八道山就微微地震動了起來，似乎是啟動了。我在徐司令背後不遠，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徐司令前面有一個巨大的螢光屏亮了起來，徐司令用手在上面指了一指，整個潛艇裡面就傳來了喇叭一樣的聲音：「動力正常！」「觀測正常！」「能量正常！」「武器正常！」「閉合正常！」……

  數聲正常的報告聲之後，徐司令說話了：「八道山潛入。目標五千七百，四千三百，七千九百。」

  然後，八道山又震動了一下，明顯地感到，八道山沉入下去。

  沉下去一會兒，八道山又直行起來，速度很快，徐司令說：「光屏障啟動。」

  八道山低低地震動了一下，我看到前方原來一整面封閉的半圓形艦前端打開了，向兩邊分開去。同時，一道黃光隨著開啟，射了進來，把整個船艙照得一片金黃色。

  慢慢地，整個前端全部打開了，黃色的光也漸漸地暗了下去，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透明玻璃罩一樣的東西，在玻璃罩上面畫著很多的紅色線條，線條上都有黃色光在滾動著。

  過了一會兒，黃色滾動著的光也消失了，前方被這艘潛艇發出的光明照得一片雪亮。

  這是在汪洋大海之中。

  徐司令說：「展開側翼。」

  我眼前的屏幕也開始有了反應，左邊的屏幕上顯示的是整艘潛艇的樣子，呈明黃色，這樣看上去，更像一個橄欖球了，但是隨著側翼的展開，這個橄欖球看著又像個胖乎乎的箭頭。

  我右邊的屏幕顯示的是一個信號源一樣的東西，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移動著的亮點，有大有小，還會突然有一個圈套住一個亮點，顯示一串數字，然後就消失了，然後又套住一個亮點，顯示一串數字。這個我是知道的，第二通道有儀器是自動判別前方能量較高的物體，顯示數值出來。有人工和自動兩種方式，看現在隨機地挑選著亮點，應該現在還是處於自動狀態。如果是手動狀態，是可以在屏幕上把這個物體放大的。

  這個變成了一條長著翅膀的胖魚的八道山，在一片漆黑的海里飛快地往前移動。

  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們這艘潛艇到底在多深的海洋里，但是我知道這艘潛艇是在往下行駛的，因為過了不久就看到了海底，這艘怪船就開始貼著海底行駛著。

  我是第一次看到海底的狀態，而且是如此的清晰，海底如同一個混亂的城市一樣，到處都是怪石嶙峋，不過這艘八道山很靈敏地駛在各個山頭之間鑽來鑽去，有時候還真的如同魚一樣側身而過，讓艙內的人傾斜一下。

  由於見多了第二通道迷宮一樣的通道和各種儀器，現在坐在八道山裡面，也並不驚奇這艘潛艇是如此的奇妙，第二通道有這個東西我已經覺得很正常了。

  八道山開出了一個多小時，喇叭里又響了起來：「六道山正在匯集。」一會兒又響起來：「五道山正在匯集。」「四道山正在匯集。」

  過了一會兒說：「光明山到達了。」

  從我眼前的屏幕中可以看到，船身的周圍已經逐漸聚集了三個體形較小的潛艇，而另一個潛艇，足足有八道山的三個大，和八道山不一樣的是，這個巨大的潛艇，是一個圓錐形的，前面尖，後面大。就看到這個巨大的圓錐形潛艇從八道山的前方開了過去，根據我的目測，這艘應該就是光明山，足足有1000米以上那麼長。

  徐司令說：「鎖定陣列，統一前進。保持戰鬥狀態。」

  光明山在超過八道山之後，略略往下沉了一點，八道山則和其他潛艇一樣整齊地排在光明山的尾翼上方。

  海底的泥沙被四艘潛艇的同時啟動攪得一片混濁，但是，很快這五艘潛艇就保持著這種戰鬥隊形似的往前飛速地行駛而去。

  徐司令從椅子上下來，走到我身邊看了看我：「趙成，還習慣吧？」

  我點點頭：「是的……徐司令，我們去哪裡？」

  徐司令轉過身去，看著前方的海底，說：「印度洋。那裡，發現了新的通道。」

  我說：「是那個通道嗎？」

  徐司令說：「是的，和你知道的一樣，不過，它在海底。現在，只有海底還有沒被發現的通道。深井一定會發現的，我們必須比他們搶先一步，得到這個通道。得不到，我們也會銷毀它！」

  我說：「那我能做什麼？」

  徐司令說：「趙成，你很重要。我們這次能不能打敗深井，就看你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徐司令沒有說話，對著我笑了笑，說：「記住，打敗深井，拯救這個世界。」

  我只好點了點頭。

  這是一場相當漫長的航行，儘管我們的速度非常的快，但還是幾乎用了兩天的時間，我們才終於停了下來。

  這裡不知道是不是印度洋，五艘巨大的潛艇就這樣懸停在水中，顯得孤零零的。

  就這樣停了兩三個小時，我看到屏幕中又出現了光點，並不斷地擴大著，居然是十幾艘和八道山差不多大的潛艇，我正驚訝地想要叫出來，但是看到艙內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徐司令也是毫無緊張的感覺。

  等這些潛艇靠近，停在我們正前方，我看到的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形狀的潛艇，保持著一個戰鬥隊形停在我們正前方。

  徐司令等這些潛艇都靜下來，揮了揮手，在整個前艙的玻璃罩上，打開了一個巨大的投影，一個同樣穿著黑制服的洋人正笑眯眯地出現在屏幕中。但是，他們胸前的標誌是一個老鷹爪子一樣的標誌。

  徐司令哈哈一笑，說：「老瓦，你遲到了！」

  那洋人也哈哈一笑，居然也用中文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儘管聽著很清楚也明白，但是還是發的洋人的腔調。

  徐司令說：「中文還是一點沒有提高啊，老瓦。」

  那叫老瓦的洋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抱歉。」

  於是徐司令開始說起英文來，這下我就什麼都聽不懂了。只看到老瓦從剛開始放鬆的笑，到臉色嚴肅、目光銳利起來，看得出他們的對話是非常緊張的，好像在商量什麼事情。

  他們談了一會兒，那個老瓦好像在屏幕里尋找著什麼，徐司令微微一側頭，餘光掃了我一眼，繼續和老瓦交談下去。

  這個老瓦好像挺痛苦地答應了徐司令一件什麼事情。

  然後，屏幕關掉了。

  等屏幕一關，徐司令馬上大聲地叫道：「全體轉向，和第三通道艦隊保持混編隊形，目標六千六百四十，三千三百六十，九千七百五十。」

  還是光明山在最前面，這十幾艘潛艇組成了一個簸箕形的戰鬥隊形，一艘對方的潛艇從我們側面滑過，上面用英文寫著NO..FLY4。

  這次航行只用了一個小時，這組潛艇編隊就開始下降了，然後居然沉入了一個巨大的海溝中，從這群潛艇發出的強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兩邊的岩壁，漫長得沒有盡頭，這十幾艘潛艇就這樣不斷地下沉著，直到看見了海溝的底部。

  停下沒有多久，我在屏幕上就看到一個細小的光點從旁邊的石壁中「飛」了出來，晃晃悠悠的如同蒼蠅一樣向八道山靠近了過來，最後沒入到八道山中。

  過了一會兒，一陣緊急的腳步聲就「咚咚咚咚」滑動著跑了過來，徐司令站起身來，我也回頭望去，三個氣喘吁吁的黑制服，加上兩個跟著徐司令一起來的八道山上的船員。

  其中一個船員見了徐司令，立即敬了一個舉手禮，說道：「壓力太大，暫時無法部署進去。您來了就好多了。」

  徐司令說：「現在什麼程度了？」

  那個黑制服說：「剛深入到第二層，正在破岩，重新做一個管道過去，直接進去我們實在做不到。」

  徐司令說：「用光明山上的光沖容器，全部下去要多久？」

  黑制服說：「怎麼也要兩天，太深了。而且，有熱核反應，還不敢硬闖。」

  徐司令說：「要兩天？」

  黑制服說：「第三通道的人配合一下，用他們的二級光沖，也許能縮短一會兒時間，不過一天也不可能。」

  徐司令說：「我知道了。」同時吩咐另外兩個八道山內的黑制服，「0443，立即去光明山通知四長老用光沖容器下去。4462，全體建設堂和戰鬥堂的人進去，無論如何也要在一天內部署完成！」

  徐司令又和老瓦通了信息，這次老瓦倒答應得很乾脆。

  很快，我能夠從前艙的玻璃罩中看到，從光明山、八道山、六道山以及第三通道的船上，鑽出了很多很多的小型潛水器，都發著奪目的白光，但是還是被衝擊得像蒼蠅一樣漂來漂去。然後設備從船中出來得越來越多，有的還是很大型的通明管狀容器，同樣也發出奪目的白光。我想那應該就是光沖容器。

  然後它們從山崖上的一個巨大的縫隙中鑽了進去，從那個縫隙中湧出巨大的氣泡。

  這是一個緊張的場面，徐司令一直在椅子上坐著不停地吆喝著，一會兒是中文，一會兒是中文，看得出來，徐司令是在和時間賽跑，他是不是擔心如果一天內部署不好，深井就會出現。但是這麼大的印度洋，深井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找到我們呢？

  徐司令一直沒有休息，所有的人都沒有休息，我自己覺得無事可干，只好呆呆地坐著，還睡了一會兒，那麼我來這裡幹什麼呢？現在看起來，我什麼作用都沒起到。

  大概過去了一天的時間，工程仍然在繼續，徐司令的聲音都已經沙啞了，但是還是幹勁十足地吆喝著，我呆呆地從八道山的前艙玻璃罩往無盡黑暗的前方望過去，一片漆黑看不到頭，那裡會出現什麼呢？

  想著想著，我的預言能力又啟動了，我感覺這一切我經歷過，然後思想跳躍到未來，我看到數百個比光明山還要巨大的軟體生物從黑暗中冒了出來，這些生物體內都發出耀眼的金黃色光芒，而且這些生物好像都有巨大的觸角一般。2秒鐘到！

  我大喊一聲！徐司令轉頭過來看著我，看我眼神不對，猛地也喊道：「你看到了什麼？」

  我前言不搭後語地把我看到的景象說了一遍。還沒有等我說完，徐司令哎呀一聲，瘋了一樣對著前方的大屏幕猛擊一下，似乎打開了什麼裝置，吼道：「深井的齊列格編隊，3分鐘後出現在12點方向，全員戰鬥準備！光力全滿！工作組躲避！」然後又拿英文喊了一遍。

  八道山就劇烈地震動了起來，發出了古怪的嗚嗚聲。

  所有的潛艇都開始閃耀著白光，連水波都仿佛有生命一般，震動了起來。

  我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的黑暗處，手心冒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