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兩顆眼球

  「九日，九日，你丫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這什麼特麼玩意啊……」

  我正在跟汪老闆談話，李大寶的聲音便已經從背後響起了。

  「怎麼回事，你能不能不要大驚小怪的？」

  我湊過去看李大寶發現了什麼。

  只見在李大寶指著地上兩隻已經被他給暴力損壞的女屍手掌當中安安靜靜的躺著一些東西。

  其中有兩隻象牙耳環，但已經碎成渣了。

  而現在還躺在女屍手掌當中的則是兩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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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侄子不大，差不多跟龍眼大小一樣。

  珠子呈現暗紅色，並不顯眼，猛一看過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

  李大寶隨手拿起一顆珠子遞到我的手心道：「你看看這像什麼？」

  「剛才我研究半天了……」

  我拿起李大寶遞過來的珠子觀察起來。

  整個珠子呈現圓形，相對來說還算比較圓潤，入手有點暖洋洋的感覺。

  暗紅色的身軀，上面有很多縱向呈現發散狀的紅痕。

  其中一面還有一個螺旋狀的漩渦，給人一種十足深邃的感覺。

  本來我還沒有意識到這玩意像什麼。

  但李大寶卻指了指我的眼睛，示意我看他的眼神。

  然後道：「像不像？」

  我愣了一下，低頭再次查看這兩顆暗紅色的珠子。

  腦海當中立馬出現了一個詞語。

  眼睛！

  這兩顆珠子像眼睛。

  李大寶道：「準確的來說，它或許可能就是眼睛。」

  「你說會不會是這什麼望月聖女的眼球呢？」

  「你看他兩隻眼睛都凹陷進去了。」

  我簡單比劃了一下搖頭道：「不像……」

  這女屍的眼睛細長，並且這壓根不可能是人類的眼睛。

  李大寶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我看。

  最後我倆異口同聲道：「鳳眼？」

  當這個答案出來的時候，其實我也有點不可思議。

  其實所謂的鳳凰到底長什麼樣子，除了一些古老典籍上面的繪畫之外。

  以及一些書籍上面的簡單描繪，誰也沒有看到過真正的鳳凰是什麼樣子的。

  或許在有些地方，鸞鳥就是鳳凰。

  在這沙漠之中那種黑色烏鴉，長著長長尾巴的鳥就是鳳凰。

  並沒有一種準確意義上的標準。

  可現在讓我比較疑惑的是，這望月族的聖女手中為什麼攥著兩顆眼球呢？

  我沒有去過汪老闆說的那個山洞，也沒有看到什麼殉葬坑。

  其實並不是很了解望月族的詳細習俗。

  但這兩顆眼球的意義是什麼？

  就算他是真的鳳眼，又起到了什麼象徵性的作用呢？

  這點我想不通，李大寶更是完全的一臉懵逼。

  最後我湊到汪正民的跟前道：「汪老闆，你剛才說這望月族的具體淵源是什麼，你能詳細說一下不？」

  汪正民卻道：「你能給我看看那兩顆眼球嗎？」

  剛才我跟李大寶的對話，並沒有刻意的迴避汪正民。

  所以他知道我手中拿著的兩顆暗紅色珠子可能是鳳眼也並不奇怪。

  我攤開掌心，漏出了那兩顆珠子。

  汪正民拿起其中一顆，先是看了看，隨後又放在了鼻子下面聞了聞。

  最後把珠子放入了我的手掌心。

  然後語重心長地跟我說了這麼一番話。

  「陳家小子，小五爺，你救過我不止一次，我知道，我也算計過你我也清楚。」

  「現在我說的話，是真正發自內心的，不管你信不信吧。」

  「但出了這裡之後，我們必然是敵對的，交情是交情，但有些事情不能違背。」

  我並不明白汪正民這兩句話的意思。

  也沒有當下回答對方，而是靜靜的看著汪正民等待他下面的言語。

  汪正民說完之後深吸一口氣道：「這東西是不是鳳眼我不太確定，但我能保證它不是普通的動物眼球。」

  「因為上面沒有動物眼球的主要特徵，更不可能是人眼了。」

  「當然，我的眼力並沒有那麼高，但上面的氣息讓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什麼味道？」我問。

  「北帝玄珠！」

  「上面有北帝玄珠的味道。」

  所謂的北帝玄珠，其實就是硝石。

  氣味苦、寒、無毒。李時珍認為：應該是辛、苦、大溫、無毒。

  主要治療：頭疼，有著非常奇特的效果。

  關於北帝玄珠的來歷有很多。

  最早出處來自上古。

  更是有北帝玄珠的一些典故。

  黃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崑崙之丘而南望。

  還歸，遺其玄珠。

  使知索之而不得，使離朱索之而不得，使吃詬索之而不得也。

  乃使象罔，象罔得之。

  黃帝曰：「異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

  其大概意思就是：上古時期，黃帝在赤水之北遺失玄珠，象罔尋覓到玄珠，後被震蒙氏之女竊取，玄珠得而復失，此歷史事件稱為「黃帝失玄珠」。

  這北帝玄珠生長在自然條件非常惡劣的環境之中。

  上古時期在北境嚴寒之地。

  現在很多地方的深淵之下也有一些發現，但並不純淨。

  當然，這些都是汪正民告訴我的。

  他說：「從中醫領域上來說我，硝石有很多種，有赤硝，黃硝，雲硝，白硝，這些都有差不多類似的功效。」

  「但真正能稱得上為北帝玄珠的，現代社會基本上不可能見到。」

  「早年我在南洋跑船的時候，捕獵過一條鮫人的屍體，在它的體內就有一顆北帝玄珠，但那顆北帝玄珠通體潔白猶如珍珠一般，只是在中央的部位是暗紅色的。」

  「只是當時我沒那個眼力，不知道那個是什麼東西，後來就把屍體交易給一個北歐的商人了。」

  「後來才得知那北帝玄珠，居然有治療腦部疾病的奇效……」

  汪正民說這話的時候，連連嘆息，好像是丟失了幾百萬一樣。

  我道：「那這跟這兩顆珠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汪正民道：「這兩顆肯定不是北帝玄珠，玄珠屬性為大寒，這兩顆入手溫暖無比，有種燥熱之感。」

  「但裡面卻有北帝玄珠的味道，其價值其實已經在這具女屍之上了。」

  「這種價值連城的至寶我汪某人要是說不眼紅，那肯定是撒謊的。」

  「但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從這裡出去之後，你的這兩顆東西，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我自然不會多說廢話，但你們還是需要幫我把這具女屍給帶出去。」

  「大先生此人你們有所不知，它安排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人不敢完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