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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天醫門幻象

2024-09-26 01:01:31 作者: 微草田田

  「玉石俱焚?你瘋了?」

  銀袍雲台怪叫一聲,教訓起黑袍雲台來。

  「你知道這靈魂死了意味著什麼嗎?」

  「你怎麼敢的!你在山河錄裡面待了三千年!」

  「這三千年,就被你悟出來這麼個道理?」

  黑袍雲台仰頭大笑:

  「荒謬嗎?可笑嗎?」

  「我不這麼認為。」

  

  「我找回了記憶,我死而無憾了。」

  「可你,似乎還對人世間有很多留戀呢。」

  「拉你下地獄,我不虧。」

  銀袍雲台握緊雙拳,牙根咬得咔咔作響:

  「你踏馬到底在我腦海里做了什麼?又遇到了什麼?」

  銀袍雲台笑著搖頭:

  「我遇到的,是你這一輩子,都遇不到的東西。」

  「是愛。」

  ……

  時間回到十五分鐘前。

  靈魂化的黑袍雲台,平躺在腦海里,放空了自己。

  剛剛的記憶,潮水一般地湧入他的腦海。

  他的眼眶一點一點被淚水完全打濕。

  「原來這就是我的一生,可,我怎麼覺得,還缺少了些什麼。」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下一秒,周遭的事物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雲台一個眨眼,就看到了藍天白雲。

  一串大雁從遠處排成一個人字,從他視野中緩緩飛過。

  他眨巴眨巴眼睛,有些驚喜地坐了起來,卻發現,這裡並不是外界。

  到處都是黃土地,金燦燦的麥田。

  小村莊裡炊煙裊裊,人來人往。

  雲台站起身來,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朝著小村子走去。

  村裡的人見到雲台,紛紛放下手頭的活,恭敬地打招呼:

  「真人,早上好!」

  「真人,您今天氣色不錯。」

  「真人,拿點我們自己家釀的米酒吧。」

  雲台眉頭微抖,好像自己是什麼不得了的人一樣。

  我怎麼受到這般待遇?

  我的身份很尊貴嗎?

  一個半大娃娃從人群里擠出來,跑到雲台腳邊,拽著雲台的褲子就不撒手。

  「哥哥,哥哥,我也想學醫術,你教教我嘛。」

  雲台怔了一下,馬上會心一笑,將那孩子抱起來,走向那戶人家。

  男孩的母親從雲台手中接過孩子,對著雲台鞠了一躬:

  「真人,感謝你救了我家那口子。」

  「我們家窮,無以為報,這是我們自己釀的米酒,知道您好這一口,特地給您釀了一大罐。」

  「酒香醇厚,微醺後不會頭疼。」

  雲台笑著接過那罈子酒,卻是掛在了腰間,沒有喝。

  他離開了村子,繼續往前走。

  小路曲曲折折,他看到一處長階。

  長階上面有個巨大的石碑,佇立在一旁的樹林裡面。

  上面寫著三個大字:

  「天醫門。」

  雲台眯起雙眼來,走過去,將手掌覆在石碑上,感受那三個蒼勁有力大字的紋路。

  這裡他好像來過,這好像,是他的家。

  「玄之又玄,玄之又玄……」

  一個年輕有活力的聲音從長階上傳進雲台的耳朵里。

  雲台扭過頭去一看,一個一身銀袍的年輕小伙子,正手持一卷經書,搖頭晃腦,背得不亦樂乎。

  雲台打量了一下他。

  這人氣宇軒昂,眉間又十分清秀,一米九幾的大個子,仙氣飄飄。

  雲台還沒說話,那人突然仰頭大笑起來。

  「雲台,怎麼下一次山,找不到茅廁,又在門碑上撒尿麼?」

  他用經書指著雲台,笑得人仰馬翻。

  「雲台?你是在叫我嗎?」

  「為什麼你們都管我叫雲台?」

  「我真的是雲台嗎?」

  雲台拋出靈魂三問,直接把道真問懵了。

  他走到雲台面前,低下頭看了下雲台乾乾淨淨的褲襠,和沒有被尿浸濕的石碑,又探手摸了下雲台的額頭。

  「這也不燙啊!」

  「雲台,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了啊,尿不出來,於是這個尿就逆流而上,進了腦子裡,讓你的精神都錯亂了?」

  雲台眉頭一皺:

  「陰損,你說話真的像刀子。」

  道真哈哈大笑,摟上雲台的肩膀:

  「我說,兄弟,你啥時候成了這副德行了?」

  「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就是個十一月中旬出生的毒舌男啊,你別往心裡去。」

  「我啊,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呢。」

  「來,我們邊走邊聊。」

  他摟著雲台就往山上走。

  雲台似乎不討厭這種勾肩搭背的行為,恰恰相反,他覺得這種感覺好愜意,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自己從前,似乎經常被人摟著肩膀。

  雲台和道真開始一步一步沿著長階往上走,道真邊笑邊和雲台講:

  「兄弟,實話告訴你吧,我爹啊,準備把二師姐許配給你了!」

  「天醫門七十年才出一個女醫師,就被你給掏上了。」

  「當初那個相依為命的夥伴,現在能成為自己的妻子了,你開心不?」

  雲台受寵若驚地抬起頭來。

  「許配給我?誰?二師姐又是誰?」

  道真詫異地張開大嘴來,後跳一步。

  「不好,你是不是被妖怪奪舍了?」

  「快讓我來檢查!」

  話音剛落,道真起手就是三枚銀針,直接扎在雲台腦袋上。

  像三毛似的。

  「哎呀呀,一著急,扎錯了。」

  「我的好兄弟啊,你彆氣餒,咱們天醫門可是大戶人家,名門正派,天下第一的醫術門派。」

  「就你這失憶症,我爹分分鐘給你治好。」

  雲台真不知道是該感謝好,還是該罵他。

  他就有種衝動,很想和這個人鬥嘴。

  道真滿臉的笑意:

  「兄弟,有件事你可是絕對不能忘的哦。」

  「我的喜酒,你可是一定要喝的哦!」

  喜酒?

  雲台懵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

  「什麼喜酒?」

  「我靠!你連我的大喜日子也忘了?」

  「你還記得什麼?」

  「我叫啥?」

  「我不知道。」

  「你叫啥?」

  「你不是管我叫雲台麼?那我可能就叫雲台吧。」

  道真嘴角猛地一下抽搐,下一秒,他一下子把雲台扛了起來。

  「兄弟,事不宜遲,馬上跟我去見我爹。」

  「不給你治好,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的兄弟不能是個智障!」

  道真腳下真氣一凝,嗖的一下閃現離開原地。

  幾個呼吸的功夫,二人停在了一處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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