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兩女爭男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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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艷艷擺手走了，雨化田回過頭正迎上王妍的目光，驚愕，不解，還有一絲生氣，對他和張艷艷的關係突然變好，王妍始料未及。

  雨化田拿出炒飯錢交與她，並未多說轉身也要走，王妍突地叫住，問雨化田能不能和她聊聊？

  「閒聊無益！若有要緊事商議尚可，若無，我無空閒聽你傾訴。」

  女人總是如此麻煩，三千煩惱絲恐都無法斬斷她們的哀愁，若是應下閒敘，恐今晚難得安眠，明日晨練磨戲更被耽誤，雨化田自然不想被王妍浪費任何時間。

  王妍抹了抹眼角，努力笑一下，「不耽誤你多少時間，只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請教。」

  「這樣吧，炒飯我請你吃，你給我提個建議就當報酬。」

  飯錢被塞回手裡，胳膊也順勢被王妍拉住，拉進她房間，熟悉同時又讓雨化田鼻子不舒服的月桂香再度傳來，窗口那幾株開得比雨化田上次見到時，更為繁盛。

  沙發前有一茶几，雨化田坐下後王妍端來茶水，三五顆月桂花在水中沉沉浮浮，時而飄起一株小巧的花瓣，聞之更令雨化田不適，便將杯子放遠些，而王妍抿上一口，緊皺的面容松上幾分。

  一開始她是不想和雨化田聊這件事，雨化田總是一副世事與他無關的模樣，也從未說過暖心安慰的話，可雨化田敲開她房門的那刻，她突然感覺這件事還非雨化田不可。

  因為他從不參與任何事，自然比任何人看得都清楚，給她的建議也必定是最客觀。

  「我的女主被換了，你知道吧？」

  雨化田沒有回應，只以眼神示意她繼續說，手底下拆開打包盒，送一勺炒飯進嘴裡，再來上一口可樂，配著空調的涼風，炎熱街道的暑氣立時消散。

  「夢導幫我爭取到一個機會，讓我演白飛飛，但我從來沒演過反派，還是那麼惡毒的女人，我擔心演不好，而且還有些不甘心，我明明為朱七七這個角色做了那麼多努力，可到頭來說沒就沒有。」

  「你說，我該怎麼做才好？」

  「你在尋求答案，還是傾訴？」

  雨化田長長呼出一口帶著碳酸甜味的氣，頓感身心涼爽，王妍輕咬住嘴唇，目光看向窗口的月桂，「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只想聽你說，說什麼都行。」

  「既搶不回角色，那便認命，他日再奪便是。」

  「你是說讓我放下不甘心，演好白飛飛嗎？」

  「放與不放那是你的事，你向我尋求建議，我便只給建議，你只有演藝白飛飛此一條路，無他路可選，否則便離開劇組，自尋生路。」

  王妍低下了頭，溫婉的雙眉蹙起許久，又慢慢舒展開來，布滿臉龐的愁緒如春暖融冰般劃開，俏麗笑容浮於臉上，「你說話真厲害，一句話就能點中要害，我現在一點都不糾結了。」

  「謝謝你，雨化田。」

  「不過炒飯的酬勞，無甚可謝。」

  「還有一件事，你也告訴我吧，為什麼要幫張艷艷設計招式，她給你錢了？」

  「不然呢？」

  言盡此處，雨化田已經將炒飯入肚，喝下最後一口可樂，嘗嘗打個嗝，「若無他事，我便走了。」

  「那我送送你。」

  「不必，免惹人誤解。」

  上次不過換個房間，便被夢集擠眉弄眼說些雲山霧繞的話，再有誤解只會給雨化田平添麻煩，起身推門便走了，王妍在房中淺笑一下，眉目中流轉柔光。

  隔日，劇組照常出工，夢集哼著曲兒正吃包子，面前突地伸來一杯豆漿，王妍笑盈盈地說請他吃早飯，讓夢集錯愕一瞬，下一秒連忙反映過來，「你答應演白飛飛了？」

  「對啊，夢導幫我爭取的角色，我可不能辜負夢導的期望，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白飛飛演好。」

  夢集連連說好，待王妍走後捏著下巴疑惑起來，他也不是沒想過王妍答應，畢竟白飛飛雖然是反派但戲份也不算少，只是沒想到會答應的這麼快，這才多半天的時間就想通了。

  奇怪，真奇怪，難道有人也拿捏住了王妍的心思？

  「夢導，你怎麼還在吃飯，都到開工時間了。」

  張艷艷蹦出來，笑嘻嘻地在夢集後背上拍一巴掌當做打招呼，夢集這口包子差點嗆著，連咳好幾聲問她是想謀殺嘛，張艷艷幫他拍幾下順過氣，忙問見雨化田了嗎，她一早就在片場等他了。

  這小子艷福這麼好，前兩天還是王妍，現在就換張艷艷，他該不會是來劇組找對象的吧。

  夢集心裡腹誹兩句，搖搖頭說一早就沒見到，張艷艷一臉哀怨嘟囔著等找到雨化田一定要他好看，轉身也走了，夢集砸吧著嘴，咬一口包子一點不甜，酸溜溜的。

  雨化田到片場時是早七點四十，比片場正常開工的八點早二十分鐘，正好能拿著剛炸出來的油條蘸豆漿吃，可還沒吃兩口，張艷艷風風火火地找過來。

  「你可算來了，還沒吃飯呀，你快點吃，等你吃完咱們去練功夫。」

  張艷艷搬來個凳子坐在雨化田旁邊，雨化田並無所謂，但這一幕看在劇組很多人眼裡，就有不一樣的想法了，之前經常是王妍出現在他旁邊，這女主剛換成張艷艷，雨化田身邊的人就換了。

  這該說是抱大腿抱的快，還是魅力太大？眾多男工作人員堅定相信是前者，還有些憤憤不平，怎麼就他能抱上前後兩任女主大腿，太讓人羨……不，太氣人了。

  正當這時，王妍也趕了過來，和雨化田打過招呼，見張艷艷也在便遞給她一份劇本，「這是你之前找我要的心得，當時我心情不好，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希望你別介意，這個心得就送你了。」

  經過昨晚雨化田的「開導」，王妍想明白了，與其不甘心，還不如把白飛飛演好，演的比女主更好，誰說反派就一定不如女主受歡迎了！

  「你有這麼好心？」

  張艷艷歪著腦袋半信半疑，王妍淺笑著把劇本塞給她，隨她信還是不信，又搬來張椅子坐在雨化田另一旁，說等雨化田吃完要教她功夫。

  張艷艷連忙說她已經預定好了，王妍拿一個破劇本就想搶男人？王妍噗嗤笑了下，開玩笑說就是來搶雨化田的，讓張艷艷氣呼呼地表示，有她在誰都別想搶。

  兩個女人在片場鬥起嘴來，音量誰都沒壓著，片場裡誰都能聽見，那些憤憤不平的男工作人員頓時聽見了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