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道之本心

  石天龍親自接見余則成，為他們慶功，大擺筵席，招待余則成。在宴席上，余則成發現樂菱和語蝶竟然沒有出現，就問道：

  「大哥，樂菱和語蝶呢？」

  石天龍說道：

  「她倆昨天接到消息說母親病危，就突然走了，她們都是我在陳國請來的紅歌姬，沒有賣身，我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送她們離開。」

  走了，她們就這麼的走了，在珠寶中余則成特意為她們二人挑選了好幾個上品珠寶，好想和她們吹噓自己昨天的大戰。誰知道今天她們竟然就這麼的走了，一句話沒有說就走了。

  突然間余則成有了一種寂寞的感覺，余則成父親死後，一人挑起重擔照顧這個家，以前的玩伴都漸漸遠去，辛苦無人知，寂寞無人訴，高興無人享，即使少年在怎麼老成，心中也是難受。

  只有樂菱和語蝶陪伴他時，他才有一種快樂的感覺，好像和她們是多年的夥伴，她們理解自己，現在她們突然離開，頓時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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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余則成心中一動，余則成想到自己體內出現的那絲綠色玫瑰，還有那奇異能量，還有前一夜自己和語蝶的瘋狂，想起了樂菱的一句話，「咦，元陽未失？」想到了自己對她們的特別態度。

  一瞬間余則成就明白了，這種明白的狀態很是奇怪，他並不憤怒，也不哀傷，也許這一切，包括自己的感覺都是她們操縱的，她們製造的，也許沒有也許。其實早他就心中明白，只是拒絕想像而已，因為這是他的初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

  石天龍看出余則成的心情不好，說道：

  「說不上過幾天就會回來了，咱們江湖兄弟何必在乎幾個婊子，其實她們走了對你是好事。女人有的是，來喝酒，去把醉薇、曼巧喊來，好好的陪陪我的兄弟。

  對你知道昨天你們殺了多少人嗎？取暖幫死人不買棺材，全部火化，不過每個人都會用一丈白綾裹體，昨天他們買了二百四十三丈白綾。」

  余則成一愣，陰森的說道：

  「殺了二百四十三個人？看來這仇是接定了。」

  石天龍聽出余則成語氣的含義，不由的一顫，說道：

  「不一定，他們死了二百四十三人，受傷殘廢的過四百，可以說取暖幫完了，他們現在可沒有心思報仇，現在他們防的是其他幫派對他們的吞併，比如採藥幫。」

  余則成長嘆一聲，說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怨就怨你們自己吧。」

  不一會過來二個不次於樂菱、語蝶的美女出現，她們一左一右的陪伴余則成，雖然她們都很美麗，但是身上沒有樂菱和語蝶的氣息，余則成對她們是有說有笑，但是沒有了以前的感覺，真的只是逢場做戲而已。

  多餘的珠寶，余則成托石天龍處理了，只留下十多件精品留著自己送禮的。

  二個紅牌姑娘陪伴余則成，十分好奇這個少年英雄，不斷的問著問那，余則成應付著她們二人，在這酒桌之上，在胭脂樓中，有石家的嚴密保護。余則成這次是徹底的放開了，把昨日大戰的疲勞全部的發泄出去，最後余則成喝醉了。

  這次他做了一個夢，這次並沒有出現以前意識海中的情形，他好像在騎馬，在奔馳，在發泄。

  漸漸的一切平息，自己在一片無望的原野之上，只有清風冷月。在自己身前有一條道路，崎嶇不平，但是遠遠伸向天邊，伸向那未知的世界。

  余則成隨著這條路前進，跌跌撞撞，走了一會，道路出現分叉，左邊在前方出現一個庭院，金壁輝換，豪華無比，黃金為牆，白玉為床。樂菱和語蝶還有好多看不清面目的美女在那裡嬉戲，她們看到余則成，大聲的呼喚他，讓他進來休息。

  右邊是黑虎堂大殿，馬老黑跪在他的面前聽從他的命令，無數弟子整裝待發，等待他的號令，一聲令下，就讓無數人頭落地。

  中間的一邊還是那條崎嶇的山路，只不過通向天邊，前方永遠都是說不清的未知。

  余則成隱約知道這些都代表著什麼，這都是自己的夢想，在夢裡左邊的這條路是代表著無數美女相伴，成就富貴家業逍遙一生。右邊的這條路是代表著大權在握，江湖霸主。

  而中間的這條路代表著自己的修仙之路，崎嶇，危險，毫無成功的可能。但是可以走遍天下，感受那些永遠無法想像的感受。

  這都是自己的夢想，自己該如何選擇。沒有猶豫，余則成走向了中間，走上了這條崎嶇之路，他嘴裡罵道：

  「傻嗎？老子修了仙，法力無邊，要權有權，要錢有錢，要美女有美女，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余則成大步向前，路上石子很多，仔細一看石子赫然是那個被自己砍首的少年，用無辜的表情看著余則成。他和自己一般大吧，也許是個好兒子，也許將來是個好父親，但是現在他只是自己的刀下之鬼。

  道路漸漸的變化，大地之上開始出現無數的人頭，都是自己殺的人，李大官人、胡天馬、那個少年、少年父親，全是被自己手刃的敵人，而且自己對於他們自己異常的了解。

  這些人頭好像在呼喊，好像在嚎叫。他們好像對著余則成說些什麼，他們想要阻止余則成的前進。

  余則成看著他們冷冷一笑，說道：

  「對不起，我殺了你們，真的對不起，我向你們道歉。不過如果在重來一遍，我還是會殺了你們，不要阻擋我的前路，誰擋我的路，我就殺了誰，我的路由我自己決定，誰也不能左右我的決定，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余則成說話的時候，那把寒雪刀出現在他的手中，余則成揮刀，將那個少年再次斬首砍碎。然後長聲唱到：

  「手中有劍，唯我獨行，萬丈紅塵，勿須回眸，前路崎嶇，披荊斬棘，粉碎碎骨，絕不回頭，大好男兒身，務虛空度，一切彷徨、惆悵皆斬，那怕紅蓮滅度在眼前，也要向前。」

  隨著他的歌聲，在他身邊出現無邊的血海，這血海滾滾，所到之處一切全部化為血水，天地世界，只有這條路還在，一切的一切全部消失。

  余則成堅定的向前走去，頓時夢醒。

  在山竹城的一處密所，突然一聲清脆的物品破碎聲音響起。一個老者緩緩說道：

  「白小子推薦的這個少年果然不錯，求道之心如此之強，竟然震碎了我的問心符。去向宗里匯報，此人可以招收為弟子。」

  另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是，弟子明白，不過師父最後出現的血海是什麼啊？」

  老者回答道：

  「我也不知，我使用的問心符直指本心，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此人神識海中最本源的選擇，但是人類的神識海也是最神秘，出現什麼也不為過。」

  年輕的聲音繼續說道：

  「聽說余長老最近在臨海城出現了一個天靈根的女孩，雖然被混元宗的高人劫走，但是這也是余長老發現的，另外陳護法找到了一個混沌靈根的弟子，而且還具有慧根，沐國那邊也發現了一個純木靈根的弟子。如果我們把這個報上去，他才不過是五行偽靈根，會不會上邊……」

  老者一聽，說道：

  「哎，權利傾扎，世間那有淨土啊，那就先記錄在案吧，觀察，觀察，等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就在那個問心符破碎的時候，余則成醒了，這個夢歷歷在目，渾身好像出了一身透汗，不過比起昨夜神清氣爽，好像自己的人生有了目標一樣。

  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閨房中，身邊二女在自己身邊酣睡，正是醉薇、曼巧，看來夢裡的騎馬其實騎得就是她們，昨夜都被自己拿下。

  看著她們的嬌軀，余則成突然有了一種明悟，語蝶的影子在心中慢慢消散，男人就該如此，有酒當須醉，有美當須采，手握殺人劍，醉臥美人膝。

  余則成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石天龍還有語蝶改變了。直到很久以後，余則成才知道那套撫mo的方法叫做妙化銷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