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男兒成長

  來到胭脂樓前，周圍有近百人圍觀，有的是商鋪的夥計，有的是本地的居民，有的是樓里的客人。有的想看看這個少年扛把子到底什麼模樣，有的是來窺探這次胭脂樓到底給了多少的保護費，自己好決定以後到底交多少保護費。

  余則成來到胭脂樓前，提聲喝道：

  「猛虎幫黑虎堂山虎分舵玉橋街扛把子余則成前來拜山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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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石方武走了出來，抱拳回答道：

  「山竹城胭脂樓按律交費。」

  然後一揮手，一個僕役端出一盤銀子，足足三十錠白銀，散發著白色的光芒。這都是湯國庫銀，一錠銀子十兩，這一盤子就是三百兩銀子。

  頓時四周之人全部發出感嘆，誰也沒有曾想石家會拿出這麼多的銀子，以前按照慣例拿出二十五兩就是大價錢了，給了很大的面子，現在一下子拿出三百兩銀子，這面子給的太大了。

  就連余則成也沒有想到，雖然昨晚在胭脂樓才喝完酒，但是余則成從來沒有問過石方武會給多少例銀，在他心裡合計，愛給多少給多少，只要給錢給點面子就行，這些天自己和手下沒事就過來喝酒，從來也沒有結過帳，這酒錢也得上百兩銀子了吧。

  沒想到石家竟然交了這麼多的錢，這完全是給自己面子，不，應該說給白何惜的面子，余則成頓時兩眼放光，向著石方武一抱拳謝禮，感激之情盡在心中。然後接過托盤，遞給師爺手下。

  四周很多人開始快步離開，都是玉橋街商鋪的夥計，他們回去報信，告訴掌柜的胭脂樓交了多少保護費，好衡量自己應該交的銀子數。

  余則成二人交接結束，石方武這邊出現四個雜役，都舉著巨大的鞭炮，然後點響，頓時鞭炮聲響徹全城。這是石天龍對余則成的最強大支持，你看我胭脂樓都交了三百兩，你們誰還敢不交。

  余則成帶著手下，回歸據點，手下蜂擁而出，前往各個商鋪收錢，都是按照以前野狼幫的收費標準收錢，但是和以前收錢的方法不同。

  這次收費的弟子，不苟言笑，也不說什麼。進入店中，無論店主掌柜的如何巴結，如何訴苦哀求，就是一言不發，給錢就離開，不給也離開，但是滿身殺氣，面無表情，離開後會做什麼，不言自喻。

  所有的店鋪掌柜的，看到這一幕，心想我還是交了吧，人家胭脂樓那麼大的勢力，都交了三百兩，我這點費用就不算什麼了。我就別做出頭鳥了，看看別人那家能夠不交，然後下個月再說。

  就這樣半天以後，所有弟子回歸，酒家十三間，店鋪三十四間，旅店七處，米店二間，家家全部繳納保護費，這次全額收取，足足有一千三百三十七兩，其中棺材鋪上個月賣出去十七口棺材，所以收穫這麼多銀子。

  這還差外面三個村鎮的例銀，自由市場上個月沒有交易，所以一分錢沒有。這些錢余則成上交舵里七百兩，其實只交了六百兩，那一百兩是弟子們的例銀，直接剋扣，這樣余則成手中剩下七百三十七兩銀子。

  余則成親自帶人前往分舵送銀，石天雲親自接受，余則成是所有執事扛把子中最早送來的，石天雲對余則成誇獎不已。

  回來據點後，余則成立刻宣布發放例銀，弟子每人本來應該分四兩銀子，但是余則成又多加了一兩獎金，還有據點僱傭的雜役工資，一共支出三百兩銀子。所有的弟子得到五兩銀子，不由得喜笑顏開，慢慢的消息傳來，其他地盤街道的弟子可都沒有這麼高的例銀，有的甚至地盤上的保護費都收不到，讓所有人羨慕不已。

  扣除月例錢，再加上補齊武士服的欠款，留下這個月所有人吃飯的採購費用，和其他各種雜七雜八的預支費用，余則成還剩下四百二十兩銀子。

  當即余則成拿出二百兩銀子，包成紅包，宣布今天進行宴會，所有弟子全部到胭脂樓消費，這個紅包作為今天的費用。

  人家給了你面子，給了你三百兩銀子，你就都往兜里揣，一分錢不拿出來，那也太不上道了，怎麼也得回饋一下啊，你好，我好，大家好。

  於是余則成帶著大隊人馬，來到胭脂樓進行慶祝，將紅包還給胭脂樓。迎接他們的是石方武，他痛快的接過紅包，也沒有推辭，也不再象以前那樣免費的宴請余則成了，只是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余則成最近一段時間，特別的喜歡到胭脂樓吃飯，除了這裡環境優美，飯菜合口，服務態度好，還有一個原因，余則成漸漸的被陪伴他的女孩子吸引。

  吸引他的就是語蝶。樂菱天真活潑，有時有些刁蠻，有時像個小妹妹，這套手段對於成年人是必殺，余則成對於她倒是一般感覺。但是語蝶不同，語蝶永遠是那麼的文靜，她對於余則成是種尊重，在她眼中余則成不是個少年，就是個漢子，真正的男兒。

  余則成雖然辦事老成，雖然心中有城府，但是還是歲數年輕，無論誰是贊還是貶，都會提到他的歲數。「小小年紀，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屁孩，他明白什麼。」嘴上不說，余則成還是很在意這個的。

  而語蝶則完全不在意這個，把余則成當成真正的男兒，這種心靈上的尊重比什麼都重要，這種滿足感，比什麼都吸引人。漸漸的余則成喜歡樂蝶在身邊的感覺，隱約中余則成感覺語蝶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只要語蝶在他身邊，自己體內血能就會加速運轉，就會有種舒服的感覺。

  就這樣每次都是語蝶和樂菱二個人陪他一個，余則成還是少年，對於情事尚未開竅，雖然學習別人摟摟抱抱，摸手和交杯酒，其實只是學別人的樣子而已，一點也不懂其中的無窮美妙感覺，對於他來說只是應酬，只是顯示自己不是一個雛，一點其他的情色感覺都沒有。

  就這樣余則成十分的喜歡到胭脂樓就餐，這次花自己錢更是腰杆挺直。在酒席上，語蝶和樂菱還是她們陪他，他一人給了十兩銀子的打賞。

  當余則成將銀子遞給二人時，樂菱一笑將銀子收了起來，回首親了他一下表示感謝。

  而語蝶則皺眉說道：

  「這錢我不要，你留著吧，你現在才開頭，後面用錢的地方有的是，不要在我們身上花錢。」

  余則成哈哈一笑，說道：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要見外。」

  語蝶一笑，收了起來，說道：

  「好的，我收下了，其實我陪你是看你將來必是一個大英雄。」

  語蝶又在他耳邊說道：

  「走，你和我來一趟，我有話和你說。」

  說著拉起余則成的手，帶著他走向後樓，一直把他帶到自己後面二樓中的閨房。

  語蝶的閨房十分的秀氣，裝飾溫馨，讓人十分的舒服。

  余則成進入屋中，左顧右看，不知道語蝶要對自己說什麼，誰知道回頭一看，語蝶已經開始解衣寬帶，讓人神魂顛倒。

  語蝶緩緩說道：

  「謝謝君對我的厚愛，但是語蝶不過一介凡人，煙花女子，不求日後如何，但求今日於君好合，望君記住語蝶，不要忘了賤妾。」

  一切盡在不言中，半個時辰後，（刪去200字）余則成轉身離開下樓，說道：

  「我先下去了，兄弟們還等著呢，明天我再來找你，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

  語蝶一笑，點點頭，在余則成離開閨房的時候，聽到裡面語蝶撫琴唱到：

  「既不回頭,何必顧忌.既然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紀念一下那久遠的回憶，不朽的遊戲。）