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藍染，你的弱點我知道了

  在尸魂界之中很少出現那種隨手一抓就能撕裂空間的情況。實際上絕大多數時候都需要各種介質和媒介才能夠達成這樣的效果。而在這其中，真正有著類似作用的，實際上是虛的響轉，還有虛的反膜。

  但是就算是響轉，也只是將自己的身軀挪移到另外的地方而已。這個空間運用方面的問題對於死神和滅卻師來說都是一個比較複雜的事情。所以才出現了對於世界本身的研究，技術開發局和相關的結界班也都是基於便捷和理解方面的概念運轉的。這種事在這個世界並不算多見，但也不算是罕見。

  畢竟，人們總是要分清楚自己生活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也想要明白自己究竟生活在怎樣的世界裡的。

  虛，死神，滅卻師，三種不同的能力，三種不同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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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對於各路研究者來說，這些都是很值得參考的東西，而且他們至今也沒有覺得這個世界的本質已經被他們勘誤明確。在他們的認知之中，實際上這個世界還有很大的空白，靈王政治也不是想像中那樣脆弱不堪。

  畢竟，大家在這個世界裡面活著，有著無數可以研究的東西，靈子的操作和生活也沒有什麼問題，怎麼就能夠說是靈王政治出現了問題呢？這就好比你說世界被維繫在宇宙的善意之上，某一天忽然就會大家都死了一樣離奇。大家都維繫在善意之上要死一塊死，也沒有什麼問題不是？這對於世界來說就是這樣的認知。

  像是藍染惣右介這種杞人憂天的行為，在絕大多數人眼裡面是神經病行為。

  而像是友哈巴赫這種，因為覺得維繫這個世界過於危險，所以希望重反混沌的行為則不是用危險就能夠簡單的形容的了。這種行為更像是某種癲狂，某種神經病行為。

  但是，在山本總隊長的認知之中，這種瘋狂已經在友哈巴赫的死亡之下消散殆盡。而相關的一切也都在烈焰與地獄之中徹底埋葬了下來。他的殘火太刀已經將友哈巴赫的存在徹底從這個世界蒸發乾淨了才是。但是看著藍染惣右介對著周圍的時空隨手劃了一刀，看著裡面那一片冰白色的場景，山本元柳斎重國終於看到了那個坐在王座上的身影。

  「友哈巴赫……原來一切都是你做的麼？」

  看著那單手撐著腦袋，表情平靜，似乎根本沒有什麼變化的友哈巴赫，山本總隊長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流刃若火，面對這個千年前的大敵，眼中流露出來了刻骨的敵意。

  藍染惣右介的出現某種意義上算是死神的內部紛爭，而且藍染惣右介本身的行動也完全談不上什麼殘酷或者暴虐，但是面前的友哈巴赫不一樣。這是滅卻師，是死神永久的敵人，他們曾經打過無數次戰役，彼此之間可以稱得上是血海深仇。尤其是面前的友哈巴赫，他召喚了滅卻師，開始了對瀞靈廷的戰爭。

  護庭十三番隊建隊以來最為殘酷恐怖的戰爭，就是千年前的千年血戰。

  那時候最終以友哈巴赫的死亡，瀞靈廷的滅卻師遠征軍全滅而告終。而在最終的判斷之下，尸魂界在數百年後又決定對最後的滅卻師實行種族滅絕戰爭。彼此之間的深仇大恨遠遠不是藍染惣右介所能夠比擬的。

  甚至可以這麼說，在藍染惣右介點出來友哈巴赫在暗中搞鬼的那一剎那，山本總隊長某種意義上就已經取消了對於藍染惣右介的各種判斷和敵意。畢竟兩邊不論怎麼說都是死神，而且也都想著對著這個世界進行維護，也想著讓這個世界充滿和平和希望。

  但是，友哈巴赫不一樣。他是純粹的瘋子，想要讓這個世界回歸永遠的不死的混沌之中。

  這是真正的大敵。永遠的敵人。

  看著那被藍染撕裂開的空間隧道內部，那撐著腦袋冷漠的看著尸魂界的身影，山本總隊長毫不猶豫的將雙手握在了劍柄上。

  這個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死神，護庭開祖，最強斬魄刀的擁有者，看著面前這個來自千年之前死而復生的大敵，用兩隻完好無損的手臂將靈力狂暴的轟入到了已經在熊熊燃燒中的斬魄刀流刃若火內部。

  這個看起來如同流動的火焰一樣，將周圍的世界渲染的一片暗紅色的斬魄刀，在山本總隊長的靈壓注入之下更是爆發出了難以想像的熾熱烈焰。那沖天的火光和靈壓轉眼間覆蓋了整個瀞靈廷，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那覆蓋了整個天空的火燒雲，感受著那傳遞在了整個尸魂界中的暴怒的靈壓。

  「卍解！——」

  「不用直接施展你的卍解，山本元柳斎重國。」

  面對這種幾乎可以燒卻空間的恐怖靈壓，端坐在椅子上的友哈巴赫冷漠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微笑著的藍染惣右介，低聲對著山本總隊長怒斥道：

  「不然的話就中了藍染惣右介的計謀了。藍染惣右介知道我全部的計劃和能力，自然也知道你的計劃和能力。如果我們兩邊沒有一定的掌控權利，那麼一切都會在藍染惣右介的計劃之下達成。」

  「胡說八道！像你這樣的大逆就應該——」

  「不然，我為什麼不趁著一開始旅禍到來的時候就讓無形帝國衝擊瀞靈廷，讓你們徹底陷入混亂之中？」

  看著鬚髮皆張，仿佛燃燒的烈焰之神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友哈巴赫依舊端坐在冰冷的王座之上，眼眸冷漠的看向了在一旁戴著眼鏡，笑的無比溫柔的藍染惣右介。

  「如果我真的想要讓你們瀞靈廷內部徹底出現問題，那麼只要趁著那個旅禍在破壞掉涅繭利卍解的時候直接派出我的親衛隊將涅繭利和在一旁的京樂春水隊長殺死，然後嫁禍到那個旅禍身上就可以了。但是我卻沒有這麼做，山本重國。想一下，為什麼我不這麼做？」

  「……」

  「確實是如此，山本總隊長。」

  在一旁看著好戲的藍染惣右介推了推眼鏡，依舊是一臉寬厚溫和的笑容，看著那瞪大了眼睛的山本總隊長笑著說道：

  「如果您還想要在接下來的對話之中保持均勢的話，我建議您最好不要使用您的卍解殘火太刀。畢竟那樣的話，友哈巴赫會將你的卍解徹底溶解吸收，作為最強死神的你就會被排除這個局勢之外。」

  「而同樣的，因為你卍解的強大和不確定性，友哈巴赫在吸收之後就算是能夠勉強運用下去，也不可能來對抗我的能力。而友哈巴赫的親衛隊也幾乎沒有能力來阻擋我的查克拉的催眠。這樣的話，兩位身為無形帝國和瀞靈廷的領袖，就這樣會被我悄無聲息的殺死在這裡，我也可以用分身來隱瞞這一切。這樣的話，我的計劃就完成了。」

  「所以如果要卍解，至少，要等待涅繭利的侵影藥開發完畢之後再進行卍解。」

  「……」

  老實講，山本總隊長壓根沒聽懂他們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

  但是鬚髮皆張的他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說，他的卍解所有人都知道很強大，或者說，友哈巴赫是親歷者，而藍染惣右介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到了他卍解的消息。

  可像是友哈巴赫這種人，要說他卑鄙無恥言而無信可能是真實的，但是要說他故意屈居人下吹捧別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友哈巴赫並不是那種喜歡吹捧他人，用來提升自己地位的人。畢竟他的自稱是靈王之子，自詡這個世界最尊貴的人。那為什麼要做出來這樣示弱的舉動，甚至要求自己不要卍解對付他？

  友哈巴赫會是這樣的性格麼？驕傲如他，寧可跟自己進行一對一的挑戰，也不想要出現什麼恥辱的場面。這是為什麼？

  而藍染惣右介，行為詭異，行動成謎，也是這麼規勸的。

  這讓山本總隊長的腦子稍微陷入了一種混亂的狀態。

  不過，山本總隊長雖然陷入了混亂的狀態，但是這並不代表其他人也跟著混亂了起來。

  友哈巴赫冷漠的目光從山本總隊長身上挪走，看向了一旁笑的好像很開心的藍染惣右介，聲音愈發的冷漠森然。

  「……果然，你也有著預言未來的能力嗎？藍染惣右介。」

  還沒等藍染惣右介回話，友哈巴赫就這麼直接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你很不錯，藍染惣右介。有著跟我類似的能力，還有類似的想法。既然如此，你有沒有興致跟著我走下去？」

  「拉攏嗎？真遺憾。我並沒有長久在尸魂界和你們玩遊戲的興致。」

  「遊戲？」

  「啊，遊戲。」

  「如果你說這一切都是一個遊戲的話，那麼對於遊戲之中的一切產生了特殊性質的你，又是什麼？」

  友哈巴赫看著面前微笑著的藍染惣右介，聲音之中飽含著某種特殊的惡意。

  「那個叫黑崎一護的少年，不對麼？」

  「哦？什麼意思？」

  「那小子是你的弱點——不，應該說是在意的特異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