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太能折騰

  遇見董諳之後，時煙一直在想，自己曾經那些斷掉或者爛掉的人生，可能都只是為了遇見他。

  所以她要好好的，不能深陷那些曾經出不來，所以一直都在用力的積極。

  而現在聽到董諳的坦誠，她心下卻一陣發酸：「我會加油的。」她說著，卻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董諳眼神微動，替她擦眼淚：「在床上讓你哭我很有成就感，但床下，你這麼哭，我就只有手足無措了。」

  時煙破涕為笑，抬手搭上他的脖頸，看著他：「那我們去床上吧，我哭給你看。」

  

  兩個人正是如膠似漆的階段，對這種事，似乎也是格外熱衷。時煙不是個忸怩的，董諳更是想要就想方設法撩撥，所以經常一拍即合。

  時煙的哭聲停下已經是一小時後，董諳有點無奈：「怎麼這麼能哭。」

  時煙抽泣著，窩在他懷裡：「你不那麼厲害不就行了嗎？」抽抽鼻子，委屈的不行。

  董諳簡直哭笑不得，起身背著人去洗了澡，出來給人擦乾淨了頭髮，拿了床頭柜上的劇本，問她：「今天有碰到什麼問題嗎？」

  時煙看他微敞的胸膛，疑惑：「董諳，一定要有感情戲嗎？」好多餘啊。

  董諳看著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問：「怎麼了？感情戲演不好嗎？」

  時煙搖頭：「我看著男主演的時候，腦子裡想著你，感情戲就自然到位了。」她苦惱的皺起了眉頭，「可是這部戲感情戲好畫蛇添足啊，直接讓穆間拍戲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有感情戲？」

  董諳明白了她的困惑，問她：「劇本叫什麼名字？」

  時煙：「《總裁與演員》。」

  「所以你看，如果這不是一部偶像劇，還能是什麼呢？」

  「好吧。」時煙癟癟嘴，她並沒被說服，只是不想再糾結，「那就有吧。」

  董諳笑了一聲，她不情不願又妥協的樣子特別可愛：「寶貝，沒感情戲觀眾不愛看。」

  時煙微微睜大了眼睛：「我沒想過。」

  「你又不是投資商，主演都沒做明白呢。」董諳笑，「演好自己的戲份就行了，不用想。」

  時煙點頭，徹底不在乎了：「以後能跟你拍感情戲嗎？吻戲！」

  說到吻戲眼睛都亮了。

  董諳一愣，這才想起來這戲是有吻戲的，甚至床戲也有！

  手指無意識捏緊了劇本，目光掃過時煙光滑的鎖骨，他意義不明的笑了一聲，扔了劇本，將時煙輕緩放倒：「寶貝，沒夠，再來一次？」

  他聲音輕緩，眼睛裡醞釀的風暴，卻明顯不是那麼一回事。時煙仿佛感覺到了什麼，身體不由自主戰慄：「你別嫌我哭起來煩啊。」

  董諳低頭親她：「哭太久了我就嫌了。」聲音惡狠狠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時煙只能盡力克制自己哭出來的感覺，哭聲被堵在喉嚨里的反應，卻讓董諳徹底丟了神志。

  最後時煙還是哭出了聲。停都停不下來的那種。

  時煙覺得董諳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第二天到片場，她有點沒睡醒。拍戲的時候神智沒跟上，女配角巴掌扇過來的時候沒來得及反應，「啪」的一聲，半邊臉腫了。

  得益於冰袋的功勞，算是徹底醒了。

  紀義整個人陰沉沉的，找了個地方就給董諳打過去了電話：「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她本來就睡不夠，你一晚上還沒完沒了的折騰？不心疼她受傷是嗎？不怕她拍戲出什麼意外是嗎？你要真不心疼她你直說，我用得著在這兒給你盡心盡責的看著？我冷眼旁觀她自生自滅踩雷不行嗎？跟著提心弔膽做什麼？！」

  董諳那邊安靜了幾秒鐘，聲音才傳過來：「受傷了？」

  「她死了你才開心……」

  「紀義！」董諳的聲音厲色滿滿，「有些話別亂說。」

  「……」深呼吸了一口氣，紀義也是被氣狠了才口不擇言，「挨了一巴掌，臉腫了。不過也幸虧這一巴掌，覺醒了，待會兒馬戲不怕摔下來了。」

  董諳握緊了手機，紀義能感覺到那邊壓抑沉悶的氣氛。過了很久，董諳說：「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周到。」

  紀義一驚：「你道歉了？」

  董諳沒多說什麼：「你今天多看著她點，以後不會了。」

  直到掛了電話，紀義整個人還是懵的。她回到片場，看著時煙安靜敷著冰袋，一手拿紙巾擦臉上水的樣子。

  她以為，哪怕再明顯，董諳也不過是玩玩而已。可是忘了，那是董諳，生命中也絕不可能有「玩玩」這種讓人嗤笑的字義出現。

  可是時煙？

  她到底特別在哪兒？

  她想不通。

  沒讓她糾結太久，導演走了過來：「時煙，還能拍嗎？」導演知道時煙是被上面的人塞進來的，但目前演戲沒出什麼大問題，那就只能當主演看，該有的慰問還是得有。

  紀義掐著時煙的臉蛋看了兩眼：「十分鐘後拍，導演，我給她補個妝，把巴掌印遮一遮。」

  導演鬆了口氣：「能拍就行。時煙啊，待會兒別怕，照平常的狀態來就行。」

  時煙點了點頭：「好的導演。」

  「你補妝吧。」他揮揮手，走了。

  紀義給時煙補妝，整個過程繃著臉，不喜不怒。

  時煙想到她剛才拿著手機出去了，問她：「你去給董諳打電話了嗎？」

  紀義橫了她一眼：「在外邊別叫他名字。」

  時煙應了：「我拍戲不會再出錯了，你別罵他。」

  紀義都氣笑了：「那是我哥，我至於為了你去罵他？」

  時煙鬆了口氣：「那就好。是我的問題，跟他沒關係。」

  紀義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沒關係個屁！董諳都承認了該用得著你做掩護？

  不過到底，她也沒再說什麼難聽的話：「反正受傷挨巴掌難受的是你，關我什麼事。」

  時煙點點頭，深以為意。

  紀義白眼都不想翻了，這是個傻子吧。

  接下來的戲份時煙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沒再出紕漏，收工的時候跟紀義兩個人都悄悄的鬆了口氣。

  剛要走，有人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