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冬兒投靠
2024-09-25 09:33:55
作者: 譚醋魚
冬兒自打入府就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要成為公子的人。
可沒想到入了漣漪苑都快一個月了,別說勾引公子,她是連公子一根頭髮絲都沒見著。
眼下月離正得寵,而且聽說公子接連幾日都宿在了月苑,這讓冬兒又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在紅杏那兒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現如今另擇明主,亦是人之常情。
月離吩咐翠兒取過那護膝,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用的料子倒是不差,裡面的棉花填充的倒也厚實。只是這針腳,接口處長短不一,還有幾處錯亂,一看就是連夜趕製的。
但她也並不打算戳破,而是吩咐翠兒將東西遞了回去,淡淡的說道:
「按理說,你過來送禮,我不該拒絕,可你也知道,我這幾日一直不得空,都還沒去漣漪苑看過紅姨娘,你此番前來倒是提醒我了,該往漣漪苑走一趟,我和紅杏既一道伺候公子,日後應當多來往走動。」
「翠兒,吩咐下去,帶上禮物,咱們去漣漪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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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離說著,就吩咐翠兒下去準備,並告訴冬兒:「一會兒你就跟我一道吧,你是紅姨娘的人,就算要送禮,也該從她那兒過個明路。」
準備了滿腔說辭的冬兒:……
月離的話,讓人挑不出絲毫錯處,可冬兒知道,這件事決不能讓紅杏知道,否則,她的下場一定不會好。
在漣漪苑的這些日子,她也算看明白了,紅杏雖然不得寵,但折騰院裡的下人卻很有一套。
她強勢的不許侍女穿著顏色俏麗的衣裙,當值期間不許上妝,也不許丫鬟們佩戴金銀首飾。
此前就曾有一個丫鬟在過乞巧節的時候,在後花園裡摘了一朵海棠花簪在髮髻上,被紅杏發現後足足掌嘴了三十下,還被勒令跪在太陽底下反思了兩個時辰。
從此以後,漣漪苑的下人們過的,那是連外院的粗使丫鬟還不如,眾人也早就一腔怨氣。
包括冬兒。
想到此,她突然朝前一步,當著月離的面就跪了下來,嘴裡哀求道:「別,月姨娘,算我求你了,千萬別告訴紅姨娘……」
「別告訴本姨娘什麼呀?」
一道強勢的聲音突然插進來,打斷了冬兒的話。
緊接著,門帘被打開,走進來的正是一臉怒意的紅杏,身後還跟著夏荷和臘梅。
冬兒眼見被抓個正著,身子顫了顫,一股後怕的情緒在心底升起。
她先是走到了紅杏身邊站定,然後朝著紅杏跪了下來,有些心虛的說道:
「姨娘息怒,奴婢是聽月姨娘說要給您準備禮物,想著要……啊!」
不及冬兒說完,紅杏甩手一個巴掌就扇在冬兒臉上,怒斥道:
「你真當我是傻子麼?」
「特意趁著休息日跑來月苑,不就是為了要討好你的新主子,呵,先前在尋找擅闖禁地之人的時候,你是怎樣當眾給月離難堪的,難不成是忘了?需要我來幫你回憶一番嗎?」
此言一出,冬兒的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無比,神情也有些控制不住。
為了攀附紅杏,而踩著月離上位,這是她做過最愚蠢的事。
而紅杏顯然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只見她手一揚,朝著身後帶來的兩名婆子吩咐道:
「把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人給我拖下去!」
冬兒滿臉焦急,手足無措,喊道:「奴婢冤枉啊!」
紅杏自是不為所動。
冬兒見狀,趁著兩個婆子不注意的功夫,一下子睜開束縛,朝著月離撲過來,揪住她的裙擺,含淚道:
「月姨娘,求您了,救救我吧!」
紅杏見此,反倒不急了。
她伸手阻止了兩個想要繼續上前的婆子,盯著冬兒,居高臨下道:「賤人,竟敢當著我的面背主,我倒要看看,誰敢收留你這朝三暮四的賤婢。」
她說這話的時候,餘光是瞟向月離的。仿佛只要月離敢答應留下冬兒,就會當場翻臉。
月離才剛在府里站穩腳跟,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外人,給自己多添個敵人。
更何況,這個外人曾經還對自己落井下石過。她不是聖母,做不到如此大度。
想了想,月離便吩咐翠兒,「去將院子裡的人都叫過來,告訴大家,以後若有人膽敢背主,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便是下場。」
「是。」翠兒抿嘴一笑,轉身去執行月離的吩咐。
如此,既不用懲治自己院子裡的下人,落得個苛待下人的名聲,還能藉此機會立一立威,好叫人知道,月姨娘雖看著性子軟和好說話,但絕不是聖母心泛濫。
這一刻,翠兒是無比的感念郭嬤嬤,幫她擇了月離這個聰慧又堅韌的主子。
而一旁的冬兒則徹底愣在了當場。
她沒想到,看上去心軟又好說話的月離,竟會如此無情。
這樣一來,等同於將自己扒光了遊街,從今以後恐怕在府上,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冬兒掙扎著哭喊,作勢就要找月離理論,卻被身後的兩個婆子不知從哪兒扯出來一塊布,堵住嘴,很快就拖了出去。
「嗚嗚……嗚嗚……」
紅杏見冬兒被拖了出去,不禁有些詫異,問道:「你真不考慮用她?畢竟,別的不說,她那手繡活,還是能拿得出手的。」
月離淡淡的笑了笑,「繡活再好,也有人能代替,可若因此讓你我之間產生隔閡,傷了和氣,豈非不划算?」
紅杏聽聞,很是肉麻,月離竟有一天也能對她說出這話,古怪的瞪了一眼,「亂說什麼,你我之間,何曾有過和氣?」
怨氣還差不多!
月離也不惱,反而親自替紅杏倒了杯茶,遞到她手裡,笑盈盈的說道:
「你說的是,是我妄想了,想著咱倆都是伺候公子的女人,理應同氣連枝,互幫互助才是,萬不該為了一個外人鬧的不可開交,如此,豈非失了身份和格局。」
紅杏聽著這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故意拉著一張臉,不去接月離手裡的茶,反而陰陽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我同為姨娘,這茶我可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