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晦暗不明的真相(上)

  與怪物戰鬥的人，應當小心自己不要成為怪物。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尼采《善惡的彼岸》

  凌晨五點。

  台北高爾夫球場內。

  姜至衡約了蔣語晨的爸爸一起去打球。蔣父:「辛苦你了，要你那麼早來跟我打球。」姜至衡:「不會，我只是擔心我的技術會過於生疏。」

  

  蔣父:「那好，我就看看你的技術到底生疏到什麼地步。等會兒我還約了一個人，他等一下就來了。」這時候走過來一個男人。只聽見旁邊蔣董事長喊了了一聲兆祥。那個名字他不會忘記。這麼年了，他就跟噩夢一樣。存在於姜至衡的心裡。

  蔣父:「至衡阿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打球認識的球友，梁氏企業董事長梁兆祥。兆祥阿這位是Krisis的創辦人姜至衡，他也是我未來的女婿。說不定你們未來還會有合作呢。」

  姜至衡:「梁董事長，你好。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梁兆祥:「客氣了。」兩個人之間沒有太多的言語，此刻的生疏，本來就是他們註定好的。姜至衡還是跟蔣董事長站在一起。而梁兆祥已經打出了第一個球。但是這個球已經飛到樹林裡去了。蔣父:「那合作的事情就說好了。你七我四。」

  梁兆祥:「建國老兄好了，我輸了。一切聽你的。那我先去撿球，你們繼續。」蔣建國等著他走了以後，才跟姜至衡說上一句話。蔣父:「語晨，因為你被綁架的事我都聽文莉說了。在出了這種事情以後，你認為有哪個爸爸還會相信你會照顧好她的女兒？」

  姜至衡:「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可是我只能保證我不會讓她陷入危險。」

  蔣父:「那以後還有這種情況呢，怎麼辦？你還一直讓語晨陷入這種危險的情況嗎？」

  姜至衡:「這種情況我不能保證。我跟語晨約定好，我絕對不會放開的是她的手，我也絕對不會丟下她讓她一個人。我現在去看看梁董事長回來沒有？」

  他走到樹林中，心想要查看一下那個人在不在。伸出來一隻手抵住了他的脖子。梁兆祥:「不讓你女友落單就能讓我妻子長埋於地下。」這個時候傳過來一個喊聲，「兆祥老弟，你在哪裡？球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男人換了一個微笑的表情，然後放開了姜至衡。

  Krisis裡面

  姜至衡回來的時候表情沒有太好，而趙家銳站在旁邊將一切看在眼裡。趙家銳:「老大，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我今天收到了一個名片。」然後他將名片遞給了姜至衡。

  趙家銳:「對方一直在打聽你的事。而且他要求我們保護他。我怕他對你不利，所以我拒絕了。」

  姜至衡顯然不想說這件事。但他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姜至衡:「他是我爸爸。」

  趙家銳:「我應該沒有聽到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吧？你不是姓姜，他怎麼會是你爸爸？而且你怎麼會告訴我。」

  姜至衡:「我成年之後就改了母姓。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不想辜負你們的信任。聽得見忠臣的勸告，就是一個賢明的君王。」

  趙家銳:「那包不包括跟妲己分手。」

  姜至衡:「我覺得你還是泡咖啡去吧。」

  趙家銳:「脫脂奶不加奶油。」

  另外一邊V-Fcous新聞部。

  ELLA:「慈慈看一下水瓶座今天的星座運勢。」

  女孩看一眼手機。慈慈:「今天水瓶座的運勢只有兩顆星誒。上面寫著注意健康。

  ELLA:「胡說八道，我健康的很。星座運勢根本不准。」女孩一副很氣的表情。

  慈慈:「我覺得還挺準的。像我是天蠍座的，上面寫著天蠍座的人會陷入兩難的抉擇。可藉由幸運小物幫你理清思緒，做出選擇。」ELLA看了一眼她的裝扮真的覺得很奇怪，而且她很想笑。

  ELLA:「紅襯衫，金項鍊。土不土啊。」這個時候，周心儀走了進來。她們看著他穿的衣服真的也覺得很奇怪。

  慈慈:「心儀姐，你怎麼也穿了紅襯衫。對哦我才想起來心儀姐也是天蠍座的。生日是11月10號。」

  ELLA:「心儀姐你該不會也帶了金項鍊吧？心儀姐，你變迷信嘍。周心儀這一瞬間，她感覺丟臉死了。只是臉上的表情變得尷尬。ELLA:「心怡姐，你該不會有什麼心事吧？沒關係呀，告訴心事妹妹我幫你喬。」

  周心儀:「謝謝你阿，我真的沒事。」

  另外一邊車庫裡面

  蔣語晨拿著一包東西。在車庫裡專門堵她的爸爸。這時候，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蔣父:「你在這裡幹嘛？」

  蔣語晨:「這是至衡早上專門到宜蘭給你買的。」

  蔣父:「鴨賞他倒是用心。只是他給你鴨賞的時候沒有告訴你我們一起中午吃飯嗎，你呦騙我能不能用點心呢？你呀，怎麼會喜歡這麼浮誇的小子？」

  蔣語晨:「他不是浮誇。你只要看過他保護的人的樣子就知道啦。而且你還不相信你女兒的專業眼光。而且你還不相信你女兒的專業眼光。你忘了你女兒是幹嘛的？」

  蔣父:「我是相信你，但我還是要看看。人吶，還是不能光看一面。行了替他討好我的心意，我接收到了。」

  蔣建國想起了中午吃飯的時候的畫面。服務員倒茶的時候差點燙到了梁兆祥。那種果斷，那種機智是一般人裝不出來的。不得不說，姜至衡在他心裡還是算一個比較不錯的年輕人。

  蔣語晨:「那我回公司了。」

  蔣父:「那你自己小心注意安全。」說完這個話，他朝著自己的父親點了個頭。然後轉身走上了樓上的電梯。

  公司裡面，周心儀正在拿這個電磁爐煮著湯圓。

  蔣語晨:「好香的味道。你們在煮什麼？」蔣語晨一進公司就被香味給吸引走了。她看了看面前這鍋湯圓，竟然有懷念的味道。蔣語晨:「說實話，去了國外之後我就很久沒吃過了。現在看起懷念的感覺。是紅蔥醬嗎？周媽的獨門秘方嗎？」

  周心儀:「比周媽的厲害哦不含豬油的又健康。你就說厲不厲害？」她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

  幾個人開始吃起了他們的冬至湯圓。高超群竟然不怕死在劉明磊的座位上放了一碗湯圓。「明磊哥，吃吧，不夠還有。」

  蔣語晨:「你是不怕明磊哥打你呀。」

  高超群:「語晨姐，不要這樣嘛。」旁邊的周心儀，示意了他一下，讓他不要再說了。

  Sherley:「學姐，我有事問你噢。」

  蔣語晨:「怎麼了嘛？」她抬起頭，一臉疑惑的望著對面的雙馬尾女孩。

  Sherley:「你什麼時候讓我見一下學姐夫？上次心儀姐家有見到國隆哥，他說你是他兄弟的女朋友。」

  蔣語晨:「你說姜至衡啊到時候有機會的話，我會讓你們見的。」

  旁邊穿紅襯衫的女孩。注意到了ELLA的狀態。

  慈慈:「ELLA姐，你好像吃了太多了，你已經吃了四碗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你也吃兩碗。平常你都只吃半碗。」

  ELLA一臉怪異的表情，感覺好像她在說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ELLA:「因為我還在發育啊。有研究表明，女人在30歲之前都還在發育，所以你多吃點。」然後朝著對面的女孩露出一個尬笑。

  過了一會兒，廁所，

  紅襯衫女孩把她扶出來。慈慈:「ELLA姐你沒事吧？是你吃那麼多湯圓不消化。」

  ELLA:「可能吧，星座書說的一點也沒錯。我會有健康問題。」

  這個一個男孩走了過來。，僅僅憑著一個背影就確定了是她討厭的那個黃子凱。黃子凱:「你沒事吧？是不是胃不舒服？」

  慈慈:「可能是湯圓的問題。ELLA姐我給你拿胃藥吧。」

  黃子凱:「慈慈，ELLA她不能吃胃藥。」那個叫慈慈的女孩，一臉蒙逼的看著她們。慈慈:「為什麼不能吃胃藥啊。」ELLA:「因為我對胃藥過敏。」恍惚中，她終於提自己找了一個好的藉口。過敏？聽起來是一個好的藉口。因為避免發現，讓別人發現自己懷孕。

  ELLA:「黃子凱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現在病了，那需要忍著不能吃藥。」慈慈:「ELLA姐你生病了，跟子凱有什麼關係嗎？」她又替自己找了到了一個藉口。雖然這個藉口聽起來有點爛。

  ELLA:「因為我生病心情不好，所以他欠罵。」三個人終於還是回到了辦公室里。

  另外一邊Krisis裡面

  姜至衡回了房間。他始終迴響起白天發生的事情。

  那個人。應該是他的父親。他想起小時候他看照片的樣子。也想起他說的那句話。那個時候姜至衡剛剛八歲，

  那時候正好是他媽媽離世的時候。而他的父親對著照片竟然說一句話。「為什麼死的是你，為什麼偏偏那個人是你？」這些話語如同針板扎在一個孩子心上所以說造成今天這種局面是他們的錯嗎？他也不知道。

  中午吃飯的時候，茶水潑過來的時候。姜至衡心裡的本能是救他。也許是出於兒子對父親的本能。她對自己的冷漠態度。他竟然有些害怕。

  「他還是恨我的。」這句話在他的心裡念了無數次。

  另外一邊V-Focus新聞部裡面

  大家都在忙碌著。周心儀看了看遠方學妹的電腦。

  周心儀:「你不會今天晚上又要加班吧？」

  蔣語晨:「對呀，我想要快點寫好新聞稿給佳琪姐看看。因為我感覺我寫的不是很順。」那個時候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把她往拉，把她嚇了一跳。是那種連人帶椅子往外拖的感覺。蔣語晨:「你幹嘛大家都在看。」

  姜至衡:「接我女朋友下班。然後帶她去約會，學姐，她的東西就麻煩你了。接到他信號的周心儀表示理解。周心儀:「再見了工作狂，你的車子我也接收了。」

  Sherley:「這個就是學姐夫。真好學姐真幸福。哪像我愛上了一個，永遠都不肯給自己回應的人。」她看著蔣語晨那麼幸福，就想到傅紹東。她永遠只能看著他的背影。

  想到這個，心裡莫名有些委屈。你說戚羽想放棄嘛，當然她當然也想放棄。那個男人是她心裡唯一的光。她不肯也不想放棄。只是這個時候的戚羽還不知道。從愛上這個男人起。她註定了要走一段危險的道路。而且是一條永沒回頭的道路。

  另外一邊公司門口。

  蔣語晨:「你今天突然來堵我幹嘛？」

  姜至衡:「我都說了找你約會啊，如果我跟你提前說了一定會出事。」

  蔣語晨:「所以你就不按牌理出牌來劫我？」說這個話的時候，她正拖著姜至衡的手。姜志恆看著她的臉。然後捏了一下。姜至衡:「蔣語晨小姐願意跟你的男朋友約會了嗎？」

  蔣語晨:「這句話你應該一開始就說。」

  姜至衡:「那我把你推回V-Focus，然後再說一遍好不好？」

  蔣語晨:「不要現在要約會。」兩個人拉著手走在台北的燈光大路前。

  姜至衡:「這邊像不像巴黎？你在國外的時候有沒有去過巴黎？」

  蔣語晨:「那個時候。都在讀書，很少去巴黎。所以說還是蠻懷念的。我們來拍照。」姜至衡摟著她的腰，兩個人拍了一張。我一會兒兩個人走到了一個許願池旁邊。姜至衡:「你冷不冷？我去給你買咖啡。那你想喝什麼？」

  蔣語晨:「脫脂奶不加奶油的摩卡。」她趁姜至衡去給她買咖啡的這段時間，拿著一枚硬幣想要許願。這個時候他回來了。他把咖啡放在語晨的手上。然後把她的另外一支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蔣語晨:「你怎麼好像那些小男生一樣，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女生？」

  姜至衡:「我是啊。但是小男生你不喜歡？」

  蔣語晨:「喜歡，怎麼樣我都喜歡你。」然後拿著咖啡喝了一口。姜至衡拉著她的手，然後在她嘴巴上親了一下。這個時候蔣語晨，明顯感覺自己到臉紅了。無論她再怎麼冷靜，再怎麼智商高。面對自己的男人，她永遠都是像小女生般的害羞。原來這就是愛情對一個女人的改變。

  姜至衡:「真甜我的語晨。」

  蔣語晨「你打算續杯嗎？我的姜先生？」說完這句話，她朝著姜至衡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另外一邊遊樂園裡面。

  柯國隆今天是去取kk的升級晶片，路過，旋轉木馬的時候。想起了周心儀，怕她沒有吃晚飯而擔心。

  本來要走的時候在很遠的旋轉木馬上，看見了她身影。本來要叫她的時候，卻聽見她獨自的煩惱的聲音。周心儀:「還說什麼藉由心與幸運小物就可以選擇理清思緒。星座書上說的一點都不准。」

  柯國隆:「星座運勢只能當做參考，不能當真的。」

  周心儀聽到聲音之後顯然也發現了他。她走下旋轉木馬，然後走到他的面前。周心儀:「你怎麼在附近？」

  柯國隆:「我來取kk的晶片，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才要坐旋轉木馬？」

  周心儀:「不是啊，是我朋友。偶然發現自己的朋友喜歡她，但是她不知道怎麼辦，所以來問我」

  柯國隆:「你朋友喜歡他嗎？會想要接受他嗎？」

  周心儀:「她不知道，她也很煩。而且她最近都想不清楚。

  柯國隆:「這樣的話就先不要去管。順其自然的話比較好。」

  周心儀:「我以為科學家都會想要先找答案。」

  柯國隆:「有些事情你越急著找答案，越急不得的。就像。就像我跟你感情一樣。我願意等。甚至我願意等一輩子。當然，這個話他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放在心裡。

  柯國隆:「我們不能在冬天去賞櫻。但是可以等到春天勝放的時候慢慢去欣賞。感情也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捏的太緊就會像沙子一樣流掉了。」

  周心儀:「謝謝你啊，那我們先回去吧。」聽完他的話。周心儀心裡也放心多了。那個時候的周心儀不知道，如果她可以早點決定，就不會有後來的悲劇發生了。

  另外一邊蔣語晨和姜至衡，兩個人來到巴黎主題公園前。這個時候語晨停了下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面前的姜至衡，她的直覺告訴到她男朋友有事瞞著她。蔣語晨:「你是不是又有事瞞著我？」

  姜至衡:「你為什麼這麼問？」蔣語晨:「因為我感覺我太幸福了，有點不真實。」他走到語晨的面前，然後抱住了她。姜至衡:「傻瓜因為我愛你阿。」

  蔣語晨:「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跟我說了呢。」

  姜至衡:「誰讓我的女朋友容易亂想。我才不捨得把你留給其他人。」然後請親吻了她的嘴唇。揪的一下，蔣語晨的嘴巴里感覺他的炙熱，這次的他更熱情了。完全不能給她留一點餘地，慢慢的又劃向她的脖子。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蔣語晨:「姜至衡，我明天要上班，你這樣我明讓我的員工看到怎麼辦？」

  姜至衡:「看到就看到，反正他們知道你跟我的關係。」不得不說他是故意的。他不得不用這種方法選示主權。

  姜至衡回到Krisis的時候，已經將近深夜這個時候國隆也回來了。

  柯國隆:「聽說你爸爸來找你了。我真的覺得可以藉由這個機會，你們兩個可以和好。」

  姜至衡:「我今天中午跟他吃飯，那種畫面沒有多溫馨。」提到他的父親，他的態度只有一個，只有冷淡。

  柯國隆:「可他找上Krisis，會不會是遇上麻煩，需要你保護呢？」

  姜至衡:「放心，這個事情我會再找人去查，只是這個事情你先不要讓語晨成知道，我怕她知道了會擔心我。

  柯國隆:「你不是答應過她不瞞著她嗎？」

  他拿出手機，然後給國隆看。柯國隆:「這個照片是你們去主題公園拍的。」

  姜至衡:「是啊。這麼好看的笑容，我不想因為她擔心我而失去了。是她帶我走出過去的陰霾。我想等事情結束了再告訴語晨也不晚。她以後可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柯國隆:「哼你們倆這就是在變相秀恩愛，不想你理你們了。」說完嘟著嘴。再也不理他，然後就跑進去了。

  姜至衡:「你不能因為自己沒拍到合照，就遷怒我吧，真是的。」

  另外一邊周心儀的家裡。

  她正在Facebook上打下她的心情。然後敲下這樣一段文字。

  有些事情你越想找答案，越是急不得的。就像。

  我們不能在冬天的時候去賞櫻，但是可以等到春天勝放的時候再慢慢欣賞，感情是循序漸進的過程。你抓的越緊，就像沙子一樣流得更快。

  打完這一段話，然後她按了發送。

  也許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對她們來說都是彼此最好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